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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的三章 备战 ...

  •   (一)
      只有五日,她们就要上阵杀敌了!石彻只给了她们五日集训,没有太多时间耽搁,还好她们都有些功夫底子,这五日只作加强和战术部署的培训。大家原来都很有来头的!静依心中想着。昨晚,大家都睡不着,谈了彻夜。
      “你到底是什么人!”舞锦慧对金尚初好奇的不得了,想一下子她的底牌。“舞锦慧,舞秀你总该认识吧!”金尚初反问她,眼里定定地充满了霸气。“你是……”舞锦慧更加震惊,舞秀是她师父舞烈的妹妹,听说嫁到了金国,成了金国的国母。“舞秀,她是我母后!”天!大家都震惊不已,这讷言的外族姑娘居然是金国的公主!“此次母后派我只身前来,是要助你刺帝的!可没想到,进了京城,便听到你失势的消息,便寻不到,却在此遇到了你!”是啊,命运一直在牵引着几人金尚初风尘仆仆,跋山涉水,就偏逢那个时辰赶到了客栈,不是命运注定五人相遇又会是什么呢!连一旁听着的莫言他们都觉得造化弄人,是缘分吧!零零总总的说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彼此熟知了许多,既然以后要成为战友,当然先要知己,不然怎样去知彼!“来!”静依说着伸出手掌,“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纷纷伸出手掌,压住静依的,舞锦慧迟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掌,与大家交叠!“也算我们一个!”杨璟逸兴奋的伸出手掌,只恨自己晚一步,没有抓住静依的手,但一想到未来的未知,就莫名期待。八个年轻人的手掌交握成一团,决心一起创造未来!
      噢,静依把思绪拉回到眼下,石彻带着五位姑娘带到马厩,上阵杀敌怎能没有马呢!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为她们选好马匹,战争时,方能如虎添翼!杨璟逸本来是不用跟来的,但他和浩清、莫言三人主动请缨,要辅佐五位姑娘上阵杀敌,得三元猛将,石彻自是欣然,也便一同带着他们来选马。杨璟逸借此机会,始终不离静依左右。“我就要它了!”静依指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好漂亮的马儿!白的像雪,那么纯粹。静依抚着那马儿的脑袋分外亲切。父亲原来也有匹马儿,精壮英武,父亲视它如至宝,那马儿也颇有灵性,对父亲忠心耿耿。但八岁那年,那匹马儿为了救出年幼的静依,死在了乱刀之下,静依抱着它哭了好久,父亲更是悲痛欲绝,身为大将者,唯兵器与坐骑是最爱。自从那之后,父亲虽未受重伤,却也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再也不忍睹马,就算到了今时,也未见好转。想着想着,静依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一旁的杨璟逸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是什么,让她想到流泪,说着不禁伸出手去,替静依抚去泪痕。“嗯。”静依方才缓过神来,发现两人不经意构成了一幅含情脉脉的暧昧图画,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忙打去杨璟逸的手。杨璟逸也方觉失礼,忙收回被打痛的手掌。其他人见此情景,都闷闷的,不敢笑出声,憋得脸色通红。
      “喂!这是干吗?”静依看到石彻划破了马儿的耳朵,一道血痕顺流而下,连忙大叫。还没待她作何反应,食指却也被石彻割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你要干什么!”杨璟逸大叫,他受不了别人伤害静依,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道刀口!石彻没有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径自抓住静依的手,将血滴入马耳的伤口。“好了。”石彻定定地看着迷惑中的静依,“这是血契,一到订了血契,这马儿就会誓死效忠!它只属于你一个人!”马儿滴过血的伤口瞬间愈合,看得杨璟逸目瞪口呆。我一个人的马,静依温柔的抚摸着马儿,脸上带着浅浅地笑,她很少这么安静,却也看得杨璟逸出神。那马儿也温顺的贴近静依,仿佛与她认识了几个世纪。“我才不要你誓死效忠,”静依伏在马儿的耳畔,轻轻低语,“我要你健康的活着,你那么白,以后就叫雪。这可是我娘想给我取得名字,现在我把它给你。”静依出生是,正值腊月,那年雪特别大,有了两个儿子的上官驰夫妇终于如愿以偿的有了个女儿。女孩肤色像母亲一样白,又赶上雪天出生,所以上官夫人想给她取名叫雪,可上官驰不答应,说雪不长远,太阳一出就化了,叫静依吧,希望她静静的依附别人,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在家依附爹爹,出嫁依附相公。可没想到,静依却倔得像头驴,哪有静静之势,常常弄得父亲头痛不已。静依想到这,不禁笑笑,这些都是二哥原来闲时讲给她听的,那时她不信,还气二哥说她是驴子,追打了许久,现在想来,这评语丝毫没有言过其实。不知为何,自打来到石界,常常会想起父亲。“啊”静依努力摇了摇头,不要想这些,“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静依说着牵起雪,喊住一直呆愣地杨璟逸,“嗯,”杨璟逸笑着,随便牵了一匹马跟随静依,出了马厩。这可是皇宫的马厩,每匹马都应该是良驹,用不找费心甄选,跟住静依才是最重要的。
      “猎风,你要乖乖的哦!”舞锦慧轻抚着与她订有血契的马儿。“啊,好威风的马儿啊!”静依远远的望着,不由得惊叹起来。这匹通体漆黑,额间却有着一道白色闪电的马儿,果然冷俊孤傲如它的主人一般。依偎着马儿的舞锦慧此时才渐渐地显现出与她年龄相符的恬静与柔媚。是啊,舞锦慧也讶异于与这马儿似乎上世就认识一般,让她无比踏实。文字狱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昏君当道时,更是盛行。十八年前,莫家老太爷,因为一首藏头诗招来杀身之祸,年逾古稀,不得善终。莫家上下八十三口也尽受牵连,无一幸免。八十三口血染菜市口,老人临刑前仰天嗟叹,恨天下浑浊。莫家老奴,忠心耿耿,冒死抢出还在襁褓之中的孙小姐,千里迢迢,带她逃到塞外。老人本就身弱,再加上逃亡时的颠沛流离,不久就撒手人寰。临终前,他将孙小姐托付给反帝义士舞烈,希望他能将孙小姐抚养成人,有朝一日,将国恨家仇一并报了。那襁褓中的女婴便是舞锦慧。他跟了师父姓舞。这十九年来,仇恨无时不刻鞭挞着她,使她疲惫不堪。只想有朝一日,一雪家恨,也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自己也方能卸下包袱,享受一下真正属于小女子的生活。可老天偏偏连这点请求都不能应允,哼,真是,舞锦慧心中不禁冷笑。算了,如今那些已经不是凭自己一己之力便能完成的事了,眼下是要在这里全力以赴,若真能救这个世界的生灵出涂炭,也算是公德一件了,“是不是?”舞锦慧轻伏在猎风耳边低喃,猎风也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心语,闷闷的低哼。
      “哦,简直一摸一样!”金尚初望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兴奋的大喊。这和她家乡的那匹爱驹一摸一样金国的马儿比中原的个头要小一些,没想到石界居然也有这样的品种,金尚初望望自己被割破的手指,若有所思,“你就叫乡吧,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家乡,乡,你可要记住,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马儿哦!”金尚初温柔的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那马儿也高兴的长嘶,回应主人。
      “真的要选吗?”婉清望着马厩里琳琅满目的马儿犯了难,童年的记忆一下被勾起。那年婉清八岁,十岁的浩清要学骑射了,选来家里最好的马儿来陪练。小婉清看着哥哥骑马驰骋的样子,心痒痒的。于是趁大家休息,自己偷偷溜上马背。马儿不识她,受了惊吓,将她掀翻在地,要不是家人及时赶到,她早已魂断马掌之下了。被这么一下,婉清高烧不退,病了好久,病好后,就再也不敢碰马儿了。“当然要选了!踏云,你说是不是。”一旁的虞儿抚弄着马儿的毛发,这马儿通体漆黑,四蹄却长着四撮雪白的毛,叫踏云一点都没错。“这匹不错,和上次踢到你的那匹长得挺像的。”浩清牵着一匹马,一脸坏笑。“留给你好了!”婉清没好气的甩了一句。“我就打算要这匹呢!”浩清摸摸马儿的鬃毛。“别理他!”虞儿一把推开浩清,“婉清,我们可是要救石界出水深火热呢,当然要选坐骑,要不怎么打仗啊,你可是石界的神女哦!”“是啊,别怕!”莫言温柔的握住婉清的手,婉清望着莫言,点点头。“我想要这匹。”婉清着这一批棕色的马儿,看起来很温顺。“决定了吗?”石彻问婉清。“嗯”婉清坚定的点点头“啊!”被石彻割开的食指有点疼,但还能忍耐,婉清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石彻将自己的血液滴入马耳上的伤口。马儿的伤口瞬间愈合,血契完成。“这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马,你们要一起替大石打胜仗啊!”说着石彻将马儿的缰绳交给婉清。婉清有些瑟缩,但在众人的鼓励之下,终于骑上马背。好高,好晕,婉清心里颤颤的抖。马儿长嘶一声,自顾自的踏着步慢跑起来,吓得马背上的婉清缩成一团,紧握缰绳的手掌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绕着马场一圈下来,婉清已舒展开来。它果然是只属于她自己的马儿。居然帮她克服了对马儿的恐惧。“谢谢你!”婉清翻身下马,在马耳边轻轻的说,这次,她没有依靠别人的搀扶下了马。马儿高兴的甩甩尾巴。“你是我的英雄,希望,我也能变成石界的英雄,英雄,以后你就叫英雄了。”婉清笑得好开心,大家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五位姑娘身着衣袂飘飘的大石宫服,牵着五匹英武的马儿,哦,这是天下最漂亮的画了!四个男人呆呆陶醉其中,杨璟逸更是看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一旁的浩拍拍他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路漫漫其修远矣!”“什么吗?屈原大人,请您原谅,请您莫怪!”一旁的莫言也跟着戏谑的搭腔,“不过你可真是要加把劲了,兄弟从内心支持你!”说完在一旁偷笑到肚子疼。切,杨璟逸没好气的推开浩清搭在他肩头的手,上官静依这个笨丫头,所有人都看出他的心意,可唯有她不明白,啊!一想到这,杨璟逸的脑袋像是要炸开,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二)
      “今天开始,我们要学习排兵布阵了,各位都是石界的恩人,在下不才,这几天,就由在下教各位,在下石琚,是大石的左骑将军。”练武场中央,一个面色黑红的魁伟中年男子,声如撞钟,英气十足。“我已经听陛下说过,各位的功夫底子参差不齐,有些甚至没有学过功夫。可别托了大家的后腿,帮衬不成反而添乱”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一旁脸颊通红的婉清,自从八岁那年,险些葬身在马蹄之下,婉清的爹娘就再也不敢让她接近功夫半步,况且有哥哥处处护着,后来又有了莫言,更没打算习武,可如今,真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又恨又急。一旁的虞儿轻轻牵了牵她的衣袖,安慰着尴尬的婉清。杨璟逸站在场边,低头想着,这老头倒是有几分上官将军当年的威武,可就是说话未免太尖刻,不给人留面子。一旁的浩清真相一把将妹妹带走,可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即是话再不中听,也要忍下。莫言更是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势要爆发。三个男人的愤满可是全被一旁陪练的石彻看在眼里,这是第一天的集训,他可丝毫不敢怠慢,谁知嘱咐了这老头子半天,说话还是这么不饶人,忙上前,低首作一揖;“石师父有时说话言辞是不太讲究的,可却是忠心诚意的为着大石,若有何不满,请各位海涵,就算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莫言忙上前搀扶,九五之尊,总是在下在下的自称,就算有什么怨气又怎能咄咄相逼。
      静依搞不懂场边上的几个男人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忙些什么,探着脖子想看个究竟。好奇怪,不知是以前未曾仔细观瞧过,还是来到石界有了变化,静依忽然发现,原来杨璟逸也是帅气俊朗的。他不像莫言那样儒雅,也没有浩清的奔放,更不似石彻的深沉,可他是那么阳光,那么纯粹,犹如初夏的第一缕微风,又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这样想着,静依居然出了神,与猛然抬头的杨璟逸目光撞个正着,好不尴尬,她连忙别过头去,一抹红霞悠地爬上她的脸庞,灼热一直蔓延到耳根。“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一旁的金尚初不明就里,忙将手探向她的额头。“没!”她忙的别过脸去,金尚初的关心也只好悻悻的作罢。哈!这丫头,以为她是块不开窍的木头,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偷偷的观察自己,她那么张扬,可却单纯的像张白纸,自己曾想过她就是块璞玉,只要稍加雕琢,便会成为稀世珍宝,可他又怕万一她放出了潜埋的光彩会被别人抢了去,呵呵,好矛盾,想到这里,杨璟逸不禁笑出了声。一旁的莫言和浩清倒是见怪不怪了,谁知那小子脑子里又勾画出什么才子佳人、神仙眷侣。可石彻却从未见过这般架势,刚想上前询问,却被莫言挡下:“随他去吧。”
      舞锦慧此时听得认真,她站在最中间,完全不晓得场外场内这一对对的心猿意马,脸上冷俊孤傲的神态却深深的印进了石彻的眼睛里,更记在了他的心底里,好特别的女子,她的心里装了些什么!“五行指五行阵,五行系指金、木、水、火、土,。古人认为,构成各种物质的种种元素,即是五行。”石师父正在讲五行八卦阵,大家忙收拾心情,静静聆听,“加之五行有代表红、黄、蓝、白、黑,就与各位原来身上佩带的圣石相吻合。”婉清蓦地发现这五种颜色中,只有她那颗绿色的没有对上,甚是不解,焦急之情溢于言表。石琚仿佛看出了婉清的心思,连忙解释道:“婉清姑娘的那颗绿色的圣石代表大地之上生长的万物,是‘土’的延伸。”听了石琚的话,婉清揪起的心才渐渐放下来,她本就于大家有了差距,不想连拥有的圣石都是与大家不同的异类,虽说这圣石一直由石彻保管,将来也将留在石界。“我继续讲。”石琚清了清喉咙,大家也都也都将注意力重新拉到了讲话之上。“八卦阵也称八门阵,这个阵势原来按照的次第列为阵势的,但是,八八可变成六十四,常使对方军队陷入迷离莫测之中。”听了石琚的话,舞锦慧不由心中一惊,她从小熟读兵书,这些都不足为奇,令她惊奇的是没有想到这异界却与她本来存在的世界用着同样的兵法,这阵法本是春秋是的孙武、孙膑最早运用的,后来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将八门阵改变成“八卦图”。哼,这世界之大,却万变不离其宗。想到这,舞锦慧不禁会心的笑笑,可这难得一见的笑容,则被石彻看个满眼,好漂亮,她若总是能笑着,那有多好。“好了,现在我就为大家把阵势排出来。”石琚说着将五位姑娘带到场地中央,石彻他们几个也跟随着来到场地中。“此阵,以舞姑娘为中心,她是此阵关键,也负责变换阵势时指挥。“石琚说着,将舞锦慧拉到近前。舞锦慧身手最好,临危之时也是思维最清楚,头脑最冷静的,此位舍她其谁!“上官姑娘,为此阵先锋。”说着,将静依拉到她的位置,静依冲劲十足,只是不知到时会不会头脑一热做出什么鲁莽之事,不过石琚寂然以委此重任,必定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静依难掩兴奋,想到五天之后的出战就浑身充满干劲。“金姑娘和慕容姑娘分别为此阵的左右翼。”说着将虞儿和金尚初带到她们的位置。金尚初与虞儿虽然武功水平有些差距,但虞儿的机敏与金尚初的果敢必定能使舞锦慧如虎添翼,好阵法!此时只剩婉清一人站在阵外,可石琚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莫非自己被排除在阵外,想到这,婉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众人沉默许久,气氛尴尬到窒息。“岳姑娘”,石琚忽然发话,打破了这沉默,婉清抬头,却看见石琚慈父般的笑容。“你是此阵后翼,是此阵的基础,更是根本。”是啊,婉清温柔似水,有种能使人气定神闲的踏实,石师父不愧为身经百战,阅人无数。此种安排,绝对能使她们各显其长,算是知人善用了。婉清睁着惊异喜悦的大眼睛,破涕为笑。众人的心也放了下来,真怕刚才那样僵持下去会出什么乱子,还好,总算雨过天晴。婉清此时和自己发下重誓,无论多苦多累,一定要打赢这场仗,也不辜负石师父的一片苦心。这老头子,石彻不禁心里发笑,还以为他依然如同担任自己教习那会,不懂变通,没想到还学会了顺水推舟,送个顺水人情,看来自己刚才为他辩解真是多余。想到这,石彻更是闷闷的哼笑出声。舞锦慧怔怔的看着笑容下包围下的石彻,原来他还那么年轻,自己一直觉得他沉稳的猜不出年龄,原来他还是那么年轻。虞儿忽然侧脸,发现了舞锦慧专注的表情“原来一直冷傲的圣女也要动凡心了吗?哈哈!”,虞儿咯咯的笑出了声,引得一旁的舞锦慧侧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一直走神不晓得周围的变化。“没没,什么事也没有!”说着虞儿笑得更加开怀。舞锦慧一阵脸红,怕是刚才虞儿发现了她的失态,悔得像钻进地缝里去。
      (三)
      好累啊,肚子又饿得咕咕叫,这练了多少个时辰了。静依心想着不禁噘起了嘴。他知道边关吃紧,将士们奋力苦撑,就是等着她们能够力挽狂澜。也知道,若不是情况紧急,石彻也不会只给他们五天时间,还天天督场陪练。可是她们不是铁打的啊,在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到战场就一个个先倒下了,可是看到大家一个个精神矍铄,奋力拼搏的模样,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整理整理情绪,继续训练。哎,自己怎么就被这丫头迷得神魂颠倒呢,连他的一颦一笑都觉得风姿矍铄,甚至连现在噘嘴嘟起的小脸,啊!我杨璟逸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杨璟逸想着恨不得打破自己的脑袋,可就算他打破自己的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一旁的浩清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嘿!有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别理我,现在烦着呢!”杨璟逸没好气的将脸扭到一边。“其实我都看得出来。”“你看出来什么?”杨璟逸扭头反问一旁故作一脸老成的浩清“你喜欢静依,可她似乎不解风情,自己恨死自己那不争气的倒霉模样,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去想。”浩清的一番话着实令杨璟逸惊讶不已,他怎么句句猜中自己的心思:“你也有过同样的感觉?”杨璟逸似乎觅到了知音,两眼放光。“没,但看到我妹妹还有莫言就什么都明白了,哎!可我和虞儿却永远也没有那样的感觉。”说着,浩清不由得叹口气。“此话怎讲?”杨璟逸方才听着来了兴致,那肯就此罢休,一定要缠着浩清问个究竟。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得说了自己与虞儿那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虞儿是个好女孩,可我俩就是没那夫妻的缘分吧!”浩清说着望望场上挥剑的虞儿,不禁惆怅。“算了!”说着杨璟逸拍拍他的肩膀“像我这样一天到晚牵肠挂肚的又有什么好。”“我到愿意体会体会那滋味,也算这二十年来没白活,我啊……”“啊!”还没等浩清说完,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出什么事了,赶快过去看看!”浩清、杨璟逸纷纷起身,大家也纷纷赶到那叫声的来源――金尚初。原来刚才练的太用力,此时左臂脱臼,耷拉在身侧像个布袋。原来如此,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脱臼之事本是习武之人常见,不算什么大伤,接上就是了。“有点疼,忍一下。”石师父说着握住金尚初的上臂和肩头,“接了啊!”金尚初点点头。“啊!”怎么会这么疼,不是说只有一点点吗。为了减轻疼痛,他不知抓了旁边谁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嘶”浩清想着自己是个男人,就算再疼也不能叫出声,可这也太突然了吧,他与这番邦的公主算是同患难了吧。浩清的五官由于疼痛扭在了一起,再帅的人也禁不住这么丑化啊,杨璟逸看着他那副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旁边的静依用白眼瞥瞥他,在责怪他没有同情心,可自己看到浩清的那副模样,也是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好了!”石师父说着大功告成般拍拍手,并嘱咐金尚初下次一定要小心。“呼”金尚初和浩清同时舒了一口气。众人听后都一个个忍俊不禁,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石彻也跟着嘿嘿地笑起来,他忽然发现,自从这些人来到石界,自己似乎比以前有了更多快乐的事。听到大家的笑声,金尚初和浩清也如梦方醒,两个人面面相觑。“腾”地一下,金尚初粉嫩的脸蛋一片火红,她看看浩清手臂上自己的齿痕,什么也没说,一溜烟站起来,跑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哈哈”大家笑得更凶。浩清此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番帮公主,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还像躲瘟疫似的,自己有那么吓人吗。虽然事后莫言说那是因为女孩子的害羞和矜持,但浩清还是对金尚初那天的表现耿耿于怀了好久。“来吃些东西吧,大家都饿了吧!”远处传来洪亮的女声。循声望去,只见三十岁上下一个宫装妇人提着精致的食盒,向这边走来。“见过陛下了!”宫装妇人先是给石彻略行一礼。“师母,怎么有时间?”石彻嘻笑着,很少见她这般孩子气的表情。“陛下又拿我说笑了不是,总是师母师母叫着,让老身如何担待得起啊!哈哈。”妇人笑得爽朗,那如花的笑颜哪里看也不像是个老身。“盈儿,你怎么来了?”“哥,来看看你们啊!顺便送点吃的来,练了快一天了,谁知中午吃的怎麽样,担心的要命!”说着一把挽住石琚的手臂。“你还怕我刻薄师父不成。”石彻也跟着打趣。“那可没准!”妇人笑得更灿烂,“大家一起过来吃啊!特地做的红豆酥,这可是我的拿手点心。”“大家一起过来吧!”石彻也跟着招呼。
      “您是石师父的妹妹?”静依嚼着红豆酥,虽然这美味迷得她七荤八素,但心中的疑问似乎更胜一筹。“哈哈哈!”妇人粉嫩秀美的面庞甚是迷人。“哪里是什么妹妹,这是石师父明媒正娶的师母!”还是石彻过来解围“那……”静依是想问这石师母唤石师父哥哥的事,但转念一想,忽然茅塞顿开,自己怎么这么笨啊!这是夫妻之间的昵称,就如刚才石师父唤师母盈儿一样!当即有些不自在,只顾忙着低头咀嚼嘴里的食物。“哈哈!静依终于顿悟了!”浩清此言一处,大家也跟着笑作一团。“哎?尚初去哪了啊,打刚才就再没见过她!”静依故意挑高了声音问。浩清立刻一脸气急败坏,这丫头,出自己霉头,刚才尴尬的一幕似乎又席卷回来。静依看着他,胜利的扬扬眉,谁让他叫她丢脸,打嘴仗她可是练到炉火纯青。“是啊,打从刚才就没见过尚初,有好吃的东西她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要不要去找她?”虞儿说着四顾望望。“算了,给她留一些就是了,现在叫她,她也未必会来。”舞锦慧说这番话时,脸上带着少有的笑意。“哥,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石妇人聪颖过人,立刻明白了些什么。“是错过了,呵呵。”石师父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众人笑而不答,纷纷把眼睛瞥向一脸羞红的浩清。连婉清也笑着倒进莫言的怀里。
      “尚初,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你没有看到那个石妇人有多漂亮,还有这红豆酥也好吃得不得了!快来尝尝!”静依说着,将一个小小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我……”怎么和她们解释自己的尴尬,自己在房间里独坐了几个时辰,那尴尬还是丝毫没有减轻。“快别问她了!让她好好吃东西!”虞儿笑着打开了桌上的食盒。尚初捏起一块,细细软软,确实美味,和金国的点心倒是有几分相象。虽说自从来到石界之后,所享食物都是石彻特地吩咐厨房精制的,可总是有些不适应,想念家乡的味道。此时恰逢这美味的点心,管她尴尬什么的,都统统晾到一边,大快朵颐才是真的。“石师父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妇人,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哦!”静依说着一头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刚刚洗过花瓣澡,又躺地这么松软,真是有点昏昏欲睡。石彻很体贴的将宫中最大的一幢寝宫留给她们五个,还给每人备了张大床,剩下的地方,各种物品一应俱全。“你羡慕啊?你只要点点头,可早就有个人等着和你相亲相爱呢!”婉清平时看着温温婉婉的,说起笑话也是毫不示弱。哼,静依将头一偏,装作呼呼大睡。“呦!不好意思了呢!”虞儿说着,一个箭步趴倒在她的身边。“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虞儿饶有兴致的拨弄静依的头发。“什么怎么想的?”静依杏眼圆睁,一派无辜。“还装还装,杨璟逸啊!”说着婉清也凑上来,坐到床沿。舞锦慧静静摆弄着窗台上的花,完全没理会她们的讨论,她在想今天石彻孩子气的笑容,那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可,看得人心中暖暖的,“我舞锦慧是怎么了!”她用力摇摇头,这可是静依的招牌动作,没想到安在舞锦慧身上,那么自然,一点不显突兀。她懊悔自己越来越频繁的关注石彻,想起石彻,一开始明明是她与石彻之间的对峙最凶,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咦?尚初去哪了?”静依逃出两人夹击,探出头往桌前望望。舞锦慧也蓦地回过神来,发现桌上只留下空空的食盒。
      (四)
      “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和金尚初暗渡沉仓了!”杨璟逸说着拍上浩清的肩头。“渡你个头!”浩清说着甩开杨璟逸的手,“换作是你,看看咬你疼不疼!”“唉,浩清,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可不是‘咬’,那是尚初姑娘传意的深吻,哈哈!”莫言这种讷言的人说出的话更是能把人气疯。“你们要是在胡说,我可急了!”浩清气急败坏的嚷嚷。“好了好了,不逗了!可话说回来,这也是缘分,她怎么不找上别人,偏偏就一口咬到了你!你不是埋怨没享受过男女间的牵肠挂肚吗,此时可有感觉?”杨璟逸说着一脸坏笑,这邪气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给这俊目又多加了几分。“换你试试!看你疼的还会不会牵肠挂肚!顾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来操心别人。”金尚初那口确实不轻,齿痕现在还深深的挂在浩清的小臂上,未有丝毫消退,倒有红肿迹象。浩清的话触到了杨璟逸的痛处,他讪讪的闭了嘴,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在静依那丫头手里了,现在连和别人开个玩笑都不理直气壮。“别生气吗!说不定还能捞个驸马当当!”莫言凑上去,将消肿的药膏抹在浩清的手臂上。“我不希罕行了吧!”“为什么不希罕,嫌人家配不上你?”莫言依然不依不饶。“对!我嫌她又矮又丑,怕她缠上我,行了吧!”浩清气急得为自己辩护。“咚”的一声,门忽然被踹开。“岳浩清!你放心,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你!”金尚初无预兆的气急败坏的出现在门口着实把三个人吓了一跳。“亏我好心来给看看你的伤势,还带了药,真是……”金尚初气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狠命的将手中的药膏扔向浩清,扭身就走。“诶!尚初,你听我说!”浩清急急避开,慌忙跑出去拉住她的胳膊。“放开!”金尚初一把甩开他的手,“还说什么!我都听见了!请岳公子放心,小女子就算在没有羞耻之心,也不会让您产生任何困扰的!”说完,大踏步的头也不回,唯留下浩清一个人呆若木鸡!
      “这是怎么了!”静依一脸疑惑,用手肘轻轻推了推旁边的虞儿,虞儿也是傻了一般,看得惊奇,只知道昨天金尚初不知是从哪带了一身邪火回来,进了房间一声不吭,蒙头便睡,她可从没这么安静过,半夜好像还抽抽泣泣地哭出了声音,问她出了什么事,也只是晃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这一大早的,就有又出现了状况。“多谢岳公子的好意了,在下无福消受!”说着将婉清为她盛的一碗杏仁粥推得老远,汤水四溅。金尚初来到石界后汉语水平急速增长,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浩清则极力掩住即将爆发的怒意,尴尬的向四座笑笑。“多谢!”莫言将那推开的杏仁粥接过,解了浩清的围。现在他和杨璟逸都后悔死了,早知道昨天的玩笑逼得浩清说出的那些违心又伤人的话会被金尚初听个正着,打死他们也不会说的,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阿弥陀佛,请神明给予指引!现在可不是自求多福的时候,一定要帮助浩清躲过这一劫,才不枉兄弟一场。“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虞儿悄悄凑近莫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一定知道内幕。“没你的事。”莫言小声敷衍,“呵呵,大家吃粥,吃粥。”说着脸上肌肉牵出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来,尚初,吃这个。”说着,浩清又“屈尊降贵”的将一客精致的点心推到金尚初的面前。大家不敢作声,盯着金尚初的反应,这次没有上次那样激烈,他倒干脆不接,只顾低头喝舞锦慧给她盛的那碗粥。浩清脸色微微泛青,依然忍耐,关节攥得发白。“嗯,好吃。”杨璟逸将那客点心拉到近亲,看似津津有味,其实嚼得什么他自己都未必清楚。“吃这个,你不是最喜欢吃红豆酥了吗!”婉清将一客红豆酥推到金尚初面前。说实话,现在金尚初什么都吃不下,一肚子的气,就连那碗看似吃了好久的杏仁粥,也未见丝毫减少。“对不起各位,我先去武场了,大家慢用”说完,金尚初一个转身便跑出门去。“尚初!”浩清边喊也跟着跑出去。“杨璟逸,你肯定知道!到底浩清怎么得罪尚初了?快说!”静依双眼咄咄逼人。“哎呀,你就别添乱了!一时半刻也和你说不清楚!”杨璟逸急急的往门外瞧瞧,根本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嚯!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你本事啊!哼!”说完,别过头去,再也不理他。“哎呀!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哎呀,莫言你说,我现在乱的很,静依,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莫言看杨璟逸那边后院起火,忙的不亦乐乎,又看看这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娓娓道来。连舞锦慧和石彻都少有的兴致盎然,“哎,这事啊,说来话长,都怪我和璟逸……”
      “尚初!你等等!”浩清一把冲上去,拉住金尚初的胳膊。金尚初这次到没有急急的甩开他的手,只是斜眼睨他,“岳公子,有何指教?”“尚初,话别这样说啊!”浩清气喘吁吁,“我知道自己是做的不对!但是,今天早上,你也是不怎么给我面子,咱俩算扯平了好不好!”“哦?我有叫您屈尊降贵的做这做那吗?你觉得委屈了是不是!放开我!”金尚初说着甩开浩清,大踏步向武场挺进。“尚初!杀人不过头点地嘛!我们各让一步不行吗!那其实也只是一些玩笑话,何必当真呢!”“哦!你是说我小题大做,无事生非了是不是!”“喂!金尚初,你也适可而止了好不好,不要得理不饶人,这是你听到了,要是听不到,你知道人家在背后都怎么说你的!”浩清一时气急,有些口不择言,此话一处自己也觉得欠妥,但说出去的话已然是覆水难收。金尚初盯着他,渐渐眼圈泛红,浩清平时是最怕女孩子哭的,如今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原来婉清被他气哭时,他都没有感到这般棘手。“那个,尚初,我……”“岳浩清!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知道人家背后说我有多不堪,我也很抱歉不小心听到您的谈话,只是,我求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话了!”金尚初说完,急急的跑走,好难过,好丢脸,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的一点点动心居然换来这个结果,不争气的眼泪终于决堤,索性哭个痛快!
      “哥!你们这次有点过分了!”虞儿站起来,一脸的愤怒,杨璟逸平时爱开玩笑,做事少根筋,逼浩清说出那些话也不足为奇,可哥哥平时很有分寸的,怎么也这么跟着瞎闹,弄到这个地步!“你先坐下嘛!”莫言看着虞儿满是无奈,“我也没想到尚初那时来看浩清,正好在门口啊!”“就是没在门口,也不能说那些话啊!”这次是静依,她用眼睛瞥向一边默不做声的杨璟逸,“你倒是说话啊!怎么现在哑巴了!当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我也没想到……”“你想到什么了!人家是个女孩子啊!你们背后开这种玩笑,话又说的那么重,换我也会生气的!”“我……”杨璟逸本来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是看到静依一脸凶神恶煞,什么话都生生的憋回去了。“好了!咱们就别再吵了,赶紧去看看尚初和浩清怎么样了,去了有些时候了!”此时只有舞锦慧头脑还算清醒。“就是,说不定他们已经和好,我们还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要是真是这样,以后这事谁也别再提了啊!”婉清边说边和大家一起往外走。
      (五)
      事情没有如大家想的那样雨过天晴,反而似乎更糟的样子。一上午,石师父讲授各种迎战技巧,攻守要领以及阵势变换,金尚初一只听得心不在焉。和虞儿练习剑术时还伤到了胳膊,口子倒是不深,只是从手腕延伸到临近手肘,长度有些惊人。虞儿看到她鲜血如注,吓得手忙脚乱,自己明明没下这么重的手,怎么会把她伤得那么重。浩清更是想要上前帮忙,可是金尚初看见他就左推右挡,包扎更是困难,大家索性将浩清远远的隔开,免得再生事端。这一上午过得疲惫不堪,幸好中午吃饭时,有石夫人赶到调节气氛,可吃的也并不轻松。
      “石夫人,听石彻说您原来是真国的将军呢,怎么后来随了石师父,投到了这里?”静依饶有兴致的发问,她本来想说“投敌叛国”的,可怕这玩笑开大了,惹人不高兴,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敢像原来那样口无遮拦,毕竟是非常时期嘛。“这小子,又把我卖了!”石夫人说笑着看看一旁嬉皮笑脸的石彻,在石琚夫妇面前他完全不掩天性,如同孩子般,舞锦慧看到,不禁怔了怔,石彻仿佛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将目光打向她,她立刻地头,拨弄着碗里的饭粒。“说这话有十年了吧,那时我不过十八九岁……”石夫人说着目光漂向远方,回忆着往事。那年堃盈盈十九岁,年纪虽轻,可已经是真国的统军之将,巾帼不让须眉,样貌也是出众,战场上,有一半人折服于她的身手,那另一半就绝对是折服于她的美貌。十年前,是石国和真国最大的一次交锋,石琚是石国的冲锋将领,先与堃盈盈交手,那时石琚不过二十八九,英气逼人,只是那一闪神,堃盈盈就被石琚制住,带回了帐中,“后来啊,我发现这老家伙对我还真是不错,既无逾矩之举,也无非分之想,算个正人君子,长得嘛,也还算过得去,我一看啊,这真国我是没脸回去了,干脆,留下来给他当石夫人算了,是不是,哥!”说着,石夫人羞涩的笑倒在石琚怀里,石琚笑笑,胳膊将她搂了搂紧。“啊!这算是一见钟情吗?好浪漫啊!”说着,静依手肘撑住桌子,作向往状。“那,这应该是爱情的结晶吧!”舞锦慧笑着指了指石夫人的肚子,上次居然没发现,可能是被衣服掩住了。“哈哈,被你发现了!”石夫人笑魇如花,怪不得,怀孕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那孩子还有多久才会出世?”虞儿兴奋的凑到近前。“恩,大概还有三个月吧!到时候战争也结束了,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一定要包个大红包给我的宝宝哦!”“一定一定!”婉清温婉的笑笑,“战争……”,她不禁神色有些黯淡。“不说这个了,大家吃饭,吃饭,等宝宝出世那天,我一定办个超大的酒席,各位一定得赏脸!”石琚说着招呼大家吃饭。“师父,我们可都记下了,到时一定包上红包,去讨那杯喜酒喝!”石彻说着又嘻嘻的笑了起来。说罢,大家也一起笑起来。
      “啪!”什么声音,众人扭头一看,发现金尚初和浩清的筷子,在一只鸡腿上交锋,瞬间气氛剑拔弩张。金尚初那只伤了的胳膊似乎一点都不影响发挥,紧紧的夹住鸡腿,寸步不让。浩清顿时觉得无处说理,这只鸡腿本事他先看准下筷的,本想与这丫头力争到底,可看见她伤了的胳膊,自己又确实是对她有些愧疚,便只好自动放下筷子,夹住另一只。没想到,金尚初也紧跟着调换阵地,与他同时下箸。双方僵持不下,火药味浓烈。嘿!这丫头!明摆着跟他过不去,自己明明已经将那只让给她了,这明明是寻衅滋事嘛!“金尚初!适可而止好不好!”浩清终于若无可忍,一把甩下筷子。“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吗?那鸡腿上贴了还是刻了您岳大公子的名姓,又或者是这只鸡本来就叫岳浩清!”“你……”浩清气得肺都要炸开,这丫头,嘴巴真是不饶人,本来以为她话不多,原来是以前汉语蹩脚,现在倒好了,损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你、你什么你!指着我也没用啊!我有说过一句错话吗!就算我说话在怎么难听,也没干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勾当!”金尚初说着也将筷子甩到一边。大家见此情景统统傻眼,半句劝阻的话也说不出来,倒是石氏夫妇不明就里,眨着不解的眼睛,“哥,好像情况不妙!”石夫人伏在石琚耳畔小声嘀咕着。“各位慢用,在下先失陪了!哼!”说着,浩清踹开绣墩,转身朝寝宫方向走去。“我也失陪了!各位慢用!哼!”金尚初说着,也踹开绣墩,朝练武场走去。哦!天啊,这还叫人怎么慢用,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前方战况吃紧,后方“内战”不断。阵前频频传来战报,石国大军节节败退,距被人攻城略地已为时不远,石彻一边阵前督战,一边后方陪练,不胜其烦。金尚初和浩清的较量,非但没有丝毫降温,反而越加如火如荼。浩清现在充分理解了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女人一旦开始记恨,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时觉得自己总是和个女孩子斤斤计较,有失厚道,可这丫头就是每次都能挑起自己的战斗欲,无法自持,要与她较个高下,虽然多以失败告终,却似乎乐此不疲。倒也不是金尚初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只是心中一直有个驱使自己一再挑衅的原因,其实当她那天给浩清印上那深刻的“吻痕”后,心也忽地无可名状的随之悸动。自己喜欢的人背后将自己说得那么过分,无论是玩笑抑或是认真,料哪个女孩子都是无法忍受的。于是两个人便你来我往的过招,直至上阵前夜也未有任何缓和的迹象。不过在外人看来,这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之间幼稚的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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