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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综漫主角是缘一继子 ...
最开始,我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被关在狭小又逼仄的房间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划破我的手腕取血。我的伤口愈合很快,往往是鲜血刚涌出来就已经愈合,这时候男人就会用看待什么奇异之物的眼神看我,又狠狠的划开更深的伤口。
时间久了,我渐渐能听懂男人说的话。
“神之子”,他这么称呼我,似乎是因为我的血能治愈他人的伤。我不太明白,只能在黑暗狭小的房间生活,维持着最低的生存资源,这就是神明的孩子吗?过了一段时间,我又从饲养我的人口中听到了新的词汇,他说神明会庇护人类。
非常奇怪,我竟然一瞬间就理解了,但理解了之后,我又十分困惑,我要用自己的血去帮助人类吗?为什么要我庇护人类,他们是什么值得这么做的存在吗?
我开始观察身边的唯一一个人类,五官,形貌,行为举止……但很快,我发现,我的衣食住行都和饲养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同类的话,生活方式是相似的吧?我想,那我肯定不是人类了。
那我是什么呢?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放空大脑的注视着脚踝上的锁链,粗糙的表面渐次浮现裂纹般的深色线条,继续集中注意力,裂纹和裂纹之间又会出现大小各异的点,很快我的头就开始疼了。
大概是某一天,我再次被划开手臂取血。躺在脏污的地上,我望着角落的蛛网发呆。
阁楼上老鼠啃食木材的声响断断续续,虫子爬过破旧的榻榻米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细碎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勉强盖过了血液滴落在器皿里的声音。
滴答,滴答。
我在心里默数,一般来说,我数到两百多个数就会结束,前段时间我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男人取血的时间就缩短了。今天,应该到一百个数就会结束吧?我迷迷糊糊的想。
滴答,滴答。
大脑变得昏昏沉沉,我用力的喘起了气,视野里的蜘蛛网染上黑色的阴翳,手脚发冷,我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却被轻而易举的摁住。刀刃不断划开肌肤,我听到了从未听过的奇异声响,似乎是嘶哑的,类似呜咽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样奇异又不算大的声音,以席卷之势淹没了老鼠的磨牙声,动物的攀爬声,水滴声,我的脑海,只剩下这股陌生的声音。
这是我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手中还握着小刀——似乎是在男人取血放在一旁时夺了过来。
男人瞬间爆发出高昂的叫骂,他伸过来沾着血的手掌,周遭嘈杂的声响,都慢了下来,那柄小刀就仿佛我手腕的延伸,身体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如何使用,不可思议,我顺着眼中的裂纹,划过他的脖颈。
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大半在身上脸上,我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头颅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瞪着我。其实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平静的想。
斩断脚腕的铁链,我绕过了他的身体,切开阻挡在我面前多年的木门,光一下子涌了进来。
我向前走了一步,光线更亮,我出神的凝望着空茫无垠的世界,雪花描摹着我的头发和肩,融化的雪水滚落到脸上,我踉踉跄跄的,慢慢向屋外走去。
冰冷的风吹开我凌乱的长发,赤脚踩在深厚的积雪中,我无数次跌倒,又爬起来,碎石割伤了脚底,洁白的雪地落下刺目的鲜红。
没关系,反正马上就会愈合,我这样想着,重重的摔倒在积雪中,并且再也爬不起来了。
飞雪漏进衣领,我一动不动的倒在湿冷泥泞的雪地中,鼻子口腔慢慢涌入苦腥的泥水。
耳畔传来了鞋子倾轧过积雪的微响,震动由远及近,停在身边。我握紧小刀,转动脑袋想看向声源,带着体温的外衣却忽然落下,我愣了个神的功夫,一双手臂就将小小的我抱起。
可以想像细雪如碎琼旋落,万籁俱寂,陌生人额间深红色的火焰纹映入眼中,宛若迎雪簌簌而开的不凋冬花。
小刀从手中滑落,停留在眼中的最后画面,是陌生人身后的天边弦月,美得如泣如诉的月色散溢山岭,天地一片洁白无瑕。
我醒来时感觉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但包裹着身体的布料干燥柔软,鼻尖萦绕着形容不出,但很舒服的香气。
整体感觉如此古怪,我睁开了眼。
入目是明亮的淡金色阳光,透过展开的门窗无遮无挡的倾洒而来,侧过头,是个额间有深红色火焰斑纹的老人。他跪坐在我身边,正微微低头端详着膝盖旁,踩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小小麻雀。
麻雀歪着头,啾啾叫了一声,黑豆似的小眼睛注视着他。我看到老人有双深红色的眼睛,这颜色仿佛火焰一样燃尽了他所有的情绪,浓密如帘的眼睫下,只可见淡漠的灰烬。
他伸出手指,像是得到指引一般,麻雀蹦跳着走上前,蹭了蹭他的指腹。
老人轻轻的,几乎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
我目不转睛的看了他一会儿,望了望他眼睫上清透的光彩,又转而认真的端详起他唇边的笑纹。
此后的很多年,我想起我和缘一师父的初遇。我像个只剩个脑袋的竹签丸子,一动不动的躺在被褥里。阳光如水似的流丽,琼花般明净的剑客在雪霁初晴的早晨微微一笑。周围物什大多失色,不可见或本来就不重要。
风慢慢的飘进来,几粒雪点洒在褐色的地板上,融化成湿漉漉的水痕。
因为长时间的失血,我的体力被极大程度的削弱,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我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斩鬼人,缘一师父最开始也应该是这么想的,他没有带我上路,而是把我托付给了紫藤花家纹的住所,独自走了。
我拿走了属于自己的小刀,顺着积雪中其他人留下的脚印,也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或者我根本无处可去,只是下意识不想待在封闭的房间里。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途跋涉,雪地的脚印断了后,我便在森林里迷路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只是眨眼间,形貌诡异的人形鬼就从灌木的阴影里冲过来,我被扑到在地,手臂也被摁住。
我艰难的竖起小刀,想切断它手指边缘的裂纹。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间隙。
冷清的月光下,刀光如燃烧的日焰,干净,迅疾,是驱散了无边黑暗的惊人美丽。
来人收刀归鞘,鬼的头颅在他脚边化为灰烬。他走过来,单膝跪下与我平视,深红色的眼睛扫过我紧握的小刀,又落在我的脸上。
他说:“你不喜欢待在哪里吗?”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询问我喜不喜欢。
我把已经愈合了擦伤的双手藏在身后。
“夜晚很危险,会遇到这样吃人的鬼。”
他这样说着,站了起来,我抬起头仰望着他的身影。就当我以为他要把我送回去的时候,他从怀中摸索半响,掏一个纸包,展开后递到我面前。
我闻到了很甜的气味。
“路过村子买的牡丹饼。”他解释道,“吃完这个,我带你……”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我紧紧的盯着他,并没有伸手,他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
深红色的漂亮眼睛,不起一线波澜的秀丽眼波。
我们都没有说话。
风声微瑟,枝叶轻喧,地面映出草木的重叠幽影,周围一片寂静。
他说:“我带你走吧。”
过往与今后被这句话,彻底斩断。
游历各国,独身一人的斩鬼剑士继国缘一,成了我的师父。
当时室町幕府名存实亡,大名领主各据一方,战争一触即发,实在是最适合鬼神肆虐的年代。我和缘一师父两人走过很多国家、村庄,缘一师父教我他所创的日之呼吸,我陪他一起流浪。
缘一师父有我所见过最为强大的剑术,他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却没有丝毫的掠夺性,身边永远萦绕着植物般安宁清远的气息,和饲养我的男人完全相反。
这让我感到非常困惑。
于是,我又开始观察他。
缘一师父斩鬼时凌厉迅捷,却从未拔刀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哪怕是为了试刀随意斩杀普通人的武士,他也只是用刀背将其打晕,扔出村庄,让他们不要再来。
这很难理解,我问他为什么。
缘一师父注视着远处袅娜的云影,轻声念出我的名字,他说:“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美好的事物,不仅是你我,很多人都想在无垠的美丽天空下肆意奔跑。 ”
“生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不可轻易斩断。”
“我曾经,是为了终结鬼王鬼舞辻无惨的性命而出生于世的。”
缘一师父抬起头,天光淡如薄烟,微弱的光芒从他的脸上闪过,就像一场幻觉。
“但是我没有做到。”
“鬼舞辻无惨逃走了,只要我还活在世上的一天,他就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死后,很多人都会为此丢掉性命。”
“我于心难安。”
我看着缘一师父被阴影笼罩的面容,突然想起出卖我血液牟利的男人说过,我是庇护人类的神之子。
我的伤口能快速愈合,我的血液能治愈他人,我开始学习日之呼吸,虽然体力不能长期战斗,但我能看见生物的死之裂纹和死之点,只要顺着它切开,就算是克服了头颅缺陷的鬼王,也能在夜晚瞬间斩杀。
简直就像是为了弥补失误,刻意造出来的另类替代品。
那——
“要我去做吗?”
我看着缘一师父说:“缘一师父想要我接任你的职责,去斩杀鬼舞辻无惨吗?”
秋雨落碎般纷坠,缠绵的雨丝从檐外飘进来,从庭下吹来的风,盈满了露水的潮香。
师父转过头,他的睫毛上蓄了层雨珠,嘴角慢慢牵起细小的弧度。
那是个温柔又空灵,淡若晚月,仿佛带着神性的微笑。
“不,你只要活下去就好了。”
对,就是这个笑容。
心里升起微妙又突兀的情绪,风呜呜的灌进衣袖,这一瞬间,我隐隐约约的明白了。
下雨过后的傍晚,鼻腔里满是湿润的泥土的气息。
夕阳如融雪渐渐下沉。
为什么无法理解,为什么又会在意,为什么明明拥有相似的特征,却能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排除出人类。
缘一师父说的话,人类所表露的感情,我只是知道而已。就像“神之子”这个词包含的意义,我猜到了我是为何诞生于世,而我仅仅是问一句罢了。
我就只是知道而已。
我一定是缺少了构成人类个体的,非常重要的因素。
以前的脑洞,主角是缘一失败后新的天选之子,天生直死魔眼+感情障碍+氪命自愈能力,还继承了日呼,缺点是身体差还经常氪命,屑老板的二号噩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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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综漫主角是缘一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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