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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打扰我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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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是以自愿分组的形式,每组间隔短。大家围在一起坐着,中间是烧烤用具。食物已经被处理干净,调料和火候要自己控制,远远望去像一个个小团子。
自然有不少人想拉仇扬过去,但仇扬不肯,硬是到了宫玥这边。过来时发现宫玥坐好了,正把鱼类往烤架上摆。清冷干净的少年端坐在旁边,看宫玥放好上一串后从袋子里继续拿出食物递给他,还不忘将最初烤的那几个翻转一下。
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仇扬大致观察过,发现两人中间隔着空位,却明显不够一个。仇扬没办法,只能在纪霖钧身边坐了。
于是其他组很多是围个圆,这边对着烤架摆一排。
宫玥见仇扬来了没多惊讶,对他笑笑后接着忙手上的事。纪霖钧更不受影响,就像旁边没有人。
仇扬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起身去给他们拿饮料。饮料种类不多,仇扬就每个都要了一瓶,付完款后脚步轻快地向来时走。
路上听到有人说:“我看高一那个总和纪霖钧在一起。”
另一个接道:“奇怪,纪霖钧不是比较独来独往吗。”
刚开始那位揶揄地推推对方肩膀,调笑道:“你没看到学弟有多好看?看着都像能掐出水,我要是遇到那么一个也不自己走。”
仇扬皱了下眉,心里不太舒服。见仇扬望过来且表情不太好,说话的人相互看看,不由自主地收了口。
拿到饮料时宫玥执意要把钱付给仇扬,被他抬手用玻璃瓶装的果汁冰了额头。见宫玥捂着额头小声喵喵,仇扬愉快地舒展了面容,颇为殷勤地给食物撒调料。
宫玥觉得多少要介绍下,便说:“这位是纪霖钧,这位是仇扬。之前就是我们三个在打游戏。”
仇扬倒着饮料,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挺有游戏天分啊,这么快就能上手。”
宫玥仿佛被提醒了,刚要出声询问就被纪霖钧递来的烤鱼打败,少年安静地看着她,声音清朗:“吃吗?”
宫玥当然点头,就着纪霖钧的手小心地咬了第一口。温度适中,宫玥抬头笑着说:“还想再辣一点。”
纪霖钧正准备再少加辣椒,仇扬半路递来一串鱿鱼,上边辣椒是他听到宫玥说话后临时撒的。
宫玥抬手想接,仇扬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面对宫玥疑惑的目光,仇扬面不改色:“尝尝看。”
纪霖钧停下动作,看着宫玥的眼神十分平静。
这些天宫玥见多了他的平静,所以知道一些时候并不是表面那样。
宫玥看仇扬,对方甚至还对她“友好”地笑了笑。
进退两难啊。
宫玥无奈,仇扬握着的签有段是空的,于是她握着那里努力将鱿鱼转了方向。仇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面对宫玥又不好使力,就这样被带走了。
纪霖钧看着伸到面前的串。
“你帮我尝尝辣度。”宫玥试图让自己表情真诚。
空气有一瞬的沉寂,在宫玥说完后纪霖钧终是没反对,就着仇扬的手咬下了一段。
只余仇扬风中凌乱,竟一直举着令纪霖钧成功尝到他烤的鱿鱼。纪霖钧都转而喝饮料了,仇扬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想想又觉得不对,干脆将串强行塞进纪霖钧手里。
纪霖钧微蹙了下眉,倒是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吃了,顺便感受到仇扬手艺是真不错。
宫玥觉得事情完美解决,笑得开心:“你们吃,我弄扇贝和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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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基本没有强制要求,所以晚饭后宫玥跟着纪霖钧在场地里散步消食。
因为有了这帮上蹿下跳的男生,夜晚不算多安静,不过也有种热闹的温馨。两个人并肩走着,宫玥忽然停了,抬头望着天空感慨:“这的星星好亮,天也好像一伸手都能抓到似的。”她说着竟然真的坐在草地上,伸手试图去碰天际。
繁星璀璨,月色温柔。
纪霖钧有过短暂的停顿,随后也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天。
半晌,他才轻声道:“因为这里没有很多灯火吧。”污染也相对少。
宫玥笑着转头:“这种时候不要和我谈理论啦,你应该说————”她展开双臂做出坦荡的拥抱姿势,“好美啊。”
纪霖钧被她认真又浮夸的样子逗到,面孔忍不住浮起浅浅笑意。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不一样。
他们坐了会,断断续续地聊天,直到觉得冷了才起身回帐篷。路过的那些帐篷也慢慢安静下来。
宫玥把帐篷关好,窝进温暖的被子里,另一边是只有手掌间隔的纪霖钧。离得好近,夜色里少年看不到她的表情,宫玥因此毫无顾忌地红了面颊。
少年的温度似乎都能传过来,宫玥装作睡得一本正经,手却悄悄伸出来去碰纪霖钧的被子。如此几次忽然被抓住了手,宫玥一颤,下意识想缩回。
纪霖钧捏了捏手中的温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宫玥抽出不成,干脆开始耍赖:“啊,我是、我是担心你被子没掖好。”
好一个被子没掖好,纪霖钧想笑,声音却正正经经:“打扰我睡觉,怎么办吧。”
他真是难得这样,唬得宫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停了下,小心道:“那我、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纪霖钧没忍住笑出了声,再次捏捏宫玥的小手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回去,故作严肃道:“不许这样了。”
宫玥忙点头,想到他看不到,于是口头保证:“好。”
清早宫玥从帐篷里探出头,发现外边几乎没什么人,便拿着假发准备出来戴上————昨天趁纪霖钧睡着摘了。
宫玥先是到河边洗漱,然后正整理着假发,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
宫玥回头,长发还披散在肩膀。
纪霖钧应该也是来洗漱的,或只是出来寻她,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少女发丝柔顺,面孔和那个“男生”重合了。特别是宫玥在看到是他后,瞬间惊慌的表情更是确定了纪霖钧的猜想。
何况宫玥身上还穿着八中的校服。
纪霖钧开口:“之前饭店也是你?”他问得并不确切,宫玥却听懂了。
他那么聪明,就算否认,以后能坚持多久?
宫玥点点头。
纪霖钧顿时觉得耳朵发热,之前饭店里的虽然是女生,但他也只是把对方当需要救援的人看,根本没多想。
现在发现对方是宫玥,一切就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