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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八章 ...

  •   两条狼狗吐着猩红的舌头,那两畜生一看就是凶猛的物种,牵着它们的侍卫用了好大力气,才能拉住它们。

      两条狼狗到了北冥彻身边顿时安静下,乖乖蹲坐主人身旁。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药你交还是不交?”

      “要杀便杀,没有解药!”

      天成中的什么毒,光看嘴唇发黑看不出,但以目前的状况看,天成的命一时半会不会没了,如此,北冥彻便有时间跟刺客要解药。

      那刺客挺硬气,北冥扫视一圈,就不信了,所有人都是硬骨头!

      这么多人里头总有几个怕死的,这种情况下,北冥彻喜欢怕死的,越怕死越好。

      眼神落在那几个身子明显发抖的人身上,他手指向一位,侍卫上前,立马将那人拉出来,推到主子眼前跪下。

      那人与两条狼狗挨的很近,眼看两犬在眼前,那人身子抖的如筛糠。

      北冥彻稍微后退,侍卫立刻上前将那人和狼狗围中间,北冥彻手指放在嘴里,一声口哨发出,两犬得指令,扑向那人。

      血淋淋的一幕上演,被狗咬的那人惨叫着于地上打开滚,如此血腥的一幕,的确震慑了被擒的刺客。

      两条狼狗被专门训练过,不见它们吞下被咬掉的人肉,两犬将那人浑身上下扒的鲜血淋漓,人肉撒了一地,始终不见它们吃一口人肉。

      那人被咬的躺在地上除了打滚,至此再叫不出一声,不是他不叫,而是他的脖子被咬伤,想喊叫也无法。

      马车中的家眷们没看到外面的景象,但外头发出的凄惨嚎叫声都听见,天俊和琳琅躲在一位老嬷嬷怀里,幸好有嬷嬷在,否则俩个孩子一定会被吓哭。

      周氏坐在马车里,担心外面的动静吓着俩个孩子,半天过去,没听见随行的车里传出哭叫声,周氏紧张的心静下不少。

      同在车里的李俏与丁诗韵也被外面的哀嚎声惊吓,外面发生了何事,不用看都能想的来,更何况透过车窗缝,李俏还看见了外面的景象。

      太残忍了,只听过肃王脾气不好,还从来不知道,肃王是个如此嗜血的男人,放狗将刺客活活咬死,这会给其他刺客造成什么样的震撼!

      太血腥,李俏实在看不下去,收回投向车窗外面的视线。

      天成受伤,而且还中毒,活该那些人被肃王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大人之间无论有什么样的仇恨,却将怨气加持在人孩子身上,要是她李俏的话,说不定也会这样做,虽惊北冥彻的手段激烈,李俏却也释然下。

      被狗咬的那人已经死的透透的,刺客里头胆子小的,已经被吓的尿裤子,伤了天成的那刺客,也为刚才看到的一幕咽唾沫。

      北冥彻踩着满地的残肢碎肉,行到那刺客面前:“解药!”很干脆的两个字,连多余也没有。

      那人与站立之人对视,忽的“哈哈……”大笑,大笑过后说:“肃王殿下,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往出使,如果只是被狗咬,你的手段也太逊,解药,你永远都别想!”

      杀意,满眼杀意!

      北冥彻眼里杀意显出,随手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一剑削去那人的耳朵,“解药!”

      那人忍疼道:“没有!”

      北冥彻又一剑,那人另一只耳朵也没了,脑袋两边鲜血直流,北冥彻一剑又一剑,那人不光两只耳朵没了,双手双脚被斩断,若再斩断他的胳膊和腿,他就变成了真正的人棍。

      依旧没得到解药,儿子中毒受伤,北冥彻急火攻心,江流发话,侍卫们将所有刺客浑身上下翻个便,也没找见疑似解药的东西。

      找不见解药,将这些人全部杀了也无用,江流替北冥彻下令,先把所有人押走。

      北冥彻步子虚晃,用老婆孩子引刺客现身是他的策划,现在最爱的儿子命不久矣,北冥彻后悔至极,牵过侍卫的马,抱天成上马,他带儿子快马先回府。

      江流把侍卫分成两拨,一部分继续护送马车回王府,他则带人将所有刺客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被狗咬碎的满地人尸,自有人打扫收拾,不会影响了百姓们的生活。
      ……
      紫芳阁内,下人们进进出出,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连太医院首也赶来。

      玉怜秋的眼睛哭成了核桃,春意、春景随时伺候在主子身旁;北冥彻与周氏将踏入卧房,玉怜秋红着眼睛迎上:“王爷,成儿他……”

      安抚两句玉怜秋,北冥彻对上一侧的太医院首:“胡太医,成儿的毒可有法子解?”

      胡太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胡太医朝北冥彻微微弯了弯腰,算回了礼,“大公子中的毒,出自苗疆一代,这种毒一时半会不会要人命,但会慢慢侵蚀人脑,时间长了……”

      “时间长了怎样?”玉怜秋抢先问。

      胡太医摇摇头,时间长了怎么样,胡太医直接做了省略,人的头脑被侵蚀了往后会如何,不用说都能想的来。

      玉怜秋发疯般的扑到床榻边:“不,我不相信,成儿你醒醒……”她扑在儿子身上:“成儿,你要是出点事,要娘怎么活……”

      玉怜秋为儿子哭泣,令在场所有人心上泛起难受,要说难受,北冥彻不比玉怜秋的难受少,若知这样的结果,当时就应该早些出手,为了看看成儿的武功长进如何,居然害了儿子。

      北冥彻的痛苦难受,当不会如玉怜秋那般以哭释放,手边桌子因着主人的发泄,“砰”的一声,变成了四分五裂。

      “难道就没有解此毒的方法吗?”

      胡太医和一众太医还处于刚才桌子被肃王拍散架的惊愣中,听见肃王问话,胡太医回神:“王爷,老夫已经尽力了。”叹口气,一脸为难的摇摇头。

      北冥彻站不稳,幸好被身边王妃扶住。

      周氏也一脸衰色,天成那孩子虽不是她所出,而她又和他娘斗了多年,可周氏对那孩子没有多少不满,天成在生活中处处照顾天俊琳琅,周氏对天成多少还有丝丝喜欢之意,“王爷,乘孩子还有意识,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周氏此刻说的其实是好话,但玉怜秋听见周氏的言辞,马上暴跳起,从床榻边扑过来,就要扭打她,“都是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提出去祈什么福,我的成儿也不会变成这样,你现在却这样说话,你是盼我儿去死呢吗……”

      花果儿立在一旁,看玉怜秋上来要打主子,花果儿连忙冲到前方,挡在主子面前,再有北冥彻相拦,玉怜秋没碰到周氏。

      北冥彻拉过玉怜秋,吼道:“你要怪就怪本王这个父亲吧,要不是本王,成儿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北冥彻眼圈也泛红:“不要怪王妃,王妃说的没错,乘成儿还有意识,赶紧和成儿说些你想说的话,去吧。”

      即便玉怜秋有吃了周氏的心,但北冥彻的话没说错,天成现在有了早上,说不定晚上就见不着月亮了,有什么话得赶紧和儿子说。

      花果儿扶住周氏:“主子,你没事吧?”

      周氏摆摆手,示意花果儿不要再多言,天成现在的样子,的确令她生出自责,不去祈福的话,根本生不出这档子事。

      紫芳阁的几位主人,各有各的心思,天成受伤又中毒,碍不到其她夫人们,尤其没有孩子的夫人们,说不定还会偷着乐,要说最高兴的人,自然是丁诗韵。

      丁诗韵回到北苑心情无限好,那小畜生拿走了李俏的荷包,那个荷包里的毒带的久了才会显出作用,这下好,他直接受伤还中毒,都无需那个荷包了;玉怜秋心情大好的坐在房里做着刺绣,边做刺绣边谋划,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不同于丁诗韵的心情大好,李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天成受伤了,到现在都还不知什么情况,她急的在院中来回踱步,不时的看眼偏院大门,金嬷嬷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玉怜秋来偏院闹过事,李俏不好直接去紫芳阁打问,金嬷嬷见李俏着急,她便到前面去问问什么情况。

      李俏于院中不知踱了多少圈,总算见金嬷嬷的身影出现,“嬷嬷,怎么样了?”金嬷嬷刚进来,李俏连忙迎上前。

      “听着情况不大好,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不见好消息传出,夫人,做个心里准备吧。”撇下话,金嬷嬷转身忙去了。

      如此消息使得李俏晃着步子行到石桌前慢慢坐下:怎么会这样?

      心头泛起丝丝难受,还说要和那小子下来找机会好好聊聊呢,现在却要做个心理准备!

      李俏本不信鬼神之说,可自死后重生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李俏接受了有神论的观念,压住心头悲伤,取了点果品来,摆在院中石桌上。

      天早已经黑透,现在也已到了深更时分,李俏跪在院中双手合实,今儿白天才去过天玄寺,希望天玄寺的神佛菩萨保佑大公子。

      李俏不似其他人,将今天的祈福看做霉运,出了这档子事,肯定有因果在里头,因果论看似缥缈,可你细细想一想,它就是这么一个理,一连串的事情发展一环套一环,为何那么巧,巧的就能出了这档子事?

      李俏跪在院中,对着石桌上的贡品祭拜,眼前无佛,佛却在心中,她相信天成遇见这事定是有原因,至于这个因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就拭目以待吧。

      院中跪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金嬷嬷发现夫人居然还跪在此,昨夜夫人打发她先去睡,说自己一会就睡,看这样子,夫人哪里睡了,明明就是在此跪了一晚上。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闭眼的李俏睁开眼,眼白上布满红血丝:“嬷嬷,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金嬷嬷不管不顾的拉李俏起身。

      因为跪的时间长,腿很麻,站起来趔趄了两步,待腿上缓回点力气,李俏才扶着金嬷嬷的手回房去休息,躺在床上还不忘在心中默默的朝佛祖祈求。

      李俏这边刚睡下,紫芳阁那边又传出动静,天麻明亮的时候,大公子发起了高烧,大公子的突然发烧,令留在肃王府的两位太医生惑:不该呀,大公子中的毒只会让其身体越来弱,咋可能发烧?

      要说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没有个头疼脑绕,但天成毕竟是中毒,中毒者发烧,又分为好与坏,好的发烧说明中毒者身子自己扛过毒性,反之的发烧,则意味着中毒者毒发加快。

      这场烧来的突然,大公子发烧到底是好是坏,两位太医不敢下结论,连忙通知下面的人去请胡太医,胡太医毕竟年纪大了,昨晚安顿好一切便回府去休息,接到王府传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骑马奔向肃王府。

      北冥彻已经接信侯在紫芳阁,瞧胡太医到来,连忙腾开地方,让胡太医为天成做检查,胡太医也不多礼,到了床榻边一屁股坐下,抓起天成手腕为其诊脉,抚着胸前长须,诊完脉问:“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学生一直守着大公子,天将亮的时候,大公子突然烧起来……”守夜太医将情况细细告知。

      胡太医眯眼,又扒开天成眼睛看了看,大公子中的毒不应该发烧,怎么会烧起来?

      玉怜秋紧张道:“太医,吾儿到底怎样了?”

      胡太医站起身,细细将天成身体检查,看来看去,瞅见落在枕头边的粉色荷包,胡太医倒没多在意那荷包,眼睛绕过荷包,细细检查了一遍,没见哪有异,莫非发烧是肩上的伤引起?

      伤口已经做了细致包扎,检查一遍实在再想不出哪有问题,胡太医就想下发烧是伤口引起的结论,还没张开嘴,视线又落在那荷包上。

      荷包挂在天成脖子上,因天成躺着,所以那荷包落在了枕头边,胡太医取过荷包,弯下腰,鼻子凑近去闻那东西。

      总觉得有股说不上的淡淡的香味环绕大公子,那味道很像一种东西,因为气味太淡,胡太医没多想,现在闻见这个荷包的香味,胡太医瞪大眼,直起身子面朝北冥彻:“王爷,大公子脖子上的这个东西哪来的?”

      胡太医的郑重问话,令在场所有人一怔,北冥彻走上前:“太医,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北冥彻不关心别的,只关心太医的话中深意。

      胡太医眼瞅房中一圈,房里就玉侧妃和肃王,再就是他的两个学生,胡太医直截了当:“这个荷包是毒物,这里面的香料老夫若没说错,应该是青莲醉,这东西闻久了,会致使佩戴之人暴毙而亡!”

      “什么!”北冥彻、玉怜秋同惊道。

      “王爷,你得为成儿做主,府上竟然有人要害成儿。”

      无需玉怜秋提醒,北冥彻的脸色已经泛铁青,该死,居然有人将手伸到了他的孩子身上,那人是谁,他定要将那人揪出来拔了他的皮。

      北冥彻就要取下那荷包,却被胡太医拦住,“怎么了?”他问。

      胡太医皱眉,看看那荷包,再看看闭眼的大公子,天成两个脸蛋因为发烧,已经变的通红,他将荷包又放回天成枕头边:“王爷,大公子已经成了这样,不如就将青莲醉先放到公子枕边,看看吧。”

      玉怜秋刚要反驳,被北冥彻接过话:“太医的意思是……”

      “大公子中的是苗毒,按说不应该发烧,现在居然烧起来,到底是因为伤口所致,还是青莲醉所致,老夫不敢下定论,”稍一顿,太医接道:“大公子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咱们就等一等吧。”

      北冥彻自是听懂太医话,看向那荷包寻思片刻,“太医,本王明白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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