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夜之心》千夜凌

23、第二十一章 告白

　　第二十一章告白
　　欢迎会结束的隔天，JS中学的论坛上出现了许多相类似的帖子——关于仁王和柳夜之间的关系的猜测。
　　有人说，他们是一见钟情，有人说他们是日久生情，甚至有人把他们的故事传得如童话般美好，所有人似乎都自动忽略了柳生所说的——“两个”……
　　有正面积极的自然就有负面的，有些爱国人士很是义正严词地责备柳夜叛国，又或是比较保守思想的人觉得不应该早恋……
　　一时间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柳夜只是无奈地笑笑，对于那些评论也不予理睬——说多了只会越描越黑……

　　2005年12月16日
　　照例中午一群人在食堂吃饭，所不同的只是吸引了更多探究的目光。
　　“啊~终于不用跟着上课了啊~还好我不是出生在这里~”切原高兴地欢呼，似乎他将三天的学习交流当作了一种痛苦＝。＝
　　“赤也！太松懈了！”——我说真田同学……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下台词吗……
　　“啊啊~！副部长对不起！”
　　……
　　“话说，夜さん和仁王的事情怎么样了？”幸村适时将话题转移。
　　“……没什么啊，反正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谣言止于智者，过段时间就好了。”
　　“啊~夜就因为这个很久没上来找我了啊~”仁王说着想要蹭过去。
　　柳夜立刻移到旁边的一个位置：“我也不想的，不过……谁让你那个时候说那些话啊！>。<”
　　“……＝。＝”——某人郁闷中……

　　“呐~小夜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易静吗？”
　　“……什么？……”柳夜拿过佳乃手里的一只粉色信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情书哦~情书~一定要帮我送到啊~”
　　“……”柳夜是没有什么过大反应，反倒是一边的柳生按耐不住说了声“我吃饱了”就扔下在座的其他人先行离开。
　　仁王和柳夜经过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也跟了上去。

　　学校操场上，仁王和柳生走在一起，只是……
　　“……仁王君……你不觉得两个男人走在这种地方很诡异吗……”
　　“诶~有吗？~”
　　“……”
　　“我说比吕士啊，你有时候太过绅士了~”
　　“……”
　　“爱情这种东西啊，是要自己争取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放弃……”
　　“嗯~那就快去追吧~夜有跟我说，那个女孩子对你也是有兴趣的~”
　　“……我不用你来提醒＝。＝”
　　“呀咧呀咧~比吕士你偶尔也坦率一点嘛~”
　　“……＝。＝”

　　虽然不是很愿意，柳夜还是将所谓的情书交给了易静，如意料中的，易静看到之后无奈地抽搐，偶尔在路上碰到一脸兴奋地佳乃，也是立刻拉着柳夜绕路离开。
　　好像被讨厌了啊……——佳乃难得露出落寞的神情……

　　“静……一直躲着佳乃？”
　　“没有啦……只是，有点尴尬啦……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
　　“有想过怎么回答吗？”
　　“……没……”
　　“静，是喜欢柳生的吧？”
　　“……嗯……”
　　“那就和佳乃说清楚吧，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反而越伤人的。”
　　“嗯，我知道……”

　　2005年12月18日
　　犹豫了很久，易静拉着柳夜来到佳乃寝室前。
　　“那个……佳乃，我想……有些事情该谈一下……”
　　佳乃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落寞：“我知道了，你们先进来吧……”
　　“我去阳台，谈完了叫我。”柳夜塞上耳机，走向阳台。
　　对立，没有谁说话。
　　“佳乃，对不起……”
　　“我知道呐……易静这些天一直躲着我呢……我被讨厌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讨厌你啊！只是……”
　　“因为易静喜欢的是柳生吧？……”
　　“……”
　　“呐，易静，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
　　向前走一步，佳乃想要抱住易静，眼前人却最终向后退了一步：“对不起，佳乃，你可以找到更合适你的人的……”
　　——你可以找到更合适你的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全都对我说这句话……心，很痛啊……呐，如果死了的话，就不会那么痛了吧……”这些话，像是对着易静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眼神失去焦距，望着窗外湛蓝色的天空，午后的阳光斜照，让易静突然感受到一种凄凉的美，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那双正无意识伸向抽屉的手……
　　从阳台里走回房间，想要看看情况如何的柳夜却意外地发现了那个诡异的情景——
　　佳乃背对着房门，左手像挡住阳光一般放在眼前，右手拿着已出鞘的水果刀，抵在左手手腕上，而易静则如同被催眠一般震惊地站在原地。
　　“佳乃！你在做什么啊！”柳夜想要冲过去夺下佳乃手中的利器。
　　似乎失去了意识，但佳乃的手却紧紧抓着那把刀，和柳夜争抢着，嘴里念着：“没有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佳乃你在胡说什么啊！……啊！……”
　　小刀滑落在地，刺眼的鲜红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顿时清醒。
　　“小夜……我……我做了什么……”看着地上那把沾满鲜血的刀，佳乃突然反应过来，刀尖上仍有滴滴鲜红落下，源头则是柳夜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腕上那条刚刚出现的丑陋的伤疤……
　　患有轻度晕血症的易静一下子瘫软下来。
　　“易静，你先出去，快点！”深知这一点的柳夜立刻让易静离开现场。
　　易静摇摇晃晃地离开后，柳夜忍着仍在滴血的疼痛，抓着佳乃的肩膀说道：“佳乃你到底怎么了？只是被拒绝了就要自杀了吗？！”
　　“我……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害怕啊……大家都不要我了……没有人要我了啊……”佳乃说着，慢慢蹲下身子，自顾自地躲到角落。
　　柳夜将她一把抓起，激动地说“佳乃你听好！没有人不要你，没有人讨厌你！即使被拒绝了，大家还是朋友，这世界就那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夜，我……”
　　“夜！小仓！快开门！”门外传来急迫的敲门声和仁王焦急的声音。
　　柳夜打开门，一群人立刻冲入房间。
　　“啊！夜你的手！”丸井看到那条可怕的伤疤后一阵颤栗。
　　低头一看才发现，为了开门，血滴一直从窗口蜿蜒到门口，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血案＝。＝
　　“坐下！……”仁王平静地将柳夜按到椅子上，拿出已经准备好地急救箱开始处理伤口。
　　生气了……——柳夜脑海里跳出这个意识，手臂上过大的力道让她痛得倒抽了口气，却没敢说什么。
　　感受到她的疼痛，仁王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皱着眉看着那道不算短的伤疤：“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等一下再跟你解释。小雪，这些日子多照顾一下佳乃，她情绪可能不太稳定；幸村君，这里麻烦处理一下，千万不要被校方知道；那个……柳生去哪里了……？”
　　“刚才在走廊里碰到跟你关系很好的那个女生，好像有晕血症的样子，柳生先把她送回去了。”
　　“哦……这样啊……”

　　513寝室——
　　易静双手抱着正冒着热气的水杯坐在椅子上。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看着她恢复平静，柳生也放心地准备离开。
　　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却被易静一句“等一下好吗”停下了动作。
　　房间里的气氛相对静默，直到“すき”的音节从易静嘴里悠悠传出，门口的身影微颤了一下。
　　“易静知道……‘すき’是什么意思吗？……”
　　“すき……大好き……这个……是我对比吕士……你的心情……”
　　“……”
　　又是一阵沉默……
　　“果然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啊……比吕士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你是……除了我母亲和妹妹之外……唯一一个，叫我名字的女人……”
　　“……”
　　“知道吗，在日本，只有关系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互相直呼名字，所以……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你……”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门突然毫无预兆地打开，将柳生一下撞到门后。
　　“静静~我来啦~~”始作俑者似乎还毫无知觉……
　　“呃……怡怡你……”易静立刻放下水杯跑到门后，“比吕士，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啊……？！”
　　兴冲冲的林怡这才发现被自己“撞飞”的柳生。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是不好意思！”
　　出于运动员灵巧的反应神经，柳生并没有撞得很严重，只是门边稍微擦到了他的额头，，看到因为冒失而不停道歉的林怡，还有担心自己而立刻跑过来的易静，柳生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良好的绅士风度让他不着痕迹地拉下易静的手，说了声：“我没事，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然后转身离开。

　　“Masa……？”
　　“……”——不理人……
　　“Masa……？”
　　“……”——继续不理人……
　　“Masa……！”一步跨到仁王面前，在他准备转身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长吻。
　　惊异之余却未放过自动送上门的美餐，揽住眼前人的腰，夺回主动权，加深了那个吻。
　　“生气了？……”
　　“……很痛吧……”仁王心疼地看着刚被处理过的伤口。
　　“没事啦……伤口不深的……”
　　魅惑的绿色眼瞳深深地望入如同她发色一般的纯黑眼眸，想要逃避却被蛊惑般无法动弹，轻轻拉起她的手，吻上伤口，引起她的一阵颤栗和脸红，交往至今，未曾有过如此亲近的动作，不免让柳夜感到不自然，唇游移到耳边，似是亲吻，又似是低语：“夜……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嗯……”闭上眼睛，柳夜再次接受他不再陌生的吻……

　　沉浸于快乐的他们，是否能明白，等着他们的未来，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