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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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他似乎猜错了。
素续缘一开始原本以为面前之人是自家爹亲或者爹亲化体，不认识他可能是因为爹亲这一次又出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而记忆受损……等等他为什么要用‘又’？
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这位和爹亲极为相似的儒者…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以及——他现在所在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续缘虽然退隐多年，一直只在苦境平民间行医为乐，但这并不代表他便什么也不懂。
相反的是，无论是曾经那个一出道便震惊世人，能够和素还真针锋相对甚至还坑了对方多次的魔域命使，智慧卓绝狂妄邪佞的天下第一。还是辩才绝世，聪敏过人的七彩云天主持，小圣佛不知名。亦或是后来替父出面，召集众人面对魔佛波旬，以术法之道对决血邪灭轮回的素续缘，都从来不简单。
聪慧如素续缘，在留在苦泉揽月仅仅数天之后，便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并且很快的从文渊口中套出了这种不对劲的由来。
苦泉揽月位于西武林……此时正是暴君罗喉称雄之时。
历史虽早已将过往掩埋，但那样的人杰，终究还是会有只言片语落于纸戈间，在不经意的旧书卷里得窥些许历史的痕迹。
素续缘喜书，喜医术，所以无论是幼时在灭境求学，还是长大后闯荡江湖，亦或是后来退隐之时，他都会翻阅诸多案卷，其中便有部分，是关于那位暴君罗喉的。
而虽然那些只是只言片语一带而过，语焉不详的记载，但也可以明白一件事——这位暴君罗喉，至少距他所在的时代，超过千年。
这样看来，他是一不小心就跨越了时间来到了过去吗？不，或许不止是时间，还有空间……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来到了至少千年前，这个连他的爹亲都未曾出世的时代……那么，面前这位和他爹亲一模一样甚至连口癖和习惯都有惊人相似的儒者——他又会是谁呢？
素续缘心中其实已有答案，但这个答案实在让他无法置信，甚至一时有些无措。
文渊先生……这个名字对于素续缘来说并不算陌生。
在他因父亲之事为汗青编所擒之时，便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甚至还亲眼见过那这个名字代表的那尊金身。对于他来说，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因为它属于他家爹亲的前世——是那所谓的三世金身之一，是汗青编心心念念试图利用来对付自家爹亲的利器。
于素续缘本身而言，其实他对这个名字并无什么多余的感想，有的也只是因此而对爹亲处境越发担忧。
但此时……他却要与面前这位自家爹亲的前世朝夕相处……他要怎么面对一个自己曾经亲眼看到过对方逝世后遗留金身的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家爹亲前世？
素续缘十分苦恼。
但他不得不承认，和文渊先生相处的日子是很愉快的。文渊先生和爹亲很像，但又有所不同。
最开始的时候，素续缘总是会有些恍惚。毕竟文渊先生和自家爹亲的容貌几乎如出一辙——除了儒者是黑发，而他的爹亲是白发之外，两人之间竟看不出太多不同之处。
素续缘甚至相信，如果文渊先生是白发，并且穿着打扮和爹亲相同，恐怕就算是他也很难分辨出两者的区别。
但随着相处的日久，素续缘也渐渐觉出种种不同来。爹亲是修道之人，虽说是儒道释同修，但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的行事手段更偏向于道家的藏锋圆拙。
而文渊先生则不同，儒者俊眉修目，飒然轩举，如清溪净水，似白玉敛华，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让人顿觉安然的气场。但他行事时虽看上去温文尔雅，眉眼间却始终不掩矜傲，更是天生而就一点任侠意气，颇有一番狂肆傲骨。
但在某些方面——尤其是对待自己身体的作死能力上，素续缘深深的觉得，文渊先生实在是和他爹亲不相上下，令人叹为观止。
尤其是在这人还聪明的过分的时候。
……
苦泉揽月一处优美亭台中，面容相似的素衣儒者与蓝衣少年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只装满了药的瓷碗，两人对视之间气氛十分凝重。
“综上所述，劣者或许可以得出些许浅薄结论。”
“续缘小友，汝与劣者……或者说与未来的劣者，到底是何关系呢？”素衣银冠的儒者手持羽扇摇啊摇，一双澄澈蓝眸中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神色间带着一点意有所指的猜疑，看着素续缘时的目光锋锐得几乎可以穿透人心。
“文渊先生。”素续缘不为所动，他将桌上药碗干脆利落的向前一推，目光直视着面前似是一派高深莫测、风光霁月的儒者，冷静的回道。
“就算你再转移话题，吾也不会忘记让你喝药的。”
这种问题在第一次听到时还吓了他一大跳，差点忘记让对方喝药，但是现在嘛……素续缘笑而不语，坚定的将药碗推了回去。
“哎呀呀……这次居然不管用了吗？续缘小友果然非同凡响。”文渊抖了抖手中羽扇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眸眨巴眨巴故意做出一副哀叹模样。
“是药三分毒，劣者中毒已经很惨兮兮，还要继续喝这三分毒岂不是更加惨？续缘小友啊……不如还是让劣者自行调养为好。”
嗳，续缘小友什么都好，就是熬的药实在太难喝。不过他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这药似乎没有这样可怕……唔……难不成续缘小友是在报复他前几天故意吓他的事？
哎呀呀……谁让续缘小友如斯可爱，反应又与明月好友着实有几分相似。如今明月好友离开多日，好不容易碰到了续缘小友，他一时失言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不过说起来……续缘小友给他的感觉，也实在太像明月了些……
虽然说他确实自认心慕明月好友，也对于接下来的事有了想法和规划。但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和他与明月都有几分相似的，和自己似乎有特殊联系的孩子……
文渊拿扇子遮了遮脸，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能深究。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