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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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路灯亮起，街边的店铺也相继打开门口的灯牌，宣告着夜幕的降临。
街角的咖啡馆里，广播里爵士乐声忧愁而令人醉心，空气中溢满了咖啡豆的香气。
绘里看着桌上叠放的文件、对面赤司对着电脑屏幕的平静面容，嘴角微微抽搐。
紧张了这么久，原来所谓的聊天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吗……不对，她在期待什么啊！
她迅速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一口咖啡，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翻开桌上的文件，像赤司那样认真看了起来。
直到咖啡的热气已经不再从被子里飘出，两人才开始进行来到咖啡馆内的第二次对话——
赤司抬起头，看着眼前专注的绘里，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当他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后，对自己的不自然表露出了一点惊讶。
注意到他的视线，绘里抬眼，对上赤司出神的脸。
“赤司君？”她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貌似有点亲近，又迅速收回，“抱歉...赤司君在想什么？”
赤司回过神，道了声“失礼”，然后把修改过的文件平放在桌上，推到绘里面前，“这是我的意见，绚濑桑可以当作参考。”
不久之前，赤司拿出两份大意为洛山高校和音乃木坂高校合作办学的文件。由洛山理事长提出，邀请音乃木坂一同开设特别班级的交流企划。
“理事长先生对贵校理事长近期的苦恼有所耳闻，有意借着这个机会跟贵校达成合作。”
南理事长近来烦恼于音乃木坂的发展问题。虽说μ’s这个校园偶像组合招揽了不少新生，但学校紧接而来面临着教学质量的提升，这一目标却又与缺乏的优质教学资源相悖。
如果能接到老牌豪门洛山高校抛出的橄榄枝，对于音乃木坂毫无疑问是稳赚不赔的。
只是——
“贵校理事长想把办学地点定在哪里？京都和东京的距离不算很近。”
“关于这个，”赤司翻开某一页，点了点，示意绘里看向这处，“地点就在音乃木坂，洛山负责提供教资。但相对的，理事长先生希望贵校也可以向洛山提供帮助，比如联合社团活动。”
洛山除了篮球部很出名，很少听说其他社团。绘里大概了解洛山理事长提出这个企划的用意，她的意见是赞同的，但还需要看理事长的态度。
——这么说起来，他一开始的想说的原来是这个吗？
绘里悄悄抬眼，扫过赤司没有波澜的表情后收回视线又回到文件上，垂下的眼睑遮掩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公事公办的和赤司询问了企划的细节，以及洛山的预备工作。
“那么，正事谈完了，”收好散乱的文件，赤司严肃的表情略显松动，双手撑着下颔，“可以和绚濑桑聊聊私人话题吗？”
悬落下的心又立马提起，绘里不得不喝了口咖啡来缓解自己内心重新涌出的紧张。
“咳...”
赤司觉得她这副模样很有趣，从喉咙里闷出一声笑，
被人看穿了窘迫的现状，绘里反而内心平静了下来——对方一直从容不迫，也许所谓的「私人话题」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事，还是不要自乱阵脚了。
不过是见了几次面，绚濑绘里，停止幻想吧。
她将咖啡杯放回托盘上，抬头，换上了落落大方的微笑：“乐意之至。”
赤司花几秒消化了绘里这一瞬间的转变，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从桃井那里听来的，论坛上看到很多关于绚濑桑男友的消息，所以向本人求证一下。”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话题。笑容消失在绘里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不解。
“怎么了，绚濑桑？”
回神，对上赤司同样不解的神色，她讪讪一笑：“只是有点惊讶，赤司君居然也会关心这些。但很可惜，论坛上的消息没有一条是可信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周遭的氛围松快了几分。
“绚濑桑……”
“啊，小赤司！”
黄濑突然出现在两人所在的桌边，表情惊喜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他身后还站着桃井，黑子和青峰。
“绘里酱！”桃井从黄濑身后探头，看见桌上的文件和电脑后声音低了下去，“啊，你们这是在工作吗？”
不愧是学生会长呢。她左右看看，内心感叹。
黑子“那就不打扰两位”的话还没说出口，被黄濑堵住——“来拼桌吧，我们可以出主意！”
不，黄濑君，赤司君的表情看上去很不想让人打扰。
于是，几人就洛山和音乃木坂的合作项目真的提出了很多建议。虽然很多意见并不实用，但也确实看到了一些站在从新角度切入这个项目发现的问题。
至此，赤司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和绘里一起修改了需要提交给各自理事长的文件。
结束这次偶然的聚会时，天空已布上星幕。一一告别后几人分开，绘里的家和桃井青峰的家在一个方向，于是三人走在一起。
赤司家的司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按时抵达咖啡馆对角的马路，他上车时绘里余光瞥见桃井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并且略带揶揄，便暗暗有点一些心事被看破的不自在。
回去的路上，桃井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提赤司，一直在寻找新颖的话题活跃气氛，即使面对青峰不耐烦的应答也难得没有像以往那样反驳。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绘里家，良人目送绘里进门后转身离开。
“喂，五月，你刚才干嘛一直看着赤司跟那个绚濑？”
“阿大！你忘记以前赤司君提过很多次绘里酱吗！”
“啧，你是觉得赤司喜...”
“...不是啦！哎呀你不懂！”
*
回到家后，绘里一直很在意刚才在咖啡馆，赤司被黄濑打断地话，纠结了十几秒后毅然的打开手机，发送了简讯：
「赤司君今天，是想说什么呢？」
她等了一会，手机却没有动静。
应该是在做课业吧。绘里也放下手机，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又过了很久，当她准备入睡时再查看收件箱，赤司也没有任何回复。
夜色沉沉，驱散了所有念想。
……
“叮”
夜半，手机亮起——
「简讯：来自赤司征十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