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爱笑的婴宁》一人字伶仃

34、另一个空间

　　“你真的活了一千多岁了……？”婴宁看着玉郎的表情十分怀疑。

　　玉郎一艮，闷闷的认下了这个锅，按说他还确实是没听过何为《归藏》，听起来有些耳熟却不记得。

　　反倒是红姑一愣，开口询问道：“可是轩辕黄帝所著的《归藏》？”

　　总算是有人知晓了，婴宁点了点头，还是老一辈知道的多，像玉郎这种死都不看书的，就会十分迷惑了。

　　“现在的五行八卦都是依据周文王的《周易》进行的，也就是俗称的文王八卦，现在你看过的所有道家典籍都是依托文王八卦进行的，然后宋代陈抟进一步完善了太极图，这个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太极八卦。”

　　说道这里，婴宁还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玉郎：“哈，不是说你在那个什么云楼观修道吗？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就是人界现在追求考据的人也在研究《归藏》之法呢。

　　玉郎：……

　　学法术就够了，其他的典籍知道就够了。身为一个天承上古血脉的人，他其实要比普通的人或者妖要多上许多天赋。

　　于是也就……愈发的悖懒了。

　　婴宁见他不语，摇了摇头，开始解释道：“《周礼·春官》有记载，“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相传归藏是由轩辕黄帝所作，坤为首卦，故名为归藏。据说是在魏晋之时便已经失传，是《汉书·艺文志》中并没有记录相关情况，《隋书·经籍志》也说过：“《归藏》汉初已亡，所以假如这个真的是归藏的话…”

　　意思就是，事情有的救，就是要看谁懂了。

　　“这里的阵法的确颇为古老，虽然外处并不是十分严重，只是也并非是常人能够。这里是商代古墓，用的的确应当是归藏之法。”红姑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去问问族内的老人或是其他什么修炼有成的大能，应该能有些办法。”

　　气氛还是有些严肃，因为现在也不知道那些闭关在家中的老祖宗们还不在，那些大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

　　“……你们说这里是个传送阵法，对吗？”婴宁突然开口问道。

　　玉郎有些不明，点了点头：“是传送阵法没错，这里的阵法隐隐有空间法术的波动。”

　　“那也就是说……还能用？”婴宁拍拍手，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

　　“传送阵法是将一个人带到另一个人的阵法？那也就是说，如果想要传送一个物体，就需要定位好空间，并且空间之间可以进行快速折叠。在折叠之间的通道有可能是多维形状。这就需要在维度里面确定好方位。”

　　“不一定非要将《归藏》运用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只需要能够知晓另一面的维度定点就好了。”

　　红姑紧锁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竟也有些道理。

　　“可我等于空间法术皆是不甚擅长，掌握这种法术的人极少，便是上古仙神也不多见，尽管有芥子纳须弥一说，但是空间之术，异于常人，能够创造一方小空间，便已经是惊绝艳艳之人。哪里又能寻得。”

　　“宇宙万物由一开始，所谓道生一，□□。”整本道德经，婴宁记得最深刻的，便就是这句话。

　　如果用现代的理论来看，便就是，宇宙的状态由初始的“一”分裂开来，形成经纬横长，分子的不同的存在形式、运动状态等差异，物与物的位置差异度量称之为“空间”，位置的变化则由“时间”度量。

　　空间往往是以时间为度量的。

　　婴宁坐下来，努力回忆自己现代看过的对于空间的解释。她先是画了一个平面直角坐标系，然后想了想，“其实只需要把伏羲八卦给调一下位置再来看看就好了，毕竟周易八卦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它还是需要一个地基才能进一步完成。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适应当时的朝代。”

　　婴宁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假定这个是x，这个是Y，阳为1，阴为0.那么用二进位数值看法是111000，不对……这么推就有问题，坤卦为首，应当是111111。”

　　r∈[0,+∞)为“无界”，指“空间里任一点都居中”。θ∈[0,π]，φ∈[0,2π]。假设我们所需要的地点是与空间居中，所以它应该就是[0,0]，

　　“永在是r=ct这里c为光速常量。因为根据狭义相对论中的四维时空概念，时空间隔ct－r=0是不变量，即时间和空间之间没有间隔，所以r=ct表示P点是光即时到达之点。假设为乾在下，将实物带入方程式。得到的是一个曲线。再用函数变量带入进去……”

　　111000,100100,110110,011011，101101……

　　婴宁一个一个的推了下去，额间升了细汗，鼻尖也冒出了些许汗珠。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天花乱坠的平面方程坐标图。

　　当然其实就是她瞎推，根本没有细算，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二次方程的一次次合体。

　　最后她将几条方程的外线练了起来，从中立了一条可以垂直到任何边缘的线的中心交线，再用交点表明位置。

　　“要不然，试试这个？”婴宁尝试着说道。假如知道了地点，其实也只需要用力量传送过去。只要坐标能够理解就行。

　　红姑的瞳孔微微睁大，方才看婴宁在底下画鬼画符一般的方程式的数据计算的时候，她是半点没有看懂，但是当这个图画形成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种大道的理论，仅仅只是一丝丝，但足以令她震惊了。

　　“小姑娘……你以前学过阵法？”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凡人能够画出这样的阵法，着实是令她有些吃惊，若不是天赋异禀，便就是以前学过了。

　　玉郎虽然没有红姑感受深刻，但是也发觉了学渣和学霸之间的差距。

　　“没有。”婴宁摇了摇头“我一个人类，哪来的情况学什么奇怪的阵法，我连催动它的法力都没有。”

　　这个很明显就是需要光速作为基本事件准则，而她明显不行。

　　“……”红姑与玉郎面面相觑。

　　老天爷赏饭吃真的是嫉妒不起来，若不是他们都对阵法不甚了解，只怕也要起了爱才之心。像玉郎这种直男，只知道用力量来说话的，现在也高看了婴宁几分。

　　能抖书袋只能称为大妖的门客，只有力量强大的人才能成为根本。显然，婴宁目前已经有了这个敲门砖。

　　红姑按着婴宁的这张图的方向运行着船棺里的阵法，最后将地点定位到那个交点之中，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船棺钱的几只狐狸就不见了身影，婴宁也被拉入其中 。

　　感觉自然是很难受的，有种天花乱坠的恶心感。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面被滚了又滚，又像是牙膏一样被挤了出来。

　　其实也不过是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当婴宁踩在实地上的时候，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像是有踩在棉花上一样，软乎乎的，她晕乎乎的飘了过去，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就是做了最快最恐怖的云霄飞车都没能让婴宁这么惨烈。五脏六腑里面就像是被人搅了又搅。她难受我捂着喉咙吐了出来。只是实在是这两天也没吃什么，光顾着生气了，所以吐出来的秽物也不算很多，即便如此，胃酸在喉管里的滋味可真不算好。

　　一双手温柔的替她拍了拍背，又递了一个玉瓶来。

　　婴宁一看，是红姑。也不拒绝，接过玉瓶饮了几口。嘴里流过甘甜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股淡淡的药香。

　　“好些了吗？”红姑看着她，有些忧心这样还没有修炼过的人类会不会出事。

　　婴宁摇摇头“好些了。这玉瓶……”

　　红姑低头一笑，红色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露出肩膀上的白皙，说不出的活色生香：“送你了。这玉植灵液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有些练气的孩子到还能当零嘴吃的。”

　　婴宁这下放了心，又饮了几口灵液，笑的眉眼弯弯：“这灵液可真好喝，甜甜的。”

　　“说起来这里是……”她举目望去，这里便不是山洞了，而是一处露天美景，脚下还有淡淡的烟雾升起，婴宁轻轻嗅了一下，神清气爽不说，还带了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正如书中所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落英缤纷……”

　　看的她眼睛一亮，

　　“这里的灵力居然能凝成烟雾，这也太厉害了些吧。”
　　“不愧是九尾狐的洞府，果然是如此。”
　　“你看那几个气旋，这分明是要凝结成珠的迹象。”

　　…几只小狐狸在那里窃窃私语，红姑回头轻撇了两眼，便就消停了许多。

　　婴宁笑起来，原来从古至今不论是什么种族的老师带熊孩子都是一个样。

　　“这是……已经失传了的黑节草？传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虽然是夸大行为，不过确实逆天，据说就是因为如此，才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瞧见。”红姑看着地上几个黑色中泛滥着金色逆光的叶子，惊讶道。

　　“可以救玄墨吗？”婴宁只管死物是不是被盗墓了，对于活物就要相对能理解些。再说了，仓禀足而知礼节，若是连活下去都困难了，还是顾着自己亲近的人重要。

　　家国大义又是另一回事了。

　　“倒是有些用处，只是还需要一个炼丹师才好。据闻会稽山阴的静留真人便善于此道。你到时候叫玉郎去问就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该由他来承担。”红姑朱唇轻启，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欠下因果可不是好玩的。

　　婴宁点了点头，看着玉郎，鞠了一躬：“那玄墨就拜托你了。”

　　好容易见到婴宁这么知礼数的模样，玉郎愣了一下，心中更多的是被吓了一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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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那里有座茅屋。”说是茅屋，其实占地面积极其宽广，房屋按照等级划分而过，还有烟囱之类的，像是一座大型农村，又比农村还要大上许多，并且规格也有些宫殿的感觉。

　　“原来商代的房屋真的都是些茅屋啊，怪不得妲己要建造露台，换我我也想。”作为君王都这么惨了，更别说底层的劳动人民。

　　那个时候百姓都是贵族，只有贵族才能拥有自己的姓。

　　“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世人不都是说妲己是祸国妖妃吗？”红姑听小姑娘说话有理有据，也不与常人相同，也是有趣极了，忍不住打趣道。

　　婴宁晃了晃脑袋，摇摇头，她本就年纪小，就算是一身风尘，也掩盖不住稚气与平日里所接受的教养。

　　“帝辛娶妲己的时候都六十多岁了，哪有那么多事情。要不是打其他方国抽掉了大部分兵力，也不至于被周偷塔成功。”

　　“再说了，帝辛的锅从早先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听妇人言与不传位与兄弟，在越来越大的殷商需要巨大的劳动力，他拒绝使用人牲是正确的，任用奴隶也很符合自然情况，只是分了权引起了一部分贵族集团的愤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是人太强了，光顾着自己骚，没考虑下面的情况，步子迈太大扯着蛋了。”婴宁叹了一口气，如果说封建社会是吃人，那么奴隶社会就是不把人当人看。

　　帝辛在人类没有发展处相应社会能力的时候想往封建社会跑，可不是得被巨大阻力阻挠呢，又不是秦国那种出明君一连出六代的情况，天天杠。所以才说秦朝真的是天命之子气运用完了。

　　红姑一怔，到没注意婴宁突如其来的黄腔。她只是默默念着这些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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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是条咸鱼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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