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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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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看着匆匆离去的叔父,想起前世叔父说他不曾与人交心的话。润玉暗想月下仙人直来直去,若想得他青眼只需与他坦诚相待即可。
润玉与旭凤水火不相容,用血灵子之术救旭凤比当初救锦觅更损修为。润玉连日来不能起身,月下仙人倒是悄悄取了不少灵芝仙草给润玉补身子。
邝露连日照顾润玉甚是辛劳,太巳仙人府上恰好有事请邝露回去,润玉觉得身子好些了便让她回太巳府了,是以璇玑宫就只有魇兽陪着他。
月下仙人这日又来探望,便见魇兽卧在床边,润玉半靠在床头看书,面色苍白,精神到还好。
“大侄子,伺候你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叔父,我这几日已大好了,想一个人安静些,便让他们歇息了”润玉起身欲迎道
月下仙人忙按下他,替他把脉道:“虽是好些了,毕竟伤了根基,你体内还有大量火毒一时清除不了,只怕还得受些苦楚。”又看了一眼他床头的书道:“何苦看这些书来费神,你若无聊,叔父送你些有意思的话本,可是有趣的很呐。”
润玉笑道:“如此,那就多谢叔父了。”
“大侄子,今日天好,我陪你去院子里坐坐吧,你整日呆在房里也不利于养伤。”说着便要扶润玉起身。
“好,就听叔父的”润玉笑道。
他二人坐在院中,月下仙人给润玉讲他看的话本,润玉知他一片好意,也不时的应和他,倒是十分和乐。
俩人正说笑着,却见两位天将进来,说是奉天帝旨意宣夜神殿下去九霄云殿问事。
月下看他们面色不善,心中有疑,问道:“夜神已告了病假,天帝何事宣诏。”
两位天将抱拳施礼道
:“末将不知,只是火神和穗禾公主也在,还请夜神不要为难我等速和我们走一遭吧。”
月下仙人怒道:“放肆”
润玉忙道:“叔父,父帝传诏,我即刻去就是,叔父不必担忧。”
润玉换了衣服,随他们一起去了九霄云殿。
九霄云殿内,天帝端坐上位,看起来很是恼怒,旭凤神色悲戚。润玉见此心知是出了大事,先向天帝行了参拜大礼,
天帝未叫起,润玉也不敢起身。
只听天帝问道:“昨日子时你在何处?”
“孩儿这几日都在璇玑宫并未外出”润玉答道。
穗禾道:“可有人能为大殿作证。”
润玉昨晚只有魇兽陪着自然无人作证。
“不知出了何事,还请父帝明示。”润玉问道
“兄长,昨天母神在牢中被人刺杀,多亏了穗禾赶到救了母神。”旭凤道
“天后遇刺和孩儿并无关系,请父帝明察”润玉也不想多纠缠,直接辩白道。
“只是我与刺客缠斗时,刺客遗落了这人鱼泪手串,不知殿下的手串在何处。”
穗禾逼问道。
润玉才想起他割破手腕施血灵子术后便取下了手串。病中也不曾留意放在了何处,只是穗禾手中的这串确实是自己的那串。
旭凤看他神色有异,反觉得是他刺杀天后心虚。
润玉又道:“孩儿也不知穗禾公主为何有人鱼泪手串,只是孩儿几日前就已告了病假,一直在璇玑宫修养,又怎能与公主缠斗。”
“陛下,不妨传歧黄仙官来看看夜神殿下玉体如何。”穗禾又奏道。
“皇兄不可,若为此事传歧黄仙官,岂不是让外人看了我们天家笑话,况且润玉这几日确是卧病,我可以作证。”赶来的月下仙人丹朱怕血灵子之术让外人知晓赶紧制止穗禾的奏请。
天帝也怕此事外传惹起非议,此事甚有蹊跷,若信了穗禾又怕冤枉了长子,若放了润玉只怕鸟族不依。
天帝道:“此事疑点重重,夜神暂禁足璇玑宫,今命丹朱彻查此事,务必要查的清楚明白。”
“啊,我查!”丹朱从来不想管这些,不免有些意外。
“侄儿相信叔父必能还我一个公道”润玉拜道。
丹朱看着润玉心想:是了,若是让穗禾他们查这大侄子必是凶多吉少了。
“臣弟一定不辜负皇兄所托。”丹朱领命道。
润玉被禁足,邝露被太巳仙人拘在家中不能回璇玑宫。润玉身子尚虚,九霄云殿一场争论,耗神费力,回到璇玑宫伤势便加重了。
润玉昏昏沉沉的躺在塌上,体内火毒又发作了,睡也睡不着。
这时旭凤却来找他,只得起身打起精神同他在院中叙话。
旭凤道:“兄长气色甚是不好,不知究竟是何病,不若让我替兄长诊上一诊。”
“不必费心”润玉连忙制止。
“兄长不愿就算了,只是这天界如今谁敢对兄长不敬,莫非兄长真是昨日穗禾打伤”旭凤不依不饶道。
润玉抽手道:“二殿怎知刺客受伤,穗禾并未说打伤了刺客。”
“是母神方才醒来告诉我的”旭凤道。
“天后的手段毒辣六界尽知,又一心置我于死地,她的一面之词岂可信,我昨夜并未离开璇玑宫,你若有证据大可去奏于父帝,若没有证据就请离开我璇玑宫。”润玉心知自己的伤势撑不了多长时间,只想激怒他,好让他早点离开。
“还请兄长好自为之,莫要一错再错,兄长日后若有不测,旭凤一定会替兄长求情的,旭凤告辞。”旭凤大义凛然道。
听他此言润玉又好气又好笑,撑着桌子咳了起来。
躲在一旁的丹朱赶紧扶了他,宽慰道:“你不要动气,旭凤就是个直肠子,来日我让他给你赔罪。”
润玉止了咳却说不出话,身子站不住只得坐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丹朱不敢拖延,扶他躺在塌上,又渡了灵力给他,只是他体内火毒太重,灵力也是于事无补。
润玉歇了一阵道:“只凭一串手串定不了案,叔父不必担心我,会没事的。”
“案子能拖,你的身子拖不得了,如今你被禁足连个照顾你的人也没有。”丹朱替他诊了一回脉道。
“不妨事的,禁足也清净,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伤势虽重了些,却没有性命之忧,叔父放心吧”润玉反到宽慰他。
“虽说是让老夫查案,可这案子怎么查,分明是穗禾和天后陷害你,我又不能把你折了一半修为的事情说出来。真是愁死老夫了。”丹朱皱眉道。
“你被禁足,旭凤那只傻鸟指望不上了,老夫连个帮手都没有了。”丹朱真是越说越愁。
“叔父你说这父帝深谋远虑,天后老谋深算,怎么旭凤就是杆直竹子的。”润玉看丹朱太过忧愁,故意逗他一逗。
“许是凤娃小时候太喜欢吃竹子吧,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丹朱更看不清这个大侄子了。
“要说和穗禾最有交情的可是彦佑,对付她,叔父不妨去找找彦佑。”润玉笑道。
“对啊,老夫这就去找那条蛇,他鬼主意最多,大侄子你好好歇着,老夫会告诉守卫不放那只傻鸟来打搅你啊!”丹朱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走了。
丹朱在璇玑宫门外却看见旭凤在门口徘徊尚未离去。
旭凤看见丹朱忙上前道:“叔父”
丹朱心中为润玉不平,不想理他。旭凤又道:“侄儿想请叔父为我解惑。”
丹朱看着他心想:看来这直竹子打弯了啊,便随他去了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