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The Howling Soul（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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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叫什么名字？”
“安妮塔。安妮塔．尤利西斯。”
“我叫飞坦。”
流星街，下雪了呐。
“女人，跟我走。”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这样说。
“……好。”少女跟上少年的脚步。
“我说，你是被丢进来的吧。”用的是肯定句。
“诶？怎么这么想？”惊讶。
“尤利西斯，是某个贵族家族。”
少女凝固了步子。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挡了她的神情，只知道紧抿着嘴唇。
好冷啊……
嘴角咧开一抹冷笑。“我啊，是杀了全族的人之后跑出来的哦～”奇异的声调上扬。
“哦？”少年感兴趣地回头，金眸闪过诡异的光芒。“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杀人，是什么感觉？
“哈啊？——”少女眨了眨眼睛，那双黑眸竟深不见底。“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只是血的味道不太好。”
“你尝了？”
“嗯，对啊。很难喝。”
“你是吸血鬼么？”
“吸血鬼？——飞坦，流星街没那东西。”少女轻轻摇头，然后又点头。“不过，每个人倒都是吸血鬼。”
“嗬——这是我们团长。”
流星街那天的天气特别好，以致于她把那位团长看得很清楚——和她一样的黑发黑眼，眉眼中与她有惊人的相似，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欢迎加入幻影旅团。我是团长——库洛洛．鲁西鲁。”
我听见死亡的脚步。
它一点点地靠近我。
我冷眼看它，呵斥它别过来。
它却还是执着地缠绕上了我的身体。
Back 1
从那天开始，安妮塔的左胸上爬满了一个八只脚的蜘蛛。幻影旅团的第八只蜘蛛——安妮塔．尤利西斯，猎人协会Ａ级通缉犯。
窝金拍了下安妮塔的肩膀。“不错嘛新人。居然比我们还高一个层次！”（注：当时的旅团才“出道”没多久，暂时处于Ｂ级。）
团长也抬头给了安妮塔一个赞赏的微笑。“堪比圣巴托罗缪之夜的屠杀。”
安妮塔扑到飞坦身上，变身猫脸问：“飞坦，我厉害不？”飞坦黑线，头上暴出一个“井”字。“你厉不厉害关老子屁事！”
全场肃静，团长静静开口。“飞坦，对待女性要温柔。还有，说话要文明。”飞坦没吭气，看似面无表情地囧了。
于是咱们团长又说了。“记得的房间暂时不够了，安妮塔你就和飞坦睡一块儿吧。”安妮塔抱着飞坦的手臂，笑眯眯地说好。“为什么是我？”飞坦甩开安妮塔的手，眯眼问。
团长用右手捂着嘴，作沉思状。“人不是你带回来的吗？”飞坦刚想反驳，安妮塔尖尖的指甲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他感觉有大量黑色的念包围着他。安妮塔的声音很柔软，柔软得黑暗。
“因为我比你强，有意见？”
面罩下的飞坦，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角度。“没有。”
弱肉强食，这是整个世界的规则。
夜晚
“喂，让我看看你的纹身。”正在打游戏的飞坦突然说。床上的安妮塔无语。“我纹在胸口上的。”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算发育不良，本小姐好歹也是个女人好不好！”
“噗哧。”飞坦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将安妮塔压在身下，俯首在安妮塔耳边说：“我对你这种干扁身材不感兴趣。”说着，解开安妮塔的衣领。
安妮塔傻了又怒了。你丫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飞坦，团长找你……”开门站在门口传话的侠客怔住了，就那么看着飞坦和安妮塔暧昧到极点的姿势。
她好像又听到飞坦低低地笑了一声。
“嘘，”于是一个吻如羽毛般落在她的唇上。“睡觉吧。”她想说小样你是在报复我，可是却不自觉闭上了双眼。
神判了我死刑。
我抗拒，我怒吼。
可是死神的镰刀还是吻上了我的心脏。
Back 2
“飞坦，你怎么看安妮塔？”团长问。“和你很像。”飞坦简要回答。“是吗？”语调向上扬了一下，充分地表达了他的疑问。飞坦默。“你想我怎么回答？”团长说了两字，“实话。”“那就是实话。”飞坦不耐烦了。“飞坦，不要试图对我说谎。”“你爱信不信。”
转身走掉。
团长玩味地一笑。安妮塔．尤利西斯，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我的团员主动带你回来呢？（五月：团长大人，别怪我，你不走形的话我这故事就没法写了。顶锅盖逃走。）
基地一楼。库洛洛坐在最中间，右腿叠在左腿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安妮塔站在飞坦的左边，玩着她自己的指甲。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莫斯利家。”库洛洛缓缓地开口。
安妮塔的手一僵。
“怎么了，安妮塔？”库洛洛的微笑很危险。“没什么。”安妮塔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用冷漠的语气说。“那就好，我还以为安妮塔有什么亲近的人在莫斯利家呢，这样的话，安妮塔会下不了手吧……”
十二只蜘蛛齐刷刷地看着她。
安妮塔漠然地说：“原来团长大人就那么不信任我啊。”
库洛洛只笑却不语。
丽安娜，对不起。
飞坦的金眸危险地眯起，声音嘶哑而低沉。“如果你对旅团不利，我会亲手杀了你。”
于是安妮塔笑。“好。”只要你可以。
飞坦冷哼了一声。安妮塔不自觉地开口问：“飞坦有没有过很在乎的人？”“没有。”“那，稍微在意的人？”“……没有。”那可疑的停顿是什么？“哦。”安妮塔停止了问话。“流星街的天空，很美。”飞坦却突然说。
安妮塔歪头看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可是，却经常都在下雨。
“我很喜欢湛蓝色的天空。
“可是它总是被遮挡了。
“所以……”所以？“在乎和在意，并没有作用。”
安妮塔点头。“我懂。”
就像你很在乎一只很可爱的猫咪，可是它终究会死在你前面。就像你很在意一个男人，可是他终究属于其他的女人。
就像，我很在乎丽安娜，却终究要杀死她。
“如果……”安妮塔开口，众人再次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如果遇见一个叫丽安娜．莫斯利的女人，留给我。”
我想，亲手杀死你。我想，亲手结束掉你的生命。好让你死的时候，并不那么冰冷。
库洛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妮塔。“仇人么？”安妮塔点头。
旁边的飞坦没有表情。
十三只脚的蜘蛛们，倾巢而出。
神说：你的罪孽太深，所以你必须死去。
我嗤笑：那么，玩弄众生的你又算什么？
神愤怒：你对神口出狂言，所以你必须下地狱。
于是我来到了地狱。
Back 3
莫斯利豪宅
安妮塔、库洛洛、飞坦三个人出席宴会。身份如下：
兄长：库洛洛妹妹：安妮塔 弟弟：飞坦
派克、小滴、玛琪负责清楚屋外的障碍。窝金、富兰克林、信长负责屠杀。侠客、库哔、芬克斯负责寻找保险室。
在宴会上并没有看见丽安娜，安妮塔有不可否认的失落。飞坦瞥了一眼安妮塔，没有说话。而库洛洛却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安妮塔的表情变化。（五月：我对不起您团长大人，我让您走形得太彻底了，捂脸。）
后院的尖叫声，为这一场掠夺拉开了帷幕。
库洛洛走到话筒前，将额头的绷带取了下来，露出了等臂十字架刺青。用很优雅的语气说：“惊扰了诸位真是不好意思。作为赔礼道歉，现在，由我们将诸位送入地狱吧。”
这个男人，连这么残忍的话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安妮塔微笑。他是幻影旅团的团长，来自流星街，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表现得害怕的话，才不正常吧。
于是窝金、信长和富兰克林闯了进来，先由富兰克林的手指枪一阵扫射，这屋子里剩下的活人已经不多了，再加上窝金的超级破坏拳和信长的刀光剑影。
根本没有她出场的机会嘛。
安妮塔转身准备走开，却突然被人抓住了脚踝。她低头，看见一个女人狰狞的面孔，她恶毒地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安妮塔面无表情地用鞋跟踩断了女人的脖子。
“反正都要下地狱，我无所谓。”
然后安妮塔走到库洛洛身边。“团长，我去找人了。”库洛洛点头，准了她。
三楼左侧第四间，安妮塔将这个房间记的很清楚，因为那是她经常出入的地方。
安妮塔站在门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一个女孩却从里面冲了出来，撞到了她。女孩的脸，很熟悉。
安妮塔的指尖，划破了女孩的脖子。女孩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安……妮塔……”然后倒地，却依然用她的大眼睛看着安妮塔。“为……什……么……”
安妮塔蹲下，抱住女孩的尸体，用最冷漠的语调。
“对不起，你，必须死。”
说这句话之前，女孩就已经没有了心跳。“丽安娜……”是的，这具尸体，中午的时候还叫做丽安娜．莫斯利。
很久之后，安妮塔放下尸体，站起身，准备往大门走去，却在楼梯口处，看见了一个墨蓝色的身影。她有些愕然。
“飞坦？”
金色的眼眸中，似乎跳动着些许火焰。
我对世界大吼这不公平。
世界回以我不屑的轻哼。
Back 4
飞坦轻哼了一声，声音依旧嘶哑。“走了。”安妮塔点头。“嗯。”小样到底是你进步了还是我老了？安妮塔在心里腹诽着。
大厅
库洛洛拍了拍手，说：“生日快乐，安妮塔。”他站在成堆的尸体中，姿势依旧优雅。
生日？安妮塔歪头，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是5月5日，是她的生日。安妮塔笑着点头。“谢谢。”
飞坦走到她面前，手上拿着一条项链。
——世界上八大美色之一的蓝色海洋。
安妮塔有些惊讶。“给我的？”飞坦冷淡地点头，双手绕过安妮塔的脖子，将蓝色海洋戴在了她的颈上。戴好后，飞坦低头亲吻了安妮塔的额头。他低声说：“生日快乐。”
蓝色海洋在他和她之间散发着温柔的蓝色光芒，美得不似实物。
多么可笑，杀人的我却活着心安理得地接受生日礼物。
多么讽刺，我想我爱上一个人。
安妮塔轻轻地笑了，拉着飞坦，将她的唇，覆上他的。
一个我不该爱上的人。
“飞坦……”安妮塔唤了飞坦的名字。“嗯？”飞坦轻应了一声。安妮塔笑得灿烂，灿烂得令万物都失去了颜色。“最喜欢你了！”
芬克斯和信长在旁边吹口哨。“飞坦终于有人喜欢了~”玛琪似乎笑了一下，派克则是鼓掌庆祝，侠客一脸贼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俩有奸情。”窝金学着安妮塔的样子，扭捏地来了一句：“飞坦，人家也好喜欢你哦~”
在所有人呕吐的时候，库洛洛微笑开口。
“欢迎回来。”
安妮塔也回库洛洛以温柔的眼神。“我回来了。”
团长和安妮塔到底在说什么啊？《——除飞坦和侠客外所有人的心声。
飞坦冷着脸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团长这招狠啊，利用飞坦来捆绑住安妮塔的心，让她永远为旅团所用。不过，飞坦要是真的爱上安妮塔怎么办？侠客看了看依然笑着的库洛洛，了然，团长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小样这就是盲目的崇拜。）
恭喜你成功了，团长大人。安妮塔用口语转达给库洛洛。
同喜同喜。库洛洛用眼神回答安妮塔。（《——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人生本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所以我们不必害怕欺骗。
Back 5
流星街，下起了大雪。
安妮塔看着窗外，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一次，看到流星街下雪呐。
“下雪了啊。”飞坦的声音。安妮塔觉得不敢置信，飞坦的声音中居然有一丝怀念。安妮塔觉得内心焦躁不安，最后还是开口，声音干涩：“我出去走走。”飞坦盯着她。“你怎么了？”“没什么……就是觉得挺不安的。”“是么？我和你一起去。”安妮塔想笑，结果却变成了苦笑。“不用了……我想自己去走走。”“那好吧。”飞坦最终点下了头。
你看，如果这个时候你说一句“我放不下你”，或许我就会感动得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可是你没有说。
安妮塔走在流星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异常地安静。这些让安妮塔的不安更深了。
胸前的蓝色海洋，波涛汹涌，似乎酝酿了什么阴谋，湛蓝的颜色如今变得浑浊。——是为了表达什么吗？安妮塔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蓝色海洋有预言的能力，但是至于怎么用，她也不太清楚，回去让侠客查查资料？太麻烦了。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将自己的念输入了蓝色海洋中。
蓝色海洋闪耀出耀眼的光芒。画面，一幅幅地展开。
安妮塔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边。“这样啊……这就是，我的未来么……”安妮塔喃喃自语。
有人走进了她的圆！察觉了这个的安妮塔放下了蓝色海洋，警觉地回头，不意外地看见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年。
“你是？”安妮塔问。
黑色长发的少年有一张精致的面容，但是却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伊耳谜．揍敌客。来杀你的人。”
“揍敌客家……是谁雇佣你来的？”杀手世家啊。“抱歉，顾客的资料是不允许透露的。”小样真拽。“那么……任务是杀死我么？”安妮塔小心翼翼地问。
伊耳谜歪头，然后右手成拳敲在左手上。“啊，任务是把你带回去，差点忘记了，感谢提醒。”
幸好我提醒你了！
“你自己跟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费太大的力气。”伊耳谜提议。安妮塔笑。“如果我说不呢？”“那……就只好强制带走了。”“开玩笑的，我跟你走。”安妮塔也不喜欢费太大的力气，况且她也想知道揍敌客家为什么要带她回去，不，应该说是想知道，幕后的雇主是谁。
“那就最好。跟上。”说完，转身就走了。安妮塔默，这厮都不怕她半路跑了么？是脱线，还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应该是后者，揍敌客家的人不会那么愚蠢。
于是安妮塔紧跟其后。
雪，总是能掩藏一些东西。
像你我不为人知的过去。
Back 6
“团长，安妮塔被揍敌客家的人带走了。”侠客报告说。同时，飞坦凌厉的眼神就扫向侠客。“你说什么？！”“我说，安妮塔被揍敌客家的人带走了。”侠客重复。“安妮塔很强……”库洛洛说，“所以不可能会败在揍敌客家人的手下。”
“团长你什么意思？”飞坦问库洛洛。
“对，而且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侠客继续说。
飞坦沉默了。
“嗯……也就是说，是安妮塔自愿跟他们走的。”库洛洛沉思了一下。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然后飞坦说：“我会去杀了她。”
侠客笑着摸了摸下巴，“背叛么……”
库洛洛对飞坦点头。“这个就交给你了，飞坦。”然后笑得高深莫测。飞坦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揍敌客家
安妮塔被关在一个房间，衣着华丽，可是衣服下却是伤痕累累。到了揍敌客家，她就被揍敌客家几任家主围攻。扯出一抹笑，早知道是这样，她应该和伊耳谜打一架的，现在好了。她已经恍惚地猜到幕后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了。
蓝色海洋的第一幅画面，她和伊耳谜对峙。第二幅，她被关在刑讯室受刑。第三幅，她被飞坦攻击，飞坦的眼中是愤怒的光彩。第四幅，她被飞坦抱着，背景似乎是流星街。第五幅，是飞坦远去的背影。第六幅，是她倒在雪地上。
她的未来。
门被踹开来。
——是飞坦，愤怒的金眸直直地盯着她。“为什么背叛？”这是他问她的。
如此狗血的情节。
安妮塔没有说话，实际上，是疼得不能再说话了。“我说过，如果你对旅团不利的话，我会亲手杀死你。”
我记得啊，我还记得我说了“好”，在心里面想只要你可以。
飞坦的伞尖刺穿了安妮塔的腹部。“为什么不说话？”飞坦在她耳边说。
你要我……怎么说话说什么啊……难道说，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背叛，你们看到的都是假象么？难道说，求你了，相信我好不好？卡，这不是八点档的肥皂剧。
所以，我不解释，没什么奇怪的。
“其实我不相信的。”飞坦突然说。“我不相信你会背叛，其实，旅团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但是，在我们心中，团长的位置是最高的，团长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安妮塔，你有弱点，而有弱点的你，成为了我的弱点。旅团不允许这样的事。”
是啊，错在我。因为我还有心，所以错的人是我。
安妮塔有些想仰天大笑的欲望，可是身上的疼痛就不允许她这么做。“飞坦……带我回流星街……好不好？……我想，死在那样……美丽的……雪景中……”安妮塔断断续续地说。
飞坦一僵，然后点头说：“好。”然后他抱起安妮塔，离开了揍敌客家。
看着这一切的伊耳谜，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任务完成了。请将１０亿戒尼汇到我的帐户中。”
号码显示：库洛洛．鲁西鲁。
未来早已知晓。
却终究避不开死亡。
Back 7
流星街的雪景，好美。
飞坦抱着安妮塔，来到无人的流星街街道。安妮塔躺在飞坦的怀抱中，身体已经僵硬了。飞坦看着下雪的天空。她终究没有看到，流星街最后的雪景。
很多年以前，流星街也曾下过雪，虽然，没有现在这般的美丽。那是他加入旅团的时候。那时候，库洛洛对他伸出了手。
“要不要加入我们？”他加入了，然后，遇见了安妮塔。他其实并没有对库洛洛说谎，他是真的觉得安妮塔像库洛洛。一样的黑发黑眼，一样掩藏不住的优雅，一样黑色的气息。
但是，安妮塔和库洛洛唯一最大的区别，是安妮塔还有在乎的人，而库洛洛没有。在乎团员没有什么，可是在乎团员之外的人，是不被允许的。
安妮塔，你知道么？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了。为什么要在乎呢？明明，是抛弃了你的人啊。如果你不在乎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还在一起吧。如果你不在乎的话，我们现在应该牵着手在流星街上走吧。如果你不在乎的话……那该多好。
飞坦把安妮塔轻轻地放在雪地上，撑起伞，缓缓转身走了。如果你不在乎的话，那该多好。如果我不在乎你的话，那该多好。如果我不在乎你，我就不会亲手杀死你。如果我不在乎你，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安妮塔就那样躺在雪地里，恬静而安详。脖子上的蓝色海洋，失去了光泽。不远处有一个墓碑：安妮塔．尤利西斯 １９８３～１９９９
飞坦最后收起了伞。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
良久。
然后又再迈步走开。
一次，也没有回头。
神说：你的灵魂在哭泣。
我说：这与你无关。
神说：它为什么要哭泣？
我叹了一口气，说：因为它们受伤了。
ＴＨＥ ＥＮ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The Howling Soul（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