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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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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沙漠(ArabianDesert)是北非撒哈拉沙漠的东缘部分,位于埃及东部,尼罗河谷地、苏伊士运河、红海之间,又称东部沙漠。中部有马阿扎高原,东侧有沙伊卜巴纳特山、锡巴伊山、乌姆纳卡特山等孤山,南部与苏丹的努比亚沙漠相连。大部分为海拔300~1000米的砾漠以及□的岩丘。
阿拉伯沙漠这里的平均气温都在20℃以上,最热月7月平均气温超过30℃,最冷月1月平均气温也高于10℃,多在15~24℃之间。南部地区更加酷热,年平均气温为28.9℃,7月为32.5℃,1月为25.4℃,有四、五个月的月平均气温超过30℃。最高气温常可达50~55℃。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阿拉伯沙漠最干燥的部分似乎在鲁卜哈利沙漠的西缘,达瓦西尔河(WadiAd-Dawasir)以北,而那里并不在我们需要涉足的范围之内。
这个时代除了出生在沙漠地区的人,正常的人都不会到这种地方。世界上的旅游胜地多不可数,而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尚且没能浏览完希腊雅典和日本东京这两个地方,当然不可能突然兴起,挑战刺激到对世界第二大的沙漠产生向往的地步,自然而然也不可能对这片沙漠的资料有所了解,所以以上的这些都是我从凯罗尔身边的那个年轻将领,以及偶尔和受命教授加隆埃及语的那个卷发青年闲聊时听来的。
虽然语言不通,但在听到那天我和凯罗尔借人时的对话里出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叫做路卡的卷发青年还是隐隐表现出了警觉。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理由好推拒,或者是想借此机会探察看看我和加隆这两位新降临的神的底细,他终究还是在凯罗尔带着期望和恳求的目光中败下了阵来。
私下里加隆猜测我之所以会说埃及语,可能是很久以前智慧女神雅典娜曾经和埃及人有过接触,并且学习了他们的语言。虽然占星楼的文献没有记载,但希腊神族在黄金直待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如果我真是因为雅典娜的关系才会说埃及语,这也并不奇怪。只是我目前虽然觉醒了雅典娜的力量却没能完全接受女神的记忆——当然这是年龄不大还不够条件的正常情况,还是因为我和冥王哈迪斯的那场大战不仅造成了属于“城户纱织”的那部分记忆的损伤,就不怎么好确认了。
而随后我在加隆向那个叫路卡的凯罗尔的侍卫学习当地语言时,凑巧看他们在莎草纸上写的文字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读懂其中的含义一事,更加为加隆所做的判断提供的论据。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你明明知道、并且感觉自己不认识这种象形文字,但当字放在你眼前时,却又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这种强烈的倒错感让我差一点就直接伸手扯加隆的领口,想把他拉过来帮我解惑了。还是想到他恐怕也无法帮我解答问题,才丢下莎草纸卷跑去了凯罗尔的帐篷。
根据那个年轻将领乌纳斯的介绍,我们的目标埃及首都德贝城位于上埃及,尼罗河贯穿整个埃及境内,由上埃及流至下埃及,然后直入地中海。我们想要回去,除了通过尼罗河就只能穿越阿拉伯沙漠。可是这个时节的尼罗河上刮着飓风,又是逆流而上,坐船反而不如穿越沙漠来得节省时间。
这一代的红白冠因为爱西丝女王对弟弟的痴恋,而被全部戴在了曼菲士的头上,但这终究是名义上的,下埃及的势力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效忠于那位为爱疯狂的女王。现在我们身在下埃及,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埃及和比泰多过隔着地中海相望,唯一陆地相连的那边又有个虽然不怎么富饶,却也不可小瞧的亚述国。
虽然原著里那位银发的王子三番五次来到埃及,但他们的相遇除了第一次外我记得都是凯罗尔在其他国家的时候。身为一国的王子不可能真的就随意地长期滞留在其他国家境内,虽然因为时间太久,关于剧情我已经有很多地方都记不怎么清楚了,但至少比泰多方面,这次是不用怎么担心了。
依旧是夜晚,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只好聊天。
之前和凯罗尔聊了会儿由加隆引起的古埃及的语言问题,听她兴高采烈地解释列举了一大堆著名的历史发现;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继续被折磨,我只好催促她早点入睡,自己起身向帐篷外走去,却被凯罗尔拉住了裙摆。
“别担心,我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我拍拍她的头,安抚道。
“骗人!”金发的少女孩子气地嘟起小嘴。
“我昨天半夜醒过来也没见你回来!”
又说了几句,见她还是执意不肯放手,我只好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真的没什么事,不过是和加隆聊天聊地忘了时间而已。”
这可不能算我说谎,毕竟这里不是圣域,没有专业的锻炼场所可以提供给我们。既不能离营地离得太远,又不能随便让普通人知道小宇宙这样超过他们想象的力量;加隆也只能边为我解说一些理论上的知识,一边试着给我安排些基础的体力锻炼了。
说起来不怕人笑话,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圣域的见习圣斗士的训练量,更不用说其他青铜、白银、黄金的非人训练,但我也知道加隆对我的训练实在是宽裕地非常多了。至少我的训练里不包括负重和格斗,不然我想自己绝对坚持不下去。
而我,虽然嘴里说了绝对不讨饶,一定要坚持到底,但每次感到手臂四肢酸软无力,甚至沉重到感觉不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出于女性弱势群体的本能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泄露出委屈的神色,或者无法再支撑下去的肢体语言。
但只要一见到加隆脸上一反平日里的性格,冰冷严肃不带半点徇私的表情时;我顿时觉得全身燥热,为之前自己说出的话而感到羞愧;于是拼命挤压出身体里所剩不多的力气,再次地从沙地上爬起来。
“你和……加隆先生?”
见她突然摆出一副羞涩的表情,我一愣。
她不会是喜欢上加隆了吧!可不是说凯罗尔喜欢的是那个曼菲士王吗?
“纱织……你和加隆先生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小小声地,她羞红着脸问。
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加隆了吧?我彻底目瞪口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立刻转头回下埃及的尼罗河吗?
因为低着头揉捏着衣角的缘故,完全没看到我的表情是多么惊讶的金发少女接着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男女之间要怎么……”
她张着小嘴,脸红地跟喝了烈酒没什么两样。
我张开嘴,又闭上,一瞬间脑袋中一片空白——当然,也有可能是转的念头太多了,所以反应不过来。
“你是问我……□□?”
“你不是已经做了那个曼菲士王的妻子了吗?怎么还没做过……”
反射性地问到,但立刻反应过来她和那个古埃及王刚刚举行了仪式,就被发狂的狮子咬成重伤,掉进尼罗河回了现代。而且她和她家的阿娜嗒有没有发生关系也不是我想说的重点。
重点是……
“不对!我和加隆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脸上一点点地染上热度,虽然身体里装的灵魂早已不是什么十多岁刚刚出头,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但我还是无法控制地,几乎是手足无措,前后颠倒地努力解释道。
“不,我是说,我是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丫头,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呜——”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带了点恍惚地拉下头上盖着的斗篷。
虽然很想继续睡下去,但斗篷外面的风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得人身疼,就算前面有个人挡着,但在行走的骆驼背上本来就不容易睡着,这下连睡意都被一起赶走了。
自从我向加隆要求教导我使用小宇宙以后,他对我的要求就一天比一天高。不是说到了多么非人的地步,只是没次都把要把我全身的力气都榨干才肯放人。如果不是开始几天把我训练地连走回帐篷的力气都不剩,只好抱着我把我送回凯罗尔的帐篷,然后被我因为凯罗尔的误会而强烈要求,只怕他连让我自己走回帐篷梳洗一下的力气都不会留下给我。
在如此强力的压迫下,虽然收获暂时还没能看见,但我不仅每天晚上沾了枕头就睡,就连隔天赶路的时候都头一点一点地昏昏欲睡。幸亏我不是凯罗尔,不用避嫌,可以和加隆共乘一骑,如果让我一个人坐在骆驼上,即使有驼峰一前一后地夹着,说不定也会掉下来——何况阿拉伯沙漠附近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双峰骆驼。
训练后的第一天,我还硬撑着睡意坐在加隆身前,靠在他怀里帮听不懂埃及语的加隆翻译别人的话。
第二天我干脆坐在他身后,边小鸡啄米一样地抽空补眠,边在有人说话的时候抽出空来把有需要的信息告诉加隆。
第三天,当加隆说他已经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语句以后,我干脆坐到他后面,用力抱住他的腰,侧过脸贴在他的背上随着骆驼的摇晃一路睡到晚上扎营为止。
考虑到我和加隆的距离确实太过接近,而别人不可能了解我们之间特殊的关系,我也就没继续和凯罗尔计较她的失言。虽然我还是想不明白凯罗尔她怎么会误会只有十三岁的我会知道□是怎么一会事情,甚至认为我和加隆做过。难道说我平日的表现就真和外表有那么大的差距,甚至到了可以令她遗忘掉我真实年龄的地步?
那还真要让我哭笑不得起来,虽然说这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是我的努力方向。
训练时的加隆一反平日里的态度,看起来虽然不至于像卡妙一样冰冷,但那种严肃别有一股萧杀的味道。但幸好其他时间的他依旧是那副不驯中带了点高傲和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被凯罗尔的误会搞地见到他时很是不好意思,但一方面看他见我睡眼朦胧的样子,递水喂食将我照顾地很是周全,就像在照顾女儿或者妹妹一样;另一方面沉重的训练压在身上,根本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这样的情绪也就很快消失了。
沙漠中的风沙极大,尤其现在的风,连沙子都吹了起来。除非是碰巧在经过绿洲,不然水都要节约着用,根本不够洗澡。
用一条大块的方巾盖在头上,只露出脸。这些天训练虽然在温度较底的晚上,但出的汗也不少,虽然我有注意卫生,但如果再加上沙砾,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受地下去。
坐在前面的加隆拉着缰绳,用空出的手头也不回地递来水壶。我习惯地接过,打开盖子小小地抿了两口,又递回去,看着他把水壶栓回腰上。
虽然说在这些埃及人的眼里,身为尼罗河女儿朋友的我们一定也是神,但在沙漠这种的地方,水是比黄金更加珍贵的东西。他们提供给我们的必定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我不喜欢勉强别人,虽然也不喜欢勉强自己。不过严酷的训练和环境确实是很能磨练人心性和意识的东西,如果是以前的我,不能洗澡,不能尽情地喝平日里最不值钱的水,天天只能吃干巴巴的面饼之类的干粮……虽然嘴上说不算什么,但如果真尝试,只怕不用三天就哭出来了吧。
队伍的前进速度减慢下来,加隆拉了拉缰绳让座下的骆驼停住步伐,转头低下来看我。
“吃点东西?”
“恩~~”我摇头拒绝,试图越过他的阻挡朝前方眺望。
“我不饿——怎么停下来了?”
要知道之前的日子虽然队伍速度颇慢,却从来没有在烈日当空的时间停下来休息的先例。
虽然最后的仪式因为被狮子咬成重伤而中断,但凯罗尔现在的身份是已经是埃及王的王妃。先不说古埃及男女是否要像中国古代一样讲究避嫌,对于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近身为男人的那个曼菲士王肯定不会高兴就是了。被派来寻找凯罗尔的侍从们显然对王的傲慢暴虐也有了解,所以尽管凯罗尔独自骑乘给我们的行程的速度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依然没有人敢和凯罗尔有太过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