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心口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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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家。博士是个有些胖的中老年人，蓄了胡子，也很符合他的名字，头发掉了不少，很有博士样。但与其说看起来像一个严谨才思敏捷的发明家，更像是那种路口上常见的遛狗的、生活无忧的、和蔼的老头子。他一直都在温暖的笑眯眯着，招呼着我多吃些茶点。
我抵抗不了老年人的热情啊啊，在Sh..哀酱和小眼镜的死亡射线下，我无所畏惧的大声喊出，“再来一杯红茶～”
好香！
江户川盯——
我有些受不了，“我之前是觉得你是太聪明了一点，又像个小大人一样。谁能猜出来你是17岁的灵魂嘛。”
我有点委屈的说。本来就是嘛。再说在我眼里17岁和7岁那都是孩子，聪明点也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会对小孩子留意，又怎么会和小孩斤斤计较呢？
江户川仍然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却又逃之夭夭的大恶棍。我无辜的摊摊手，“你看我也没有用，我现在可真的是一般市民！”
“涉及银行抢劫的普通市民？”灰原哀凉凉地说。
切。
“好了，全部说出来吧。关于你们那个组织的一切，还有你现在背后的人。”小眼镜去了伪装，犀利地盯着我说道。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我看着他这副遮盖不住的意气，忽然就有些走神，想起了那些报纸上的赞誉报道。
还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意气少年。真好啊。
“喂，别装傻！”他不爽地说。估计是没从Sherry那里得出什么情报。不过本来就是，“这是个重重谜团的组织啊，”我摊摊手，“我们互相是以代号相称，不同部门顶多知道谁有点本事，各司所职。比如我虽然和Sherry走的近，我和她不是一个组的也不知道她搞得什么。”
看他不相信的样子，我想了想，补充道，“顶多我知道一些外号啦。再深入我也不知道了。”
小眼镜失望地埋下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至于我现在......”怎么说呢。我想起上次在我家哀的对我的责怪，想起他雪中送炭一样的帮助，想起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就有些结结巴巴的词不达意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什么。
是老板吗？好像不是。我...为他工作，也不是为他工作。工具？好像他也没这么冷血。
我犹豫了半天，说，“我们是......朋友吧。”
两个人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地看着我。我也知道很牵强，但是我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就算......真相只是，萍水相逢，他只是顺手给了我一个游泳圈。不是我不会水，只是让我轻松了些。
我走着神想，就觉小腿一痛。灰原哀用着属于大人的严厉恶毒眼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默默吞下了一些废话，转移话题说，“算了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哀你是不是要我来帮你做解药来着.....”
小眼镜的眼睛蹭地亮了，他好像一下子对我的好感度上升了，用可以说是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适地忍不住往椅子后靠了靠。
.....这家伙，真可怕。
小....哦，工藤新一，用着好像是自己最和善的语气说，“那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真的，我第一次从他那眼神里看出“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的意味。
......我要再重复一遍，这家伙真的可怕。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他那些推理能力运动能力，如果这不是一个真实世界，他一定是boss级别的大怪兽！
小哀拎着我的领子进了她的实验室。她给我先看了一份她回忆出的资料。
我心情复杂地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了，也只看出个大概思路。怪不得是组织上下都关注的药品，从原理与机理来说可以是逆天的毒药了。
但是.....“这个好像，本来不是毒药啊？”
我指着这边几行，说道。“你想这里明明可以用对人体破坏更大更快速的... ...。”
小哀平淡地说，“本来就不是。”
我看着她背着我敲着电脑的身影，一个人小小的，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在心里叹了叹气。
她总是这样。总是无意识地露出一个人的样子，让我好生措手无策。
我强行凑过去，“那我现在干嘛？”
“你？”她嫌弃地瞟瞟我。“你去洗试管吧。”
“........”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仪器。博士这里应该至少有离心机啊之类的，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没有的。别太贵。”
“...........好吧。”哇我当年好歹也是个一个组的组长诶，竟然沦落到刷试管.....
“别磨蹭啦。”
“嗨嗨。”
我觉得我到哪里都是给人打工的劳碌命。哼。
我本来想赖在博士家不走，但是灰原哀说没床给你睡。于是把我赶出来了。我明明看见博士老头子欲言又止和蔼慈祥的样子。哼。
我站在门外，听见灰原哀站在门口和博士说，“博士，澈这个人不能惯着她的。你别看她好像人畜无害的，其实最会蹬鼻子上脸了！”
“........”
我悻悻地只好先走了。灰原哀真的是算认识我。我的确是想赖在博士家一直不走的。一个人住真的好无聊诶。
才从一个老板出来，刚到家我就收到另一个老板的消息。想来我好想已经和赤井秀一一个月多都没联系了。我也没心情。
不过现在有了。
我心情甚好的打了个电话，一边给一天没见的猫切了点水煮鱼。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猫就想招惹一下。猫又拿屁股对着我。我正想强行抱过来，电话就接通了。我一阵手忙脚乱，就听见赤井秀一有些狐疑地说，“你好像心情很好？”
“.......”啊，我根本就忘记把志保就住我隔壁一条街的事告诉他了！不是我自从小哀过来之后，就有些乐不思蜀了，把这个大boss忘到脑后了！
“嘿嘿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糊弄过去了。
“最近还很担心你。不过看样子你恢复精神真是再好不过了。”顺着电话线，他的声音有些失真，可我忍不住握紧了手机，心中某个角落不自觉的温暖高兴起来。
“最近可能会有些事情，”他犹豫着说，“我们会来一趟日本。”
我一愣，最近日本这边组织活动这么频繁吗？我不由得担心起来。“到时候不要太接近我们。最好看见了也不要上来交谈。”他说。
我困惑起来。换了之前，我一定会觉得他一定是想抛弃没有用的棋子了。可是我现在所牵挂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危险，心平气和下，我居然听出几分...对我的保护。
真的假的啊......我茫然无措想。
其实我本来就是想打电话告诉他，我不想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了。我想安心的做一个偶尔翘课的大学生，做一个为前途茫然，而不是为生命担忧的普通人。我本来是想.....切断那些联系。虽然我会难过，但那是对的。
可是到头来，我说不出口。不仅说不出口，就算是从他的口中听到，我也好难接受。我突然发现今天敷衍那两个小孩的话，那是真的存在于心里已久的期待。
我......真的好想成为他的朋友，接近他，亲近他，甚至依赖他，甚至......可以被他依赖。
而不只是在一些利益与情感下的牵扯。
“恩。”我说。
就算我心里九转千回，我还是气息平稳地说。
挂下电话，我坐着沙发上，发呆。手中的猫不满地朝我喵喵喵乱叫。一点都不懂主人的心情的傻猫！
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逃开了，他扫扫尾巴嫌弃地看了我几眼，睡进了他的窝。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心口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