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香山老妖

6、第 6 章

　　“不要！不要！”小柔走后，萍一连几天都梦见她向自己讨债来了，夜夜都被惊醒！闻声赶来的父母看她这副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失去妹妹伤心过度，只好忍住眼泪心疼地安慰她。

　　伟回来了，他见书店关着门就直接去了萍的家。

　　萍家静悄悄的，小柔走后，家里的欢声笑语也被抽走了，仿佛死城一般。今天是小柔的头七，两老背着萍去了公墓，他们没料到萍会伤心得这副样子。

　　“小柔！”伟站在萍的房门口，心里打起了鼓。萍的房间虽然敞亮，他却感觉不到暖意。

　　“伟，你回来了！”伟的到来让萍活过来了些，她终于想起床了。

　　萍虚弱的声音在伟听来却格外阴郁，他不由得有些紧张：“你……你……”

　　萍掀开身上白底蓝小碎花的被子，穿着睡衣走向伟。

　　伟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张开手臂来准备拥抱她，他甚至退后了一步。

　　萍没注意到他的失态，她太需要找个人倾诉了——她走过去抱住傻愣在门口的伟，委屈的眼泪决了堤，“扑簌簌”地落在伟的前襟上：“小柔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回过神来的伟，抱住了她，轻轻拍着肩，哄她：“不要哭，她会回来的……”

　　萍摇摇头，痛苦地说：“她不会回来了，她死了……”

　　伟一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柔死了？她怎么会……”他想起小柔那甜美的笑容、调皮的神情、戏谑的话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