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论腹黑魔王如何养成》Aluce

43、43.吵

　　（一）

　　时光飞逝，星奏学院招开的巡回演奏排定为第一场。
　　说来这事也是校长的好心，星奏是东京少有的音乐名校，从那出来的无不是站过国际舞台的音乐家。

　　“有资源好说话。”结城里奈针对这事，老实说，“但或许校长也是希望有真正专业的人讲评，或者发展校威之类的。”

　　被誉为师资一流的国际小学与音乐老校，同样自喻顶级与优秀，难免也有想秀的意思。
　　这点结成里奈不意外，相反她倒也乐意。
　　谁学音乐不想拉奏给“内行人”听呢？尤其是在学期间。

　　讲评很重要，进步同样也很重要。

　　“说来也是。”

　　结城明日奈面色温婉，就坐在妹妹身侧，轻拢着对方那头与自己一模ㄧ样地长发，同样栗色、同样丝滑。差别只在于小奈有点自然卷。

　　相差两岁的两人，总能一眼辨认出差异。毕竟地位、经历都有不同。但在这一年里小奈接管了几部景吾的一切后，终于有所不同。

　　明日奈一直在旁见证着，她的成长。
　　也是第一个发现，过去那双温润却软弱的灵魂深处，绽放起一抹阳光。虽然尚且弱小，但她深信。
　　距离她才能开花的日子，定然不远。

　　“姐姐......我在这场演奏中，想要改变些什么。”

　　她对这次的巡回演奏，比照道别。
　　毕竟即将赴英念书，这可能会是近期最后在日本演奏的机会。
　　不想留遗憾。

　　“所以选择了不同以往德莫札特？”

　　明日奈与妹妹感情好，早知她的演奏曲目，也曾有幸在深夜练习时听过。
　　她认同妹妹口中的“改变”，那些高难度的曲目她欣赏过，非常动听。
　　技术也跟得上，是适合拿来比赛或炫技。用在这种“专业型”的表演很适合。

　　“恩。”小奈低眸瞧着鞋子，像是鼓起用气似的，大声说：“我希望在离开前，突破自己。”

　　跳脱舒适圈，这是近一年来小奈一直做的事情。
　　从害怕到习以为常，直至迷上这种事情，短时间的剧烈变化也让她急速成长。

　　“这很好。”明日奈点头，在妹妹诧异地眸光下，绽放出笑容，“妳只需要勇往直前，朝着你的梦想前进就成。”剩余的，她跟哥哥会扛着。

　　“姐姐——妳真是太好了！”

　　短小的一句话，让心绪敏感的小姑娘感动得一塌糊涂。
　　霎时间忽略了以梳整好的头发，直直往明日奈怀里一噗。

　　“我最爱妳了，明日奈姐姐。”

　　耳边轻脆的女孩撒娇声，流连忘返，宛如世上最好的音符组成的交响乐自明日奈耳中来回渲染。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充斥在她内心，充实着。

　　她收紧手臂，将小自己两岁的小姑娘，紧紧搂在怀里。

　　结城明日奈与结成里奈是相差两岁的女孩，相似的年纪让她们俩自一出生就感情很好。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明日奈感言，自己对小奈绝对有某种心电感应。

　　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牵引着明日奈的情绪。

　　【妳是把小奈当女儿宠着吗？】

　　某天兄长的质疑让明日奈静下心想，或许。
　　人们常说四岁后才会有记忆，但明日奈偏偏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奈的场景。

　　那时的小奈还是个婴孩，稚嫩又脆弱。时常能见到她睁着又圆又亮的眸子朝她看去，目不转睛。

　　母亲还总调侃，“看来我们小奈很喜欢姐姐呀！”

　　当小奈小小的手第一次接触到明日奈的手心时，没由来地由内而外流淌着一种情绪，紧紧包裹着她的内心。

　　【我会保护好她的，我唯一的妹妹。】

　　那是明日奈第一次感受到做姐姐的重量。

　　事实也证明了，明日奈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姑娘。
　　自打双亲忙碌起，照顾幼妹的工作就落在兄长与她手上。虽有保姆阿姨但外人哪能跟家人比。

　　而女孩又怎么跟好动的男孩比较？纵使浩一郎同样喜爱的小妹。但不可避免的还是粗糙些。也所以打小结城里奈就更黏明日奈些。

　　孩提时代，牙牙学语。
　　结城里奈第一句叫出的也是“姐姐”二字。
　　饶是结城京子也难免为两姐妹感情之好而大感不可思议。

　　“哥哥或许你是对的。”

　　前几似，明日奈与兄长闲聊着，又想起多年前那桩质疑。
　　时间已过的久远，但某些羁绊却永远不会变。
　　亲友之爱，是比起许多情感要真挚而坚定的。

　　明日奈说，“或许早在一开始，我就把小奈当作珍宝，小心守候。”

　　她看着妹妹从婴儿一路成长为少女，一路上相伴相陪。
　　看似都是她在照顾小奈，但其实更多时候——

　　“如果不是小奈在一旁陪着，并且贴心着。那么多的课业我怕是早就不能坚持了。”

　　那些熬夜苦读的日子，孤独一人在书房打拼时格外心酸，艰辛感也分外明显。——但只要耳边传来优美的钢琴音，就好像不是那么......孤冷。

　　有个人，在深夜中相陪相伴，一同成长，这比什么都要让人暖心。

　　（二）

　　星奏学院是东京区最富盛名的音乐学院。
　　这间学校拥有日本一流的音乐师资、高额建造的练习室、乐器以及能容纳近千人的国际等级演奏厅。
　　走的是专业规格，因此吸引许多在音乐上富有才能的学子及音乐豪族子弟。

　　其中月森莲更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一入学就是年级第一。
　　也所以哪怕是高冷人设依然吸引许多女孩喜欢，暗自捧成校草。

　　虽然本人大概对这种事嗤之以鼻。

　　初等部，二年Ａ班。

　　八点，早自习时间。班上却与过去不同，多有浮动。
　　月森莲耳边甚至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声谈话，烦不胜烦。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谱子，有些头疼得单手抓起桌边的酸奶仰头一罐，决定压压心底的烦躁。

　　“月森君，你心情很差？”

　　见到同桌动作大，一会儿收谱子一下子又像渴着似的猛喝饮料。这种事放在一般人可能不觉得，但月森莲是个少有情绪波动的人。
　　同桌两年来，伊藤爱子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激动？

　　“有点吵。”月森莲黑着脸，对于浮动的同班同学们很不爽。

　　伊藤爱子：“哎，难怪你脸这么臭，其实也别怪他们吧！你也知道今天下午有小学生要来巡回演奏吧？——其时本来不觉得怎样，但是偏偏有一年前出现的小天才，这可就不一样了。”

　　“大家肯定对未来对手多有好奇的吧？”

　　演奏会？月森莲看了眼手机，眼底话过了然。

　　“是该期待期待，呵......”

　　伊藤爱子不懂自己话如何取悦这位大神，总之对方黑成墨汁的脸色终于有好转。周身也不散发冻死人的气场，甚好甚好。
　　她可不想当个被冻死的初中生，丢脸。

　　六月五号，这个日期是月森莲特意圈起的。
　　这天小奈要来他学校演奏，听母亲的意思是能把人吓一跳的程度，让他好好听。

　　虽同在一个练习室，但是时间是错开的，所以他也没听过最后练习的曲目。

　　这么一想，月森莲眼底滑过一抹期待。

　　一年过去了，让我看看妳进步多少。
　　结城里奈。

　　中午用餐时间，班上几个女孩依然兴奋地讨论著即将来演奏的小女孩。
　　能进入这个班的多是自小薰陶在古典音乐长大的，也因此对那位没有音乐底蕴的女孩格外好奇。

　　伊藤爱子也好奇，她拿起手机搜了“结成里奈”四个字，结果就跳出一场室外表演。
　　她连忙好招大伙们看看：“我这儿有结成里奈的演奏视频，要不要看看？”

　　这话哪有说不的道理，大家简直要被好奇死了。
　　尤其老师还总神秘兮兮地说“这位可是年仅十二就得到冠军的小天才。”，勾得大家都好奇对方何方神圣。

　　“结成......好像不是音乐世家。”伊藤爱子在心底嘟哝。手灵巧的滑开视频，拿得开点，让大家看。

　　有同学很机灵的关了灯。

　　一开始画面出现在是庞大的演奏听以及年幼的小姑娘端坐在高椅上。
　　那儿摆放着是视频姑娘要五倍大的钢管钢琴，金黄色泽。识货的伊藤爱子眼就知那是义大利手工制造的，非常昂贵不说也很限量。

　　伊藤爱子又看了眼小姑娘外的观众席，那儿无不是穿上“圣多尔国际小学”的制服，全西方古典造型非常好认，同时她也知道那所学校不是给谁都能排得上位的。

　　初步了解“结成里奈”这个姑娘大概来自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

　　但愿能拿得出手。

　　伊藤爱子已经开始担忧起，小姑娘的天才之名是钱买来的。

　　就在她担忧时，一到滑顺的钢琴音打破了众人的忧虑。
　　一道道优美的琴音宛如天使吻过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膜中流连忘返，薄而小的模子随着琴音震动，引起不可思议的变化。

　　伊藤爱子忍不住搓搓手臂，不知是冷气太强还是小姑娘展现出的音乐太过——总之她起疙瘩了。抬头一瞧，见到不少同学也跟她一样。

　　一曲而终，几个同学都面有微妙。
　　无知者是幸福的，不明了尚且能有一分侥幸。现下几个主修钢琴的同学都面色如墙，暗自在心底哀嚎，这小姑娘小小身躯如何潜藏着这般力量。
　　好好可爱的小狗圆舞曲给谈活了，还能改编成这么霸气的曲目。这根本非小学生的等级吧？

　　“从指法来看，除了技术醇厚外，情感融合也非常好。”钢琴成绩第一的安藤悠直言，“虽然非来自世家，但是这种功力绝非短期塑造。应该学琴经历不比我们短。”
　　这话他说的有点心虚，他没说的是，若是天赋了得，这些假说通通能作废。

　　天赋——光是拥有某种特殊的才能就能展压许多人，这就是古典音乐界的残酷。
　　或许是音域特广，天生就有成为天候的才能。
　　天生就拥有能将感情流露出去的才能
　　天生音感等等——关于音乐得天赋多不胜多。

　　但同学们也不敢斗胆，视频内不过十二岁的小姑娘，到底拥有怎么样的才能。
　　才能在如此年幼弹奏出这般浩瀚之音。

　　伊藤爱子苦笑，环视了圈面色凝重的同学们。

　　“看来下午的演奏会，没人想缺席了吧？”

　　……

　　小天才是听过钢琴大赛时给予结成里奈的戏称。
　　意味着尚未发光的才华。

　　结城里奈不置可否，学琴其短，纵使有再大的天赋也难补。所以她比谁都要努力，就是通宵练琴也不算少。虽然家人为此很头疼。

　　小姑娘在亲姐的陪伴下，端坐在后台，准备五分钟后登台。
　　这次的演奏会是在平日，所以就没有邀情圈外的朋友。
　　当明日奈问起时，小奈给出的答案是：“为了我而请假——為了我而去牺牲，我觉得不妥。”

　　小小年纪已经对人事物很有想法的小姑娘，其实非常不赞，免强二字。
　　她不认同，尤其不认同为了别人而去干啥的行为模式，她认为终有天定会有所后悔之处。——就好像要为了孩子忍受丈夫的外遇或暴力，最终谁能保证母亲不会怨恨孩子的出生？

　　“紧张吗？”明日奈伸手拉住妹妹的手，使其贴在自己脸颊上。

　　“不。”结城里奈以坚定回答胞姐。

　　她仰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舞台后方。
　　已经登台不少次，与过唯一的不同是观众是音乐科的专业学生。小奈清楚，等登台只怕会迎来比过往要更严格的目光、严苛的挑惕以及更专业的注视。

　　但她不害怕。

　　“La paura è la strada per il fallimento,Voglio vincere la sfida e superarla.”
　　恐惧是失败的道路，我要赢面挑战并且战胜它。

　　名著书籍中，智胜篇章曾提过这句话。一直被结成里奈视作教条，并且时刻督促自己。

　　数不清的夜里，当琴技遇瓶颈时，当她觉得未来恐怖时。时常对自己内心说，“别怕”

　　别害怕，别去想太多。
　　心静则通透，通透则灵动，灵动则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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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别战我破英文，全来自估狗大神Ｑ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