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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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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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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真的累了,映澈一觉就睡到了天明。
“小姐,该起来了。”二丫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端着水盆毛巾走进。
“小姐,该醒醒了,收拾收拾行李,下午就要回京州了。”二丫放下水盆,走到映澈床边唤了声。
映澈起身,任由二丫为自己穿衣梳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二丫看到映澈身上的痕迹,睁大了眼睛。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府再和你说。”映澈转身去整理自己的行囊。
既然自家小姐不说,二丫也不好多问,只是走到映澈旁边拿过她手里的活。
“对了小姐,刚才花蔷郡主派人让您中午去她那吃饭。”二丫把衣服叠好。
“嗯好。”
花蔷郡主是前君主最喜爱的姐姐所出,也是现君主沈璃最喜爱的表妹。
十岁时父母离世,花蔷就住在皇宫由太后和皇后一同抚养。
因为花蔷从小生得漂亮活泼一直深受疼爱,事事都被宠着,就连后宫皇后都要让着她三分。
这次祭祀因为姜家官位不大,本来是没有映澈来的份的,多亏了和花蔷郡主的交情,才能出来见见这外面的世面…
前君主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一直把花蔷当做公主来疼,光这住所就是比公主还华丽。
屋内充满月桂香薰,桃木的黑漆桌椅,壁上挂着四季书画,四周摆满了新鲜的花枝,各种名贵的摆设…
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只是住七天而已就打扮的如此华贵。
门口守在两边的八位素衣少女见来的是花蔷郡主的好闺友行了个礼。
映澈抬步走进,只看到一个身穿水蓝衣裳的少女坐在茶桌旁看书磕黑瓜子,桌上的瓜子壳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桌上还摆了几道形色俱全的精巧小菜,两双瓷碗玉筷。
边上还放了一个光滑的青色酒瓶,瓶口圆细,瓶身粗大,还有两个白玉小酒杯…
看来花蔷又贪酒了。
少女精致的脸蛋把这满屋的娇花都比了下去,只是简简单单戴了几个银钗,略施粉黛,就已经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不愧是北朝第一美人,京州美女榜之首...
花蔷抬眼一看来的是映澈,立马喜眉笑目,拉着映澈坐下,“阿澈来了,快坐。”
“今天是在榭州的最后一顿,要不要喝点?”花蔷提议,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凌波流转,满怀期待地看着映澈。
“啊,不要吧?当心又像上次那样喝醉了去。”映澈担忧道。
“这次,不会啦!”花蔷,不容拒绝地给映澈倒上一小杯酒。
淡蓝色的果酒汩汩流出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次的是果酒放心吧。”花蔷把酒杯推到映澈面前。
“阿蔷什么事那么开心。”果然是亲如姐妹,映澈一进门就看出花蔷心情不错。
“当然是我和苏清欢有进展了。”花蔷掩饰不住的开心。
苏清欢是花蔷追求的目标,也是苏大将军府上唯一的公子,但是苏小公子已有意中人,更是瞧不上花蔷这种性格的姑娘,两人纠缠了许久。
花蔷以往祭祀都是告假不参与,因为榭州是沈暮公主的亡地。这次破天荒的参加也是为了和苏清欢多些接触,映澈也因此有机会来,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难怪这么开心。”映澈也跟着笑笑,抬起酒杯饮了一口,清新的果酒沁入内腑,酒味不大,甜甜的很好喝。
不过映澈知道花蔷追求苏清欢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喜欢,而是为了追查生母沈暮公主的死因,郡主府权势不够所以想借大将军府的力去查。
“等再有些进展了,我就让我表兄赐婚。”花蔷又倒了一杯酒喝起来。
“你呢,最近秦首辅和你怎么样了。”花蔷突然八卦起来。
秦迫对映澈的好花蔷都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都是三天两头的往姜府送补品礼物。
这次带上映澈也是想促进好姐妹和秦迫的关系。
而且秦迫是北朝人尽皆知的大忠臣,常常开仓拨银,救济百姓。跟大佞臣于臣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传闻臣衍草菅人命,为人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
两人都是北朝才华出众,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当然北朝女子最想嫁的还是秦迫。
“...花蔷我有件事不知该要从何说起...”映澈脸颊发烫,接着如实道出了昨夜的事情。
“什么!竟然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花蔷惊得站起,好看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
“那人是谁,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花蔷一副要去报仇的架势。
“天太黑,没看清...”映澈摇摇头,声音越来越小。
昨晚映澈迷糊醒来后,什么都顾不得,穿上衣物就摸黑回到了自己房间。
“你啊!若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绝不轻饶他!”花蔷气愤坐下。
“花蔷这件事不要闹大...”映澈咬住薄唇。
若是传了出去,不光是姜府被人耻笑,自己也好过不到哪去。
映澈还是希望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一样瞒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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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亭里,香炉微醺,一缕白烟飘散风中,周围草木翠绿。
四个仪态端正的少女在两边站得笔直,不过十七八岁,领头的那个年龄稍大些,约莫二十来岁,衣裳颜色也比他人深些。
白衣男子盘腿坐在一个倾城女子面前,长指捻着一颗黑子细细思索,因为长期习武,他坐的笔挺。
纪青鸾不知从哪里又得知了早上的事。
她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这点臣衍总是佩服不已,就连府上的探子都没这么灵。
只可惜纪青鸾现在是秦迫那边的…
“阿晏,早上的事我都听说了。”纪青鸾开口。
一袭青色丝绸衫如流水般披在身上,袖口是银绣的云气纹,腰间系着光泽的玉饰,墨发上别了简单的几根金簪,这是她经常的打扮。
虽然简素,冷淡的眉目却给人一种端庄高贵之感,威严不可亲近。
“你也看到了秦迫的为人,为了达到目的,连你的清白名声都可以不顾。”
臣衍落下一颗黑子,淡淡道,“吃。”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纪青鸾现在只关心这一个问题。
“那药我派人查过了,是西域的媚骨散,药性极大...”
所以说,从来不近女色的他碰了别的女人。
“你该在意的不是这个,如果在和秦迫成为一丘之貉,日后苦的是你自己。”臣衍无视纪青鸾的目光,认真拾起自己吃掉的白棋。
纪青鸾抓住他捡棋的手腕,“我宁愿昨夜与你同床共枕的是我。”
“荒唐。”臣衍抽回手,起身淡然离开。
见他头也不回地走远,纪青鸾闭上了眼,“秋菊你说他爱过我吗?”
如果爱怎么会这么绝情,如果不爱那之前对自己的一切好又算什么。
“娘娘这话不能讲,您现在已经贵为妃子了,除了君上心里怎能惦念着别的男子?”秋菊连忙制止。
纪青鸾苦笑一声,是啊,现在自己已成了宫中之鸟,飞不出也去不了。
就连以前那样的日子也再也回不去了...
映澈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弯腰喘气,身后的二丫喘着气追上来,“小姐等等我。”
“小姐怎么了?”二丫顾不得喘气扶住映澈。
自家小姐从小身体羸弱,今日竟从郡主那回来路过凉亭时顾不得形象拔腿就跑。
映澈深吸了口气,白皙的脖颈凹陷,“刚才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昨晚的那个...”
“啊!”二丫知道映澈讲的是谁,路上映澈已经和她说过昨晚发生的荒唐之事了。
映澈走到一处台阶坐下,刚才她也怕那男人认出她,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跑。
来不及看清他长相,只听到他叫“阿晏”,还有他和另一个女子说的“早上的事”,是指昨晚的事吗?
映澈脑袋里一片混乱,心里又慌又怕,难道他们也在找自己?
要是被曝光了怎么办,要知道未出阁的女子不洁是要浸猪笼的。
不过昨晚天黑,自己又报了假名,那男子也没有本事能找到自己吧?
不过映澈错了,他还真有这本事…
“阿蔷,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阿晏的人?”映澈试探性的开口。
映澈在姜府地位不高,所以姜府给安排的马车漏风还不舒服,只要是走陡峭的石路就会颠簸得难受。
花蔷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怎么舍得好姐妹受苦,所以叫来映澈和自己坐同一辆马车回京州。
“阿晏?听起来像是男子的名字,该不会是你看上了某个男子吧?!那秦首辅怎么办?”花蔷八卦着。
“不是,而且我和秦首辅没什么...”映澈辩解。
不光是花蔷,还有姜府上下,甚至是京州百姓都觉得秦迫喜欢映澈,但是映澈对秦迫属实只是感激之情。
秦迫是京州百姓歌颂的大好人,映澈是丝毫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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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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