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夜之心》千夜凌

20、第十八章 普通朋友

　　第十八章普通朋友
　　2005年12月5日
　　通宵一个晚上，柳夜宣称自己病假，在寝室里补眠一个上午，不过同样通宵的仁王就没那么好运，仍是被幸村叫去训练，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哈欠连连。
　　下午1：30，林轩公然翘掉下午的拓展课，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向立海的各位正选宣布接下来的行程计划问题。

　　令人心情不太好的阴雨天让正选们不得不进入长久无人使用的室内网球场进行练习，佳乃难得认真地在一旁拍照，写报道，小雪则坐在观众席上，作着类似于经理的记录工作。
　　“大家……打扰一下……”柳夜和林轩同时出现在训练场门口。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见了背着网球包的柳夜和第一次出现在她身边的男生。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学生会主席林轩，请了一个星期病假，上星期又在处理宣传部的问题，所以现在才和你们见面。”柳夜将身边的男生介绍给众人。
　　他就是林轩啊——仁王眯起眼审视眼前这个据说就是与柳夜青梅竹马的男生：个子只比柳夜高出大概几公分，面容清秀，宽大的冬装校服和大病初愈的样子让他显得更加清痩了几分——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副很病弱的样子嘛＝。＝
　　“啊！你是那天那个！”佳乃突然很激动的指着林轩。
　　“你好，那天生日过的还愉快吧？”林轩微笑着问，早在进入球场时，他就已经认出了她。
　　“……和你没有关系吧……不知学生会主席大人来这里有何贵干呢？”也许因为当天的事，也许因为他与柳夜的关系，佳乃对林轩并没有什么好感。
　　“是关于后两个星期的活动安排……”
　　“还是我来吧”柳夜打断了林轩的话，转而用日文开始宣布：“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可能会安排几场友谊赛，正式比赛定在1月8日，青少年网球中心，你们还有1个多月的时间准备；然后，下个星期三晚上7点，会在音乐厅举行……啊……算是迟到的欢迎会，你们的任务就是出一个节目，对你们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最后就是，下周会安排你们到各个班上交流学习一下，语言问题由佳乃，柳生和我负责。”
　　“……我？……”柳生对这样的安排有些惊讶。
　　“就易静告诉我的情况，你的中文水平已经足够了……除去上星期意外受伤的小野前辈，现在一共是9个人，三三分组，每组至少有一个人会中文，你们当中只有两个人会中文，所以有三个人一定会分到我的班上，具体的分组等决定之后我会及时通知你们。”柳夜停顿了一下，“好像就是这些了……”
　　“诶~活动好像很多的样子啊~”切原突然从萎靡状态中恢复过来。
　　“赤也！我们不是来玩的！太松懈了！”
　　“Hai~~”——故意拖长音调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赤也，好像对真田有不满呢^-^”
　　“啊！啊！没有！绝对没有！我去练习了！”小海带说完立刻溜走。
　　“夜さん今天一起练习吗？”
　　“嗯，不过稍微等一下。”柳夜转身对身旁站了很久的林轩说：“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跟他们练习一下，大概要很久。”
　　“无所谓，反正都翘课了，在边上看就好了。”
　　啧——看到旁边柳夜和林轩一副熟络的样子，仁王心里满不是滋味，上前一把搂住柳夜的腰：“呐~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某些奇怪的念头，不过，夜是我的人，所以，放弃吧。”
　　——就算你这么说了人家也听不懂＝。＝——柳生和佳乃在一旁如是想。
　　——诶？什么？——林轩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
　　——Masa……
　　用力推开搂着自己腰的人：“Masa！林轩是我的朋友！不要总是用你的想法去判断别人！”柳夜背起网球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球场。
　　“发生什么了……”——不明所以的林轩仍是无法反应过来。
　　“外面在下雨啊……”柳生好心提醒着仁王，话刚说完，仁王也同时冲出了球场。

　　哪里……在哪里……
　　仁王第一次开始痛恨这个大到该死的学校，之前的小雨可以勉强不用撑伞，但现在的雨量却足够让撑着的伞摇摇欲坠。
　　她没有撑伞，他也没有撑伞……
　　柳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跑，只是生气，气仁王不搞清楚状况就乱说话——什么嘛！这不是明显告诉他我们是男女朋友吗？！明摆着留下话柄给他嘛！（凌：相信我……小夜的想法是单纯的……）
　　疾走中突然被人从身后扯过，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身后的网球包受惯性作用跌落在一旁，溅起一层薄薄的水花。
　　“……对不起……”头顶传来歉意而低沉的声音。
　　……我生气了>。<——低头不理人的柳夜。
　　“……拜托告诉我哪里错了？！……”欺诈师在自我纠结无果之后忍不住发问。
　　“……林轩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已……你说那些话到底想干什么啊……”柳夜皱眉——什么嘛……搞了半天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会害怕啊……害怕夜被抢走啊……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我知道……”
　　“……知道什么……？”
　　抱紧：“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夜我好冷~”
　　“那你还抱着我干什么啊！回去啦！＝。＝”
　　……

　　远处，深蓝色的雨伞下，男生忧郁的表情犹如伞的颜色一般，说不清的悲伤亦或无奈。
　　一把粉色的伞从后面凑上来：“喜欢的话就要说出来，即使没有机会也要让她知道啊，至少我是这么做的~”
　　男生盯着女生看了许久：“我不需要你这个小鬼来教训……”
　　“喂！我不是小鬼！我已经二年级了！”女生不满地大叫——身高啊身高！残念……
　　“哦，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小－仓－学－姐！”男生说完，脸上带着笑意转身离去。
　　“喂！等我一下，我要去学生会办公室拿资料啊！”
　　那一抹深蓝和浅粉就那样追逐着离开，那一抹黑色和银白就那样依偎着离开，雨帘的遮掩让他们显得朦胧，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2005年12月7日
　　2天前的大雨让柳夜和仁王同时患上了感冒，体质稍弱的柳夜更是严重，坐在有暖气的学生会办公室里，咳嗽、喷嚏声不断，纸巾也是丢了满满一垃圾桶，坐在一旁的林轩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和那个仁王雅治……是在交往？……”
　　手中的笔突然顿住：“呀……还是被发现了啊……”
　　“……那样还不发现？你当我傻的啊！……不过……刚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什么嘛……你和他怎么说一样的话……什么眼神不眼神的……”
　　“那个时候就觉得很危险呢……”
　　“哪有！Masa可是个好人！一点都不危险！”
　　“不是说他，我说我……”
　　“诶？……”
　　“其实早就想过这样的情景，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我应该放弃的，可是夜……”停顿了很久，林轩突然笑着说：“我还是会喜欢你的啊……”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一阵死寂，没有谁说话，只是对望，一个惊愕，一个淡定。
　　许久，柳夜带着浓重的鼻音悠悠开口：“轩所说的喜欢，和Masa的不一样吧……”
　　“不……”
　　“先别急着否认……呐……轩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细细回想曾经的一切：“感觉……很舒服……”
　　“那就对了。”
　　“……？”
　　“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很自在，很随意，因为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的一切你也知道，了解彼此到不分你我，那不是你所谓的‘喜欢’，而是‘亲情’，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像弟弟一样，所以我信任你，喜欢和你在一起，而并不是……爱情……你明白吗？”
　　“……可是我并不想被你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
　　“你比我小的事实逃不掉的，也并没有把你当小孩子啊，是朋友，朋友哦。”
　　“……那个人明明比我还小吧……”
　　“轩，你知道吗，和Masa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因为他说的话和一些动作脸红心跳，忍不住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身影，即使离得很近，周围人很多，也会不自觉得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想要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当他说出喜欢，甚至是爱的时候，会很激动，又会有不安……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喜欢，轩说出喜欢的时候，我很欣慰呢……”
　　一阵长久的沉默：“好像……稍微有点明白了……虽然很不甘心，不过，我是做不到的吧，让你脸红心跳……”
　　“嘛……明白了就继续工作吧~”柳夜准备低头继续工作，眼前却出现一个精致的音乐盒：“……？”
　　“虽然你不可能接受我，不过这个还是收下吧，算是……给姐姐的礼物。”
　　“……轩，谢谢你……”
　　敲门声打断似乎有些凝重的气氛，柳夜起身打开门。
　　“Kano？”
　　“嗯，幸村让你去和他们打一下练习赛，这里的工作暂时交给我就好。”
　　“诶……？这样可以？”
　　“可以啦~小夜快去吧~”硬是把柳夜推出办公室，佳乃凑到林轩面前，“被拒绝的感觉怎么样？~”
　　“……你在外面站很久？”
　　“也没有，刚好听到关键部分~”
　　“……小仓同学……如果你不是来帮忙的话请回吧……”——本人心情不好……
　　“好啦~失恋的人最大~”
　　“……”无视某人，林轩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啊~既然你也告白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向易静告白了呢~”佳乃翻着文件自言自语道。
　　易静？……那个薛易静？……
　　林轩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这可不是在日本啊……

　　盒中传出熟悉的音乐，淡淡的写着1998年5月7日的稚嫩笔迹，柳夜笑笑，不过是无意间听到的曲子，不过是自己随意说出的喜欢，竟然会被记得，关上盒盖，将它放好，如同它所处的显眼位置一样，柳夜暗自将这段记忆小心地封存在心底的某个位置上——谢谢你，但是抱歉，我们只能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