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PC平川

41、过年

　　年二十九的时候，执清霖特别想林深，偷偷买了张去s市的飞机票。等到下了飞机，执清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背包里只有一套衣服和那个情侣挂坠。他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林母拿着手机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看到林深拿着围巾匆匆往外跑，林母看了林深一眼：“你去哪？”
　　林深想装一下，但是没把脸蹦起来就又笑起来了:“我去机场接执清霖，他过来找我了。”
　　林母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老爷子：“去吧，接上人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逗留，晚点你爷爷要打针，你看着点。”
　　“好。”
　　林深脚步没停接着往外冲，管家不放心叫了人开车送林深。林母没好气的说：“这孩子，真的是。”
　　林老爷子没说话，咳嗽了两声，管家递上一张手帕给他。林老爷子咳嗽完，喝了口茶才跟管家说话：“去把我那只钢笔取出来。”
　　执清霖见到林深从车上钻出来就往自己这边跑过来的时候，满心欢喜。他感觉到自己一整个寒假，在这个时候终于变得鲜活。整个世界都因为林深而变得富有色彩。
　　林深一把抱住执清霖，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执清霖。”
　　“嗯？”
　　“我想你了。”
　　“我也是。”
　　“我要乐疯了。”
　　“我也是。”
　　林深只抱了一会就把执清霖松开了，拉着他上车：“a市下雪是干冷，s市是魔法攻击。我们上车。”
　　“我跟你说，执清霖，我超高兴的今天。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你勾走了。”
　　前面还坐着司机，执清霖有点难为情的伸手去捏林深的大腿，示意他别乱说话。林深伸手把执清霖的手攥在手里，慢慢的变成十指相握的样子，执清霖有点不好意思，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象。林深看这执清霖的耳朵慢慢的变红，然后笑的更开心了。
　　执清霖刚下车就懵了：“去你家？”
　　“对啊，我等下还得看老爷子打针。”
　　执清霖有点犹豫的往后退：“老爷子现在身体不好，我就不上前气他了吧。”
　　林深拉着人就往里走：“没事，我妈让我接你回来的。”
　　执清霖一是敌不过林深的力气，二是他也好奇，林深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林深没有告诉过执清霖，他不是在老宅长大的，他当时是属于野大的。今天这个公寓明天那个酒店，念书要么住校，要么也是明天这个公寓，后台那个别墅，大后天那个酒店。
　　林母坐在客厅上开视频会议，林深拉着执清霖就上了楼。管家站在林深房门口，让执清霖变得更紧张了。
　　“少爷，执少爷。”
　　“有事？”
　　“这个是老爷让我帮忙转交给执少爷的，请收下。”
　　执清霖还在犹豫，林深已经把东西拿过来塞他手里了。
　　“老爷交代，等下打针少爷不用过去了。我会盯着的，请少爷放心。”
　　林深把执清霖拉进房间就摁到墙上，等到执清霖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被林深圈在怀里，林深在他边上喘着粗气。
　　“干嘛呢，等下被看见了怎么办？”
　　“没事，媳妇是我自己的。”
　　执清霖抬脚踢了林深一下：“你才是媳妇。”
　　林深没有躲，接了执清霖猫抓似的一脚：“是是是，我是你媳妇。快看看，我爷爷给你啥了。这是给孙媳，女婿的礼物。”
　　执清霖打开，里面是一只老旧的钢笔。看的出的岁月与阅历，笔管都已经掉漆掉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能看出原主人对他的爱惜。
　　“这笔是当年总理送他的。”
　　执清霖多多少少对林老爷子的事情有所耳闻，赶紧把东西塞回林深手里：“我不能拿，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是我嫁妆，你拿着。”
　　“不行，我不能要。”
　　林深笑了一下：“这是代表我爷爷认同你的东西，把你当成林家人了。你真不要？”
　　执清霖犹豫了一会，珍重的把钢笔收好，攥在手里：“那我收着。”
　　执清霖又反应了好一会，才说：“我这样上赶着，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反正我很喜欢。”
　　执清霖刚刚降下来的温度又烧了起来，连带着发丝都冒着热气。
　　林深还是去看林老爷子打点滴，执清霖打了招呼之后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其实他本来想打声招呼就走的，但是林深非让他陪着。他也好久没有见林深了，的确很想念林深，舍不得，他想多看一眼。
　　等林深他们走了之后，林老爷子看着管家问：“我看起来很凶吗？”
　　“老爷比较有威严。”
　　......
　　执清霖跟着林深去跟林母打招呼，林母在开会点点头就让他们走了。执清霖有点纠结，林老爷子看起来老了很多，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样子有活力。执清霖一把扯住林深的衣服：“林深。”
　　“嗯？”
　　“不然你回来s市念书吧。”
　　林深看着他不说话，执清霖慌乱的解释：“我的意思是，a市和s市也不是很远，我们周末放假可以见面。也不算异地恋吧，就，就可能你爷爷比较需要你。”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林深伸手摸了摸执清霖的头发：“你确定吗？”
　　“嗯，晚上我们可以视频可以讲电话。也，差不多。”
　　“我回来s市这边念书，那高三也会分开的。”
　　执清霖看着林深的眼睛：“就算你高二下学期在a市年，你高三还是要回户源地的。”
　　一直压在林深心里的一件事情，就这样得到了解决：“其实，我爸妈也让我回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执清霖，谢谢你。我爱你。”
　　执清霖被林深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懵了，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为什么突然说爱我？”
　　浪漫的氛围被执清霖一句话弄没了，林深瞪了执清霖一眼：“我恨不得把你打包带走。”
　　这个时候执清霖才想起来，周生带给他们的礼物他还没把林深的那份给他。执清霖把东西拿给林深的时候，林深迫不及待的挂上了，虽然不是执清霖送的，但是好歹是和执清霖是情侣款，四舍五入就是执清霖送的定情信物了。
　　吃饭的时候是林家人最齐的时候，除去移民的林伯父一家，林母林父都到了。执清霖本来以为第一次见林父，场面会很尴尬，但是他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林父问了一句老爷子怎么样了，然后就埋头苦吃，吃完就准备走，还是林母瞪了他一眼，他才跟执清霖说一好好玩，当自己家。
　　林母笑着说：“别理他，就这样的人。小霖你不要有压力，你喜欢吃什么？跟管家说，让他去买。你太瘦了，读书那么辛苦。听林深说，你成绩一直第一呢。”
　　执清霖脸红了，慌乱的点点头：“就，就还好。”
　　执清霖家里的事情，林母是清楚的:“你开学再回去吧,第一次来s市，好好玩。”
　　“我买了明天的票。”
　　林深笑着说：“刚刚我顺手取消了，给你定了6号晚上的票。7号开学，刚好。”
　　“7号开学？那么早的吗？”林母放下筷子。
　　“嗯，我们学校要早些。”
　　林老爷子喝了碗粥就不再吃了：“过完年，再走。”
　　执清霖紧张的端着碗：“好。”
　　吃过晚饭之后，林深陪着林老爷子下棋，执清霖在一边伺候老爷子茶水。兢兢业业。生怕林老爷子把他赶出去。
　　除夕的那天，林宅很热闹。打扫的人来来往往，管家一直忙里忙外。执清霖在林深的房间里，一直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林深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洗被单，其实他的意思是让下人扔洗衣机了事，但是执清霖不让。害怕别人看见。
　　林深扭干床单，叹了口气。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婚后的小年轻都要求和父辈分开住了，这也太不方便了。
　　林母敲门进来那会，林深抱着被子从浴室刚好出来。执清霖脸一下子通红。
　　林深接受到执清霖求助的目光：“我把牛奶撒床上了。”
　　林母没有理林深：“我买了两套衣服，差不多你们洗澡换上吧。过年要穿新衣服。”
　　“什么时候有的规矩？”
　　“你爷爷交代的。我挑了好久呢。”
　　执清霖跟林母还不熟悉，林深也不戳穿她。别说林深的衣服都是她交代助理买的，甚至林母自己的衣服也是，统一助理买的。而且，执清霖看起来很开心。
　　“差不多下来吃早餐吧你们。”
　　执清霖接过衣服点点头：“好。”
　　林母走后，执清霖瞪了林深一眼：“都怪你，让你别你非要。”
　　林深挑眉看着执清霖，一脸痞子笑：“昨晚后面的时候，是你缠着我。”
　　“闭嘴。”
　　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关系，林老爷子精神好了很多。食量多出了不少，吃完就休息去了。下午三点钟，林母就催他们两个小辈去洗澡去了，执清霖穿得衣服和林深的是一模一样的，只有颜色不一样。执清霖那套是红色的，林深是蓝色的。林母准备的新衣服是从里面的小件到外面都备齐了。
　　执清霖穿好衣服的时候，林深从后面抱着执清霖，低头去亲执清霖的脖子：“你怎么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