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灵》凉残真

22、做兼职吗

　　光陌君打电话去约以洛歌，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做兼职，以洛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是光陌君意想不到的事情，关键这个工作是叶依澜推荐给自己的，光陌君问过她，她说是从学校上一届召开的招聘会上找来的兼职。

　　当时光陌君就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的很行。

　　负责人先给他俩放了片子，让他俩去了解这个行业是做什么的，光陌君在那看，眼睛感到痛意，他频频打哈欠，困意传入自己脑海之中，看了一个多小时，负责人才来询问他俩，“既然你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那么先试着在这干一会？如果适合，打算签订长期合约。”

　　“好的。”

　　“我们需要相互信任，兼职是不用身份证的。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故姐，故是故人的故。”

　　“我是光陌君。”

　　“我叫以洛歌。”

　　短短几句话，面试成功了。故姐看着他们俩个人，思考许久说，“小光负责招待客人，你就泡泡茶，给新来的客人播放片子，让他们来了解我们这个行业。小歌就负责陪孩子们训练吧，其实我看你挺亲切的，有没有学过幼师之类的？”以洛歌微笑点头，故姐满意地看着他，继续说，“不错，那小光若没事，可以跟小歌一起安排孩子们训练，你们切记在训练过程中，孩子若有不会的地方，记得要多多鼓励他们，知道吗？”

　　“知道了，故姐。”

　　故姐很认真地教光陌君如何泡茶、沏茶等招待客人必备常识和技能，以洛歌走到正在串珠子的小女孩面前，轻声问，“小朋友，你在做什么呢？”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他，举起手中的已串好的珠子说，“在做手链，哥哥是新来的老师吗？”以洛歌点头，“老师你长得好像我姐姐最近追的一个明星呢！”

　　“是吗？”以洛歌帮她整理好东西，把需要的放在她能够方便拿取的地方，“小朋友，你几年级呢？”

　　“四年级……”

　　以洛歌与小女孩闲聊几分钟后，故姐把一个小男孩带到他面前，把表递给他让他帮填表，而她要带小男孩的哥哥上去培训，“好的，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在哪里读书？你觉得你有什么优点呢？”小男孩跟父母闹脾气，一直回答不知道，男孩的父亲走来重重扇了男孩两个耳光，“这位家长，请不要随便打孩子。”

　　光陌君见故姐不在，过去安抚那个家长的情绪，“有什么事好好讲，没必要打孩子。”以洛歌走来抽了几张纸巾给那个小男孩，他也是倔，男孩的母亲在旁边说，“如果你好好听话，你的爸爸就不会打你，我们都想让你成才，才会送你来这里，你本来也对这个感兴趣，可是为什么今天早上在闹脾气呢？”

　　以洛歌一边听男孩母亲说话，一边注意男孩的表情变化，他拿着表依旧保持微笑说，“小朋友，能不能告诉哥哥我你的名字？”小男孩说话实在小声，以洛歌听不清楚，再次询问一遍，“能不能说大声点呢？告诉哥哥我没关系的。”

　　“我来帮他填表吧。”男孩的母亲拿过纸和笔，以洛歌叹气，再次起身往光陌君那走去，随手拿起三包酸糖，展现在男孩面前，“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口味呢？”男孩伸手去拿了葡萄口味的酸糖，以洛歌笑说，“那么再让你选择一个口味，你会选择哪个呢？”

　　“我只要这一包就够了。”男孩拆开那包酸糖吃了几颗，“我填好了，还需要询问什么吗？”

　　以洛歌接过来一看，这是什么字体啊……

　　“他叫什么？”以洛歌皱紧眉头，看了一小会，都没看出个所以然。

　　“陈浩日。”

　　以洛歌能回复她的只有一个微笑，他看见旁边也是做兼职的大学生正在训练小女孩，桌子上摆放着卡牌，他随便拿了几张牌过来摆放在陈浩日面前，“浩日小朋友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这里有……七张牌，你来选择三张牌。”

　　陈浩日选择祖国、平等、友善这三张牌，“选好了。”

　　“接下来重新调整顺序。”

　　第一个是祖国，第二个是友善，则第三个是平等。

　　“好了。”

　　以洛歌深呼吸，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玩这个游戏？而且这应该不算是游戏吧……以洛歌扶额，陈浩日的母亲微笑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气氛微妙走向尴尬，“那我给你一次增加卡牌的机会，你会选择哪张？”

　　陈浩日选择了希望，以洛歌抿唇看着他调整卡牌的位置，“能不能跟我说说，第一个为什么是祖国？而第二个却是希望？”

　　“我……不知道……”以洛歌无话可说，再从旁边拿了几张牌，展现在陈浩日面前，他抬起头看着以洛歌的眼眸，“还要选择吗？”

　　“是的，这次不一样，你得从你的四张卡牌当中，抽掉一张，来交换我这里的一张卡牌。”陈浩日把平等推了出去，拿了一张印有‘妈妈’的卡牌，把他放在第二位，第三位则是希望，第四位是友善，“为什么妈妈会放在第二位呢？”

　　“我……”陈浩日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以洛歌对此不着急，他的妈妈在旁边说，“在他心里，祖国永远是第一位。”

　　以洛歌本想说‘有国才有家’这类话时，故姐带着陈浩日的哥哥下来，与他的家人谈论这件事，以洛歌觉得他得救了，他赶紧收拾好东西去找光陌君。

　　却发现他在跟一男孩坐在那看《小歌的日记簿》，以洛歌撇过头不自然地咳嗽几声，他觉得那个男孩看起来起码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这部由漫画改编成动画的《小歌的日记簿》，作者是他，编剧也是他。

　　他是专门画给、做给十岁以下的孩子看，光陌君瞎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讲，小歌的日记簿是被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孩拿走的，相信我！”

　　以洛歌脸色十分不好，他讨厌剧透，看那男孩的样子，一定是刚接触没多久的，而光陌君就是个老司机！

　　几分钟后，“真的耶，这也太准了吧？好厉害。”男孩为他鼓掌，以洛歌捂脸没脸去看他们，他很想抓住那个男孩的肩膀说光陌君是看过的才会剧透，也想告诫他抵制剧透，身边做起。

　　中午兼职结束，故姐说明日正式来兼职一天，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俩只干了两个小时，但也收到故姐发来的时薪。光陌君骑电动车载着以洛歌去往商业街，为了解决中餐问题，只是遇见了陈失和乔燃歌，“你们怎么了？”

　　“我靠，是以洛歌！”乔燃歌发现陈失每次见到以洛歌都要震惊一下，“不对，我偏题了，你们俩干嘛了吗？”

　　“兼职啊，两个小时赚了六十呢。”光陌君说的是他俩人加起来才六十，不知道他们如何猜测。

　　乔燃歌点头，“说正题，能借你的车吗？”以洛歌发现他俩个从头到尾都盯着电动车看，他们干嘛了？乔燃歌想说实情，被陈失捏了下后背，他俩立马转口说，“借车去接朋友，行吗？作为代价这辆珍藏许久的自行车借给你们用。”

　　以洛歌下来，与光陌君对视许久，光陌君开口说，“能借倒是能借，那怎么样才能还给我？”

　　陈失替乔燃歌解决问题，“那去乔燃歌家集合，晚上我们去体育馆打篮球不？”光陌君点头答应，当陈失和乔燃歌坐上电动车时，陈失一转，车飞了出去消失在光陌君和以洛歌面前。

　　“飚的真快，幸亏这里是绿灯，而且这里车又少。”光陌君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做的，“我载你吧。”

　　“我载你吧。”光陌君推着有后座的自行车向以洛歌走来，他的越野自行车跟陈失做交换，看着这辆自行，这大概是他妹的，真不知道光陌君是以什么心理去跟陈失交换，“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

　　以洛歌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感到犹豫，他骑自行车载人能吗？！骑个电动车载人已经够呛了！想到自己没有车卡，那个支付码自己又没去弄，手机还剩百分之三十九电量，“好吧，我的性命交给你了。”以洛歌抓住他的小背包，他觉得他不应该轻易相信光陌君。

　　自行车车摇摇晃晃，坐在后座上的以洛歌仿佛自己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击，关键是红转绿时光陌君没有刹车，以洛歌低下头，双腿无法放置，他感到麻木，难道脚还没好吗？然而后座没有护垫，坐得屁股很疼，“光陌，你好恐怖。”

　　“啊——！”光陌君突然刹车，以洛歌顾不得形象尖叫起来，他为什么要坐光陌君的车？！简直要了自己的命。“光陌你开车开好点，我害怕，我要找孙羽璟！换人啊——”如果问他选择坐光陌君的车还是坐垂直过山车，以洛歌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以洛歌不知道打给谁，反正电话是通了，“孙羽璟你在哪？光陌君开车我害怕，你能不能来载我啊——光陌君！你干什么啊——”

　　“别后退！别后退！别后退！”光陌君大叫，那辆车果真如光陌君所喊那样停住了，光陌君松了一口气，“孙羽璟是不会来的嘿嘿，你既然上了我的车就是我光陌君的人了，有种别下车。”光陌君除了摇晃以外，没有让以洛歌掉下来过，他就是这么自信。

　　“我后悔了，我后悔跟了你。”以洛歌生无可恋地望着光陌君的背影，他对手机说，“孙羽璟你到底来不来接我？偶木喽了！光陌！”身形前倾，以洛歌环住光陌君的腰，他紧握着手机，不时见到路人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来拍摄他们，他内心复杂但也要保持微笑。

　　光陌君骑车太飘，以洛歌一边注意着自己别掉下去，一边对电话诉说自己的不幸，光陌君也只能笑笑，“以洛歌，我问你，我能不能牵你的手？我能不能与你拥有一个甜甜的恋爱？”

　　以洛歌果断拒绝，他的命要紧啊，“不行，你的技术太渣了。你看看孙羽璟……对了，你别骑了，你打电话让影初来接你，我自己骑这小破车回去。”若是以后光陌君再骑自行车，他绝对不会去坐了。

　　光陌君撇嘴说，“影初来的话，会嫌弃我的。太短了，我的手臂好累啊。”

　　以洛歌坚定地对他说，“那我来载你。”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光陌君停车，他与以洛歌交换位置，刚坐上去光陌君就叫苦不迭，“你终于能够体会到我坐在后面的感受了吗？对了，手机你帮我拿着。”以洛歌挂断电话，光陌君接过塞进自己包里。

　　“啊——！以洛歌！以洛歌！以洛歌！停车！停车！”没有行几米，光陌君紧抓着以洛歌的衣服，害怕地闭上眼，以洛歌拗不过他，无奈在路边停下，“好可怕，我来骑吧，我觉得我技术还行。”

　　“请您闭嘴。”

　　以洛歌换上敬称，想必是有多么气愤吧？至少对于让光陌君骑单车这件事。

　　到了商店前，光陌君转换为乖孩子的模样扶着车，等待以洛歌买水出来，“以洛歌，我要喝乳酸饮料。”以洛歌正准备拿纯牛奶的手缩了回来，其实他知道光陌君讨厌喝纯牛奶，别，他没有记仇呢。

　　以洛歌为他拿了瓶酸奶，手机支付完后，他拿手机让老板娘看，老板娘顺势看了眼，发现他有点眼熟，再看看自己手机正在播真人版电影《骑士》，跟男主长得真像，该不会是以洛歌本人吧？

　　“以洛歌你快点。”

　　老板娘激动地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说，“难道你是演《骑士》的那个男主？”以洛歌点了点头，“能帮我签个名吗？”

　　“以洛歌，你他妈还想不想回家了？”

　　老板娘看向门外的光陌君，“你朋友吗？也是一个小帅哥喔！”以洛歌微笑，跟老板娘拍了几张照，拿着酸奶出来递给光陌君。

　　“你可真磨蹭。”光陌君拧开瓶盖，大口大口喝着酸奶，以洛歌示意自己来推车，光陌君小跑到一家面包店前，看着招牌上写着店名‘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