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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摔到怀里,必定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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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容长听见容卓回来,急急忙忙跑出去,丞相仰头哼哼了两声:“只看得见哥哥,看不见你爹了吗?”
“嘿嘿。”容长急忙倒戈站在丞相身边挽着他的手:“我最喜欢的就是爹爹了。”
容卓可怜兮兮地嘟囔着嘴:“那我呢?”
“你第二喜欢。”容长笑嘻嘻地挽着丞相的手往屋院子里走。
夫人坐在亭子里,正在收拾绣好的手帕:“唉,原来我竟然排在哥哥后面。”
容长愣了一下,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娘当然是排在第一之前,地位无可撼动!对吧爹?”
丞相愣了一下,他向来听夫人的话,夫人和善地笑着看着他,丞相立刻点头:“当然!”
丫鬟们低头偷笑,这一家人向来宠大小姐,并且时常争风吃醋闹着玩早已司空见惯了。
容长笑着,等夫人和丞相回屋,连忙拉走容卓:“哥,宫里有没有好玩的事发生啊?”
容卓愣了一下,看着容长意有所指更是一头雾水,摇摇头:“你觉得要发生什么?”
“啊?”容长难以置信看着他,按道理太子被废的事应该是大事啊,刚才他们进门容长就发觉他们情绪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寿宴啊,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对吧?”
容卓看着满脸好奇的人笑了笑,在院子里坐下:“有趣的事是太后见了小侯爷,但是说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啊?”容长并不好奇,这都是原剧情里没有的,不重要的细节。
“对了。”容卓想了想。
“什么?”容长好奇地看着容卓。
容卓看在眼里不可思议地笑着:“我怎么觉得你知道有事发生似的?”
“没有啊。”容长立刻否认,看着容卓不相信的表情又急忙摇头:“我就是无聊了,想听一些故事消遣。”
“无聊?”容卓想了想:“你不是要习武练剑吗?怎么会无聊?”
“习武练剑我能打几个小混混,能逃跑就行了,练太多了伤了我这弹琴写字的手就可惜了。”
容卓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长:“这话到不像你说的。”
“对了,我明日还要和二皇子一同出城送郭将军,先回房了。”
容卓起身,看了一眼小翠和小桃:“你们也伺候小姐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容长心中一怔,二皇子送郭将军?这倒是和原剧情一模一样,只是这父子俩反应也太冷静了吧。
“为什么是二皇子,不是应该是太子吗?”容长打探道。
容卓无奈地摇摇头:“不知为何,皇上说太子近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不让他上朝更收回了帮忙处理政务的权利,让他放松放松,可是太子面色红润身体好的很,昨日还说要和我比试箭术呢。”
“只是这样?”不是当场被关起来,第二天自缢而死吗?
“对啊,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祝寿到尾声,皇上吩咐二皇子替他送大将军,就让太子休息了。”
“没有人说情或者问缘由?”
容卓笑着摇摇头:“太子向来不喜欢玩那套,也没有党羽,皇上突然这样下令定是气急了,大家也不敢贸然说情,或者询问缘由。”
完全对不上了!
容长一脸愁容,还想着拿着剧本走剧情,胡作非为呢,怎么和原剧情不一样了。
“不过幸好没人说情,让皇上好歹留了些怜悯之心,没有结交党羽,也让皇上放心,对太子的处罚也没说开来,旁人也不敢胡乱猜测。”
容长点头,这实在是高,收回了权利,却没有问责,还是为了太子身体好,乍一看还是个好父亲呢。
“好了好了,早些休息吧,听说明日太子要去侯府演武场和小侯爷比试,到时候京城的高官子弟都会去围观,你要不要也一起?”
“当然!”容长激动地连连点头。
“但是你不能去。”容卓满脸同情地看着容长。
“为什么?”
容卓坏笑着挑眉:“娘的命令,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允许带你出门。”
容卓说着得意地笑着回了自己房,容长唇角抽了抽:“我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就是。”小翠笑吟吟地附和。
没人带,就不能自己出去吗?容长得意地笑着转身回房。
次日,府外传来马蹄声,铁甲摩擦交错的声音,容长坐在房间的桌旁杵着脑袋,看着旁边把自己看得紧紧的丫鬟。
小桃无奈地笑着:“小姐,夫人特意吩咐了,不许你出去凑热闹,你我们也没用。”
容长深呼一口气,换个动作双手杵着脑袋不说话。
大将军的人马浩浩荡荡往北边而去,郭将军意气风发,将士们斗志昂扬,这只军队是继侯府的银甲军之后唯一的一只常胜军队。
是皇上的心腹,更是百姓的希望,郭将军也因此大受尊敬,彻底取代了厉侯府在大家心中不败的圣神地位。
“走吧,一起去厉侯府的演武场,看看侯府的银甲军还剩几个人,顺便观摩太子殿下的箭术有没有因为身体不适受到影响。”
二皇子说完话,旁边的人随即附和着,一同往侯府演武场走。
一群世家子弟,个个雍容华贵,一群人气派地走过街道,旁边的百姓让开了道小心地看着他们,不敢高声。
演武场一片寂静,围墙下甚至还晒着菜,太子殿下眉头微蹙,脸色阴沉着走进去。
曾经辉煌时候容纳几千人的演武场,此刻只有三四十个士兵松散地在互相切磋,看了一眼来人没有反应。
小永子看了一眼太子,冲士兵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太子殿下?”
几个士兵相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收了手上的兵器上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太子连忙行礼。
太子扫了一眼萧条的演武场,曾经他跟随皇上来过一次演武场,当时厉侯爷还管手底下的将士,士兵也是精神抖擞,个个威武精神,现在,一个个跟丧家之犬似的。
“你家小侯爷呢?”小永子着急地问,怎么知道太子殿下要来也不做做功夫?
“小侯爷在……”一个士兵看了一眼演武场饭堂的方向。
太子殿下转身走去,小永子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脚下的树叶落了一地,看起来许久没打扫的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仿佛神话一般的常胜军队成了这副模样?
银甲军,当年是多少心怀天下的热血男儿所向往和崇拜的啊,哪怕是当一个伙头兵,回到乡里夹道欢迎,和风威风。
小安子吃着馒头,吹了吹热腾腾的粥,无影若有所思地看着同样自在地吃着喝粥的小侯爷:“太子殿下要来,为何不多做准备?”
“一个被放弃了的侯府,士兵积极勇猛,个个精神抖擞,那就太不符合实际了。”
小侯爷喝完了粥伸了个懒腰,太子殿下走了进来:“小侯爷可真会享受啊?”
“馒头和粥,太子殿下感不感兴趣?”小侯爷起身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粥。
旁边的士兵连忙行礼,太子殿下不悦地看着小侯爷:“方才听说你也不常来,一年最多也就来一两次而已?”
“是啊。”
小侯爷镇定地笑着,摊摊手:“曾经的七千银甲军现在这演武场七百都不足吧,有的去了郭将军那里继续保家卫国,有的回了家做其他的养家糊口了。”
太子殿下心中咯噔一下,厉侯爷放弃银甲军的时候小侯爷也就五六岁而已,自己把确实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
太子殿下在卓旁坐了下来,小侯爷急忙端上馒头和粥。
太子殿下也不嫌弃,拿起馒头就吃了起来,连连点头:“味道还不错。”
小侯爷给旁边的小永子递过去,小永子弯着腰恭敬地接到手里,十分尊敬地道谢。
演武场热闹了起来,小安子走到饭堂门口扫了一眼,连忙望向小侯爷:“二皇子和容公子他们全都来了。”
“出去吧。”太子喝完粥起身。
从宫廷出来往演武场的路上,齐英终于开口:“殿下为何不去送郭将军,反而要去看太子和小侯爷比试?”
“送郭将军,我不去也没人在意,但是小侯爷和太子比试,我倒是很感兴趣。”
“听说厉府的继承人在武学造诣上都非常优秀,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被当作家主的小侯爷到底有没有给传闻丢脸。”
齐英说着,已经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三皇子连忙嘱咐:“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我没有命令你就不许乱来。”
“是。”齐英有点失望。
听见头顶有响动,三皇子抬眸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墙里翻了上来,偷偷摸摸地蹲在墙上,小心地去够旁边的树枝。
齐英刚要开口说话,三皇子连忙拦住,深怕吓到了墙上了的人。
丞相的围墙外面,一颗歪脖子树树枝伸到里面,恰好为容长翻围墙提供了便利。
容长终于够上树枝,小心地挪过去,伸腿踩在树桩上,容长得意地转身,看见树下的吓一跳,身体往后仰,容长慌乱之下手上的树枝从手中滑走。
“让开!让开!快让开!”容长说着前扑后仰,不知所措地急忙拉住一枝细小的树枝。
三皇子紧张地看着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容长脚下一滑,树枝被拽断,惊呼着往后倒了下去。
三皇子吓一跳立刻冲上前去,伸出双臂,小小的人儿刚好摔到他怀里。
齐英杵在一旁,满脸惊愕。
容长紧紧抓住三皇子的手臂,吓得心怦怦乱跳,三皇子木讷地低头看着怀里吓坏的人。
微风拂过,拽落的树叶落在容长额头上,扑闪的睫毛抖了抖,容长回过神来,立刻撒手,故作凶恶的模样冲三皇子吼着:“撒手!”
三皇子回过神来,看着生气的人本能反应,见鬼似的急忙撒手。
“嗷~”
容长一下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三皇子紧张地看着她,连忙就要伸手去扶,容长一下拍掉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着:“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三皇子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让人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容长揉着屁股,疼得咧着嘴撑着膝盖站起来,齐英眉梢微挑,眼里嫌弃地看着自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