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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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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宫玥继续低头,脸依然红得起劲。气氛陷入安静,纪霖钧也没离开,两人就这么在街边站着不说话。
过了片刻,记得攻略任务的宫玥抬头试探性开口:“霖钧来这是为了什么呢?”之前纪霖钧已经不再纠正称呼的事了,于是宫玥越叫越顺口。
看他的衣服和后来的反应,不像是单纯吃饭。
纪霖钧一下就看过来:“霖钧?”尾音上挑,与其说是疑问不如归成质疑更确切。
糟了,宫玥眼神闪了闪,顶着纪霖钧深沉的目光硬撑道:“你……你很有名的啊。”
纪霖钧短暂思考过,断定说:“我不觉得。”
不、不算有名吗?那怎样才算啊。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程度才够。
宫玥感觉自己还算平静,纪霖钧眼里的女生却已经有点发颤了。
这倒让他有种欺负了人家的错觉。
于是少年选择不再看她,注视着前方说:“告诉你也没关系,本来就是公事。我们之前接到报案所以刻意伪装成顾客。”
在纪霖钧平静的叙述中宫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家店的员工A和老板产生了矛盾,早些时候店里其他员工发现A带了奇怪的东西上班,出于忧虑便告诉了老板,老板因而报警。纪霖钧父亲管这片区域并有培养儿子的打算,纪霖钧时不时便跟着出任务。
当然是些偏小的事,危险的不舍得叫他。
纪霖钧这边对情况估计轻了,同时人未派多少,导致该员工趁机烧楼。警方没想到A如此极端,竟然不惜生命也要将饭店烧干净————他在放火后没有出店铺。
“消防马上就到,”纪霖钧目视着燃烧的饭店,他抓住想往里冲的宫玥手臂,“别送死。”
三楼多个窗户冒出浓烟。
宫玥话都不想说了,只顾着挣脱,待纪霖钧快按不住她时,宫皓等人终于出现在门口。
手里一轻,原来宫玥失去力气坐在了地上。宫皓出门就看到了妹妹,当即跑过来将宫玥扶起:“没事了。”
这一看发现宫玥眼睛通红,她定定地注视了宫皓几秒,将头埋在哥哥怀里:“你们为什么不能早点……”
“火有点大,很多人忙着往出跑。哥哥有朋友落下了,我们回去找的人。”宫皓耐心地解释,“是我不好。”
“才不是,”宫玥说话闷闷的,“哥哥没有不好。”
“那你别不开心了。”宫皓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在哄小孩子。
这边将宫玥安慰好,宫皓转身向纪霖钧郑重道:“谢谢你把我妹妹带出来。”
纪霖钧点点头,没说话。
抵达的消防正在全力灭火,火势得到控制,逐渐缩小燃烧范围。警方统计着人数,像在为难什么。纪霖钧自然发现有些不寻常,上前询问得知员工和客人们没受多少伤,最多就是往出跑时因慌乱有些磕碰,但纵火的自始至终不见人影。
方才还阻止宫玥的人,在确定过情况后冲了进去。
最下边两层还算完好,三楼一些东西烧毁了,有翻转的椅子倒在路中央。纪霖钧原本没抱希望,毕竟员工是在身处房间时开始动的手。现在过去二十分钟,难说状态如何。
纪霖钧向记忆中的房间走,半路上看到倒塌的门框围成一片区域,暂时挡住四周的火焰。那个员工正坐在其中,面部表情放空。
真是命大。
由于消防的到来火被灭掉不少,纪霖钧得以有安全地带可站。隔着距离少年清晰道:“起来,随我出去。”
声音严肃冰冷。
员工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看见纪霖钧的表情被吓得望后靠,但他后面是墙,很快便退无可退。员工胡乱挥动手臂:“你走!你走!”
纪霖钧进来前大致观察过火势,有得出暂时平安的结论,因此他道:“为什么不逃?”
“逃?”对方像听到了可笑的事,眼神慢慢聚焦起来,眼底一片赤红,“往哪里逃?我交不起房租,房东催命似的催,老板又要辞退我。”
他低下头神经质地念道:“反正我不好,干脆拉着这个饭店一起毁。”
原来这个员工真正目的是自尽,烧楼是附带。
纪霖钧冷静地阐述事实:“看来你不明白发生的事情,不止饭店损毁,一些客人也有受伤。”
“想留在这里,没这么便宜。你必须活着出去为所作所为负责。”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员工情感瞬间激烈,言语间带了轻蔑,眼睛随着话语逐渐睁大,“不过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了。”他露出扭曲的笑容,拿出藏好的汽油欲泼向周围。
纪霖钧反应极快,在员工抽出汽油的瞬间抬脚准确地踩向对方手腕。员工手一痛,汽油被少年远远踢到火熄灭的地方。
“啊!”员工歇斯底里地跳起来,不顾旁边还有火焰和门框直接扑往纪霖钧。
面对毫无章法弱点尽露的攻击,纪霖钧简单出手便卸掉了他的力气————腿部遭到击打的员工身体一弯跌至地面。
见袭击不成,员工干脆抓着自己头发不断喊着:“我不活了!”
事已至此纪霖钧实在懒得理他的自暴自弃,这时火已被浇得差不多,警方也上来轻松将人带走。
纪霖钧出店门时,被他抱下来的女生不见踪影,想来是走了。少年走路时脚步稍有停顿,仿佛记起什么。
明天该给那家伙补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