《银魂厉鬼传》千山穆

33、女装是永远的必杀技

　　“总叶大人，信岛动了。”藤田在总叶账内说到，“他和一个幕府高官见面了。”
　　“这个官员的信息呢？”
　　“官员叫信田真助，尤其喜欢美女。”
　　“信田？”
　　“是的。”
　　“见面了，这位信田大人最近就在附近？”
　　“是。”
　　“是首鼠两端呢？还是孤注一掷呢？有意思。”总叶举起了烟管，他的脸在烟雾后朦胧不清。
　　“贪婪的人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总叶笑了起来，“去把辰马叫来。”
　　总叶把烟杆藏了起来，静候坂本到来。
　　“哟，叶子，叫我来什么事？”坂本熟络的问道。
　　“你认识这里花街的人吗？”

　　是夜，信田府。
　　“大人，接下来这位可是永夜街新上任的花魁，新鲜着呢。”一位男子边说边拍了拍手，“快让我们的花魁大人上场。”
　　伴随着悠长的三味线，一位身形窈窕的人儿踏着月光进来了。
　　她白皙的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子好巧不巧挡住了她的脸庞，独独留下了一双含情眼痴痴地望着坐在主位的信田。
　　美人弱柳扶风般向着信田行了一礼，行礼的时候眸子也跟着垂了下去，蜡烛的光芒映在她的眼底，一双眼睛像是含满了惆怅。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家春樱。”
　　美人的声音倒是没有那么娇滴滴的，反而像是青翠的松柏，蕴含着力量。
　　“大人，这位花魁可是带了舞蹈来的。”
　　“哦？快让我瞧瞧。”
　　美人再次悠悠的行了一礼，俯首应着。
　　三味线再次响起，美人的扇子缓缓的动了，露出了掩藏在扇子背后的全部面容。
　　主座上的男人呆呆地看着轻盈的舞动着的美人。
　　美人勾起唇时，他也笑了起来，美人垂下眸时，他又觉得难过。
　　一曲结束，男人再也忍受不住似的让美人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美人走起路来很是端庄，不像寻常花街里一步三摇的步伐，却很得男人欣赏。
　　在美人的服侍下，男人喝了很多酒，一杯一杯下肚，他觉得有些醉了。
　　美人扶着他到了卧室，正和他意。
　　他拉着美人抵死缠绵，然后沉沉睡去。
　　总叶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被他一手刀批晕的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站了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些机密情报。
　　他就着昏暗的蜡烛看了起来，情报上尽是些贪污腐败的罪证。
　　唯有最底下一封面上写着“宽政大狱”的信件，里面的名单里赫然写着“吉田松阳”几个字。
　　总叶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秋日……问斩……。”总叶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他颤抖的把所有信件收进怀里。
　　做完这一切的总叶差点咳嗽的直不起身。
　　总叶跌落在地，捂着嘴小声的不住咳嗽。
　　咳嗽终于停止后，总叶清晰的看见了自己手里的血迹。
　　“老师……。”
　　他镇静下来，照着镜子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他当然不可能趁着夜色离开，不提房外的侍卫，他若是离开了怕是会给永夜街带来麻烦。
　　他在房中枯坐了一晚。
　　天色已经大亮，他为信田穿好衣物，就光明正大的推开了房门。
　　期间信田还想在触碰他的肢体，都被他巧妙地闪躲了过去。
　　路上遇到的侍卫并没有人阻拦他，想必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他回到永夜街，换下了一阵行头，然后才回到军营。
　　他刚回到军营，藤田就赶了过来，总叶把怀中的信件交给了他，让他去处理信田家的事。
　　唯独留下了那张写着老师名字的纸。
　　他让门外的士兵守好门谁也不见，自己在帐篷里坐了很久。
　　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吸着烟摩挲着老师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突然他喉咙一痒，他不住声的咳嗽了起来。
　　他看了看手心，又是一摊血迹。
　　“来人，把军医叫来。”总叶面无表情的说到。
　　军医来的很快。
　　并且得出了不容乐观的结论。
　　“总叶大人，您现在应该少思少虑，否则只怕是……。”
　　“我还有多久？”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一年都撑不到。”
　　“上次不是说三五年吗？”
　　“可是普通人生了这病都是好好将养着，哪有想您这样又操心又上战场的啊。”
　　“我知道了，回去吧。”总叶一边咳一边说。
　　“对了。”总叶突然想起来，“嘴给我闭紧了，谁都不许说。”
　　“白夜叉大人他们若是问起……”
　　“遗传病，不碍事。”
　　“……是。”
　　咳嗽声不断在帐篷里响起，总叶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总叶曾经想过自己可能会为国为民壮烈的牺牲在战场上，或许也可能为了拯救一份细小的温暖坦然赴死。
　　但他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于所谓的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