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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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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钰从师父那领走了心道玉简,拿了几件保命法宝大凶器,在琴棋书画阁令了新的任务,下山去采风了。
这些时日他对宗门又有了新的了解,师父和师伯年龄够大,相当于元老级别,当然目前也是养老级别。师父好歹还还对宗门之间的事过问一二,师伯就是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连样子也不做,心大似的,半点也不管事。
大权旁落,掌门是失踪多年的清玦真人的二弟子,每日处理宗门事物都忙的焦头烂额,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发际线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颜钰在修炼上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种,在一众师兄妹中即不出众,但也不会拖后腿。他思忖着搞大事也不现实,还是在一群打打杀杀的修士中做个学识渊博的清流吧。
师父虽说没有多少实权,但修真界到底是强者为尊,背靠大树好乘凉。在绝对实力面前,再怎么也要被实力碾压。
不过指望颜钰能接过他师父的衣钵,恐怕要等上个五六七百年了。
要是再古时凡世,他还可以和旁的人争那些个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但修真界中强弱分明,知道自己所隔天堑后,也急不得一时去弥补,紧赶慢赶也行。
修炼闭关了一段时日,知道此事也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收拾收拾东西就又下山了。
一路走一路游,走到渭水河畔时,瞧见此处风景正好,一下子兴致大发,索性在一棵垂柳旁坐下来,拿出画具开始着笔。
此时临近暮色,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染柳烟浓。
颜钰低头在宣纸上添上几笔,勾勒出墨色轮廓,说了句煞风景的话:“小喵喵,你出来吧,这里太阳挺好的。”
骨扇应声而落,变成一只雪色猫,尾间一抹墨色,又添了几分颜色。
它敛了敛尾巴,找了个优雅的坐姿,坐在一旁,雪白的小爪子规规矩矩的并在一起,尾巴乖巧的敛在爪爪旁,声音软糯“我说过,要叫我名字。”
颜钰对抗议充耳不闻,莞尔道“什么名字?”
他停下画笔,垂眸望了一眼,正好间雪墨色交加,眼中不免添了几丝戏谑:“雪里黑?!”
还没等墨白发作,颜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揽着它缩到树后。
一个娇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大师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
颜钰被激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种。。。场面,怎么好巧不巧就被他装上了,俏佳人和风流和尚的故事最有看头了,不好好瞧瞧看看,真是对不起自己如此好运。
他暗戳戳的探出头去,此地十分隐蔽,应该也发现不了。
那拿着一串佛珠的年轻僧人一袭白衣,容貌昳丽,又清冷又温隽,神清骨秀,长发及膝泛着微微的藏蓝色,举手投足之间矜贵雅致。
此时江风吹拂,青丝顺风飘起,一袭幽幽的白旃檀香,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忧思。
如果不看这身行头,真的是要以为这是哪里富贵地跑来的贵公子了。
白袍迎风翻起,那年轻僧人全身上下只有腰间有那么一块清白玉玦,却更为清绝无垢,侧目望来,目光悠远淡漠:“女施主自重。”
摇月扇以轻暑,曳罗衣以纵香。玉珮清冷,香风斐亹。
眼下这美景佳人,倒是应了那句“春意知几许”。
那女子娇媚的调笑道“什么自重?奴家可不知怎么就不自重了。只知,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娇客烟波流转间,看着那缥缈云间月,清冷山上雪的人,檀口微张,唇含笑意缓缓念出下一句,“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话音刚落,玲珑的身躯娇弱无力的向对方怀中倒去。
那僧人动也没动,眉眼间一片澹然,仿佛已然入定。
突然,平地里一声惊雷。颜钰吓了一大跳,忙捂住怀中墨白的耳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原地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颜钰心有余悸的想着“该不会,轰成渣了吧。”
那僧人往前走了两步,挨着河沿上坐下,拖着腮,一脸哀思。
“唉,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掏出一个酒壶,一边叹气一边拧开,从动作来看是极其不熟练。
颜钰纳闷,看样子也不是个酒肉和尚啊?
等他刚要将酒水送到嘴里,“咔吧”一声,酒壶碎了,裂了几条细纹,清冽酒水顺其而下,他呆愣了一瞬,伸手将酒壶扔进水中,酒壶在水中打了个旋就没影了。
年轻僧人理了理衣衫,沿着河岸继续往后走,河的后岸水位更低,现在又是小春汛的时节,岸边的水一阵急一阵缓的拍打着岸边,颜钰刚想出言提醒。就见一个大浪打来,将人直接卷走了。
。。。
这。。。念大悲咒把自己念进去了可还行。
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又被冲了上岸,全身一点都没湿透,还是一副超凡绝然,清冷自持的模样。
颜钰在心中腹诽,感情人刚是闹着玩的。大佬就是大佬,装x也要完好。
但其实那人也呆了,愣愣的不动,又是“扑通”的一声,一个酒壶被卷上来扔到他的脚边,看纹路正是刚刚他扔进水里那个。
连歧想对江洒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