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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6.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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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日常活呢？
那大概不是学生上课、成人上班所能概括的。
更多了几分其他的惯性使然而成的常态。
比如公交车赶着而奔跑的人们，每日下午茶与咖啡不离手的贵妇们；亦或者只能熬夜加班的社畜们；并非他们有意选择，但却不知不觉成了那样的生活。
但谁又能说出几分怨言呢。
同理而概括，在这封闭的死亡游戏世界中，日常逐渐侵蚀了玩家的生活。
从一开始不习惯、恐惧着杀怪的心理逐渐淘汰出一些，怪异之辈游走在攻略组最前线；但天才的出现亦也代表了庸才的陨落吗？
不见得，但事实却是，淘汰了许多胆小之辈，以生命为代价。
这是何等讽刺又多没残酷的。
就好像谁都没能否认茅场晶彦是个天才；同时也是个足够疯狂的疯子。
阳光普照在大地之上，黄昏之际目然来临。
少女掀开鲜白玉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她看视窗显示得月份，眼底闪过一抹惆怅。
阳历十二月二十四日，换作英国时间就是圣诞节的日子。
这在那儿可不亚于除夕夜的日子，除了女人最爱的年度大折扣外，对于结成里奈而言更重要的是，今年度的全英国钢琴大赛青少年组了。
这是在那边准备了半年之久的大赛事，可惜这次恐怕无缘了。
小姑娘慢悠悠地坐起身，为自己泡了杯咖啡，眼底思绪一闪而过。
这次没法参加，那就下一次。总会有参加的一次。
加上这些年在英国那儿拿到的大大小小赛事冠军，她想还差一面总归让人心痒痒。
等出去后，若英国那边没法继续，就在日本念着也挺好的。记得师兄就是念星奏初等部的。
能被老师承认的日本学校应当是有一定水准的。
说来也是奇事，打从被关入这个世界中，奈奈就不曾像大多数玩家那样被恐惧、绝望、痛苦所包围。恰好相反，她自始自终都有自己的谋划。
甚而对能出去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不曾抱持质疑地态度。
对于这点，她本人未发现，倒是身边的人率先而发。
有一次亚丝娜就忍不住问了出口，“为什么都不害怕？”
虽然奈奈给出的答案是封测玩家这种敷衍的答案，但事实真是如此？
显然并非。
那时的她所依仗的不过是心态与自信。
相信自己能办到任何事，努力而踏实总会有转机。
这是奈奈她从小的人生信条，亦也凭借此摆脱了“结成家的废物花瓶”这可笑的骂名。
……
午夜时分，安全区内人满为患。
居住地点着一盏又一盏的灯光，橙黄色不那摩刺眼尽显光辉。
看着温馨。
少女手里捧着喝上一半的热茶，一身雪白色的大衣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仰起眉首缓呼吐气能见着白色的烟雾肆意飘散。暴露在外的脸蛋与双唇能隐隐感受到室外的凉意。
冬日时节，圣诞夜。这不论放在现实还是虚拟都是挺让人过日子的节庆。
若是以往，她肯定在家里与兄姐父母在京都老家与一众表亲们同喜同贺，虽她对于那些表亲们不慎感冒，但总归是个少见能一块儿聚一聚的节日。
就连虚拟世界中随处可见的圣诞老人、圣诞树等等商品都显得炙手可热，家家户户都能看见装饰的痕迹，总而言之喜庆也同喜。
“抱歉久等了。”
正当小姑娘还在思索着什么时，便见到少年一脸阴郁的走了过来。
也不怪他这样，她想。
——换作是我，肯定得更加的——崩溃.......
那其实是个挺老套的故事，一个高手挽救差点被团灭公会的故事。
虽然不论是英雄本人还是团都是结成里奈相熟的，但可惜当她被告知时已经是男朋友加入进去后的事。
“你没告诉对方自己真正身份就加入了？”
某个午后，结城里奈听着男朋友交代言行，终于忍不住皱眉。
“这不太好吧？好像在骗人。”
“但是我说了他们大概会怕我吧。”
少年人心性纤细，虽自身实力强大但终究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虽在攻略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顶尖玩家，但与实力成正比的还有背负着“封毙者”骂名的事实。几乎是在攻略组谁都知道的程度，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背负的，但自小顺遂的他甚至连校园霸凌都不曾遇到过，多少会对此身份有点自卑。
他害怕那群宛若家人相处般，温柔的那群人会讨厌、甚至害怕他。
人都是向光性的，从十一岁起知晓自己并非亲生子女后，桐谷和人几乎没有享受过家人之爱，这当然不是代表母亲有差别待遇或者虐待；正好相反，他们依然待他很好，但变得人是他。
总无法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一切。
所以当看见这群明明毫无血缘的人聚在一块，相处也相习，相互包容彼此也帮助彼此。那一刻桐谷和人萌生出一抹羡慕。
而这正是加入月夜黑猫团的契机。
当时的桐人不曾想过，因为他的隐瞒会造成怎么样可怕的结果。
……
幽游白日的午后，月夜的黑猫团又再度迎接了一位贵客。
恰好这日留守基地的只有幸跟团长启太，其余人都跟着新进成员桐人一起去附近低阶迷宫刷怪去了。
会这么恰好其实是奈奈特别安排，为了排除其余人，所以一早就跟身为好友的幸说好了，放在以往身为男性的启太肯定会避嫌闪人，但这次被要求留下也让他隐隐感觉这次的奈奈莅临大概并非什么闺蜜家常。
“幸，妳知道奈奈要谈什么吗？”
启太是个外表娇小的纤细少年，与奈奈、幸年纪相仿，为人踏实稳健，是以成立了工会也担当团长一职，在评估风险上偏保守，加之这些日子来有幸在一旁提出一些实际意见，避开了不少死局。自从他知道奈奈找来跟幸谈过迷宫风险评估一事后就越发不敢小看这位名气越来越想的小姐。
虽然以外表而言对方就只是个看着纤细大小姐样的姿态，但整个攻略组没人会质疑她的能力。
也所以启太有点紧张。
“别担心，启太。”幸看出了团长的担心，出言安慰，“奈奈还乐意来肯定是又发现什么了，噗！应该说能让她对咱们这么上心可多亏了当初大意闯进迷宫呢。”
启太也想起与那位的初次见面，脸上也染上几分无奈地笑容，“真不知是福是祸。”
“是福气吧？”幸脸上已然不见初入游戏的怯懦与恐惧，眉眼染上了几分坚定与自信。这会儿提起当初的距离死亡最近的那次意外，小姑娘已经能露出轻松地笑容，一笑而过。
“若不是我们俩与奈奈交好，按照她在攻略组的地位肯定不乐意帮助我们住这种小公会，我听说血盟骑士团跟骑士联合都曾邀请奈奈去做副团长的，但她都拒绝了。”
起太毕竟是团长，自知团体行动好处很多，“为何？”
“她说麻烦。”
幸想起当时奈奈一脸嫌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她说，我当攻略组军师还不忙吗？还要我去管着一个公会，我这不是吃饱撑着吗？”
启泰听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确实是她会说的话。
眉眼中的焦虑总算散去不少。
他们俩等了好一会儿，交谈中心的主角总算到了。
见着对方一如往常耀眼的姿态，不曾改变分毫，都是会心一笑。
在这个地方，见着好友完好下一次见得多不容易。
耀眼如盛阳的少女红唇张扬，笑得开朗又温润。
眉眼是透替的琥珀色，一如过去地稳重与可靠。
她总有种魔力，只要在周身便能让人稳定下来，信赖她也依赖她。
——因为她总不会出错。
“好久不见了，幸、启太君。”
相互打了招呼，起太旧奉上茶水，身为团长的他还能调侃上句，“我这儿只有粗茶，比不上攻略组得精致，军师大人可得多将就哈。”
阴阳怪气却又让人感受不到恶意，反倒逗笑了结城里奈。
少女笑着接下茶水，玩笑话，“攻略组可是连茶水都没提供的穷酸地方呢，那儿最多的大概就是最前线情报了吧？”
“反倒是启太君这更像一个公会该有的样子，温馨、团结，我很喜欢。”
“哎呀，哪儿有这么好的。”
被这位攻略组顶尖玩家这么个夸，启太忍不住红了脸，害羞地揉揉后脑，腼腆，“若不忙欢迎妳随时打扰，恰好幸知道妳要来还开心不知多久，我这儿只有粗汉子可没女孩子来得心细。”
“哪儿的话。”
奈奈喝了口粗茶，笑了说“我早听说了，这儿的团长是既当爹又当妈的，比起我当初设想的适合啊，这个公会，你干得不错。”
这么说着，她含笑得望着坐在自已身侧的幸，乐意见着对方与上次相见比起来更自信的姿态，这会儿可顺眼多了。
畏惧、害怕、退缩，身怀这些情绪的话，会在这个死亡世界中殒落的。
她不乐意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落得如此下场。
“说起来，奈奈妳今天来还特意让启太留下是有什么事。”幸见闲话家常告一段落后开门见山地问起正事，“还特意支开其他人......这种作风不像妳呢。”
奈奈诧异地望着幸，却见对方平静地望着她半点退缩都没有，大大的黑眸大有“有话不妨直说”的意思。
嘴角微弯，她将茶杯轻轻拿起，也轻轻放下。
真是变得可靠多了，幸。
——不愧是月夜黑猫团的副团长，成长了啊。
——真好呢。
“其实我今天的来历说简单也不简单，主要是为了你们的新团员而来。”
说起今日的目的，奈奈也有点无奈。
打算拆自己男朋友的台，还得瞒着他干说真挺复杂的啊这心情。
但这是她思考了整整两个晚上得出的结论，今日不来这一遭肯定睡不好。
预测未来，这是投资的专业。
凭借着现实内学着管理、评估等等技巧所得出的结论是。
若放任桐人继续瞒着等级与身份，会酿出大祸。
虽无法概括出大致的错误点，但在这个ＨＰ值归零即死亡的世界，还是保险点好。
就......就算桐人责怪她，她也不后悔。
——相比起被他责怪，她更不乐意未来有一天他被自责所吞噬，饮恨的代价会是人命。
“桐人？”启太一脸茫然，“他怎么了？那家伙挺好的，知道很多事情、打怪的技巧也好强。”
而且不是级数差不多吗？
——这才是启太当初放心让对方加入的根本原因。
“噗！启太还是挺单纯的。”奈奈轻笑，没说出真正答案反导话锋一转问了身侧地少女，“妳说说吧，幸。”
幸已经不是那个为了死亡而担心受怕的少女了，自从之前谈话后，幸就有意让自己管理工会，跟启太分摊些责任。是以对于玩家这块说不上熟悉，但总归不会像起太一样迟钝。?
毕竟风险管理最基本的就是情报收集，是以对立于攻略组顶尖玩家也略有耳银闻。
虽说不上名号，但结合奈奈吐出的暗示，幸显得敏锐得多。
“是攻略组的人吗？”
“哎！？”启太更茫然了，“可攻略组等级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
幸：“......”
哎团长好迟钝啊，真愁。
少女叹了口气，拍拍自己领导的肩膀，“或许问题就是，当初他报上的等级是假的，毕竟是口头上说说，又不是他亲自点开视窗给我们看的，只是我不懂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幸这么说着，并未对桐人欺骗自己的怒意，毕竟对方看着没恶意。若真的有恶意奈奈早就有动作了，肯定不会这样偷偷来，好似要瞒着对方似的......
哎？
说不定是真的蛮着哈......
敏锐的少女捕捉到了这位攻略组响彻云霄的军师在说起桐人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这可奇了，幸想。虽奈奈本就是为温润的姑娘，但那双眼在望向任何人都带着意图看头本质的尖锐与清冷。
比起外表，奈奈肯定是个外热内冷的姑娘，但转念想也是。
毕竟条件摆在那，自身外表艳丽、实力不俗，自身在ＳＡＯ就是不亚于她姐姐，那位闪光的名气，心高气傲些实属正常。
“因为羡慕呀，起太、幸。”
半饷后，奈奈轻启红唇，吐出了这段话，“桐人跟我都是独行玩家，并且都是封测玩家。但在第一层时发生了点意外，当初带领的领头人意外去世，是以有个声音在责怪封测玩家，说是情报有误而造成的逝世，说是封测玩家有意谎报。那时的状况比较极端，毕竟刚开测没多久。封测时期的记忆不全是正确的还未被证实。且因为在放任下去连情报屋都可能受到牵连......不，不只是情报屋，包含我在内的所有封测玩家都极有可能受到足以致命的恶意报复，当然不否认那些人是否有被纯粹恶意煽动的可能性......没错，或许微笑棺木预备成员也隐藏其中也说不定，这离题了。总而言之当初桐人以己之身揹负骂名，作为封毙者的骂名。或许你们都听过不少，但我要说真相只有攻略组的大家清楚，当时，不......甚至是之后的许多头目战役时桐人都是担当伤害输出最大，同时也是生命危险罪受考验的近战区的。”
“他绝非是想秀优越感或者其他不良因素才加入你们公会的。只是他羡慕你们这样宛如一家人相处的模式......”
启太与幸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记忆中，始终挺起腰板，既骄傲又自信淡定的少女，这会儿只差没鞠躬，哭着告诉他们，桐人是无害的事实。
现在幸敢以生命担保，桐人肯定跟奈奈有很深的牵扯......还是感情方面的。
如若不是足够在乎，肯定不会这样安排的。
——又是支开对方、又是告诉我们他的身份予宣告无害。这被人发现肯定吃力不讨好，如若不是心底的珍重，谁乐意折腾？
起太花了些时间消化奈奈说的话后，伸手安抚了情绪有些激动的少女。
但直男癌也忍不住问了，“就算桐人真蛮着我们，但谁说人没有几个秘密，妳也犯不着这么个揭露”同为男性，他也好面子的，若是被桐人知晓自己女朋友蛮着自己把自己老底给兜没了，虽......虽然他看着不是脾气差的人，但难保感情不会有嫌隙。
是的，就算是心粗的团长大人，起太也猜出奈奈跟他们新进的团员大概是什么关系。
所以他老妈子征状发作，有些担心自己公会毁人姻缘什么的。
“因为......”奈奈说起这，忍不住看了眼幸，又再度重复起那一句，“风险评估。”
启泰：“哈？”他又茫然了。
兜底跟风险评估有何关系。
这点上，幸更通透，“奈奈的意思应该是，有了像桐人君这种程度的高手会给大家自信心大涨，进而越级挑战，而且若不是知晓桐人身份得前提，起太起会听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等级的人得意见？就算桐人君说危险不要，大家肯定也不会听......那么迎接我们的就是——”
“团灭。”启太面色阴沈的说，“如若那时有人幸存，肯定会责怪桐人君并且已封弊者责怪，或者干些不理智的事。不论是哪一种都会对他心灵造成难以言喻的伤害，奈奈你担心的是这个吗？——不，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起太叹口气，相处了也有些时间，他到底是团长，自己工会的同伴们是什么心性他也知道。大家都没恶意，就是不清楚状况偶尔有些轻狂。桐人君还未加入时偶尔有那么几次差点越级挑战，但是都被幸先一步挡了下来，也是那时她挡的太频繁，一问了才知道奈奈有谈过这块。当时他还想，真亏奈奈想得到，居然让胆小的幸当那个煞车。
不…...或许奈奈这么做有两层意义。
训练幸的胆量与磨练她的心性并且保全他们公会；或者有意训练一个副手的意思？
起太被自己的思维给吓着了，他抬眸看了眼已然恢复初来到温润模样的少女；看着对方纯良的眸子。
应该不会吧......
这若换上亚丝娜或者攻略组随便一人在场旁听，肯定得对启太摇头。
不是你多心，若不是足够会谋算许多，奈奈可担不起攻略组军师——这个狠角色。
可惜在场没有第四个人。
……
“没错。”奈奈歉意地看了眼对面的少年。
所有人都有个天平，谁更重要就更顷向谁，对于她而言，桐人君的心灵健康与启太他们相比要重要太多，是自私她也认。
但就是因为经历了尤娜之死，她不愿意桐人也经历友人死去无法挽救的懊悔。
那种刺骨的疼，有我受着就可以了。
桐人君在这个世界应当向雄鹰那样做称霸这片天空的霸王，快乐的、开心的。
他有多喜爱这个世界，奈奈还是清楚的。
——所以，这个坏人她来当。
——就算起太决定踢掉桐人，怒火也有我来受着就可以了......
【桐人保护我的身体，我保护你的内心。】
【纵使力量薄弱，我也想护着你。】
“妳真的很喜欢他呢。”起太心里已有决断，这会儿尚能开起玩笑，“再一起很久了吧。”
这话题放在以前，奈奈肯定得满脸通红。
但现在，她已然能坦率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他，已经坚持了好多年。
这辈子除了音乐，最持之以恒的便是喜欢她的少年。
“恩。”奈奈脸蛋刷上淡淡红晕，一双本就漂亮的杏眸也忍不住染上恋爱中的水波光辉，带着他人难以理解的温软波纹，“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在现实我们就一块长大。”
从十岁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噗！难怪前阵子攻略组那边有传来些消息，说是血盟骑士团副团长失手，把珍宝被恶狼忒刁走，说来就是这事了。”幸跟情报屋有密切联系，对情报这块比身为团长的起太更清楚，“想来那些宅男们肯定是眼红了，所以封弊者称耗材铭传千里。”
奈奈：“......”
这事说来，难道还真是我的错！？
奈奈?心虚脸：“应......应该不会吧？”
午后阳光逐渐下山躲了起来，公会内的粗汉子们终于回归。
见着大厅内有说有笑，几个人疑惑。
“会来咱们这乡下地的......是奈奈吧？”
“大概吧？毕竟跟小幸是朋友。”
相比起团员的疑惑，桐人倒是一脸亚然得看着所有人都喊着自己女朋友名字，就自己不知道！？
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半饷后，在大厅见着自己女朋友，足以给自己答案。
简而言之是来泄老底的。
但桐人并未生气，反倒是一脸心疼地将小姑娘拉到椅子上一块坐。
这换个人肯定得生气的，但是奈奈的话，肯定是有理由的。
相比起武力上的强大，桐人心眼字是比不上女朋友的。
最后还是奈奈解释了来龙去脉，才换得他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一层。
“桐人君好生幸福的呀。”幸笑着说，“我认识的奈奈可是个外热心冷的人呢，可没见过她为谁这么用心，要好好待她呀。”
来自女朋友闺蜜的嘱托，肯定得受着。
桐人揽着奈奈纤细的腰肢，点着头就说了句，“我可舍不得。”
花言巧语幸许能说上很多，但眼神骗不过人。
再幸眼中的桐人君是个有些冷然而神秘得人，一双眼底看不到尽头，宛若漩涡般深不可测。但这样的他在望向怀里的少女时，哪抹温柔与疼惜好似藏不住。
他们俩都一样珍视着对方，真好。
在气氛正好时，起太也说出了自己的决断。
“我的答案是，桐人，抱歉。”他说，“不是我们忌讳你的封测者身份，而是我们需要的是磨练而非强人的保护。当然成为朋友是绝对好的，也欢迎你跟奈奈随时莅临，偶尔也可以一块打怪。但是若总依赖你，我们就不会进步了。”
——就像当初亚丝娜也拒绝了奈奈的保护一样。
——雏鸟尚且年幼就会被母亲踢下树枝，何况他们是高等部种人类呢。
“等我们强大起来吧。”幸手握着衣领，直勾勾地望着这位强大的黑衣剑士。
“等我们能在攻略组占领一席之地，到那时我们在一块打怪好吗？”
……
桐人说不清是怎么个回事，明明被踢出去了，却未曾生气或羞耻。
他们依旧对他笑得温柔，眼底的包容不曾消失，就像他们说的，是朋友。
幸也说，等他们......强大起来。
“我做了多余的事吗？”小姑娘宛若做错了事，眼底闪过一抹无措。
因为之前气氛好，所以没料到最后起太的决议是如此。
“不。”
走在夜里，雪白地初雪缓缓飘落，在灯光下闪着白色的光辉。
桐人不可能不低落，但是想起奈奈提出的可能性，却连他都隐隐后怕。
如果他真的继续隐瞒的话，奈奈所猜测的未来肯定不久会就会实现。
或许现在止损更好。
少年将奈奈笼进怀中，细细的闻着对方清香的味道。她在他怀里才更让人感到安心。
“虽说不低落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奈奈，我很感激的。”
“在未发生适时阻止了我。”
“因为我怕。”奈奈说着，捧起少年俊俏的脸庞。
眼底闪过那抹隐隐猜测而忍不住鼻酸。
“我怕你难过、痛苦、悲伤。我不想要你也尝到友人逝世的无力与悲伤，那种感觉可疼了。”
“我不舍得。”
桐人闻言，忍不住嘴角上扬。
就好像他喜欢她一样，他的小姑娘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
“真狡猾呢。”他忍不住伸手懒过少女纤弱的脖颈，“这让我怎么舍得怪妳呢。”
“那就不怪吧。”桐人微微眯起眼，望着怀里人儿殷弘的唇瓣，忍不住低吟，“反正我也舍不得。”
奈奈只来得及闭上双眼，感受着唇上温暖的触感与足以点燃她的羞涩。
伴随着冰雪的清冷与足以让人融化的炙热。
——奈奈迷迷糊糊的想，原来狗血小说写的是真的。
——吻是甜的让人发晕的东西，还会上瘾。
在圣诞夜的钟声响起，白雪纷飞的夜晚街道上。
少年少女献上他们的初吻，好似借着圣诞老公公的祝福下。
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