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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廉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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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看着病榻上的长子,细想起来除了给了他天帝之子的身份之外,不曾尽过父亲之责,没有给他应的关爱,却给了他无尽得痛苦,到底是自己误了他。
太微守着润玉到了三更时分,润玉醒转来,还当身边没人,挣扎着下塌欲到茶饮水。太微连忙扶了他送回塌下:“我儿身子尚若弱,要什么本……父帝给你取就是?”
润玉倒是被他吓了跳,他久未醒来,哑着嗓子说不出话,太微猜到是要喝水,便到了杯茶捧与他饮了。冷茶到激的润玉不适,喝了一盅便皱了眉头咳了起来。
“璇玑宫的仙侍呢,怎的连茶也换!”太微不满道,又一想璇玑宫侍奉的人本就少,润玉又被禁足怎会有人尽心侍奉。
折腾了一翻润玉也清醒了,起身拜道:“参见父帝”
太微拦道:“你有伤在身,此处又无外人,不必多礼”
太微把处置穗禾的事情告诉了润玉,又安慰了他一番。
润玉说了些谢恩的话,两人便不知说些什么了,若是以前的润玉或许会借机说些父子之情的话来讨太微的欢心,现在的润玉想起前一世自己间接害了太微,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太微却是觉得润玉多少有些怨他,心中更是愧疚,不知如何面对润玉。俩人都是不发一言,便有些尴尬。
稍时东方露了白,太微推说该上朝了,嘱咐润玉好好休息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润玉修养了些时日身子大好了,彦佑就带着鲤儿回了璇玑宫。
彦佑嫌璇玑宫太清冷,不利于润玉养病,便借着和鲤儿玩闹给润玉解闷。
但见他水系和火系法术并用,一会儿水波粼粼,一会儿烟火齐明。
鲤儿玩累了便去歇息,润玉和彦佑便在璇玑宫饮茶闲谈。
“彦佑,你为何可同时修习水火两种不同的术法”润玉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厉害啊”彦佑喝了口茶说道。
“再厉害的人也不能逆势而为”润玉看了看彦佑有些愧意说道:“是不是母亲……”
“是干娘教我的,多亏了干娘逼我勤加修炼,要不然依我的性子我的灵力肯定还不如锦觅那个小葡萄的!”彦佑知道润玉是想起簌离疯魔的样子,怕他自责宽慰他道。
“话虽如此,你以后还是专心修练水系术法吧,我这里有些上乘的水系术法秘笈随你挑选。”润玉劝道。
“如此,多谢大殿了,这天下地下得你水系大宗师指点得,我也是头一份了。”彦佑君笑道。
“你啊……”润玉无奈道。
彦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也大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这天庭可是无趣的很,我也看看我的大小美人们了!”说完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过两日是叔父的生辰,他早早的送来了请帖,也有你的,叔父喜欢热闹,你随我同去叔父也会高兴的。”润玉将请帖递到他手上。
“好,那我现在去给他找份贺礼去啊。”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确实,这天界是无趣得很”润玉喃喃道。
过了两日月下仙人生辰到了,天界诸仙知道他爱热闹,又是天帝亲弟自然收到请帖都来了。
席上太巳仙人唱了徐卿二子歌:
君不见徐卿二子生绝奇,感应吉梦相追随。
孔子释氏亲抱送,并是天上麒麟儿。
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
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吾知徐公百不忧,积善衮衮生公侯。
丈夫生儿有如此二雏者,名位岂肯卑微休。
这次润玉旭凤都在席上,天帝看着两个儿子,听着诗,心里更是欢喜。
旭凤知是奉承之话和众仙一笑也就罢了。
润玉却想起前世太微自毁元神时念的诗,现在想来太微也是有父子亲情的,当初自己也是报仇心切伤了父子之情,思到此不免神色黯然,不自主的饮了一杯酒。
太微正笑看着两位爱子,看到润玉失神饮酒,以为是润玉心中怨自己对他没有父子恩义。
便愧道:“润玉我儿,你身子刚好,还是少饮些酒的好。”
润玉回神笑道:“孩儿已大好了,前几日多蒙叔父照应,今日又是叔父寿辰,理当尽兴。来,润玉敬叔父一杯。”
月下仙人自然高高兴兴的受了润玉的敬酒。
润玉起了头,下面小辈自然就都敬了起来。
酒过三巡,众仙闲谈起来,天帝看见了太巳身边的邝露,夸道亭亭玉立,聘婷佳人。
太巳仙人趁机求太微指婚,太微也知邝露心属润玉,可润玉看着是无意的,自己也不好再冒然指婚免得又害了长子。只得道:“来日必给太巳掌珠寻门最好的亲事。”太巳谢了恩,邝露埋怨爹爹多事。
润玉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邝露,不知该怎么办。邝露是个极好的女子,只是他饱经沧桑,此刻心中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的念头。
接着月下仙人又点了几处折子戏,都是些有趣应景的,直闹腾了半夜,众人才散去。
锦觅喝多了酒,旭凤不放心便私自去送她,彦佑不愿呆在天界,润玉便送他出天门。
彦佑走后,润玉不想回璇玑宫便随意走,不知不觉走上了布星台。布星台上星宇罗列,璀璨闪耀,在凄清的黑夜里越法显的孤寂莫落。润玉待了一会一阵寒风过来,身上便冷了。就在他欲回宫之时,一个黑影从婆娑牢狱方向飞过,他连忙追了上去,却看见月下仙人接住了黑影。月下仙人拉着黑衣人就要进姻缘府。润玉也猜到这黑衣人是谁了,现身阻止道:“叔父,你姻缘府想必人都未睡,你如此进去不是让大家都知道了吗?”
月下仙人见是润玉有些惊慌,但也顾不得了,道:“那怎么办?”
“随我去璇玑宫吧,我宫里无人!”润玉叹气道。
“这……”月下仙人犹豫道
“天兵将至,叔父若不放心润玉,润玉就此离去了”说着就要走。
“等等,好侄儿,叔父听你的,听你的。”月下仙人拉着黑衣人随润玉去了璇玑宫。润玉和月下仙人在屋内茶桌前座了下来。
过了不多时,破军果然带着天兵搜进了璇玑宫。
破军施礼道:“见过月下仙人,见过大殿下,有黑衣人闯入天界,不知两位可见什么可疑人。”
润玉道:“我和叔父在这并未见外人闯入。”
破军道:“月下仙人今日过寿,怎在璇玑宫。”
月下仙人心虚道:“今日润玉饮了酒,我放心不下,故而来看看。”
润玉道:“破军君若是放心不下,搜搜这璇玑宫就是,你也好复命,我也脱了干系。”
破军扫了一眼,璇玑宫清冷简陋,又没有侍从,只是润玉是大殿下,无天帝旨意好他怎敢搜宫。
“打扰殿下休息,殿下赎罪,臣告退。”破军退下道。
待破君走远后,月下仙人松了口气道:“好险,多亏了大侄子你。”
“做侄儿的合该为大伯,叔父效力!”润玉含笑道,又道:“大伯也请出来吧。”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月下仙人惊道。
润玉编了个理由混了过去。
这黑衣人正是闯入牢中探望荼姚的廉晁。
“大哥啊,你也是太痴了,自身都难保了,还放不下荼姚!”月下仙人实在不懂大哥怎么就忘不了那个毒妇。
“我心中自始至终都爱着荼姚,至死不悔。只是她不愿意和我走。”廉晁想着荼姚的样子痛苦道。
润玉救廉晁是为着他是自己的大伯,也是为了减轻太微弑兄夺位的罪过,
对他和荼姚的前尘往事并不感兴趣。
“大哥你若有润玉一半看的开就好了,哦,这是润玉,太微的长子,也是咱们的大侄子。”月下老人向廉晁说了润玉的身份。
“太微的长子,果然和他一样心思深沉,精于谋算。”廉晁上下打量道。
廉晁的话揭了润玉的旧伤疤,不知怎的润玉有些怕看这位大伯的眼睛,仿佛大伯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润玉借着咳嗽低了头,月下仙人扶了润玉不悦道:“大哥,润玉好歹刚刚救了你,你对二哥不满,也不该拿小辈撒气啊。”
廉晁却是不发一言。
润玉又道:“此刻大伯出不了天界了,今夜暂住我璇玑宫吧,明天我会送大伯出去的。”
天明时分,润玉便借下界给彦佑送东西将廉晁送回了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