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44、射手座（下）

　　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个样子呢……希绪弗斯垂眸，扭头向上走，却看到身后跟着一个银发小女孩的笛捷尔，手中都抱着大量的资料：“笛捷尔，这是要去哪里？”“去统计候补生、圣斗士和杂兵等人员的资料。”笛捷尔想想自己的工作量就头疼，“说起来，这次还只是简单修整么？ ”“对。”希绪弗斯点头，“关于雅典娜的下落，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卡路狄亚什么都没有说么？”笛捷尔轻轻合上眼眸，复而睁开，“说起来希绪弗斯，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唉？”
　　“射手座圣衣说了吧，接触雅典娜之后，就是对你的判定吧？”笛捷尔表情很认真，“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就算没有准备好，接回雅典娜这种大事，绝对不能耽误。”希绪弗斯在这个方面还是很坚持的。射手座圣衣突然人形化，金羽发冠的少年坐在希绪弗斯背后的圣衣箱上：“现在应该有……五个了吧？获得承认的圣斗士。”“不是六个么？”希绪弗斯微微扭头，只见他的圣衣摇头：“狮子座，不在了。”“什么？！”狮子座的伊利亚斯是射手座希绪弗斯的兄长，对于这个消息他很吃惊，“怎么可能？”
　　“我和双子座明星负责圣衣的领头，他主要负责调配和管理，而我负责联络。狮子座圣衣传来的消息，真实性不必怀疑。而且……”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果然我还是不看好你啊，刚刚你动摇了一下吧？”
　　“……”那是他的兄长，他的理想，这么可能不动摇呢？
　　银发的小女孩伸出手扯了扯笛捷尔的披风：“主人？”“嗯？”因为射手座的话陷入思考的笛捷尔回神，“怎么了蒂娜？”“工作要今天之内完成。”小姑娘相当认真地说，笛捷尔也抽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啊。那么希绪弗斯我就先下去了。”“好，晚点见。”
　　目送笛捷尔带着小女孩离开，希绪弗斯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圣衣：“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所动摇，但那毕竟是我的哥哥……他……”“这么犹豫的话，你真的会没命的，希绪弗斯。”射手座圣衣扭开头，“人类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人类自己，如果哪天你遇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敌人，哪怕是一刻的动摇，都足以致命了。射手座的箭矢所指明的方向从未改变过，你能够明白么？”
　　一刻的软弱都不允许，一刻的动摇也不允许，哪怕仅有自己孤身一人，蜷缩在角落里，也要一遍又一遍地将任何一丝软弱从心中驱逐出去。是的，他们就是如此勉强自己的一个星座，本来就是人类不可能达成的境界，却非要逼着自己完成。
　　“我明白。”希绪弗斯垂下头，咬着牙回应道。是的，他明白，他一切都明白，但或许天性便是如此，他会犹豫，会退缩，会后悔，也会逃避。哪怕只是心里的想法，不会付诸实施，也确实存在着。
　　“……”身后的圣衣保持着沉默，随后叹了一口气，才再次开口，“主人还很小的时候——大概是我出生那会吧，主人五六岁左右的时候，他说，自己总有一天会继承射手座的名号，却永远配不上这个名字。”“唉？”这种事情……“说的很坚决呢，‘真正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永远只有一人’，从一开始，他就否认了一切。”射手座圣衣回忆着，“虽然标准并非由主人设定，但却是以主人为模本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主人他……是那个时候唯一一个敢不分场合就数落雅典娜的圣斗士，但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忠诚，还记得么，天蝎座给你过提示的，【忠诚到了叛逆的程度】。”
　　忠诚到了叛逆的程度，这是要何等对自己达到何等残忍的一种程度呢？
　　“我诞生于特洛伊之战的开始的第五年，主人则出生在特洛伊之战的最初。在他看来，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导致了圣域方不得不参与了特洛伊之战，因此他拒绝承认自己会是合格的射手座圣斗士，哪怕是被最初的那位亲口承认，也拒绝接受。‘既然一开始便是罪人的话，又做不到那样的程度，有何资格被冠以此名。’主人就是这么说的。”射手座圣衣的语气有些怀念，“其实和主人没什么关系，那本来就不是主人的错。”
　　但却是他否认了自己的理由。
　　“希绪弗斯，我同意你穿上我，是因为你却是符合最基本的标准，但是，射手座的路比你想象中的要艰辛的多。其实主人他们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呢，对你来说，就是二代的前辈吧——他们都是只要下定了决心，哪怕自己粉碎，都不会有任何动摇的存在。不仅仅是指□□，还包括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内心，无论什么都不能动摇他们。”
　　“那就是，前辈们的觉悟吗？”希绪弗斯向上走去，“这样的觉悟……我也可以……”
　　“若是如此，我便不抱希望地期待着吧。”射手座圣衣给出这样的回应。
　　“你的意思中，似乎初代的前辈们都没有穿过你们吧？”
　　射手座圣衣没有立刻给出回应，直到摩羯宫，希绪弗斯才听到对方的回应：“是的，我们诞生于初代的血肉，从未被他们穿上过。我们是由初代的白羊座仿照他们的圣衣而锻造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我们的主人和所有的后辈们所准备的。事关初代的一切都是雅典娜禁令之中的内容，但并非所有的初代黄金圣斗士都未留下记载和痕迹，只是这些事情都被扭曲，被改写，无人知道他们就是初代的黄金圣斗士罢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禁令？初代的一切事迹，为什么……”
　　那是每个人都曾经想象过的，未知的荣光，圣域最大的谜团。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内容。希绪弗斯，连圣衣的承认都得不到的话，你也跟本没有资格知道那些事情。”射手座圣衣叹了一口气，“水瓶座说的很对，你真的做好去见雅典娜的准备了吗？虽然这个问题不需要你回答，我也很清楚你的答案。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希绪弗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有任何的动摇。一点也不允许。”

作者有话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喜欢希绪弗斯，也不喜欢艾俄洛斯——是的，我不喜欢他们。
当然，不喜欢并不意味这我会黑这个角色，因为我不喜欢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过于理想化了。若是说虚构，他们的形象大概是我一直以来最不喜欢的那种——缺乏自我的意识。
并不否认他们的忠诚，而是这样的角色会让人觉得不真实。原谅我无法找到和他们的共鸣点，他们的忠诚说到底我也无法理解。或许会有人觉得我这两章太过残忍，但我觉得这说不定就是射手座的真实——他们的忠诚都选择了埋没自我，他们是雅典娜的箭矢，是引导方向的存在，所以不能出错，不能动摇。
至于软弱……我想这可能是希绪弗斯一直以来都给我的感觉吧，他在逼迫自己，但是内心仍在做着不可能的假设，他对自己的行为一直存在质疑，所以在圣战中，才会在梦境里被染黑。
好了，啰嗦了这么多，今天没有小剧场——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