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愛情徒有虛名 寧鳴》咎井寒

7、昔日的烟火早已不在

　　那是他常常看的八点档的无聊戏码，现实里总是这样无数次上演，他和他和他，也许早就安排就绪，只等时间和合适的地点，上演这些他担当不起的桥段。
　　宁次抬起头，看着鸣人苍白没有表情的脸，原来他们之间的幸福单薄的无法捅穿宇智波佐助这张纸，捅穿以后只是徒留一个空洞，透着冰凉的风和摇摇欲坠的雨。
　　看着曾经魂牵梦萦的脸，应该感动的哭出来才对，他等了他三年，他真的回来，自己却已经无法有任何的感动，昔日的烟火，在空中碰的一声灿烂了只留下漆黑，最后还是忘了以前的那些感动，只剩下连神经末梢都无法震动的余波。
　　他和佐助只是一场流年里的狭路相逢，他自以为的天长地久。
　　他离开，他固执了3年，最后的期限里和宁次的纠缠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转眼看来，皆是虚空。宁次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如果再放手，他就真的沉溺下去，慢慢死去。“
　　“我和宁次住。我不住这里，已经一年了。”
　　声音是有点颤抖的，宁次在后面握紧了鸣人的手。
　　“所以你不等我回来。”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语气的言辞，像练习了很长时间。
　　“所以你找上他。”佐助用平静的声音轻蔑的扫过。
　　是破坏一种平衡的语调。宁次只有握紧鸣人的手，鸣人觉得手掌里的骨胳异常的疼痛，那种锥心的疼痛。
　　鸣人抬起蔚蓝的眼睛，那是宁次喜欢的颜色，而这个眼前的男人的眼睛，闪现出令人迷惑的微红，深黑里的微红：“四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其实已经和我无关了。”
　　“……”佐助沉默的时间比较长。
　　鸣人深吸一口气，从见到他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既然这里你已经住了，我想我也不用回来打扫了。”
　　“我没有忘记你。”佐助的眉头扭结在一起，鸣人想，他四年以前是这个样子么？他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四年了，鸣人似乎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鸣人，他只是去找远在他乡的哥哥，为什么回来以后都面目全非了呢？没有了因为，只剩下了所以。
　　“可是，我已经忘记你了怎么办？”鸣人垂下眼睛，睫毛的阴影如此忧伤。掌心里原本和佐助相连的那根线，早已断裂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痕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有部分不知去向，手中的线拉出血迹，另一头什么都没有。
　　“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回来了？我向你道歉，丢下你是我不对。”佐助反复强调着自己的过错。
　　鸣人想大概他已经无动于衷。
　　佐助越看鸣人的表情越感觉到害怕，他真的不爱他了吗？
　　“晚了。”鸣人没有松开宁次的手，一旦放开，那么他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佐助低下高傲的头：“是这样吗？”
　　“嗯。”鸣人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其实很久以前我一直喜欢你，喜欢到没有人就活不下去了，可是现实完全并不是自己想像的这样。自己有了重新喜欢的人，生活也恢复了过来，像濒死的鱼又回到了水中。让他重新活过来的人却不是佐助，是握住他的手，害怕他离开的宁次，日向宁次。
　　“你应该怨恨我的。”佐助眼神黯淡：“我早就该知道。”
　　鸣人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不再像很久以前一样，见到这个人就会从胸口中蹦出来，原来很多事情都会慢慢平静，那些轰轰烈烈的过往都只剩下了回忆。到了这种地步，爱情真的徒有虚名。
　　鸣人苍白着脸孔，对身后的宁次笑了笑，几分牵强，多少有让宁次安心的意味，这个男人为他付出太多，而他为佐助付出太多，在爱的漩涡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本来我是觉得很难过，但是这里，早就已经愈合了。我不觉得难过，那只是你选择的道路。而我只是在最后没有选择你。”
　　“不要再说了。”宁次受不了鸣人把自己的伤口再次剥开来给别人看。
　　“四年我想了很多。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漩涡鸣人，你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宇智波佐助了。”鸣人蔚蓝的眼睛忧伤的像要滴下水来，有淡淡的雾气而迷茫：“你看，你的身高还有脸孔，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都不一样，人总是会改变的。”最后面目全非。
　　佐助闭上眼睛，泪水落下来，他明白，他最后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个人，这是自己的任性付出的代价。
　　“……”鸣人扭过头去，不看那些眼泪，他怕自己会支离破碎，曾经的爱是真的，那些痛苦和难过也是真的，只是现在，那些或者这些，都变成了过去的一部分：“佐助，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来爱你。”
　　佐助关上门，背靠着，缓缓滑下来，坐在地板上，捂住脸，深深的叹息。眼泪真的很苦，鸣人一个人的时候也这样忍受过这种痛苦么？只是他已经无法补偿，因为那个人已经找到了能补偿他的人。
　　那些在夜空中绚丽的烟火，终于卸下了帷幕。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夜空，嬉笑的人群，也早已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