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60、时间的对碰（二）

　　“那么刚刚那个敌人呢？”萨莎四处寻找着，但没有看到任何。水瓶座圣衣脚下是破裂的冰晶和破裂的石块，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痕迹。“这个的话萨莎就没必要具体去在意的，总之敌人已经被笛捷尔处理掉了。”不需要的战斗的时候卡路狄亚总显得没什么精神，“接下来就交给水瓶座圣衣吧，反正找到了方向之后，才是战斗的开始啊。”
　　水瓶座圣衣晃了一下半长金发，迈开步子：“在被笛捷尔穿上之前，克雷斯托是使用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人，所以我对他的气息还是很熟悉的。就在之前我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这个时候没有外人，感觉也更加清晰了。”
　　白色的长袍轻轻飘动，少年转向自己现在的使用者：“那么，那位小姐应该怎么办呢？如果是去找克雷斯托的话，还是不要带上的好。他那种性格的话，带的【麻烦】越多就会越乱，任何【其他的存在】都可能被他利用，水瓶座在战斗的时候，往往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什么感情。”
　　在战斗的时候，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感情。笛捷尔轻轻皱眉，他不由地想到老师的教育和前辈的指导中相矛盾的地方，就是这样的感情。一个只是战场上的冷酷，一个却是每时每刻都要保持着的冷静。
　　“正是因为多情所以才无情啊。”笛捷尔还记得对方那样的话语，“因为人类的心是很小的，我是那种私心很重的类型嘛，能被我放在心间的只有一个人，就算是信仰与孩子也比不过那样的地位，感情不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而并非一定让自己毫无感情。”
　　并不是以冷静地态度对待周围的一切，而是把所有的感情汇聚在同一个人身上，逐渐冷却周围的所有感情。冰封自己的感情不过是基础的行动辅助，虽然本人说是“因为被嫌弃太过心软而不得不寻求的办法”，但真相又是否真的就是如此简单呢。
　　“这边。”水瓶座的圣衣把他们引入地下室，被封锁的门被他打开。只是看了一眼这满满的书架，笛捷尔就知道他们没有找错地方。这书本的摆放方式，确实是……
　　“确实是，我那个活了五百多年的后辈是不是？”女声突兀响起，留着金色长发的女子靠在门边，脸上扣上了半张紫黑色的面具，“真是没办法理解啊，虽然从我的老师到我所知道的每一个后辈，个个都是随意至极的性子，但这个也有点随性过了头吧？”
　　“……伊利斯前辈。”圣域历史记载中女性的黄金圣斗士少的令人发指，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一个自然是记载最初的水瓶座，伊利斯。名字的发音似乎是可以采用了男性化的方式，但她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性。
　　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果然圣域的后辈很少有不知道我的啊，也是，我是我那一代当中唯一的女性。”她轻轻地敲着面具，“我对战斗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安塔列斯让我过来也不过是说‘这里有一个可能引起你兴趣的问题，如果感兴趣的话就解答出来吧’这样的事情。我和某个偏执狂可不一样，那家伙只要在雅典娜身边就不可能冷静下来，我本人的态度呢，大概也是比较随性的那种。”
　　“所以您没有插手的意思吗？”
　　“嗯，确实没有，我只是对那个问题感到好奇而已。”伊利斯抚摸着书籍，“好歹也在冥界‘存活’了千余年，能让我感兴趣的事物已经不多了，如果安塔列斯认为我会感兴趣的话，我也确实很可能感兴趣。”
　　所以她来了。
　　“不过大概的内容我是可以猜到的，安塔列斯曾经问过我们，‘如果那时候，选择成为教皇的是我们’这样的问题。”伊利斯转向他们，“没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即使是伊泽索斯那般个性也选择了回避。他多活着的两百年，把我们之间的一些东西变得不同了。因为一切都不可以言明，所以只有在醉酒之时在天蝎宫面壁呐喊，所以即使喝醉也不能失去那些意识，他那两百年里面的内心到底有过多少挣扎，我们都不知道。”
　　笛捷尔轻轻地背出圣域的历史：“圣战之后两百年，教皇大人方从失去同伴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亦或者是没能解脱却感知到雅典娜殿下不久后便降世，着手着圣域的重建。那两百年里的一切，无人得知。即使是最接近教皇大人的、我们的天蝎座萨维斯特，也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这些过去的只言片语，当他无法转移话题之时，回应的只有面具之后的沉默。”
　　圣域最初的历史记载，其实只有第三代水瓶座、圣域历史上的第二任教皇亚尔弗列德的回忆录。那位先辈在经历圣战后经常回忆自己的过去，把这些事情整理下来。“因为教皇大人不允许我们对他进行正式的记载，他总是自称圣域的罪人，故而也只能用这种回忆的方式留下关于那些事情的痕迹。”
　　卡路狄亚揉着萨莎的脑袋，这样的问题还是幼女的女神大人自然想不明白，但他是知道的。就像他刚刚回到圣域的时间，那个时候他对这样的圣域充斥着陌生感。
　　时间带来了很多东西，也带走了很多东西。
　　“我现在的身份是冥斗士——当然这不意味着我忠于哈迪斯。”伊利斯正对着他们，“我们对冥界的态度也并不一样，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们虽然都承认了自己身为冥斗士，但本身的态度却并不一定忠诚于冥王。不过现在的身份也不能作为圣斗士战斗就是了，在此处我只会是一个观察者，等着那样的问题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