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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媚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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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背后传来一声清柔的女声,吴慕言转过身,眼前是一名黄衫女子,腰挂一串冻梅花石晶挂饰,宝髻叠翠斜一枝银花枝,肤白腰长甚是妩媚。
女子震惊道:“你就是他那日抱回来的活死人?”
吴慕言抬手一揖:“在下吴慕言,敢问仙子芳名?”
“谢施媚。这神女宫就是在我辖下。”
“原来是宫主。这些日子多谢宫主的照拂。”吴慕言有些想起来了,沈清那日好似就是跟这女子在仗剑对喝。
谢施媚冷笑,她哪是自愿照顾他们,她明明是被迫!
谢施媚忽然一笑,这一笑百媚千娇,好似月宫仙娥落入人间,吴慕言忽觉这女子笑起来异常的美丽动人,三分纯情、七分妩媚,也不知是不是死过一回,吴慕言竟开始有意想要双修,觉得人生还是要经历一些人之常情方算圆满。
谢施媚娇颜一勾红唇:“吴道友原是哪里人?”
“吴国小枫山。”
谢施媚又道:“喔?道友怎么受的伤?伤的可不轻啊。”
“啊,我受邪修暗算。惭愧。”
谢施媚宫袖剪裁的如流云一般,修长的美腿在淡黄色长裙中若隐若现,吴慕言莫名竟多看了几眼。
谢施媚瞧吴慕言模样又是一笑,慢慢朝吴慕言走了过来,柔荑玉手挑刮吴慕言的脸,又滑到了吴慕言的脖子和胸口:“跟你一起的沈道友师承何处?”
吴慕言道:“玄仙山。”
谢施媚又问:“他惯用何种法术?”
吴慕言突然想起好像不能说,停顿了下来。忽然有人猛的一拉吴慕言手臂,吴慕言本就虚弱,被那人揽了个结实,头阵阵发昏。
沈清冷笑觑着谢施媚:“谢宫主有什么话大可来问我,对我师弟施媚术,你可知后果?”
谢施媚见沈清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倒退一步:“我没对他做什么!”
沈清:“你若做了,现在还有命在?”
谢施媚伏低姿态笑道:“我就随便一问,道友何必如此生气?”
沈清道:“我费尽心思才把他给救了回来,你若再敢对他施术,坏了我这些日子的力气,我就将这口灵泉给拍塌到谷底填山!”
谢施媚毕竟是一宫之主,此刻也怒了:“我宫借你此泉,不是给你要挟我们的!沈道友为免欺人太甚!”
见吴慕言能站稳了,沈清推开吴慕言,伸手五指握拳捏了个法诀,脚下生成了一个法阵启动辅开在后山:“从今日起,神女宫之人禁止入此山。”
施媚眉抬头看天,山上升起了一层漾着七彩灵力的阵罩:“你在我峰山阵下又设了法阵?你这贼子!你何时打开洞府?”
沈清道:“我现在心情可不是很好!”
“你敢食言?”
沈清甩袖对施媚眉扫去一道法招,谢施眉吓的倒飞出去一大段距离 ,刚站定,就发现自已站在了法阵之外。气的直跺脚。
吴慕言捏了捏眉心:“我……中了媚术?”
沈清道:“你喜欢的是她这种类型?”
吴慕言坦然:“我也是男人。”
“你还真是男女不忌,男的也看,女的也看。”沈清冷嘲。
吴慕言没听出沈清的嘲讽,只觉有些怪怪的:“我身子虚,路才刚走直,三两句她就施术,我也很无耐。”
沈清:“你的命可是我救的。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事!”
吴慕言笑:“我必不忘之。”
沈清哼了声飞回了竹屋里。
吴慕言也跟着回去休息。
吴慕言躺在榻上盯着对面沈清那凹凸修长的身段,这熟悉的睡姿、背影和房里安静的气氛让吴慕言一瞬间感觉好似回到了小竹峰的日子。
“瞧我做什么?”沈清没有翻身,背对着吴慕言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沈清背后果然长了一双眼睛。吴慕言微笑:“就是好久不曾这么看你了,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沈清道:“从前有什么好的。”
吴慕言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暖暖的,觉得回忆里又多了些什么。”
沈清道:“睡吧。”
夜里下起了大雨,吴慕言犯起了心绞痛,沈清也听见了,从床上翻了下来摸吴慕言的脉。
吴慕言一把抓住沈清的手腕,抓的死死的:“心好痛!”
沈清道:“灵兽血未褪干净,那邪修还给你下了毒,你心肝受损,需要静养,忍一忍!”
吴慕言抖着手道:“忍不了。”
吴慕言当初在烟草堂手下九死一生,又在付九璇洞府中毒心血耗尽,都是痛苦不堪之事,可是这一回却总觉得疼痛无法忍受。
沈清将吴慕言的手拽了下来,扶吴慕言起来,盘腿于吴慕言身后,给吴慕言疏缓经脉里的灵气游走治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慕言吐出一口黑血,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谢谢!”
吴慕言的眼睛瞟到门口探进来的两个小脑袋。
视线一对,那两童子又跑了。
沈清收息下床,脚刚着地,吴慕言倒了下来,头枕在沈清的腿上:“可以让我垫一会吗?”
既然都肯动手救他了,躺一下也不为过吧?吴慕言想。
沈清滞了一下,碧海沉珠的乌眸低下来瞧吴慕言的脸,眼内没有厌恶,也没有拒绝。窗外的竹影在月光中晃动,吴慕言便大胆的躺着不动了:“它俩从哪来的?”
“灵泉边上的双生梨树成精了。我这缺人手,驱来帮我料理琐事。”
“这世间精怪本就少有得道的,他俩倒是有造化。挺可爱的。”
沈清:“我不喜欢太笨的!”
“病人呢?”
沈清没应。
吴慕言仰起脸看见了沈清的下巴和眼睛,是那日来神女宫路上他看沈清的角度。真的很好看。不管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从沈清抱起他的那一刻,那双手是暖人的。
“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躺过了。”
沈清没问好久是多久,吴慕言道:“上一次这么枕着,还是小时候枕在我师父的腿上。他总会用一只手拍着我,哄我睡觉。你有这样躺过吗?”
沈清没有回答。
吴慕言猜测应该是没有。
吴慕言很困了,偏头将脸掩埋在沈清的腹部衣料间,衣料暖暖的,是人的体温。
吴慕言睡着了。
次日吴慕言披起身,沈清在谷边的梨花树下独饮。
吴慕言在隔壁蒲团坐下,洁白的梨花纷纷坠入谷底。吴慕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味道莫名的熟悉:“这是我酿的梨花酒?”
沈清将一物丢到吴慕言身上,是吴慕言的储物袋。
沈清道:“酿了多久了?”
吴慕言束好储物袋在腰间道:“十年了吧。在渔村养伤的时候闲着没事酿的。”
“正巧这里有梨树,你再酿几坛埋这树下。百年后你我出山,就可以喝了。”
“我们要在这住百年?宫主同意了?”那灵泉一看就是好东西,神女宫会让他们在这住百年?
沈清把着白玉瓯:“她有求于我,怎会不借。”
吴慕言放下酒瓯:“说来你是怎么识得神女宫的?”这么偏远的小宫门,在修仙界名不经传。
沈清:“书上写的。”
吴慕言没有细问。但想也知道应该是启国的一些密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