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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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沉迷水群的我再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的，是青玉的尖叫——
“衣希兮——你再不出来要糊锅了——”
直呼师尊名讳？
这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看我不……
不对。
我的丹！
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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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炼好一炉丹，火候还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稍有差错可能就功亏一篑。
炼制玄灵丹需要每一百五十六分钟添一勺惊蛰水——这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每年惊蛰那一天的雨水，以仙界的为佳，其他各界的也能用。
事实上，几乎所有丹药炼制的过程中都要加水，包括各种泉水，各种雨水，各种雪水冰水，各种江河湖海水，而加这种东西的唯一作用就是，保证不糊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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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总觉得炼丹跟煲汤是差不多的事情。
准备好主料，下锅，加调料，加水，炖……
只不过炼丹炼到最后要把水烧干把丹药揉成球形而已。
不过，似乎其他人并不这样认为。
按照普遍的观点，炼丹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稍微不小心就会遭遇各种失败。
我觉得这只是因为他们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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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快的速度取了水，我迅速地冲出去。
好吧，不得不说，比之煲汤，炼丹还是要更难一些的。因为加水的时间毫无弹性，稍微差了一点药性就会差上许多。
我掐指算了算时间，一百五十五分钟。
很好。
刚刚好。
青玉抬起头看我：“师父父你刚刚干什么呢？这么入迷？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应。”
我：……
心虚。
我努力思考一下，圆道：“我在跟藏经阁的人聊天，商量带你去招生大会的事。”
其实并没有。
不过，我跟随渊可熟，一会说一声应该来得……及……？
“哦……”小徒弟若有所思。
我趁机跑过去加了个水，满意地松了口气。
然后决定一会回去就设一个闹表。
果然还是不要太信任自己的时间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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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回走，青玉在后面跟着。
我拿余光瞥过去，见他脸上神情很复杂，有点纠结，有点好奇，有点犹豫，有点蠢蠢欲动。
我很奇怪。
我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他看了看我。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看着他把自己一头毛揉成鸟窝状，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然后把自己的爪子也伸了过去。
青玉是个短头发的小妖怪。
而且头发很柔软，看上去毛绒绒的，摸上去更是毛绒绒的手感极好。
我很喜欢。
青玉凑过来。
抬起头看着我。
问道：“师父，你的头发会打结嘛？”
“啥？”
“就是，你头发这么长，一直披着，也不梳，好像也不打理的样子……我看小姐姐们梳头的时候都很痛苦来着，她们说头发长了就很难通开，说一直好奇你是怎么保证头发一直这么顺的。”
我：……
废话啊！
她们的头发是实实在在的头发，而我的，是叶子变的啊！
你见过哪个树的叶子会打结啊！
青玉已经爬到我身上，手指绕着我的头发玩。
“咦真的好顺哦！师父你好厉害！”
我：……
算了，自己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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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在我这儿窝着，我就不能码字，也不能水群……我不想在徒弟弟面前失去我的大佬形象。
于是我决定找点事做。
神识铺开，在门派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以管一管的闲事，也似乎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咦？
仿佛有辣条味。
我低头问青玉：“想吃辣条么？”
“嗯？”青玉疑惑抬头。
“有人炼辣条味的丹药了，你要想吃，我们去讨几个。”
“……除了你以外，居然还有人会炼这些诡异味道的东西？？？”青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啧，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啊。
炼丹不就是为了吃嘛，炼一些味道好又不伤身的丹药有什么问题！
·
炼辣条丹的人叫古木，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说起来我还曾经想收她做徒弟来着，但是晚了一步，让她被别人收走了。
我当年就看中了她的不拘一格，炼丹嘛，何苦拘泥于已有的丹方，何苦非得炼出一身药味？
世间万物，皆可入药。
如果太过拘泥，永远不可能赶超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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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位于杏林外围。
一排一模一样的小房子围成一圈，红瓦顶，白墙面，精致漂亮，把整个杏林圈在里面。
某种意义上说，算是杏林的围墙。
这些小房子都叫丹房，全称是供弟子炼丹的房子，里面有炉子有桌椅，我偶尔心血来潮也会来这边炼丹的。
我找到51号房……辣条味就从这里传出来，红木门上挂的小牌子上果然是古木的弟子令牌。
一个圆圈，圈里面写着“古木”两个字。
圆圈表明古木主修炼丹。还有一些弟子的令牌上刻着三角形，意思是他们主修药学。
杏林弟子爱好多样，但是这些制式的东西普遍设计简洁，我很喜欢。
门没锁，意味着她并不拒绝别人进入——这是我之前就确定过了的。
我敲了敲门：“木木！我来蹭你的丹药！”
“欸？长老？”里面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然后门被打开。
“长老你鼻子真好使啊！”
“一闻到辣条味我就过来了。”我笑，指了指青玉，“呐，这是我徒弟弟，青玉。”
“我叫古木，”古木跟青玉打个招呼，把我们两个让进来。
“其实我今天本来想炼蜜汁鸡排，但是主材料跟鸡肉不太相合，放蜂蜜也有点不合适，就只好炼了辣味。”她羞涩笑笑，递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有十来粒浅红色的丹药。
我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青玉眨眨眼，也捏了一个，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一亮。
我揉揉他的头，把整个盘子递给他——要不然他一会怕是要抢了，这才重新看向古木：“蜜汁鸡排……不一定要有鸡肉和蜂蜜啊。比方说鸡肉菇就可以替代鸡肉……嗯还有一些昆虫，虽然口感脆一些，但是味道跟鸡肉很相近。”
“咦有道理欸？蜜汁也不一定要用蜂蜜……蜂草就很合适！啊长老你要是早点过来多好！”
怪我咯？你要是答应做我徒弟，我早就教给你了！
我心里腹诽着，表面却只是耸耸肩，“现在也不晚嘛~”
“嗯……那我下次炼！长老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炼好了请你吃！”
啧，嘴还挺甜的。
原谅你啦。
“这两天都有时间啊~不过之后就要去藏经阁了，藏经阁招生大会你知道吧？说起来你师父准不准备带你去看？”
我问道。
古木想了想，回答道：“他没跟我说啊……恐怕是不准备吧。可能他自己都不想去呢。”
“你想去吗？想去我带你去啊！”
古木很犹豫的样子。
青玉已经连着嗑了好几粒丹，对古木充满了好感：“小姐姐一起去嘛~去看看嘛~反正有我师父带着也不会很麻烦，然后路上师父还可以指导你炼丹！师父炼丹也可好吃了，就是她最近懒了不炼好吃的丹药了。”
古木有一些动摇。
我笑：“一起吧。我听说奇门玉长老也要去，你要去的话正好让他送你个好丹炉，我的炉子就是他做的……我去跟你师父说。”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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