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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兵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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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过国与国兵战吧。好好留意一下杜植元帅是如何调兵遣将的,两兵交战哪优哪劣。兵书看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哪有自己亲眼所见深刻?”
淡风拱手道:“是!”
“这是我白日交给众修的法阵,你也可以研看一下,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谢师叔!”
“溶月贪玩,你去看城中布防的时候,带上她一起去学习一下。让她看法阵可能她还静不下心,但出门这种事她应该愿意跟你去。”
“师叔待溶月真好。”
“来!”吴慕言招手淡风过来,与他耳语片刻。
淡风道:“我……我行吗?”
吴慕言拍拍淡风的肩膀:“我说你行,你自然行!虽然你境界未及上他们,但是法海不比他们浅,也比他们精纯!这是你们天生的优势。”
淡风道:“是!”
吴慕言倚回椅上眉头紧琐:“这边要速战速决,我漏想了一个人。”
淡风没理解吴慕言在说什么,道:“谁?今天修士都来了。”
吴慕言摇摇头:“风宣国有一国师,听说也到了化神期。册里未见有提他只言片语。沈清若是去了西缰,他定然会赶赴过去!”
淡风道:“主人上次对阵取魂,一打三四个都没有问题。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的伤没有好。启国这事不像表面那简单。还有青阳公主所说的黄衣少女,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不过,沈清带了水啸过去,应该能应付一下。我会尽快解决这边。”吴慕言话音刚落,眼神一凌,抬手往头上瓦片一击,剑气附瓦,一股沛然法力将那人从屋顶上掀了下来跌落院中,瓦片完好落下来盖回原来的房顶。
裴米没受伤,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
吴慕言道:“大门不入,做梁上君子?”
裴米迈入门槛:“我这不是还来不及听话,你就发现我了。”
吴慕言道:“你想偷听什么?”
裴米从容的神色看起来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值得羞愧之处:“随便听听。”
吴慕言道:“你是来偷听,还是想来试我?”
裴米的手习惯性抓着腰间长剑的剑柄:“都有。”
“试完了,可以走了?”吴慕言淡笑。
“还没呢,你刚刚那一下不痛不痒的。”
“我还是头一会见半夜来我这讨打的。”
裴米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这天降统帅,谁知道你是不是炎帝病急乱投医,从哪个旮旯角胡乱凑来的!我们的命可只有一条!”
吴慕言一笑,蓦然身动,裴米刚起身动作,吴慕言手已经按上他的肩头。
裴米肩上一麻,坐在椅上不敢再动,吴慕言将一张纸条放入了他的衣襟里。
裴米缓了一下,伸手要摸向怀中,吴慕言拍拍他的肩:“不急。”
裴米转变的挺快,拱手:“统修,多有得罪!”
“无妨,我知道他们都对我心有存疑,芥蒂嚣嚣。”
裴米坐下道:“一般神修,都是少言寡语,或气势摄人,或态度嚣张。不知为何,统修当真跟个普通人一样,是那种由内到外都像个普通修士的那种感觉,又或者说,真的是个凡人。”
“我喜欢你的直白。”吴慕言示意淡风给裴米彻水,淡风过去添上新杯具。
裴米道:“不喝酒?”
“军中饮酒,鞭刑。”吴慕言道。
“那也不至于喝白水吧,太清心寡欲了。”
“习惯了。”吴慕言问:“当今风宣国君是何样人物,可有知道?”
“前两年听说是位有些才情,喜欢诗词歌斌,还画的一手好画的国君。但上位十二年,在治理国事上,并没有什么新政。”
吴慕言若有所思:“喔?此番出兵,是他的主意?”
裴米道:“西疆的事,我不太清楚,听这边的将军们议论过,说是其丞相游说的出战。那国君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了。”
吴慕言眉头微微拢起,又问:“妙玲珑那人,作战有什么特别处?”
裴米啖了口白水,发现是带灵气的灵泉水,忙一口干完了。嗤鼻道:“以他的修为哪有什么战术可言。上来都是蛮攻,破城后,士兵入城便杀!我们折损的修士几乎都是他杀的。”
吴慕言道:“他修为到了哪一段了?”
裴米道:“不知,但肯定到中期了。”
吴慕言点了点头。
裴米道:“上修有几成把握战下?”
吴慕言道:“六成。”
“我们以前三成都没有,次次被这老不死的打的像个孙子似逃,这回终于能抬头挺胸杠上一回!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准备好!”裴米站起,风风火火出门,脚未过门,又回头不情不愿的补充道,“啊,我可不是说你老,你比他好看多了!”说着出了门。
吴慕言愣了一下,又笑了,直到裴米离了视线,笑容方渐渐淡下。
淡风道:“师叔,有这么大的把握?”
吴慕言握着手中再三复看的敌军修士的名册放入储物袋:“自然,兵者,贵在志坚、气盛、势成。气不仅是修士的根本,也是兵家打胜仗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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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大风天。白氏国与鹿国三十七万大军兵临城下。冽冽旗旆风中飘扬,天空上站着十五位元婴修士和一片炼气修士。为首人一人一身大交领,峨冠,留着辫尾。一副怜悯状:“启国人是蠢还是憨?被我杀数十万,还负隅顽抗!何必呢。”
吴慕言从城头飞出,凌空站定后含笑:“想必这位便是玲珑君了。”
妙玲珑一见吴慕言出来,皱了皱眉,面色寒峻问:“阁下是?”
吴慕言道:“敝姓吴。是新来的启国统修。”
妙玲珑冷笑,对吴慕言这个一夜间冒出来的统修感到好笑,又不禁仔细打量。
“玲珑君听说不是白氏国人,也不是鹿国人,请问是哪里人氏?”
妙玲珑道:“散修。”
吴慕言又道:“巧了,在下以前也是散修。说来我过来时,国君要我向玲珑君传句话,想问问玲珑君有何所求。白氏国和鹿国许诺你什么,启国愿双倍奉上!”
妙玲珑又呵道:“启国国君好大方,不过,在下礼都收了,不好再退还白氏与鹿国,吴神君不必多言!亮兵刃便是!”
吴慕言刚才的话只是戏弄他一番,并无实意,右手化出凌宵紫玉剑。
妙玲珑看见紫玉,道:“好剑!”说着手中亦化出一轮黑金弯刀,对身后一众修士道:“等什么?上!”
妙珑玲一动身,其身后大片的修士咻咻动身冲向城墙去破阵,同时,脚下大军流星般纷纷向城中射出流矢。
这波箭雨其实只是虚晃一枪,北斗城立时升起了一道状似锅盖的法罩,任凭对方流箭如梭般射来,皆被反弹而落。敌修围成一面人墙,纷纷开始攻击法阵,打的法阵碰碰直响,却是顶住了第一波攻击。城内结阵的修士顿时来了信心。
吴慕言这边打的也是火热朝天,吴慕言最近修为有所提升,但妙玲珑的修为至少是化神中期。招招拼下,吴慕言每每落在下风,波波灵威从两人中间迸射。
妙玲珑看着凌宵紫玉上的紫色电光道:“你这剑,好似没有认你为主啊!以你的修为,怎么没有炼化此剑?”
吴慕言不理他话,使出一招枫林晚,手中剑气散作无数枫叶向妙玲珑袭去。
妙玲珑一剑划了个了圆四散荡去扑来的枫叶:“待我杀了你,我来帮你炼!”说着妙玲珑手一抬,突然召出一只巴掌大的紫砂香炉,妙玲珑引气入内,那香炉便腾空飞起,从香炉内飘出一缕缕轻烟扑向吴慕言的方向,吴慕言不敢大意,甩剑气削挡。
然而那烟无所不漫四散返回,吴慕言纯厚的剑气无法削退它!吴慕言凝出护罩以防烟气侵体,不料那烟竟诡异的穿过了吴慕言的护体。
吴慕言大惊,第一次有东西能穿透他的护体真元,这是什么宝物!
吴慕言刚想闭气,鼻间已有檀香味似活物钻了进去,吴慕言迅速服了一颗解毒丹,提真元琐住那烟雾想逼出去,妙玲珑已提剑从天飞下,眼看那剑就要从吴慕言天灵盖落下。
就在这时,储物袋里传来溶月的一声大喝:“水啸!”
溶月话音刚落,一声震天龙吼,水啸游龙摆尾亦从储物袋里冲了过来,对着妙玲珑喷出一条水柱。
溶月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在了吴慕言身上的储物袋里。
妙玲珑一见这金色蟠龙,似认得是何龙,侧身避开水柱。然而低下的大军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滔天水浪从天落下,冲的兵溃人散,在水浪中大叫挣扎。
吴慕言见危机解除了一下,人一松懈一些,就开始有些晕乎。吴慕言忽明白,溶月前晚偷摸出城,是带这条龙去城外吸水去了!
沈清把水啸留给了他!
吴慕言头有些晕。
溶月化形出来抱着吴慕言晃:“师叔!师叔!”
吴慕言睁着晕乎的眼:“别晃了……你晃的我更晕了!你你英雄救美出来早了。”
溶月咕哝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你感觉好些了吗?”
吴慕言站起来:“以后抱人,可不能这般。”用胸口碰人。
溶月脸上一红,见吴慕言没有大碍,退了开来:“知道了!”
“回去!”溶月马上缠到了吴慕言的手腕上。吴慕言一提凌宵紫玉剑腾的冲天而上。水啸毕竟没有实体,吸了一河的水,这会儿肚子有什么水都冲妙玲珑吐光了,被妙玲珑一剑砍裂龙身一条大口子,水啸一声震天痛叫,那尖厉的声音比生孩子的女人叫的还凄厉!
水啸摔到了地上,妙玲珑唾涎的拿出一个发出金光的储物袋就想收了水啸,吴慕言一剑给他劈了回去拦下妙玲珑的捡漏。
吴慕言捏了捏眉心,还有些晕。他刚才被那毒烟破了真元护壁有些慌神,吃了药后才有了信心自己是能避毒的。
妙玲珑见刚才能药倒吴慕言,只是吴慕言被那条龙给救了,就又拿出那个紫砂香炉:“任你是什么丹药,一时三刻也难化去我这迷仙。”
吴慕言晕乎着,半眯着眼看他:“迷仙?名过其实。”
“那我就让你再品品是它是否名副其实!”妙玲珑手指对着香炉一指,炉烟从炉孔中飘出数屡粗细不一的烟雾向吴慕言扑过来。
吴慕言知道招风术是无法吹散那些毒烟,只是妙玲珑一直站在上风口有些奇怪,吴慕言召出凌宵紫玉剑不断快速攻击妙玲珑,一招得手,妙玲珑手一抖,香炉的烟歪了一下,妙玲珑瞬间着了道。
凌宵紫玉剑再次来回穿针引线般来回交织着攻击妙玲珑,晕乎乎中的妙玲珑胡乱档了几下,紫玉还是找着机会从妙玲珑胸口穿胸而过。妙玲珑闷哼一声,幸得手下的数名不怕死的修士冲了过来合力挡下吴慕言的剑,才免于一死。
被人架着两臂退远,妙玲珑死死瞪着吴慕言:“你!你!”
吴慕言道:“灵器护主,怎么,没有解药?看来这紫香炉不是你的啊。”说着,吴慕言一招手进攻,城内的修士和士兵冲杀出来,将对方杀了个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