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天台上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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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还没下来吗？快要迟到了！”
桌上的闹钟指向危险的角度，青木雪听到了青木妈妈的声音，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抓起闹钟确认了时间，慌慌张张穿起了衣服。
怎么搞的，今天闹钟没有响吗？说起来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
“我出门了。”
青木雪咬着几片抹了蓝莓酱的面包，向青木妈妈告别后冲出了家门。
“小雪路上小心。”
“好。”
站在家门口的叶隐透看起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她的表情充满担忧，“真的没问题了吗，需要再休息一天吗？”
青木雪抓了抓头，“啊哈哈，昨天做的梦太有趣了，不舍得醒过来了。”
叶隐透：“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是一群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青木雪笑着一把勾住叶隐透的脖子，两个女孩子的距离被压缩为零，“但是果然！我还是更喜欢透这种类型的。”
叶隐透惊讶了一下，继而笑得很温柔，“小雪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生病之后极度需要关爱的孩子吗。好好，就让我照顾小雪吧。”
青木雪牵上叶隐透的手，边走边说，“虽然那个梦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过惊险和梦幻，可是从梦里，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以前一直很困扰的事情。”
“诶？小雪被梦境的神明大人告诉了什么好事吗？”叶隐透举起青木雪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我在搬到这个城市之前，有遇到一些超常现象，可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有我一个人，我感到非常的孤独，非常害怕。”女孩深黑色的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气息也变得低沉。
青木雪看着前方，透过遥远的天际回忆着昨天看到的黑白灰相间的少女，眼里重新闪耀起光芒，“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神明大人给予我的答案，昨天的梦里，那些少女里，似乎有能给我答案的人。”
“小雪？你知道吗？”“什么？”
叶隐透看着青木雪眼中的光芒，“梦境有着未知的力量，你能通过梦境看到未来的事情，也可以通过梦境看到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你能到达很遥远的地方，也可以探究那些微小的事物，在如今‘个性’种类众多的社会，梦境依然能做到很多‘个性’做不到的事。”
“梦境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它可以传递人们的思念，它可以带给你启示……抱歉，我好像说太多了。”
叶隐透看着认真注视着她的青木雪，她们走路的速度在不经意间变慢，恍然想起青木雪是可以看到她的，她此刻的表情，说每一句话的细微变化都可以清楚地看到。
“我们快些走吧，不要迟到了。”叶隐透转头直视前方，拉着青木雪跑起来，她的速度太快，青木雪不得不调整步伐才能跟上她。
“等下、透，我好像、明白了，你能、再多说、一点吗？我不介意的。”
叶隐透变快跑为快走，依旧看着前方，语速比之前快了些，“或许小雪是觉得那个梦是提供了接近的答案，只要你再结合过去推导推导就能获得真正的答案，可我不这么认为。有谁能证明，梦境里的世界又是虚假的呢？”
“有人做梦梦到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感叹到底是他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我们都知道这是庄周梦蝶的故事。有没有可能，小雪你梦到的少女，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学校到了。”
青木雪坐到了座位上，疑惑地看向正在整理东西的叶隐透，有点不对劲，透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到底怎么了？
青木雪不认为这么憋下去疑问会对进展有所帮助，她站起来，到叶隐透身边，来了一发直球：“透，刚才你怎么了？”
“抱歉，”叶隐透双手合十向她道歉，态度十分真挚，然后拒绝了她。“我们午饭的时候详细说吧。”
青木雪：“……好。”
***
终于有了戏份的学校天台上，少女们坐在地上打开了各自的便当，没有开始吃饭，目标：解决早上的遗留问题。
“小雪，对不起，今天我看起来很奇怪吧。”这还是青木雪认识叶隐透以来第一次见她这么低落，叶隐透摊平自己的双手，在青木雪眼中和其他中学女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叶隐透：“昨天关于我的‘个性’有一点我没有说到，我的‘个性’不仅是对别人有效，对自己也同样有效。我就这样举着我的手，我知道它在那里，可是我看不到。”
青木雪再次感受到了得知叶隐透的“个性”时的沉重。
世界上唯一一个看得到叶隐透真面目的人，这个范围当然连叶隐透也算进去了，结果依然是唯一。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青木雪这时候只能选择沉默。
叶隐透的双手覆盖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丈量，描摹着她的五官。
“我从诞生起，就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用涂颜料的方式能看到一部分，可是这种效果和小雪你看到的肯定不一样吧？”
青木雪被点醒，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她的话不是很流畅，却带着一股冲击他人的信念。
“透，那我去学画画吧！”
叶隐透：“小雪……”
“透看不到自己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画出透的各种样子，我来代替透来看着你！”
“——我来当透的眼睛！”
叶隐透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淡，总算是脱离了刚才的状态，“真是的，小雪你这样很像是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青木雪连忙双手摇成扇子否掉刚才说的话，“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啊对了！我来当透的相机，记下你的一举一动。”
叶隐透吐槽：“好可怕。”
青木雪生气了，她要自闭。
青木雪心里小小地松气，叶隐透的状态已经完全回复，刚才说的话更像是她一口气倒掉了久埋在心里的阴霾，十几年的透明人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自己的“个性”，只是有根刺一直扎在那里，时不时地刺痛她。
青木雪还没有想好自己的未来要做什么，她没有叶隐透那样坚定地想当hero的想法，志愿也只想报普通科。
现在有了一个可供她选择的方向，她的“个性”也是很难得很有用的“个性”，或许她未来可以做描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职业工作。
叶隐透安抚青木雪的情绪，“小雪不要生气啦，我给你赔罪。”她笑嘻嘻地将自己便当里的水果夹给青木雪，和青木雪定下了约定，“那就说好了，未来的某天，请你让我看到我真实的模样。”
青木雪认真地答应：“说好了。”
少女们的拳头抵在一起，拉了勾。
叶隐透：“小雪的‘个性’是什么呢？”
昨天虽然说了很多，内容主要围绕叶隐透的透明化“个性”，青木雪的“个性”反而没怎么提。
青木雪不太确定地说出答案：“医生说我的‘个性’是‘超直感’。”
叶隐透跟着思索起来，“小雪你听起来不是很认同啊，也是，超直感为什么能无视我的‘个性’呢？”
“就是说啊，”青木雪想着用她的“个性”看到的东西，有些能用超直感来解释，有些就显得牵强了，“但是毕竟是医生诊断的结果……”
“不是这样的，小雪。”叶隐透向她解释，“‘个性’的名字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具体还要看这个人要怎么根据这个名字解释他的‘个性’。这个名字和他的‘个性’贴合就可以，只是一个简略的叫法。”
“而且人的‘个性’也不是那么好判断，‘个性’的种类太多，很有可能会误认为别的‘个性’，这时候就需要反复确认去找到那个真正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透你好厉害，那么了解‘个性’。”青木雪了然，对好友也更加的佩服。
叶隐透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对知名hero的‘个性’如数家珍，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青木雪：“想认识！”
叶隐透：“等到以后考入雄英，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人，我坚信。”
叶隐透：“小雪想怎样称呼你的‘个性’呢？”
青木雪：“不继续用‘超直感’吗？可以吗？”
叶隐透：“可以，‘个性’还是更贴合实际要好，小雪有什么想法吗？”
青木雪满脑子都被“真实之眼”塞满刷屏，想不出别的合适词语，“……没有。想不出。”
“小雪平时使用‘个性’之后都有什么共同特点吗？”叶隐透引导着青木雪思考。
月亮上飞过的少女，书店里的骷髅店员，反复循环死亡场景的出门死少女，一个人意识到的时停世界，无数没有具体五官的涂鸦脸人群，一张张画面在青木雪脑海中回放，她选择了一种情况说出，“其实我小时候看到过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妖怪和幽灵，他们陪伴着我成长。”
“喏，那里那位也是。”青木雪指着前方一道虚影，这样的动作在看不到的人眼中只会显得奇怪，叶隐透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很容易就能接受世界存在着同样不被人看到的魑魅魍魉。
“那不如叫‘消除’？”叶隐透提议。
“‘消除’？”青木雪念了几遍，绽开了笑颜，“很不错嘛。”
“是吧？”叶隐透很开心，“我的‘个性’是透明化，小雪可以看到我，和我的‘个性’对小雪来说是无效的是一样的。妖怪存在于世上，只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人们的探查，不是有阴阳眼的说法吗？他们隐藏的手段在遇到小雪之后也无效了。”
“是个很了不得的‘个性’！”
“接下来，‘个性’消除，请多多指教。”青木雪正坐，郑重对自己的“个性”躬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天台上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