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一章 敌联盟来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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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雪在警局刚醒来的那一刻神思还有些恍惚，她没有睡太长时间，仅用了十五分钟。
重新获得身体的感觉有些沉重，重力回归，她再次踏在熟悉的土地上，身体的运转如常，丝毫没有缺觉的表现。也是，小不点每天都标准作息，这具身体确实没有少过休息。
青木雪环顾四周，她知道那个恼人的小不点已经不在了，这个举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下意识的去做。
房间内没有人，医生在她融合前还在这里，现在可能很快会因为她的醒来再次来到这里检查她的身体。
手机亮起，青木雪不禁微笑，她看了看手机，是叶隐透发给她的信息，雄英已经放学了，叶隐透在问她事情顺利吗，现在正在赶来。
事情自然非常顺……
青木雪的手指顿在半空，最终落下，发出了她原本想发的那句话。
［青木雪：一切顺利(・ω< )★］
医生的检查显示青木雪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villain的“个性”已经彻底告离青木雪，不再困扰她让她担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villain的‘个性’会对我的记忆有影响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为她检查的医生是个和雄英的恢复女郎一样气质的慈祥女医生，她收起器械，看起来很惊诧，“你的记忆受损了吗？如果是这样，恐怕要再做一个更细致的全身检查。”
“……没有。”青木雪摇摇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忘。”
她只是没有身为小粘土人的半点记忆。
但是她知道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真的很奇怪，她知道什么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这对于没有参与其中的青木雪来说非常新奇，但是她没有具体的记忆，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画面，也没有那些事情发生时自己的具体感情。
就像是一个看过电影从电影院走出只记得剧情却仿佛没经历过那两小时的人。
青木雪从一个不是很漫长的梦中苏醒。
过去她启动“个性”醒来后的感觉就是这样，不同的是这次有这种感觉的起因是她的身体，而非她的……梦境的状态。
因故变小入读于英雄科……只能算是一场梦吗？
“小雪……你好了吗？”熟悉的好友从门框处探出一半头，小声地叫她，“我和警官都打过招呼了，我们回家吧？”
“好。”青木雪拂过头发，将它束起，斜扎。她向叶隐透张开双臂，来了个久违的热情拥抱，“我们回家。”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青木雪的生活回到了正轨，经过她和叶隐透的双重掩护，青木家没有发现青木雪在刚开学遇到了那么危险的事情。虽然是没有依据的猜测，青木雪害怕青木妈妈会让她退出雄英，转上其他高中，日本高中的普通科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去上雄英呢？
当然是因为雄英高中有欧鲁迈特。
这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青木雪没少拥有，她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告诉过他人，哪怕是她的父母，哪怕是叶隐透。有时她会觉得不想再这么藏下去，会说出来一部分，然后很快又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到后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
有些事情不适合告诉别人，不是因为关系不好，和关系亲密与否无关。
青木雪就是觉得，单纯觉得有些事不应该多说。
她在身体“个性”一分为二后选择跑到英雄科的选择没有错，第一周过后，青木雪除去早晚，很少和叶隐透见面了，她们就像是自然分支的河流，一个汇入普通科，一个汇入英雄科。
青木雪保留了午饭时间跑到天台的行动，她和鹤田迷音一起，偶尔会有其他人，在能听到呼啸风声的天台上享受着片刻的安谧。
她会在放学结束后在回家的电车上和叶隐透互享白天发生的一些趣事，平常的开心的难过的，她们都会交谈，然后亲密地靠在一起，就那样到下车后。“个性”的练习上，因为忽地笑的额外补习，普通科C班的练习力度其实已经超过了英雄科A班，但是此刻这个消息只有叶隐透知道，她一如往常地笑着，丝毫没有说出去的意思。
叶隐透最好的好友就在普通科，她怎么会觉得普通科会比英雄科普通呢？就说叶隐透自己，她的“个性”也不是多么强大令人夺目的类型。
放学路上青木雪偶尔也会安静地坐着，手上拿着画板，去描摹身边好友的模样，叶隐透笑着勾她的脖子，她便会立刻合上画板，连巧合看到画布的机会都不给叶隐透。
其实叶隐透早就觉得青木雪的画功已经可以了，但青木雪太过诚实，对自己太过严格，总说画出来的素描看起来怪怪的，根本不能看，如果叶隐透看了青木雪能羞愧得从雄英天台上跳下来。
叶隐透被逼急了也会说，那你就跳吧，虽然平常看不到欧鲁迈特，关键时刻他一定会跳出来接住你，你绝对毫发无伤。
青木雪没话说了，但她就是不让叶隐透看。说来奇怪，在空手道上青木雪怎么也赢不了叶隐透，守个小小的画板却做得那么完美，叶隐透连一个小缝都掀不开，青木雪的废稿也从没被她找到过。
如果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下去，在青木雪能达到穿破时空的程度去找磷叶石之前，恐怕都不会再发生什么让青木雪印象深刻的大事。
可现实就是这么戏剧，让人猝不及防。
***
就在青木雪的事情告一段落的一周后，英雄科A班的某次英雄基础课的校外演习场地遭遇了敌袭，一个隐藏已久的villain组织露出水面，自称敌联盟。青木雪知道的时候，事件已达到最危急的关头，忽地笑老师正在台上讲课，有人匆忙地闯进来，把她叫走了。
忽地笑老师甚至没能留下什么嘱托，最后鹤田迷音起身，带领大家改上自习课。
不知道是否是青木雪的错觉，她总觉得忽地笑眼中的风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卷动的速度加快了，她托着腮，因为是自习，放开的思绪发散了一下，跑了会儿神。
忽地笑老师的眼睛以前是这个颜色吗？她好像对忽地笑老师全新的瞳色并不怎么意外？
她甚至有着微妙的心虚，总觉得老师的瞳色改变是与自己有关。
青木雪在A班和老师们卷携着古怪气氛回归时才得知了英雄科受袭的消息，窒息感涌上，那一瞬间青木雪不知道自己看到想到了什么，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停在右耳边，紧紧地包裹着那里，手心里全是捂出来的汗。
万幸叶隐透没有出事，英雄科A班的学生没有一个受伤的，只有他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脸上留下了永不消退的伤疤。
青木雪和平安归来的叶隐透紧紧抱在一起，仿佛回到了“个性”状态，情绪在心口嘶吼，却只被狠狠按在那里，不准宣泄，也没有眼泪。
忽地笑带着奇异的满足回到雄英，小人偶坐在她的肩上，散发着疑惑的气息，傀儡师说：“我没有见你和敌联盟接触，你所做的只有攻击——我姑且把那些当作是攻击吧。”
“不是有你在吗？”忽地笑懒洋洋地回答，身为一个自带助教的雄英教师，战斗的时候她一直躲在傀儡师身后实力划水。她伸了一个懒腰，周边的空气出现了不到半秒的褶皱，窸窣平息，忽地笑将周边的伪装又细心地理了一遍。
“我不需要接触，我只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好了。”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接近他们？”傀儡师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收集到这个信息的。”
“你不需要知道。”女老师揉了一把很好用的助手，“你只要当我的小助教就可以了，傀儡师。”
***
可能人人的转变都需要一个催化剂，忽地笑的悄然转变受了青木雪的刺激催化，而青木雪的能力转变又受了好友受袭的刺激催化。
她仿佛没在想什么，可她的内心是诚实的，她的梦境是诚实的，梦境将她白天最牵挂的事情糅合改造，变成一个新的东西。
青木雪的“个性”有可能受到了villain的刺激，谁也不能保证之前的受袭是否也对她造成了额外的影响，不能保证的事情不能说满。“个性”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时间细算也没有那么长，没有人能说准“个性”都会演变成什么样，会催化出什么新的功能。
夜，已深。
演员已到位，好戏正要开场。
无形的云雾自青木家蔓延，盖过了家家户户，延伸到她所认识的那些人所在之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梦中，无所察觉，只在翻身之后，睡得更浓。
深夜里，一双暗红的眼眸在月色中倏地睁开，而后又带着笑意缓缓闭上。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一章 敌联盟来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