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校园罪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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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你知道的有关死者的信息。”
清溪也没有表现出想魏宇或者张科那样一进来就慌里慌张的说自己不是凶手，也不像李岩那样满脸担忧，他看起来很平静，甚至于是对于死、去一个同学的漠视。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转学生。”清溪说，“其他的，我们平常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关于她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样子看起来太过于平静，一看就知道很不对劲，秦慎问道，“李岩说昨天晚上魏宇和张科在殴打赵小婉的时候你也在场？”
清溪点点头，“昨天是我值日，洗完拖把回来，我看见魏宇和张科在殴打赵小婉，后来李岩又回来阻止了他们，”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一下，“不知道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难道赵小婉不是跳楼自杀吗？”
“现在不能透露，你只需要回答我们问题就可以了，”秦慎说，“昨晚十一点半你在哪里？”
“在家里睡觉。”
秦慎的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有没有人证？”
“难道我一个人在家睡觉会需要人盯着吗？”清溪颇为好笑的问，他歪了歪头，眼睛微微弯起，柔和一点冷漠的神色。
一瞬间，秦慎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他的脑海里面慢慢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倚在桃花树下轻笑，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一双眼睛和面前之人的眼睛重叠了起来。
他有些迷惑，怎么会想到这种画面。
清溪看到对面的人光明正大的发起了呆，俊美的脸上出现空白，居然看上去有少许迷茫和委屈，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一点……可爱？
他摇头笑笑，伸手在这位警官面前晃了晃，“我没有人证。”
秦慎反应过来，掩饰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清溪走回教室的时候，A班的人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原本写着作业的同桌林源也放下了笔，“他们问你什么了？”
“没问什么，就问我昨晚上十一点半在哪里？”清溪说，“我说我在家睡觉。”
他记得赵小婉的死亡没有那么快，而且那时候赵小婉一死，警察根本没有找王文问话，只是找了魏宇和张科问话，后来警察判定赵小婉为自杀，学校甚至都没有给表面上欺负赵小婉导致她死亡的魏宇和张科以处分。
现在赵小婉的死亡不仅提前了，而且从那些警察的神情和话语里面，就像是赵小婉不是自杀的而是被谋杀的一样。
他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赵小婉坠楼后的样子，被血污的面孔，嘴边似乎带着奇异的笑意，扭曲的身体，就像是海藻一样的黑色长发被血黏在一起，还有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水钻蝴蝶发夹……
对了！那个发夹！她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那时候被张科从那个窗子丢下去了，难道是她去医务室的那一段时间？还是她坠楼前？
因为之后下午的时候赵小婉在教室的时候清溪也在，放学了之后，清溪还是远远坠在她和李岩的身后，看他们出了校门。
他有种直觉，那个水钻蝴蝶发夹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他心里头还有很多疑窦，魏宇和赵小婉的对话，话里面那个死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语气那么熟稔？
还有班长李岩和魏宇的对话，林源的警告……A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锁着什么秘密。
中午放学的时候，大家一溜烟就都回家了，教室里面没有一个人，就连在临时办公室的警察都出去吃饭了，他慢慢走到赵小婉的桌子上，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向一个方向。
之前赵小婉上课不怎么听课，视线似乎一直看着一个位置，他坐下来之后，发现从这个方向看过去也有不少同学的桌子，不知道她看的是哪一个位置。
桌子里面的东西都被警察收走了，包括桌面上的书本，在记忆里面，王文没有看到过赵小婉有写日记的习惯，清溪坐在这里，也揣摩不出她在想什么。
坐了一下才站起身走出教室门口，下了教学楼，楼下赵小婉坠楼的位置已经什么也没有，围起来的警戒线还在那里，依旧有不少人围在这里指指点点，或者是向别人吹嘘自己早上看到的惨状，只有一个警察在这里看守。
清溪只是扫视一眼就离去了，今天回去有些晚了，回去也来不及吃饭了，他打算在学校附近找一个地方解决午饭的问题。
但是在校门口他看到了秦慎，秦慎穿着西装，俊美的脸庞上面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双眼睛带着的凌厉也被柔和了一点，在人群之中特别显眼。
“方便聊一聊吗？”
……
轻柔的音乐，到处都充斥着馥郁的气息，但是坐对面的两个人却有些尴尬。
本来秦慎是想去学校附近的餐馆，但是都坐满了人，他们又没有提前预订，后来他们就跑来这一家这个点特别清净的蛋糕店。
清溪点的草莓慕斯，秦慎点的抹茶慕斯，两个人还点了奶茶，现在两个人坐下来都想不出先说什么，本身两个人都不是容易熟络的那一种。
秦慎：“有些问题……”
清溪：“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同时说，然后不出意外的都在两个人眼里看到一丝诧异和意外。
秦慎：“你先说吧。”
清溪：“你先说吧。”
这下又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秦慎嘴角也绷不住了，笑了一下，看起来没有办案时候那么严肃。
清溪也忍不住笑笑，“你先问吧。”
秦慎看着对面人弯起的眼睛怔愣了一下，之后才轻咳一声，说，“我听你的班主任说，你是上个学期才升到A班的吧？”
清溪点点头，“嗯。”
“我从魏宇和张科的回答里面可以大概知道现在的A班是什么情况，A班似乎抱成一个团，因为你是上个学期到A班的，可能你会发现一些什么？”秦慎说。
“我回答之前，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秦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你问的问题违反了我们的保密原则，我也不会回答，但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行动。”
清溪猜到了，其实他也知道赵小婉的死亡变数很大，现在和警察合作，也许他的探查会快一点，毕竟他现在能力太弱了，让一个习惯了用灵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现在突然间用现代的方法找信息，实在是有点困难。
之所以第一次问话的时候不和盘托出，他还是有一点自己的考量的。
“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现在你可以问我了，”清溪歪了歪头，“这算不算是警民合作？”
秦慎笑了一下，“算是吧。”他拿住勺子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勺子的顶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揉一揉对面人柔软的头发。
“那开始吧。”
秦慎问，“你觉得魏宇和张科怎么样？”
清溪摇摇头，“色厉内荏。”
“那李岩？”
“说不准，之前他一直都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在昨天放学之后，魏宇殴打赵小婉时，李岩能够阻止并且压制住魏宇和张科，”清溪一边说，一边捋了捋脑袋里面的思路，“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太一样的？”秦慎喝了一口奶茶，暖融融的感觉流入胃袋让他松了一点皱着的眉头。
清溪慢慢回忆，然后皱起眉头，“不太能说出来那种感觉。”
“那还有别的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吗？”秦慎继续问。
“我觉得A班的人对赵小婉的态度很不对劲。”他记得赵小婉进到教室的时候从A班人表情和眼神里感受到的那种讽刺的、让人感觉排斥的粘腻的恶意。
就连他的同桌林源也不例外。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之前我偶然遇到过一次张科对赵小婉说，‘那个人早就死了’这句话，前面赵小婉首先对张科和魏宇说了‘她会回来的’。”
秦慎也皱起眉头，这个‘他’或者‘她’是谁？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清溪吃了一口慕斯，突然问，“赵小婉是不是以前在A班待过？”要不然怎么解释A班的人都对她是这种态度？而且魏宇、张科、李岩甚至于林源都认识她。
秦慎点点头，其实这个问题告诉他也没什么，“赵小婉高一的时候在A班，待了一个学期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转学去了另外一所学校，最近她的父母因为工作调动才转了回来。”
他这么一说，清溪忽然笑的狡黠，“你不怕我是凶手？”
秦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没有动机，除了赵小婉刚刚转回来这一段时间有交集，之前你不认识她，而且你没有时间，你住的楼层的监控能够看到你的家门口，监控显示你九点多钟回来当晚就没有出去过，除非你是蜘蛛侠或者超人，要不然你不可能从你在十二楼的家中飞出去。”
嗯，清溪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一回事了，他耸耸肩，“说不定我突然间想杀一个人过过瘾？而且我有同伙？”
这一下，秦慎忍不住了，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睛里面带着笑意，“饱了吗？还要吃点什么？”
……
被一个人当小孩子一样照顾是什么感觉，清溪今天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但是奇异的他觉得很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校园罪恶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