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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卖女孩的小火柴(不) ...

  •   阅前须知:
      -本篇内含肢体冲突,性等令人不适的因素
      -(并没有脖子以下亲密接触,求求不要不给过)
      -有致郁因素
      -纯属练笔创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并给你一个抱抱)

      女人是原罪。他们如是说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掼进地窖。

      因为被高大的男人拖拽着行走,女孩在最后一级台阶时便绊了一跤,踉踉跄跄的找不到重心,全身的着力点都落在了被男人攥紧的头发上,使得头皮撕裂似的生疼。她试图伸手抓住头上的手让自己站稳,但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只是向上一扯,她便再不敢动作。

      被门槛绊得又一个趔趄,女孩的头发失去了大手的禁锢,也同时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干瘪瘦弱的身躯不受控制的“砰”地一声撞上地窖的墙壁,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她的伤痛很好的娱乐了身后围观的人们,他们哄堂大笑起来,嘲讽着她的笨拙。

      女孩吃痛,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她面朝着刚刚撞上的墙壁,背后是人们讥讽的笑声和防风灯的暖黄色灯光。尽管惧怕着黑暗,她也没有回头,没有试图向对她施暴的人求情。那个光是不会照到她的,那些人也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怜悯。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他们不会对她有长时间的耐心,大概再来踹几脚就会走了吧。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女孩绷紧了自己的身躯,屏住呼吸准备着接受坚硬马靴跟的狠踹。她闭紧了眼睛,但是等待着的痛苦并没有传来。她开始感到愈发的不安,那些人可能改变了想法,要用新的方法折磨她了。她想要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但是又没有直面绝望的勇气,只能任自己想象中的痛苦将自己吞噬。

      马靴的声音停住了。女孩所设想的一切痛苦与恐怖都没有发生。她只听到那个使她的头皮到现在还生疼的男人十分不爽地“啧”了一声,随后清了清嗓子。一口浓痰随即落到了她的脸上,横着流过鼻梁滑向另外半张满是煤灰的脸,留下一道泥印。

      然后他们便走了,连带着那唯一的光源,都随着“咣”的一声巨响被关在了地窖的外面。女孩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没有再受到什么痛苦。摸了摸自己瘦弱的身躯,她感受着自己身上不适的部位,心里暗暗地后怕。粘腻的浓痰依然挂在脸上,她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起手臂用破烂的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污痕。

      地窖里暗淡无光,只剩下阴暗湿冷的四壁和一些发霉的储物用具。已经是深夜了,女孩因为上午繁忙的体力活已经疲惫不堪,身体也因为之后的遭遇而抽动地疼痛着,但她还是需要做一些事情。

      被男主人扇了一巴掌的眼角和耳朵已经不再渗血,但是二者都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像是有怪物的心脏在肿胀的皮肤下面跳动。女孩尽量轻柔地触碰自己的脸颊,感受自己手指带来的疼痛——这个伤口不算太严重,等下应该贴在墙壁上冷敷一下,明天大概就能消肿了。

      因为脱力而发酸的肌肉也没有大碍,只是明天大概会更难过,当然这个不会是重点。长时间下跪的膝盖已经有些麻木了,这需要她进行按摩,不然明天仅凭意志大概是无法用双腿支撑自己的身体。啊,还需要热敷,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想到这里,女孩不由得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蜷缩地坐在地上,尽可能少的接触冰冷的石质地面。她开始颤抖了。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很小幅度的颤动,考虑到她身上不足蔽体的单薄布片,大约是因为冷。但这颤抖逐渐变得明显,这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像正在筛面粉的筛子一样抖动了起来,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碰撞,发出了抑制不住的低泣声。

      她已经尽力不让黑暗和寒冷影响自己了。

      她努力地去想自己空空的胃部,它是如何因为缺少食物而难耐地蠕动着,它是怎样不停地翻腾着就像要将她从内部整个吞噬掉一样。就是这只胃在男主人的书房里被硬头的马靴尖正正踢中,使她弓成了一只虾米,将难得的美味早餐在印花的典雅地毯上吐得一干二净,整个人侧倒在地面上整整十分钟都没能爬起来。

      黑暗和狭小的四壁似乎正一点点地向她逼近。女孩没有试图睁大眼睛看清身边的黑暗,只是她的手指愈发用力地嵌入自己没有多少脂肪的上臂。

      头埋在双膝间,她感受到了口中的一丝咸味。大概是鲜血吧,舌尖舔过牙缝的时候就能尝到的味道。十分少见的,这并不是女孩自己的鲜血。她还记得那个物体在口中的感觉,仅仅只是想起来就让她的胃部徒劳地抽搐。当然更加清晰的记忆是决绝地一口咬下去时牙齿感受到的触感,迸发到口中的鲜血,和耳边杀猪般的尖叫声。

      她似乎感觉好些了。尽管依然疲惫,受到伤害的地方依然痛苦,饥饿并没有放弃蚕食她的精神,寒冷也正逐渐包裹她的全身。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开心,这使她一时忘却了对黑暗和不透气的密室的恐惧。

      精神上的放松让女孩慢慢躺了下来。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就让她休息一会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了,反正那些人并没有期盼她明天继续工作。

      朦胧的睡意似乎驱赶走了女孩的一切不适。像是要娱乐自己一般,她用干涩的嗓子唱起歌来:
      “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接我开放
      小而白,洁而亮,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
      永远开花生长
      雪绒花,雪绒花,永远开花生长……”

      她沉沉地睡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卖女孩的小火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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