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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录取.大学 ...

  •   爱情不是所有,日子还是要照常地过。

      她和阮飞花两人仍然在老屋过日子,两个月不期而过,阮飞雪在这个暑假填志愿,查分数,最后被京大录取,九月踏入全国人民向往的城市——京城。

      本省的高考是先填志愿,后出分数。阮飞雪对自己的成绩估算有把握,却在填志愿时迟疑了。最后还是一中给她培训数理的指导老师帮她做出了决定。

      这位已经不惑之年的季老师,以前也是在京城的大学任教训过的,全因为人正派,受人谄陷,一气之下回了老家的高中教书。
      他以过来人的身份给阮飞雪提出了很多中肯的建议:“你是有天赋的人,不该埋没在这个小地方,你要到京城去,去接受更好的教育!你的家庭已经耽误了你十八年,只有到更广阔的天地里,你才能大放异彩!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平庸无能的人,他们想成为天才而不能,你却想着留在这个小地方碌碌无为?能考师范大学当个高中老师的人大有人在,何必多你一个!”

      阮飞花也跟她说:“你不要想东想西,顾忌这顾忌那,你得顺着你的心走,问问你自己,你想去哪儿?”

      阮飞雪郑重在志愿书上写下“京大”,交给季老师录到电脑里,心里道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七月分数出来,她的净分数有700分,算上一些加分,足以成为他们省的第三名,蓝田玉笑称阮家出了一个探花郎。

      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她们两姐妹一个能挣钱,一个会读书。上门求亲的媒人踏破了门槛,却全被阮飞花挥起扫帚赶走了。
      河西村周遭十里八乡传遍了她彪悍的“威名”,也再没人敢肖想这对阮家的姐妹花。

      只除了一个人,邵辉。自打上次相亲,他在阮飞花这落了面子,他是又记恨又害怕。
      阮飞花武力值太高,还有范成这个大哥的保驾护航,他一点奈何不了她,可他还是能觊觎一下她妹妹阮飞雪的。
      因为她人漂亮学历又高,都说蓝田玉是这十里八乡少有的大美人,那阮飞雪就是小美人。要是能得到这样的女人,他既能挽回颜面又能报复阮飞花,一箭双雕!

      这天,他陪他的女朋友之一逛街买衣服时终于找到了机会。
      那是在一家商场的品牌专卖店里,阮飞花执意要给阮飞雪买几件上档次的衣服带去京城。

      阮飞雪觉得没必要,她平常穿的衣服都是阮飞花自己买布料做的,舒适又好看,已经足够她穿了。
      阮飞花“嘿嘿”笑着说:“我做的怎么能和人家店里的比。”
      阮飞雪满脸认真严肃地强调:“阿姐做的衣服一点不必别人的差。”可能布料不是什么名贵的,但胜在样式新颖别致,连童颜这个香港来的潮流女生都称赞。

      “飒飒,人家不是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京城不比莲塘县,你要到这么好的大学读书,没有好的装备怎么行呢!”

      “我们本来就不富裕,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更何况我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比美的呀,阿姐。”
      一个人的魅力也不全决定于他的外在因素,多了一层带标签的皮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是真有人因为穿着瞧不起人,那也是他自己的损失罢了。

      “你不在意是穿金还是戴银,不代表别人不在乎,他们第一眼认的不就是你外面套的衣服吗?我就盼你在学校能安安心心地读完书,不被人欺负,要是几件好点的衣服能解决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

      阮飞雪抿抿唇,心知阮飞花说的是对的,可到底不忍花她的血汗钱。
      她取下一件连衣裙给阮飞花:“那我买一身,阿姐也要买。”
      阮飞花比不过她的执拗,接下去了试衣间。

      邵辉便在这时候凑过来,吓了阮飞雪一跳。
      “咦!这不是阮家的妹子吗,好巧,你也来买衣服啊。”邵辉一脸“我们真有缘分”的表情。
      “你看中了哪件,跟哥哥说,不要客气,哥给你买!”

      “不用了,阿姐会给我买。”
      阮飞雪装作不喜欢这些衣服的样子,转到另一边的展览架。

      可有的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邵辉不仅追过来,还装作要取上面架子上的衣服,从身后环住她,一只手攀在她肩上。
      “你姐那样的人,哪舍得给你花钱,来,哥给你挑一件。”

      阮飞雪这天穿的裙子衣袖上有个月牙形缺口,邵辉滑腻的手指就往里钻,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没来得及躲,阮飞花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连衣裙冲了出来,随手捡起衣架子往邵辉身上抽。
      “邵辉,你什么玩意啊!还敢打飒飒的主意!”
      邵辉抱头乱窜,求饶:“冤枉,冤枉,我哪里敢啊!”

      赶走了邵辉,两人也没心思再买衣服,只付了那件连衣裙的钱,算是给不满的店员一个交待。
      出了店,阮飞雪打好腹稿开口:“阿姐,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可是我们可以换个……更温和点的法子,真的,你真不能再打人了,伤了人,我们有理也成了没理。”

      阮飞花却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嘿!碰上讲理的,我自然乐意动口,可要是邵辉那样渣渣的,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俩我单挑!”

      阮飞雪感到头疼,阿姐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
      可也正是她这副勇往直前的气势护着她走得更远。

      九月大学开学,她们两个乡下人进城,什么都不懂。阮飞雪年轻面子薄,总不好意思和人打交道,阮飞花却带着客气的笑脸,顶着那些陌生疏离的目光,讨好人,打招呼,问时间,问路线……
      好像一个母亲,虽然也自矜羞惧,为了孩子却要勇敢地站在前面,挡去所有打量的目光。

      位于京城郊区的京大是一所理工大学,女少男多是必然,阮飞雪就读的数理基础专业更是严重性别比例失调。
      几个大二的男生很是热情地把她们送进宿舍,还想帮着打扫寝室。
      阮飞花笑着谢谢他们,手上动作却把他们赶了出去,转身一脸愁容,总感觉飒飒是进了一个和尚庙哦,这样上次的那个男生不是更没戏了吗!

      阮飞雪不知道她的心事,劝她放宽心在京城玩几天再回家。
      阮飞花借口不适应京城干燥的环境,在学校的旅馆住了一晚就回去了。

      阮飞雪送走她,当天在寝室等来了她未来四年的舍友,会报他们这个专业的女生大都具备理科女生的气质,沉闷,严谨,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们这种同样性格的人住在一起,不说会成为好朋友,也绝对是相安无事吵不起来。

      军训时,阮飞雪这个班就她一个女生,得到了所有人的照顾,很轻松地就过去了半个月。
      随后她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除了一个跆拳道社团,什么社团组织都没加。
      一是因为她谨记季老师和阮飞花的话,以学业为主,不必操劳其它事。二也是因为她这个专业学习压力大,几乎人人都是学神学霸,稍有不慎就会落后于人。

      一个学期,上课蹭课,做实验,和同学一起写作业讨论问题,去图书馆读书,她像海绵似的拼命地汲取知识。她仍觉得还不够,他们的差距太大了。
      学期末,她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拿到了奖学金,回家前还用这笔钱给阮飞花买了一份京城的土特产。可把阮飞花高兴得直乐呵。

      过年前,阮飞雪得到海市九中的同学邀请,参加高二1班的同学聚会。
      她虽然和那些同学没了什么联系,可同学一场,也想着去见见童颜,便做火车赶过去了。

      在他们聚会的包厢里,她没打听到童颜的消息,反倒被一个和她不太熟的女生带走了。
      这个稍显矮胖,戴一副黑框眼镜的文静女生,一路用气愤的眼神望着她,那种感觉好像是在看一个红颜祸水,难听点说就是狐狸精。

      她们坐车到了附近的一所医院,病房里,任邱帆绷带包着头,石膏裹着腿,凄惨地瘫在病床上。
      阮飞雪关心而惊讶:“你怎么受伤了?竟还这么严重!”

      那个女生站在床边气红了脸:“还不是因为你!”
      “小霞!不怪飒飒。”任邱帆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李小霞的手安抚她。
      “真不能怪飒飒,你们也知道海义楼的那些男生有多无法无天,他们想教训我哪还需要理由。”

      阮飞雪沉吟,道:“是因为张战吗?他们是在替张战教训你?”李小霞既然怪她,而她和海义楼唯一的交集就是黄兵他们,能引得他们以她为由打人的也只有张战了。

      “你总是这么聪明,飒飒。”任邱帆苦笑:“他们非说我给他们的战哥戴了绿帽子,得给我松松筋骨。”
      前几天他从家里偷跑出来和李小霞约会,黄兵和江河海突然带人堵住他们,说他撬张战的墙角不说,还敢脚踏两只船,绝对不能放过他。
      幸好他们还算讲江湖道义,不打女人,李小霞才躲过一劫。

      任邱帆问他撬了哪个墙角,他们说是阮飞雪,他听了简直比窦娥还冤!难道就因为他考的大学刚好和阮飞雪是同一个吗!?

      任邱帆解释完始末,忍不住问:“飒飒,我听他们说,张战高考完去了你家和你告白,你没答应是吗?”
      阮飞雪一脸为难,避开不答,只是真诚地向他道歉:“是我对不住你,你好好养伤,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不,你不用自责,错不在你,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是我还你的。”
      “这怎么能抵?!”她当初不过是让了他两次第一名。

      任邱帆却笑得开心,一扫他高二时的阴郁:“我真的很感谢,那时有个人尊重我的幼稚,配合我的任性,真的,谢谢你,飒飒。”

      阮飞雪目光落到他和李小霞相握的手,心里泛起涟漪。
      临走之前,她揣摩了一下用词,还是把话出了口:“他们虽然打着张战的旗号打伤了你,但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张战指使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当初拒绝张战时,是说过宁愿选择任邱帆也不会接受他,可他再气愤也不会迁怒无辜的人,更何况他在部队训练,并没有时间联系外面。

      “请你们别怪他。”

      任邱帆愣了下,神色复杂地看阮飞雪:“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放心,我不会怪错人。”
      他只不过做了黄兵他们讨好张战的工具罢了。可惜张战压根不会领情。

      阮飞雪出了医院,想起任邱帆受的伤,很想给他讨回一个说法,可天大地大,她却无处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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