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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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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纪岸风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谁讲着电话,我倚在门边看他,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火辣辣的目光,纪岸风转过头来,挂断电话,说:“怎么不出声?”
我笑:“我这不是体贴你么。”
他也笑:“刚才都吃什么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纪岸风,你问这个干什么?”
“二哥来电话,要我好好看着你,不能让你胡吃海喝。”
我一脸得意:“哈哈,晚了,什么该吃的不该吃的我都吃了。”
“夏唯一,你说你怎么就没一刻让人省心呢,啊?”纪岸风皱眉看着我。
“你就甭装了,明明知道我一个人的话肯定会去犒劳自己么。”我偏头瞥了他一眼。
他也不否认,讪笑着拉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说着又摸了摸我的脸,“脸色也不好,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没什么,就是觉得累。”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是嘴巴累还是胃累,嗯?”
我也不跟他贫,说:“全身上下都累。”
大概是难得见我如此老实,他握着我的肩膀又瞅了我好一会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真没事儿,小纪子,本宫要歇会儿,你该干啥干啥去!”
说着,不再看他,闭着眼睛开始养神,唉唉唉,还是在床上待着最舒服,当然,如果没有两条跟X光一样的目光就更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好之后重新赖在床上看纪大美男换衣服,真是想不感叹都不行,这男人长的实在是太妖孽了太祸害了……
不过,更令人感叹的是,这个经典男人居然是我的未婚夫,哇哈哈哈!!忍住想放声大笑的冲动,我跳下床,上前为他系好领带。
纪岸风有些吃惊,接着笑道:“我老婆真是贤惠。”
我嘿嘿笑:“纪先生,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已经嫁给你了。”
他一副委屈状:“你昨天穿着我的衬衣从我的卧室里出来,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想不负责?”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伸手就扭住他的胳膊,向左180度再向右180度:“你的清白早就没了,不过该负责的我还是会负责的。不过在负责之前你最好跟我解释下为什么我的睡衣居然没了,嗯?”
纪岸风抱着胳膊逃到一边:“那酒店不是有准备么。”
“你还敢说!”我双手叉腰整个泼妇样,“你明明知道我不用酒店的睡衣,我明明让你拿我的衣服给我,你居然把你的衬衣给我!!”
他一把抱住我,说:“我们哪用分的那么清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嘛!”
我白了他一眼,提醒道:“纪岸风,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不对吗!”
纪岸风叹了口气:“是是是,我错了,应该说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我伸手拍他,眉开眼笑地说:“哟,今儿个嘴怎么这么甜,难不成抹了蜂蜜……”
纪岸风眼睛一亮,说:“你尝尝不就知道抹没抹蜂蜜了……”
说着,低头就要亲我,我一边躲着一边抗议:“纪岸风你真没劲,每次都用这一招……”
“招数不在多,有用则行。”
于是,我接下来一连串的不满都被堵在了嘴里。
自从生病过后,我的生活跟某种动物没有两样,除了吃就是睡,不要以为这种生活很简单惬意,事实上,这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过的,所以说,我会出状况也是很正常的。今天纪岸风不在,所以我白天基本上都是在睡觉,于是到了晚上,我不知道数了多少只小绵羊仍然毫无睡意,而且还貌似越来越清醒。本来想着起来上上网啊什么的,可又担心会吵到纪岸风,于是只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当尸体,到最后,也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我,好不容易睁开眼:“怎么了?”
纪岸风递给我一杯水,说:“你做噩梦了。”
我哦了一声,只觉得背后一片濡湿,KAO!到底梦到什么了,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纪岸风又摸了摸我的脸,说:“梦到什么了,又哭又喊的?”
我看着他,想了想然后摇头:“记不得了。”
纪岸风隐隐叹了口气:“记不住也好。”说着从我手中接过杯子将它放在一边,说,“睡吧。”
我眨了眨眼,重新躺回床上,转过头,这才发现窗边的落地灯还亮着,我的心一暖,只要是关于我的事,纪岸风都知道。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其他地方,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么一定要亮着灯,因为我怕黑,而且不是一般性的怕。说到这个要追溯到N久N久以前,有一次我淘气,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老师一通电话打到家里,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太差,电话居然是百年难得在家的太上皇接的,于是他亲自去学校把一身青紫的我拎了回去,我那个时候脾气犟,说什么也不肯认错(事实上也的确不是我的错),太上皇平时虽然疼我,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极有原则,于是将我扔到衣柜里锁了起来,接着纪岸风的老爹来找太上皇,两人就一杯一杯地喝开了,很自然的,太上皇彻底把我遗忘在了衣柜里。那个时候我只有七岁,刚被关起来的时候我并不是很怕,因为家里人从来就舍不得罚我,所以我以为太上皇只是吓吓我罢了,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开始求饶,哭闹,可没人理我,衣柜那么黑那么小,而我只有一个人。后来,发现不对劲的还是纪岸风,他来找我,却没发现我的影子,于是跑去问太后,然后太后再问太上皇,这样一环一环问下来又用了好些时间,所以等打开衣柜,我早已经哭得厥了过去,太后当场发彪,整整半个月没有理我家老爹。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幼小而脆弱的心灵便蒙上了一层阴影,再不敢待在黑暗封闭的地方。
想了想,我问:“纪岸风,睡着没?”
他嗯了一声代表还醒着,于是我接着说:“其实我昨天遇到宋乐笙了,就是去吃饭的时候,他大概是跟客户一起的,本来我都躲着他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还是看到我了,我们就说了几句话。”
纪岸风依旧没有出声,我打着呵欠口齿不清地说:“之前没跟你说是觉得你那么忙而这又不算是什么大事,可现在觉得瞒着你不好,所以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事情就是这样,我困了。”说完,懒懒翻了个身就去会周公了。
恍惚间,感觉身子又被搂了过去,我不由做了个决定,一定要去买个抱枕,这纪岸风睡觉的习惯真是奇怪,好像不抱着东西就睡不着似的,嘀咕了一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