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七日情人》不貔

6、第 6 章

　　和随知叶在宿舍门口分开，推门进宿舍，屋子里面只有祝泊一个人坐在书桌前。

　　顺手关上门，往其他两个舍友的床上瞅了瞅，没有人。

　　“英台，就你自己在宿舍啊？”顾莫亚坐在祝泊旁边，一抬手给手机充上了电。

　　“嗯，他俩去食堂吃饭了，我是吃完回来的。”祝泊回道，说着他微一挑眉，“我回来的时候，宋真他们刚好出去，听说你一上午没在宿舍？”

　　“啊......”顾莫亚一愣，而后脸上闪过一丝苦恼，“我上午和随知叶去图书馆看书了。”

　　说是看书，顾莫亚也就只是在最开始那几分钟翻了翻书，剩下的时间全是在互联网上度过的，与其说她和随知叶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到不如说是随知叶看书，顾莫亚充当一个吉祥物。

　　并不知道顾莫亚在图书馆的真实情况，祝泊露出了看珍稀动物的眼神，声音赞叹，“真难得，我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顾少爷，竟然出屋了，爱情的力量？”

　　“埋汰谁呢！”顾莫亚推了一下祝泊的肩膀，不像之前逗玩一样放得开，而是有些兴致缺缺。

　　祝泊看顾莫亚恹恹的神色，以为对方对七日情侣这件事抵触，便道：“其实我觉得这个七日情侣，也就是给无聊的大学生活加点调剂，人家成了就成了，不成也没事，所谓的流程又不是强制的，你要是不喜欢随随便便不就磨过去了？”

　　努力放缓语气开导顾莫亚，祝泊觉得已经应该还能理解顾莫亚的心情，毕竟最开始想着配对一个妹子，结果“另一半”成了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男的，搁谁顶得住啊？

　　只是这边祝泊开导了一大堆，顾莫亚像是没听见一样，或者说他所情绪不对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因为七日情侣。

　　“英台，我问你个问题，是什么让你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图书馆努力学习？”顾莫亚出声问道。

　　“嗯？”祝泊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话题突然就到了学习？

　　不明白顾莫亚这样问的原因，祝泊想了想挑了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答案，“大概是因为缺钱吧。”

　　“你看看你脚上这双鞋再跟我说缺钱。”顾莫亚没好气的踢了下祝泊的小腿。

　　看着顾莫亚这样的反应祝泊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个情况啊？太阳西边出来了？你今天又是去图书馆，又是思考人生的，发烧了？”

　　祝泊抬手就要摸顾莫亚的额头，顾莫亚反手打开。

　　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抹抹画画，顾莫亚道：“我和随知叶去图书馆，看他打算跨专业考研，你一个富二代又每天那么努力，我就......突然间开始反省自己。”

　　祝泊微一挑眉，神色有些暧昧，他可不是大三开始就好好学习的，顾莫亚之前没有任何反应，今天突然大发感慨，再回想自己刚才开导对方的话语，祝泊只觉得他是在瞎操心。

　　“你反省出什么来了吗？”祝泊接着问道。

　　“没有。”顾莫亚摇摇头，他耸耸肩膀，按亮手机屏幕，手机也就充了二十分钟、50%的电。

　　拔下充电器，顾莫亚不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又道：“所以我打算睡觉了。”

　　这个人的变化之快让祝泊猝不及防，他有些失笑，却也知道顾莫亚就是这样的，说是自我反省左不过反省半小时，往后又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行，去睡吧，别忘了上个闹铃，下午还有语文课。”祝泊提醒道。

　　“哦。”从包里面拿出充电宝，顾莫亚三两下上了床，搭上薄被人面对着墙，他握着手机打开微信，先给随知叶发了个午睡信息，原本打算退出微信，顾莫亚的视线突然停在了顾馨雅粉粉嫩嫩的头像上。

　　眨眨眼睛，指尖轻点顾莫亚打开了和自家妹妹的聊天框。

　　顾莫亚：。

　　顾馨雅：？

　　顾莫亚：在干吗？

　　顾馨雅：过分了你啊，爸妈都没这样，你是来代替他们查岗的？

　　顾莫亚：......我只是单纯过来发挥一下人道主义关怀。

　　顾馨雅：这样啊，你要人道关怀我多少RMB啊

　　顾莫亚：[再见.jpg]

　　顾馨雅：别啊，不是来给我零花钱的，那你大中午的突然戳我，有事啊？

　　顾莫亚：我确实是过来询问你一个深刻的问题的。
　　顾莫亚：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顾馨雅：？？？我们老师是不是在家长群说了什么，然后爸妈让你过来旁敲侧击！

　　顾莫亚：.......不聊了，我去睡午觉了。
　　心累。

　　顾馨雅：主要是这不像你啊，好好地问我这种问题......
　　顾馨雅：我什么想法你不是知道吗？你们学校美院那么好，我当然得考进去，然后我就是你小学妹啦！

　　顾莫亚：再往后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学的时候要要怎么好好学习，要不要考研，再往后要从事什么工作？

　　顾莫亚发完这一段话，手机那边的顾馨雅沉默了好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顾莫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为什么要问顾馨雅这种问题啊，她才多大？这个时候的孩子想着高考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正想着给顾馨雅发一条消息，说是他自己再胡思乱想让对方早点睡，字还没打完顾馨雅的回复就出现在了聊天框。

　　顾馨雅：其实不是你问我这些问题，是你在考虑纠结这些问题吧？

　　看到这段话，顾莫亚有些无奈的抿抿唇，他是该说顾馨雅敏锐还是要说自己太不会遮掩？

　　顾馨雅：就是......怎么说呢，我发现你换完情侣头之后好像变娘了诶
　　顾馨雅：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是你大一大二已经茫然完了的，想不到啊小顾同学，在家里正正经经的，背地里竟然还有这么多忧郁的小心思啊

　　顾莫亚：所以我要去睡午觉了。
　　顾莫亚觉得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开始点开了和顾馨雅的微信。

　　顾馨雅：别啊，你不好奇我想做什么？我想在美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在大学积攒人气，毕业之后成为微博上一个新晋网红画手！

　　看着顾馨雅发过来的槽点满满的话，顾莫亚犹豫片刻还是没泼凉水打击顾馨雅的积极性。

　　顾莫亚：不错的想法，你好好努力。

　　顾馨雅：其实哥诶，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吗，除了不退学爸妈什么时候拦着咱们了？

　　和顾馨雅的对话戛然而止，她的话没错，从小到大父母从来没有拦过什么，虽然称不上放养模式，但是顾莫亚也是有一个自由的童年。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莫亚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捏着手机，不知道手机屏幕什么黑屏，顾莫亚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当他听到耳边的闹铃声，困难的抬手关掉声音，睁开眼睛，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3:35。

　　宿舍里面的其他人也都纷纷醒了过来，顾莫亚垂眸看去，不知道祝泊是今天没睡午觉还是早早就醒了过来，他站在书桌前收拾书。

　　伸个懒腰，揉揉脸顾莫亚起身下床，先到卫生间拿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揉着脖子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出语文书顺手的递给了祝泊。

　　大三的课程很少，顾莫亚对待这些的态度也越来越敷衍，如今他已经不背包去教室了，把自己的书放在祝泊那里拜托他带着，反正他们也都是坐在一起。

　　武尚艇还没起床，敲了敲他的床让他及时起来，别迟到赶不上点名，顾莫亚、祝泊、宋真先去教室。

　　教室离着宿舍不远，五分钟就能走到。

　　初秋时节，树上的叶子还没泛黄，人们也没有换上厚重的衣物，半袖T恤搭在身上，再由阳光一照暖融融的。

　　顾莫亚头微低走着，双手自然而然的放进裤口袋里，每天上课时许多学生乌泱泱的走向教室都是一道壮丽的风景，也因此在上课的时候，顾莫亚才会发觉到，自己觉得没有那么大的校园里面竟然有那么多人。

　　“老顾。”肩膀被祝泊碰了碰，顾莫亚侧头看去，祝泊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他唇角略微上扬，眼神坚定，连带着语气都是那样，“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每天要去图书馆吗？往前十八年我为他们口中的我自己而努力，往后要自己好好走了。”

　　*

　　走进教室，大学语文是公共课，一整个大教室里面要容纳四个班，不过因为这个课比较水，教室里面也不算拥挤。

　　往常顾莫亚和舍友都是坐在七、八排的位置，不怎么靠后却也绝对不会靠前。

　　而今天刚一进教室，抬眼看到前排的人顾莫亚就莫名的停下了往后走的脚步，随知叶坐在第一排，眼神一动不动的停留在顾莫亚身上。

　　之前随知叶也都是坐在那里，顾莫亚不止一次和对方擦肩而过，但是如今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那种情绪让他不再和往常一样，而是停下了脚步。

　　“呦！”顾莫亚看到随知叶，他身边的宋真和祝泊也看见了，刻意拉长声音宋真一边阴阳怪气，一边挤眉弄眼，“老顾，看见谁了这是？怎么走不动道了？”

　　“闭嘴！”屈起手肘怼了下宋真，顾莫亚压低声音。

　　“行了英台，咱俩快走给人家让地方吧。”宋真笑道。

　　看着顾莫亚的反应祝泊也低笑出声，从包里拿出顾莫亚的语文书塞进他手里，祝泊和宋真往老地方去了，只留顾莫亚一个人在原地。

　　“损友！”顾莫亚低低骂了一句，却也没有和他们一块走，随知叶身边没有人，第一排四个位置被他一个人占着，把书往随知叶身边桌面上一放，顾莫亚轻声问道：“你这没有人吧？”

　　“没有。”看到顾莫亚选择了自己身边，随知叶勾勾唇，语气轻描淡写，“他们都不愿意坐第一排。”

　　“那你怎么就坐第一排了？”顾莫亚问着。

　　“第一排视野好。”随知叶回答，声音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视野好？抬眼看看黑板，再回想自己之前坐在后面看到的黑板，确实不一样。

　　两个小时的语文课听得顾莫亚头昏脑涨，语文老师虽然不是照本宣科，但是顾莫亚原本就没有什么文学细胞、文学素养，更是不喜欢听那些作家的生平事迹、写作经历以及分析课文时要做的阅读理解。

　　比起分析那些“花花绿绿”的辞藻，顾莫亚更喜欢翻开一道数学题照着公式计算。

　　两点上到四点，等到下课铃打响教室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还抬着头了。

　　好在大三课是真不多，上完这节语文课，大部分人都可以要么回宿舍、要么去食堂换换脑子。

　　身后的人都飞快的收拾好书包，大踏步逃离一般地走出教室，顾莫亚合上书额头抵在书的封面，他得先缓一缓。

　　随知叶好笑地看着顾莫亚的动作，他也没走，略微垂眼看着顾莫亚的耳朵，轻声问道：“你一会去哪？”

　　“嗯？”顾莫亚侧过脸来看着随知叶，身体依旧半趴着，“我一会应该回宿舍？”他语气轻飘飘的，明显不确定。

　　从顾莫亚的回答里面听出了另一种含义，随知叶扬了扬唇，“我听说新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两个人四十四，一起去？”

　　“那家我之前听英台说了，还想找时间和他一块去吃，就是懒得动。”听到火锅，顾莫亚眼睛一亮。

　　教室里面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下一节这间教室没课，也算是安静。

　　“顾少爷，回去吗？”祝泊还没走，他拎着书包从后面走过来，一边武尚艇和宋真勾肩搭背的走出教室，却在门口磨磨蹭蹭。

　　“我打算和随知叶去吃火锅，就是你之前说的新街新开的那一家。”顾莫亚顺手把书给祝泊，让他帮着自己带回宿舍，一边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问道，“你跟我们一块去吗？”

　　“不了。”虽然知道顾莫亚只是客气客气，祝泊还是没忍住扯扯嘴角，“我跟着不合适。”

　　“哦。”顾莫亚点点头，看向随知叶，“你的书也让英台帮忙带回去吧。”

　　说完见随知叶没有反对，顾莫亚把他的书也交了出去。

　　“麻烦你了。”随知叶对着祝泊礼貌地点点头。

　　“行了，你出去大吃大喝，我们就去吃食堂了。”祝泊把两本书装好，他对着顾莫亚说完，抬步走出教室，顺手拎走了门口的宋真和武尚艇。

　　新街离A大不远，沿着路走左拐右拐最慢也才花二十分钟。

　　新开的火锅店在小吃街，一路上各种食物的香味冲击着味蕾，在这样的氛围下顾莫亚很容易的就饿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来的时间还算是早，火锅店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在等号，拿到号码牌，前面也就还有五桌。

　　让顾莫亚拿着牌子，随知叶去买了两杯热饮回来。

　　从来没有在这个人面前说过自己的喜好，但是看到随知叶回来后手里面的热可可，明知有可能是巧合，顾莫亚的眼睛还是一亮。

　　喝了一口热饮，暖意和甜意顺着血液蔓延，顾莫亚闲适的眯起眼睛，果然这个世界只有甜食不可被辜负。

　　一向习惯喝热可可要比寻常高出那么几分甜度的顾莫亚，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自己明明没有和随知叶说起过这件事，他手里的热可可却是那样对他胃口的这件事。

　　很快就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号码，被服务生带到二楼，点好汤底和食物，顾莫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杯子里面的热饮已经喝了大半。

　　“你很喜欢？”视线注意到热饮，随知叶问道。

　　“嗯。”顾莫亚没有遮掩的点点头，他不觉得一个男人喜欢甜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

　　“那你之前心情不好吗？”眉头一挑，随知叶故作促狭地问道。

　　“嗯？”顾莫亚一愣，他和随知叶出来吃饭要是心情不好，也就只能是因为随知叶，赶紧摆摆手顾莫亚道：“当然不是！和你一块吃饭还挺开心的，喝了可可更开心了。”

　　“我的荣幸。”随知叶忍笑。

　　“哇你这个人，平常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知道随知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顾莫亚也放开了不少，他叹息一般地说。

　　火锅店上菜的速度很快，两个男生又都是目的明确的，吃饭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因此一顿饭四十五分钟也就吃完了。

　　结账时，随知叶主动交了钱，顾莫亚没和他在店里抢，而是在回去的路上把他的那一份用微信红包转了过去。

　　看到自己和顾莫亚聊天框里面的那个小红包，随知叶的指尖一顿，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最终把钱收了下来。

　　一顿饭吃完，再走回学校，天色已经黑了，学校道路两边的路灯也已经亮起。

　　大学校园的晚间小路上，从来不缺少压马路的年轻情侣。

　　从校门口到图书馆不长的路途，顾莫亚身边就经过了三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和随知叶出现的实在是有些突兀。

　　A大的图书馆分割开了整所学校的学习区和住宿区，图书馆前面是教学楼，后面则是宿舍。

　　而在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有一个大大的空旷的广场，广场周围亮着灯，晚上滑板社或者轮滑社的成员有时会在这里练习。

　　沿着既定的路途往宿舍走，刚经过图书馆广场前的一个路灯，顾莫亚的手臂就被随知叶一拉，他脚步一停，接着耳边就是“咔嚓”一声。

　　回头看去，随知叶还没有收回手机，看到顾莫亚的眼神，他还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的是他刚才拍的那张照片。

　　前后的路灯给他们照出了两道影子，一道影子踩在脚下，另一道影子则是拉的很长，顾莫亚和随知叶并肩走着，影影绰绰好似他们依偎在了一起。

　　“你拍照片干吗？”顾莫亚有些呆愣愣地问道，这照片拍的还挺浪漫。

　　“第一天留个纪念，而且方游那边也会简单询问进度。”随知叶说。

　　“哦。”顾莫亚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我第一次做这些，一点经验都没有，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无聊，及时和我说。”随知叶又道。

　　“我又有什么经验呢......”顾莫亚小声喃喃着。

　　嘟囔完，顾莫亚才反应过来，随知叶话语里面暗示的那层含义——他是初恋。

　　说不明白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顾莫亚耳朵尖有些发红，他低下头闷声继续走路。

　　随知叶比顾莫亚高上那么一点，对方的头发有些凌乱，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从碎发中露出来发红的耳尖，蹭了蹭手指，随知叶抿唇，忍住了自己想要抬起手捏顾莫亚耳朵的冲动。

　　顾莫亚觉得自己飘飘乎乎的走回宿舍，回到屋子里面他耳朵上面的热度非但没有退散，反而有扩散到脸颊的趋势。

　　赶紧扎进卫生间拿冷水洗了把脸，动作太大额前的头发沾了不少水，水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舍友被顾莫亚回来后的动作弄得一惊，祝泊把干毛巾递给顾莫亚道：“你这是吃high了？”

　　顾莫亚摇摇头没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耳朵根本不受控制。

　　抓着毛巾擦头发，水分蒸发下去，随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顾莫亚的手机一响——

　　随知叶：明天继续请多指教。

　　看着这行文字，顾莫亚已经可以想象出手机另一端那个人的表情，不久前在图书馆广场的场景、那个已经快要被顾莫亚遗忘的梦境，突然间潮水一般涌了回来。

　　顾莫亚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的耳边有很多声音，又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最后只留下了从他胸膛左侧传出来的“咚咚——咚咚——”

　　心如擂鼓。

　　给顾莫亚发完微信，随知叶并没有马上退出聊天框，然而等了许久，对方也没有给他回消息，不知道自己的一条信息给顾莫亚带来了怎么样了心理波动，随知叶只以为对方现在有事顾不上回复。

　　退出微信，随知叶就听自己身后传出一个声音，“咳咳，别的小组可都把今天的进度汇报过来了，你呢？”方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八卦。

　　冷淡的瞥了方游一眼，随知叶道：“机密要件，恕不奉告。”

　　方游道：“？？？你俩去吃个饭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的吗？”随知叶耸耸肩道。

　　方游：败北。

　　没有理会舍友破碎的情绪，随知叶低下头打开相册，他看着今晚新拍的照片半晌，手指轻动把那张照片存到了他最新开的相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