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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缘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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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阳光普照，灿烂如空。
人人不常说：心情不好时，就仰望天空，再大的烦恼都能化解。
古人诚我不欺，但结成里奈清楚，现在的问题绝对不是看天空就能凭空解决的。
至少硬体设备不行。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本来小奈也该是想用学生的权力，跟随优奈一起去吃饭。就算不是吃学餐也能吃城嫂自制的美味便当。
但事实很残酷，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兼任班长的她，很忙。
不是一般忙。
会，是一定得开的。
文件，也是得加班（没钱的那种）赶出来的。
想想就是泪ＱＡＱ
“咕噜～”
结城里奈端庄而坐，手掌轻贴在上腹，能听见身体某个器官正发出剧烈的抗议声。
她抬眸望着班级干部们，素来最讨厌像个粗人吵架的他们，此刻正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商议，可会议已经开了快半小时了！却连个影都没谈成。
她很怀疑他们是在浪费时间。
“行了！”实在是饿极了，本自会议以来都不作声的结成里奈出声喝止。
或许不常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总特别吓人。是以有吉祥物之称的萌宝宝小奈板起脸来倒是也挺述人。愣是把一群班级干部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倒也真的住嘴，还会议室一片清净。
“一直吵吵吵，也没见你们讨论出个什么。”结城里奈环视班级干部，眸子闪过一抹锐利。这种眼神优奈很熟悉，但多数时候只有在学生会那儿才有机会见着。
但这不代表东宫优奈不喜，正好相反，她可乐见了！
只有她知道，露出这种眼神的小奈，代表要认真处理事情了！
“小奈不是我们爱吵架，实在是——意见不统合啊！”
藤野纪是个人高马大的排球干将，还没初中就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光是站着就足够有威慑力。加上面容偏硬气，管风纪基本是一凡风顺的。
但，全班都知道，长相不好惹的他脾气却挺好的。就是方才大家吵吵吵时也只是皱眉面带不耐，并未口出恶言。——就连现在也只是说出问题点而已。
藤野纪：“女仆虽然大部分家里都有、电视机的动漫也有不少，但具体的刻板印象、能让家长也欣然接受的程度是什么却不好拿捏。到底女仆对我们而言是帮佣、陪读小姐姐还是——甚至有些人会以色情的角度去概全这个职业。”
藤野纪的话让结成里奈陷入沉思。确实每个人的定义都不同，甚至于虽然很多人家里都有女仆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去探讨这个职业所代表的意义与困难点？”
藤野纪又说：“说到底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女仆，又如何做个心目中的女仆咖啡厅呢？”
这话是说在刀尖上，一语点破重点。
在场都是班上最出色的学生，但此刻他们都一脸迷茫地互看对方。
一脸蒙逼。
结城里奈十指相交一跨在桌子上，手臂呈现九十度。这姿势其实是学着父亲，特有气势的。
她沉静着张脸，开口问：“那么你觉得怎么做？老纪。”
一张口就是昵称，可见两人交情不错。藤野纪也不矫情，就说：“我们有曾经尝过女仆咖啡厅的食物吗？”
结城里奈一听。表情有点微妙。
很可以啊！不愧是老纪，又是在刀口上的话，字句诛心。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不意外在场人又呈现无知状态。
很显然，在场的人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哪儿有机会去吃吃带有“角色扮演”的餐厅，这不要说自己想吃，父母那辈肯定不愿意，怕会教坏幼童。
结城里奈做事也大气，当下拍桌就是一说：“行，刚好明天又是周六，这周的任务就是去吃吃看女仆咖啡厅，去观察然后了解下。下周一咱们要把主题类型定案才能分工，懂？”
顶头上司都喊话了，哪儿有说“不”的权利？
“那个......小奈，我知道一间叫Maid latte的女仆咖啡店，听说非常有名。”高桥芽依弱弱的举手说，作为书记的她是个胆小的性子，见大家都看着她，脸马上爬满晚霞，连话都说不利索，“我听我姐姐说很多高中生都会去......那边用餐......风气还满正派的。”
“既然这样，小奈，何不明天大家一起去？”东宫优奈生性活泼，最喜爱这种揪团活动的。她眼睛发光的说：“可以叫上五月跟桐谷君他们，多点人好玩。”
结城里奈：“……”
她使了眼色给好友，眼里分明透着——是为了玩还是工作？
东宫优奈哪会承认有玩的成分，脸皮巨厚的她俏皮轻声说：“当然要劳逸兼具。”
结城里奈：“……行，大家明天都能去吗？也能叫上自己的朋友。”
班级干部互瞧了眼，没说话。
但正所谓没意见就是默认，是以“女仆咖啡厅ㄧ日游”便拍板定案，结城里奈只要求大家晚上传群确认人数，就宣布散场。
……
（晚上）
“明天嗎？”
結城里奈點頭說聲“恩”，她高舉著白嫩的腳ㄚ在浴缸內踢塌著，腳尖拍打著水面而發出“啪啪”的聲響，哪怕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通過電話，桐谷和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莞爾一笑，心想，可真有活力。
“行，我明天剛好有空。”桐谷和人電話用肩膀夾著，手邊依然鼓搗著電腦器具，一心二用好不忙碌。
“明天來的有誰？”他漫不經心的問。
“唔我想想......有五月、黃瀨君，不過征君說不來，要去參加奧數比賽還有——”
在這月光籠罩的夜晚，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境況天差地遠卻彷彿有條看不見的“紅線”連接著他們之間。
桐谷和人半倚靠在床邊，耳邊傳來小姑娘嬌軟的嗓音說著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們。毫無疑問這又會是一場多人的聚會，但也沒法子，這是為了學校的活動。
“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正準備說集合時間得小姑娘，被這一打岔直接沒反應過來
“哎？”
桐谷和人低笑了聲說：“明明一個在東京之南與北，如若不是那場宴會我們可不會有機會像這樣打電話聊天。”
結城里奈聽聞心頭一軟，眸中被浴室的霧氣給影響了，倒映出一抹溫柔的色彩。
“是啊，其實想想也不可思議。明明我不是那麼——活潑的類型，當時不知怎麼就特別放不下心你。”
當時黑夜正濃，少年孤身一人縮在窗邊，宛如隨時都會隨夜風而去，是淡然也是漂泊，讓人圖生一抹心疼。當時她想，他肯定是發生什麼不如意。
而那份“不如意”正巧她也經歷過不少，所以心下留意，等回過神來已經搭上話，成了朋友。
現在想想，都很不可思議。
當然這些心理活動，小奈並未對當事人提過半字。
不是不敢提，而是——多不好意思。
小姑娘羞澀，但小姑娘不說。
就如小奈期望的那樣，桐谷和人也並未多想。畢竟他們是電話而非見面。
也所以他對小姑娘臉上的紅潤與羞澀，一概不知。
——直到多年以後，從女孩口中得知這件事，他才恍然大吾，懊悔不已。
之后他们俩东扯西扯，家常了的好一番，以小奈發佈的時間為終止。
“桐谷君記得呦，明天早上十一點在那家便利店集合。”
耳邊傳來小姑娘軟軟的提醒，這讓他眉眼低笑。若是讓直葉見著，怕不是以為見錯人。
一雙清冷的眸子，唯有在想著小奈時才會烙印下，宛若能乘載萬年光陰的溫柔。
似水柔情，亦也專注而唯一。
“恩。”
——只可惜現在只有他一人在房間，而直男並未有照鏡子的習慣。
（二）
次日一早，在東京區不為人知的便利店。這天聚集了少說十幾人的少年少女。
這批人聲勢浩大且面容精緻，難免讓路人側目，心生好奇。
其中就以店員姊姊為首，花园樱率先問了出口：“小妹妹你們是要去郊遊？”
說來也是湊巧，被問者剛好是準備結帳的結成里奈。瞧見小姑娘一手拿著水，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打斷，一時間有些犯難。
這是要先找錢，還是要先回答？
半餉後，結成里奈放棄找零錢，回答花园樱的話：“我們要去體驗一間叫Maid latte的咖啡廳，姊姊有聽說過嗎？”
作為班長，她有責任對今天在場所有人負責。雖說事先已經調查過，但誰都知道調查結果有多表面。比起書面還是問生活在附近的店家更為準確。
花园樱一聽，可樂了！
她本以為這群孩子是要去附近的遊樂園玩，誰知道居然是要去好友打工的店面。
“那可是間非常好的店面，尤其是每個女僕店員們都溫柔又和善。”
“真的嗎？”結城里奈一聽，就信了！她笑成月牙彎，臉上充滿純真，“那太好了，我是第一次要到主題咖啡店去，還真怕會遇上怪怪的。”
小姑娘素來被家人保護的好，對於人總有一分信賴，雖然是看狀況但難免讓人擔心會被騙。
是以在旁聽著的桐谷和人就嘴角抽蓄，無語地望著她——
＃人家說什麼都信，感覺未來會被賣掉。
＃嘖，算了！幸好他心眼多。
花园樱也不意外這種反應，畢竟那種咖啡店給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如此。她這會兒笑咪咪地幫結城里奈結了帳，一邊不忘安利好友：“聽姊姊的，其他女僕咖啡店是不知道，但Maid latte可是間真善美的店，去看看就知道。”
花园樱也不笨，看著這麼多人細心一想大略就猜到個大概。
校園活動，揪著同伴一起去玩什麼的，真是懷念啊！
以前小學時也沒少這麼幹。
離開了便利店後，作為班長的小奈同風紀股長一一確認過人數。
藤野紀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執意來回點兩次都確認無誤才將點名單遞給結成里奈：“全員到齊，嘖，要是明天也能這麼準時，那我可能放一百個心。”
“噗呵！”聽聞這話，小奈忍不住噴笑。這得是多大的怨念。
顯然大家的“遲到習性”已經深根見底，可真是讓老纪操碎了心。
也難為他了！
“啊呀老紀，提這多傷感情啊！”素來有遲到大王著稱的東宮優奈笑得沒心沒肺，她倒是沒羞沒躁的單手勾著人高馬大的藤野紀，應是做個“男式”稱兄到底的姿態：“咱們唸的是貴族學校，遲到早退可不是常態？”
藤野紀：“…...”半餉後才咬牙切齒地從牙槽繃出字來：“遲到是病，他媽不要給我合理化啊！”
噗！炸毛了！
桐谷和人在一旁也看得津津有味，他低頭朝結城里奈咬耳朵：“肯定是個嚴謹的人。”
“恩。”小奈點頭，“藤野紀來自日本的法學世家，家門清廉專出法官、律師，你知道那派的多是對時間管理特別嚴苛的，所以——老紀總受不了優奈的慢活。”
尤其東宮優奈的遲到狀況是班上之首，乃藤野紀心頭大患。
桐谷和人聽了，哎了聲，似乎感到不可思議。畢竟他班上的風紀股長可沒在管事，害他以為那職位就是個閒活。
如今見著人家謹慎認真的版本，實在是沒對比沒傷害。
“黃瀨那小子，真的太混了！”
“噗！你們班讓黃瀨君當風紀？”小奈滿臉訝異，“我以為會是康樂。”
“本來是，但那小子嫌沒新鮮感，愣是逼著大家給他當風紀股長。”桐谷和人看著身後，正逗著女孩子呵呵笑的金毛，很是嫌棄，“威風得風紀股長倒是讓他當起來像個吉祥物似的。”
“噗！”真形象。
結城里奈忍不住在心裡同情起黃瀨涼太，被好友嫌棄成這樣，大概也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还记得花园樱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