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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是年少初遇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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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初夏,虽还不是很热,却也让人烦躁不已。
路上行人渐少,只因为这里荒林,且有毒障,外人根本进不来。
许宣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突突跳着。
而就是今天,他捡了个老虎回家。
#论被捡回家的夫君欺负了怎么办#
#原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
“大师兄,外面有位书生模样的人倒在了毒障里。”清风在外面如实道。
许宣长呼了一口气,道:“……既然进了我药师宫地界,就带回去吧。”
“是,大师兄。”
然而许宣却也只以为是个普通行人误入毒障罢了,待醒来之后便遣送下山,却未料到,这位普通行人从此闯入了他的生活。
——药师宫。
“大师兄大师兄,您吩咐我们给那人喂的解药似乎不起作用,大小姐给他看了看,说似乎还有其他病症,只是她无法查看出。”
“大师兄,要不,你去看看吧?”这一句清风问的好像颇没有底气。
许宣头也没抬,只淡淡道:“嗯,我马上去。”
虽已入夏,但可能是药师宫地处灵山的缘故,并不显热,反倒清爽至极。
许宣快步来到了那人所住之处,只见那人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唇色发紫。
他走近坐下摸了摸那人的脉,微勾嘴角,道:“也无甚大事,不过便是受了点内伤,中了点毒。”
一旁清风听着,大惊:“这也叫没事啊?”
许宣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微微一动,点了点那人身上某个穴位,就见那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他问那人。
那人微微抬头看着许宣,略微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
“请问这里是?”那人皱了皱眉,询问道。
“这里药师宫,在下药师宫首弟子许宣。”许宣颇有点玩味的看着他,不知怎的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却也只是一瞬之间。
此刻的斩荒就犹如新生的婴儿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叫什么?”
“我叫……无梦。”
那年,许宣十五岁,斩荒十六岁。
就这样,斩荒这只动物就如此地,长住在了药师宫。由于中的毒也确实奇巧,这几日便由许宣亲自照顾了。
大概是许宣傲娇的性格逗着好玩,又或者是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所以这几天的斩荒十分反常,总喜欢时不时的逗逗这位傲娇大师兄。
就比如今天。
“无梦,无梦,快起来吃药了。”许宣大老远就喊起来,希望这个贪睡的家伙能够早些醒来。
然而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许宣不禁奇怪,若是往常,他怕早已经出来挽着他的手了罢?
他微微蹩眉,走近房间将汤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往斩荒睡下的地方。
“无梦?你怎么了?”许宣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紧皱着眉一动不动的人,询问道。
不过也没人可以回答他。
他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把脉——毫无任何症状。
许宣不禁一皱眉,伸手就要去掐他人中——没有任何反应。
接连掐了很多下,还是无动静。
然而他却是没有发现斩荒一只手在暗中随着他一掐就紧紧握着。
闭着眼的斩荒悔了,他就不该装昏迷不醒然后好让许宣亲自喂他喝药。
不愧身为一个大夫,斩荒只能吐槽许宣掐的真的太疼了,被封印了法术的他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估摸好了时间,斩荒才缓缓地,艰难的,睁开眼睛。
当然,这是装的。
“许宣。”斩荒动了动嘴,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不过许宣还是看出来了。
许宣一挑眉,看着他,声音不轻不重,“哦?无梦哥哥怎么了?”
斩荒一听被叫为无梦哥哥,怔了下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又动了动嘴:“我…动不了…了。…”
许宣虽是看懂了,却仍旧装傻道:“无梦哥哥说什么?还凉小生愚笨,看不出斩大夫如何了。”
斩荒一听,睁大了眼睛,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动不了…了,但…我,要喝药。”
嗯,斩荒自认为是没有破绽的,这话意思很明白——我要你喂我喝药。
许宣故作惊讶,“呀,斩大夫动不了了啊?要喝药么?我帮你看看,很快就能好了喝药了。”说完,弯下腰在他某处点了下穴,然后……斩荒就真的动不了了。
直至此刻,斩荒才发现那句斩大夫的意思。
“嗯,无梦哥哥多休息,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动了,我,就先走了,无梦哥哥多休息啊。”后一句是在已经走远的时候才大声说的。
斩荒急了,大喊道:许宣!”
“二宣!宣宣!大师兄!”接连叫了几声也没反应,却在下一秒许宣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无梦哥哥急什么,过几天这病自然是会好的,至于药么……”他拖了长长的声音。
斩荒一听,似乎还真能让许宣喂自己喝药,顿时不叫了,安静的看着他。
“我叫清风来喂你。”
斩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宣宣。”
“咦惹,别这么叫,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虽然几天动不了,但斩荒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天清风不在,也就是许宣来喂他了。
一想到那天许宣亲自喂他喝药了,斩荒心里就美滋滋的。
“来,今天的是补药,里面可是又有鸡又有人参又有各种药材的,这顿喝了就没了,你应该就都好了。”许宣原本想递给他让他自己喝的,但是却发现他还被自己定着,不能动,不情不愿的坐在床沿喂他喝药。
喝了几口之后,斩荒邪魅一笑,低低道:“大师兄可饿了?”
许宣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的确有些饿了,手上不停动作喂他喝药,道:“是有点,怎么了?”
斩荒勾起嘴角,突然翻身坐起,让许宣躺在床上,然后缓缓低头,缓缓低头,直至两人碰到了鼻子,许宣都没回过神来想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