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钢铁侠]守护斯塔克》不知黎

33、第三十二章

　　面对复仇者们写满问号的脸，林清菀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你们能帮我守在周围吗？”

　　复仇者们互相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依言照做。他们还颇为默契的一致朝外，以守护的姿态将托尼和林清菀放在了圆中心的位置。

　　从墟府里拿出一把匕首，林清菀又一次掀开了托尼的盔甲。和上次换血一样，只是这次挨刀子的地方变成了心脏。

　　殷红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涌出，很快就由一点变成了一滩。见此，她没有丝毫迟疑，举起匕首扎向自己的心脏。

　　鲜血争先恐后涌了出来，林清菀却好似感觉不到，只是面色平静地收回匕首，然后用同一根手指同时蘸取了自己和托尼的血，开始在空中做书写的动作。

　　随着她的手指划动，一个奇怪的红色符文逐渐在空中显露出来，与此同时，天空中的云开始在他们头顶聚集，大朵大朵的白云变成阴沉的暗色，在空中翻滚反复，隐约间还能看到雷电闪动。

　　守在一旁的索尔看着头顶的异象，又看了看还在那忙活的黑发姑娘，神色复杂地小声问史蒂夫：“你说……她不会是我父王和哪个东方女人的私生女吧？”

　　已经九十岁高龄但仍然是个纯情少男的美国队长：“……”我觉得如果不是她现在没功夫搭理你，你可能会被揍。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没人理会索尔的神奇脑洞，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

　　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多，云层中的雷声也愈发密集，跳跃流转的电光更是让场面显得危险万分，仿佛在警告他们，再不停下，后果自负。

　　但林清菀是谁。

　　作为一个与天争寿的修士，她从不惧与天斗，甚至她延续生命的方式就是与天斗，逆天而行之。

　　所以，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动作更快的完成了符文的书写。随着她手上动作的停止，云间的电光跳动得更加厉害，甚至有一道雷直接击碎了离她不远的一个石墩。

　　她明白，这是天道在警告她收手。

　　但她不能，也不愿。

　　林清菀伸出手，将鲜血绘成的符文托于掌心，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对着符文一指，那团鲜红的图案便化作一缕红线缠绕而上，在她指间游动盘旋。而后她将手指向托尼，那抹红便顺着她的指引尽数没入了他的心口。

　　看着红线被尽数吸收，托尼心口的刀口也开始愈合，林清菀紧绷了一天的嘴角终于有了点弧度。

　　但她没有停下。

　　她看了眼仍在上空盘旋不去的雷电和阴云，飞快地结起手印，迅速又谨慎的在周围布下一层又一层防御结界。一直到感觉出自己的精力有些不济，她才停下手势，将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

　　鲜血很快涌了出来，她伸手蘸了点血，在自己掌心飞快的画了几下，然后拉起托尼的手，手心朝上，又将自己的掌心缓缓覆了上去。

　　十指相扣。

　　天雷很快落了下来，但都被结界挡住，然而，每被挡住一次，雷电就会变得更粗，威力更大，仿佛不将她劈成渣渣就不肯罢休。

　　林清菀并未惊慌失措。她看了眼阵眼处的封天链，丝毫不怀疑神器的防雷能力。于是，她更紧的握住了托尼的手，对着头顶虚无的天道立下誓约：“吾心血为引，天道为证，今与托尼斯塔克立下盟誓，自立誓之日起，命数相连，生死相依。其身若伤，则倍返吾身！”

　　随着这句话的尾音落下，二人交握的掌心蓦地迸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衬得那握在一起一大一小的手掌都显得神圣起来。

　　周围护/法的众人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发现又一道雷打了下来。史蒂夫敏锐地发现，在林说完那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话之后，雷电降下的速度开始变快了，看起来威力也大了一些——那些加速瓦解的结界就是最好的证明。

　　刚吸收完天道规则，托尼暂时还不会醒来。天雷降得越来越密集，想要干掉林清菀的心思之迫切，连索尔都看出来了。

　　“林，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雷霆之神呼撸了一把被大风吹得凌乱的金毛，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我？我不过就是把自己悠长的寿命分了那个铁疙瘩一半，让一个凡人平白无故多了上千年的寿命，然后破坏平衡的我和坐享其成的托尼都被天道视作了眼中钉而已。

　　林清菀内心转过许多想法，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看着越来越粗的雷光，和越来越薄弱的结界壁垒。其他人也蓄势待发，各自默默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不行，她的灵力不足，结界快要顶不住了，不赶紧想个办法，这一群人都会跟她一起陪葬。

　　林清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思索有什么办法可以带着大家躲过这一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将目光定在了索尔身上——确切的说，是他手中的锤子上。

　　“索尔，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问但是麻烦你先闭嘴——一会儿我把结界撤掉，你看准时机，将锤子扔到雷电将要劈下的地方，控制着它不要反抗我，等到我说可以的时候，你立刻把它召回。”

　　被迫闭嘴的索尔非常识大体的点点头，在林清菀撤掉结界喊出“就是现在！”的时候，迅速将妙尔尼尔一把扔了出去，然后控制着它接受来自林手上的那股神秘力量。

　　被林清菀用灵气托举着的雷神之锤成功混淆了天道的视线，让它将注意力全都投注到了锤子的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气势汹汹的天雷。

　　密集如蛛网的电光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劈向了同为雷电输出大户的雷神之锤。然后，就发生了这样仿佛是意料之外，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一幕——

　　天雷被妙尔尼尔给吃了！

　　看着这一幕，在科幻世界成长起来的史蒂夫等人只是睁大双眼惊讶了一会儿就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觉得：雷电嘛，肯定斗不过雷神的呀～

　　只有受奇幻文化教育的索尔和林清菀感到震惊——“我的锤子还有这种功能？”/“他和他的锤子还有这种功能？”

　　“既然他气运这么强，不如以后渡劫把他带上吧。”

　　——林清菀看着索尔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一劫渡过去。她对着索尔一使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的一跃而起，召回锤子后对着天空奋力一击——

　　被妙尔尼尔吸收的雷电立刻被尽数退回了天道雷电发货厂。不仅如此，连天上的劫云都开始渐渐散去，阴沉的天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晴朗，因为天生异象躲进各种遮蔽物里的人们也纷纷跑出来拥抱在一起，庆祝彼此的劫后余生。

　　托尼就是在这样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睁开眼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脑子里只记得自己将核弹送入了太空，给了齐塔瑞大军致命一击，然后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记忆戛然而止，他只能看在自己周围围成一圈的队友，和坐在身旁的女友，一脸懵逼：“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浩克不知道。”浑身绿色的大个子瓮声瓮气的答道。

　　“……我也没指望你。”托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将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投向了其他人。

　　史蒂夫：“别看我，我不知道，也没看懂。”

　　娜塔莎：“别看我，我不知道，也没看懂。”

　　巴顿：“+1。”

　　参与度最高的索尔兴致勃勃的准备开口发言，然而托尼眼神一转压根不看他了。

　　藏在大胡子底下的兴奋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索尔：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不过心宽体壮的金发壮汉皱着眉纠结了一下就将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还沉浸在和阿斯加德截然不同的东方法术的新奇劲儿里的雷神自动无视了托尼的差别对待，积极举手回答问题：“我们刚才和你女朋友合作，跟老天干了一架！”

　　“为什么？”托尼大大的棕色眼睛里充满疑问。

　　“我也一头雾水呢，你女朋友先是往自己和你的心口扎了一刀，然后混合你俩的血在空中画奇怪的符号，引得天上一直打雷，”索尔活像一个过气后又好不容易上台的说书先生似的，说得唾沫四溅眉飞色舞风生水起，整个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多亏我的妙尔尼尔，把雷电全挡了下来，又给它送回去了，干得漂亮！”

　　此刻他看着锤子的表情，像极了自家孩子考了第一的老父亲，嘴角得意又与有荣焉的笑容怕是糊水泥都压不下去。

　　看着他这副样子，娜塔莎默默撇过了头：担心阿斯加德的未来。

　　史蒂夫：担心+1。

　　巴顿：担心+2

　　浩克：……

　　[看不懂眉眼官司的绿大胖浩克已退出群聊]

　　没去管那群陷入眼神交流的小伙伴，托尼撑着从地上坐起，摸着自己已经看不出伤痕的皮肤，心中惊涛骇浪，面色却淡定如初，“上一次，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样做是为了用你的血替换我体内钯元素严重超标的血。那么这一次，清，你又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你又为我牺牲了什么？”

　　他蜜糖色的大眼睛避也不避，直直的看向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黑发姑娘，用坚定的眼神传达自己想要知道实情的心。

　　林清菀抿嘴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也许，所谓“善意的谎言”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吧。

　　“托尼，你猜的没错，不过这次，我不觉得它应该被称之为‘牺牲’。”她看着他，很轻很轻的笑了下，“我混合了我们俩的心头血，请上天见证，立下了一个誓约。”

　　“什么誓约？”

　　“我向上天立誓，愿与你祸福相倚，共享寿命。从此以后，你的伤痛，我皆会与你一同承受。你生，我生；你死，我也不会独活。”

　　托尼的双眼骤然瞪大，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好像在沙漠中独自前行了很久的旅人，突然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渴望了很久的东西，那一刹那心头涌现的不止有满足，还有些许的茫然无措。

　　“清，你不……”

　　“托尼，”林清菀倾身，纤白的双手轻轻捧住他仍带着硝烟痕迹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个誓约叫什么吗？”

　　“……霸王条款？”

　　林清菀被他逗笑了：“不，这是伴侣誓约。一旦立誓，便是上天认定的伴侣，从此命运相连，生死与共。”

　　闻言，一向笑得玩世不恭的斯塔克先生第一次克制了他的面部表情，微微勾起嘴角，而后那一点弧度开始一点点变大，最终汇聚成一个看起来有点傻气的笑容，“所以，林小姐，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林清菀挑眉，“你愿意这么理解也行。”

　　“那么，咳咳，”托尼牵着她的手站起身，然后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单膝跪了下来，像一个钢铁骑士般仰望着他的公主，“林清菀小姐，你愿意嫁给托尼斯塔克先生，从此以后只全心全意的爱他一个人吗？”

　　她眨眨眼，努力眨掉眼中突然漫上来的泪意，然后将眼睛弯成一枚好看的月牙儿。

　　“我愿意。”

　　没有欢呼，没有尖叫，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很紧很紧，有着钢铁硬度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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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断断续续码了很久，无数次写着写着熬不住睡着了，终于诞生了这一章，算是圆了我很久以来的一个心愿吧，我们妮妮终于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长期的加班导致的睡眠不足让我每天都很颓，考虑很久过后还是决定年底辞职。啊，又要变成无业游民了，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想打断我狗腿，哈哈～
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不离不弃（虽然我知道这主要是因为妮妮的魅力太大hhhhh），未来我们一起加油！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汝嫣如墨、吉光片羽、雪毓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