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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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马血，燕辞有些嫌弃的皱皱眉，这件衣服是第一次穿出来，现在沾了血也就不想穿了。
“见过锦鸾公主。”少女被侍女扶着走到叶清灵面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嗯，王小姐可有受伤？”叶清灵语气依旧温和，丝毫没有因为少女的不敬而不满。
“谢公主关心，语涵并未受伤。”少女的语气好了些但依旧是有些不情不愿。
倒是站在后面的燕辞，看见王语涵的一只手臂软塌塌的被旁边的侍女扶着，明显是用不上力的样子，心里倒是暗自敬佩，能面不改色的强忍着手臂脱臼的剧痛，这姑娘毅力远超常人啊。
“公主若是没事的话，语涵就先告退了。”王语涵再次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叶清灵刚准备叫住王语涵，后面那人的声音就先她一步传来：“等会儿。”
王语涵三人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那个大步走来的人，墨发高束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眉目温和，穿着身蓝色的华服，身姿高挑挺健，比起她见过的那些富家子弟不知道要好多少。
燕辞大步走到王语涵面前，抬手按住了她的右肩，本就忍着脱臼之痛的王语涵被这么一按，皱着眉头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站在右边的那个侍女一把拍开燕辞的手护在两人中间瞪大眼睛看着燕辞，整一副母老虎护犊子的架势。
“她的肩膀脱臼了。”燕辞抬手指了指王语涵的肩膀：“如果不及时正骨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燕辞这不是危言耸听，她刚刚顺带着摸了摸王语涵的骨龄，发现这姑娘只有十六岁，如果不及时把脱臼的位置接回去可能对她的肩膀会有些影响。
那侍女愣了下，但还是固执的来找燕辞和王语涵中间：“等回府了自然会有人给小姐治疗，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公子？燕辞听到这个称呼呆了一下，但也没有太过纠结，转身就往叶清灵身边走去，反正也只是一时好心，别人不领情她也不必自己贴上去。
“公子稍等。”王语涵的语气有些虚弱，待到燕辞转回了身这才继续道：“这匹马可是公子斩杀的？”
看看一边那个躺倒在地上没有头的马尸体燕辞点点头，是她杀的，难不成还要赔钱不成？研心说她脾气娇纵性格反复无常，该不会还要把脱臼这事挂她身上吧？想到这里，燕辞后退两步原本平和的眸子里面多出了丝提防。
看到燕辞这番举动，王语涵心里苦笑一下，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京城是个什么名声，也难怪这人会这样。
“我知道公子杀马是为了救我，若不是公子出手语涵只怕是已经死在马车里，所以语涵只是想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王语涵声音虽虚弱但其中的真诚也是丝毫不得作假。
嗯？燕辞愣住了，这不按套路来啊，不是说脾气娇纵的吗？这看起来还行啊。而且她其实是为了救那些即将在马蹄下丧命的百姓，还真没想到救她。
摸摸鼻子，燕辞有些尴尬的放下防备：“我叫北辞，不用叫公子。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江湖人本分罢了。”
王语涵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浅笑还有些青涩的北辞展颜一笑：“那就请北公子帮我把骨正回来吧。”
燕辞皱了皱眉，再次强调：“北辞。”说完又上前一步一手按住王语涵的肩膀，一只手握住手臂沉声：“正骨比脱臼的时候还痛，你忍住了。”
“嗯。”王语涵咬紧牙关点了点头，一副已经做好准备的样子。
又仔细在那个地方捏了捏，燕辞不知觉的用上了内力，以确保尽可能的减轻王语涵的痛苦。
“啊！”
叶清灵刚刚和赶来的官兵把周围的百姓安抚散开就听到了一声压到极低的痛呼声，扭头一看就见燕辞抿着唇把王语涵的手臂往上一推，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王语涵已经痛的满脸是汗。
“好了。”燕辞松手任由那两个侍女扶住痛的近乎脱虚的王语涵。
“你到底会不会正骨，我们小姐疼成这样。”右边的那个侍女半揽着抱住王语涵眼里满是心疼，冲着燕辞大叫，看那架势是恨不得要把燕辞活撕了。
“你会不会说话呢？我们北辞好心帮你家小姐正骨你还叫上了，有本事你们自己正啊。”处理完另一边百姓的研心正好听到了这句话，脾气本就有些泼辣的她马上回怼。
站在中间的燕辞左看看右看看，见着两人气焰高涨，没一个是好惹的，于是决定明哲保身，默默退出战局。
打架，她可以二话不说拎刀就上，但嘴仗嘛，还请当她不存在吧。
叶清灵在后面看着燕辞缩着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然后一步一蹭的后退慢慢远离两人的举动险些笑岔气，她怎么这么好玩啊，那速度慢的跟龟爬似的，要不是那两个人刻意忽视她战火早就烧到她身上了。
第一个出来熄灭战火的是王语涵，半靠在侍女的怀里她拉了拉那个侍女的袖子：“絮柳好了，北辞是帮我正骨，又不是害我。”
侍女絮柳转头狠狠瞪了缩着身子的燕辞，眼里慢慢的都是“别让我在看到你”随后又歪过头对着王语涵轻声道：“手好点了吗？回府后要不要再找人看看？”
区别待遇，赤果果的区别待遇，上一秒还是满眼的怒火，下一秒就变成了心疼。
周围的人对着絮柳皆是冷眼，这是生怕有人不知道呢，但情商非人燕辞却是异常耿直，缩着身子仰头回复：“要的，我只是把骨正回去了，还要好好修养才会好的彻底。”
“闭嘴。”絮柳横了眼燕辞，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就和另一位侍女一起带着王语涵朝着丞相府方向走去。
直到三人都离远了，燕辞还是半蹲着缩在那里保持着后退的姿势，研心看着这样的姿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骂了句“怂包”就走开了。
燕辞一脸懵逼，她不就是救了个人，顺手正了个骨，是做错了什么一个个都骂她？
直到头顶传来熟悉的温度她才抬起头，对上叶清灵带着笑意的眸子。
从上面看，燕辞的眸子里满是困惑和不解，还透着几分天真，如墨的眸子里恍若波光闪动，像极了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叶清灵忍不住抚上那双眼睛，想起初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是被这双眼睛惊艳的，平和的目光中透着暖意，仿佛看着她就可以远离寒冷，所以她把这个人留在了公主府。再后来那得意的小眼神，还有刚刚护着她时那锐利的目光，全部都烙印在她的心底再难忘记。
燕辞蹲在地上仰着头任由叶清灵在自己眼睛上摸来摸去，脸上傻乎乎的笑容完全遮不住心里的喜悦。
周围的人群早就已经被驱散开，整条街上只有这一蹲一站两个人，阳光撒在她们身上透出金色的光辉，让人舍不得打断两人。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落，几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休息。
燕辞坐在浴桶里面舒服的靠在桶壁上，偏热的水把她这一天的劳累驱散，就连左肩那隐隐传来的痛意都被缓解不少。
早上擦了药酒，现在微微肿起的肩膀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还未完全消散青紫向人昭示了这里受了怎样的伤。
把整个肩膀泡进热水里，燕辞舒服的眯起眼睛。洗好后，燕辞换了身蓝色的中衣，坐在床沿撂开左肩的衣服在右手上倒了药酒搓的双手发热这才揉上了左肩。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燕辞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拉好叶清灵就进来了。
“怎么伤的？”叶清灵的语气有些重，气势也有些压迫，于是燕辞很自然的就怂了。
“不小心撞的。”和被人的腿撞一起了。
还敢撒谎？叶清灵看着燕辞气势更足了：“你当我是傻子？撞到了会在哪里？要不要再撞一次给我看看？”
“所以是不小心嘛，要是故意撞当然撞不到这里。”燕辞缩着头小声回应。
嘿，叶清灵气笑了，还挺有理的。
“我下次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在撞到了。”燕辞见叶清灵笑了还以为她相信了自己的话连忙笑着保证。
叶清灵一笑，倾身半压住坐在床沿的燕辞在她耳边轻语：“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里是怎么伤到了。”
燕辞一下愣住了，叶清灵是也是洗完澡才来的，身上的香味虽浅但架不住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还有那刻意放柔的声音，无一不在蛊惑这燕辞。
“早上和别人比斗的时候没躲开。”燕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坐在床沿边但却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就连脑子也充斥着叶清灵身上的馨香。
“和谁比斗？”府里竟然还有人敢下这样的狠手伤她？
“黎三。”嘴不受控制的吐出叶清灵想要的答案。
躲在门外听墙角的黎三那是一个欲哭无泪恨的牙痒痒，现在就想冲进去捂住燕辞的嘴叫她不要再说了，可再听燕辞那轻飘飘的声音，估计就算是捂住了也能让公主问出来。
“为什么要和他比斗？”叶清灵知道燕辞好战，但不会随意和别人动手。
“我想保护你。”回答脱口而出，不再是轻飘飘的，而是坚决，不容一丝质疑，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也一下子恢复清明，变得坚定。
“那阿辞在公主府当我的侍卫，一辈子保护我好不好。”叶清灵双手捧起燕辞的脸和她对视，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但是她不想放开燕辞，说她是自私也好，变态也罢，反正她不想要燕辞离开。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说的很重，虽然她现在还不懂，但是心里唯一想法只要遵从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