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6、圣衣（上）

　　圣衣的唤醒仪式依旧是在竞技场，黄金圣斗士们这次连同候补生们聚集到了一起，年长的一起，年轻的一起，几个候补生一起。
　　“估计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家伙就是想要天蝎座圣衣吧？”马尼戈特托腮。“医疗室那天人那么多，有很多人都知道也说不定。”雅柏菲卡看着竞技场周围，“今天人也有些太多了吧？”“年仅十岁的圣斗士，无论是什么级别，都是相当罕见的存在。”笛捷尔的话语冷清，“卡路狄亚呢？”“那里。”雅柏菲卡指出了藏着角落的某人，“他的作息和我们是颠倒的，平时这会是他的睡眠时间，估计他现在只是趁机补眠吧。”“不是吧，马上就是唤醒仪式了他居然还睡得着？”马尼戈特对他这么放松的状态深表怀疑。“谁知道，反正他想睡就睡，这么远你也不至于让谁去喊他吧。”雅柏菲卡叹气，“反正他一会自己会起来的。”
　　金色的圣衣被安置在竞技场的中央，所有人都能够看见那在阳光下夺目的金黄。卡路狄亚在最合适的时候转醒，跪在黄金巨蝎前等待宣布。
　　仪式开始。
　　卡路狄亚起身，蓝紫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右手却毫不犹豫地割开左腕，让鲜血滴落在上面。
　　以鲜血唤醒天蝎座黄金圣衣，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几乎每一代都是在鲜血近乎被这件圣衣抽干的时候才获得它的回应。
　　卡路狄亚闭上眼睛，燃烧自己的小宇宙，很平静地燃烧，缓慢平稳。鲜红色的光芒轻轻笼罩着他，那是他的小宇宙绽放的光芒。
　　“话说，我记得以前，萨菲利他差点死在唤醒天蝎座圣衣的仪式上吧？”鲁格尼斯想到了上一代那位年轻的同伴，“天蝎座的圣衣几乎抽干了他的鲜血。”“我所见过的每一个天蝎座都是如此。”克雷斯托的声音苍老而悠远，“在无限逼近死亡的情况下才能够获得圣衣的一丝回应，这件圣衣永远都是……”
　　他的话还未说话，竞技场上突然出现了赤色的火焰，以圣衣为中心燃烧。天蝎座圣衣在火焰中迸发出强烈的血色光芒，然后取代它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五六岁模样的金发孩童，一双血红色眼眸和圣衣腹部镶嵌的红宝石一模一样。
　　鲁格尼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圣衣微微颤抖，突然离开他的身体，在玫红色光晕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留着绚丽的金色直发，站定在他的身边：“这个疯子以往出现的都是在诅咒他的使用者，这次他又想做什么？”“……你是，双鱼座的圣衣？”这事实震惊了现任的双鱼座。“没错。”这孩子眼瞳也是漂亮的金色，胸前挂着蓝宝石的吊坠，“那孩子是天蝎座的圣衣，也是最疯狂严苛的圣衣。”“所以你……”“不止是我，”他偏头，“你看，连领头的两件圣衣都出来了，毕竟这家伙如果发疯，也只有他们俩联手有可能压得住了。”
　　他指的是双子座和射手座的两件圣衣，他们也是一头金发，不过一个歪带着面具头饰一个带着金羽发冠，很好辩识。
　　“为什么说，天蝎座是最疯狂严苛的？”克雷斯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双鱼座的圣衣沉吟，叹息：“因为他的判定就是在唤醒仪式上，而且，条件非常高。在最基本的，就是使用者，必须先感触过【死亡】才能穿上他。”
　　而圣域教皇赛奇此时的脸色也很是不好，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圣衣化为人形，只是惊异于他此时的现身。巨蟹座的圣衣出现在他的身侧，化作脸上有着和他平时胸前一样花纹的十岁孩童：“赛奇，无论那疯子要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我可没有能在他手下护着你的把握。”赛奇一愣：“什么？”“那家伙……圣衣的力量模仿自各自的主人，而每件圣衣认定的主人只有一个，其余的都只是使用者。”巨蟹座的圣衣觉得这问题很微妙，“那家伙的主人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却在我们的主人中近乎无敌。除了双子座圣衣的主人可以压制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是对手。而且那个人，还是身体素质无法承受其小宇宙燃烧的那种，而天蝎座圣衣只拥有小宇宙不必在乎身体的承受力度，这么说你大概就能够明白了。”
　　“我说，”天蝎座圣衣稚嫩的声音带着薄凉的感觉，“我只是出来履行责任，你们至于这么防备么？我承认我是疯子，但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我还没有忘记。选出最符合标准的使用者，将过去的一切传承，不就是我们的职责么？”
　　他反问着，看着卡路狄亚。
　　“实力，性格，可能性，无可挑剔。”他的语气中带着愉悦，“我已经……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可以在我抽干血液就符合基本条件的人了——或者说符合天蝎座第一准则【残缺的心脏】的使用者，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了。”
　　“……所以，抽干血液，是为了感触死亡？”卡路狄亚将手腕上的伤口绑好，“只有【残缺的心脏】才能够保证，在每一次提升实力的过程中，都是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啊，没错。”天蝎座圣衣笑着，“这也是我诅咒每一个使用者的理由啊。不去好好体验一下死亡，怎么可以穿上我？”
　　不去好好体验一下死亡……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阿斯普洛斯看了看他的圣衣：“我赞成你的话，他果然是疯子。”“天蝎座圣衣曾经差点杀了安塔列斯。”双子座圣衣一副习以为常地样子，“不过，【残缺的心脏】确实是天蝎座的第一个要求，大概是因为合格的人太少，他在确定了他们对死亡的态度之后，改用诅咒的方式来达成这第一个条件吧。”“但是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随便出手都不对吧？”射手座圣衣叹气，“圣衣的规则中有这么一条啊。”“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而且，他的使用者，我们确实没资格插手。”双子座圣衣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只要他不伤害其他人，我们就不要出手。”“行，意见相左，所以听你的。”射手座圣衣没反对，倒是他们的使用者很迷茫：这是什么逻辑？
　　那小小的金发孩童看着竞技场最高处的教皇：“虽然我很讨厌教皇的存在，但我知道应该要知会你一声。根据雅典娜所赋予的权力，我向你告知，从今日起，他将正式成为被承认的天蝎座，同时继任‘审神者’的称号及职务。”
　　赛奇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圣衣，后者给出了答案：“‘审神者’是天蝎座专属的称号，职责就是审判圣域所有【罪人】，即使是无罪之人只要有可以怀疑的理由，也可以直接进行审讯。你之前见过狮子座那家伙吧，他不是也说他的使用者继承‘光之子’的称号，并行使其之后对圣域训练的掌控权么？每件黄金圣衣都有这样的权力，只是并不是所以使用者都有资格而已。”
　　“可是……”“不想他弄死你的话就别管，而且这权力本就是他可以行使的。”巨蟹座圣衣拦住这掌控圣域多年的老人，“天蝎座被我们成为最疯狂严苛的圣衣不是没有理由的，他愿意承认对方的身份，就意味着，对方确实符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