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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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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馆生意不是挺好的嘛,在这边也是有机会的’我想多给他一些鼓励。
他抬头看着外边的街巷说道’每天看着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留下的都是一脸疲惫’
我看着他,他看着门外,一身干净褶皱的白褂子,短寸的头发,白发在鬓角已有痕迹。
‘那瓶小刀酒拿来吧,我想喝点’我指了指架子
‘那是最后一瓶了’
’这样吧,酒水菜全免了,今天你陪我喝几杯’他笑着对我说道
‘好,恭敬不如从命’
菜摆在桌子上,酒水到满,我们对位坐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孩子’他显得满是开心
‘我睡醒了就下车了,也没想过去哪,正好来到这里的’
‘哦?’他一脸好奇的打探着我
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如何去的湖南又如何坐上火车跑到这里,等等。
酒过三巡,喝的我浑浑噩噩,他很是起劲,手一根接一根的点着香烟,说着这几年的种种经历,说着小面馆的心酸不易,说着很多很多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十六岁出去闯荡在北京被人骗钱,后来被朋友拉进传销组织,自己夜里从三楼高的窗户台上跳下来,愣是没摔大伤,一瘸一拐的逃了出去,后来和朋友创业开店,又离开来到唐山开面馆。
‘为什么来唐山呢,家又不在这边’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一个女人’他手指头掐灭了烟,喝口酒说道
后来女人嫌弃他没钱没情调,最终离他而去。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他讲的那些故事,四杯下肚,眼睛脑袋听不得使唤了,渐渐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靠在椅子背上打着电话,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好,麻烦孙哥了’他挂掉了电话
’我托人找了个差事给你,在唐山曹妃甸码头,包吃包住但是应该要出海,能接受吗’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听后很是开心,连声答谢。
‘现在就要出发,照顾好自己’
‘嗯,谢谢你,商哥’
他笑着看着我,眼睛里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
‘希望你回老家能开开心心的’
‘走吧,孩子’他挥挥手
我坐在去往曹妃甸的客车上,一路颠簸,高楼林立的闹市街区渐渐转向人烟稀少的街道,直至一片平坦,到达码头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半。
我走了几十分钟,到达灯口集合地点。突然收到路佳佳发来的消息‘我准备出发了,各自安好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盯了很久,打了很多字最终还是删掉了。
‘好好生活’四个字发了过去。
感情脆弱的在此时一文不值,距离和现实硬生生的把我和路佳佳之间划开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孙哥从远处走来过来,‘你是方泽铭吧’我点点头。
‘来,情况小商已经和我交代了,这边给你安排好了位子,在这边工作一定要记住人身安全,听从指挥’
‘明白孙哥,麻烦您了’
’正好我们这两天靠岸,明早就要出发了,晚一天可就等不了你咯’他边走边说,脚步很快,我跟在他身后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