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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松子百合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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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真的病了?”
凤仪宫里,秦皇后听着底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挑了挑眉,病了?这么巧?秦皇后的眼神十分深邃,这个女儿虽然是她亲生的,可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且十分的记仇,为人阴狠毒辣,歹毒至极,连亲哥哥也不放过!简直不仁不义,六亲不认!
“是啊,张太医在公主府已经住了一天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来。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公主府看看?”桂嬷嬷给秦皇后还了杯茶,听了这话眼神一闪,长公主最为狡猾,病了?可不见得。
听了桂嬷嬷的话,秦皇后斟酌片刻,也是,若真是装病也好让太子有个防范,最起码不能让他像以往那样毫无条件毫无防备的信任着李锦绣。想到这里,秦皇后放下茶杯,“桂嬷嬷你亲自带人去公主府一趟,去我的库里带着东西。”
桂嬷嬷闻言一喜,就带着人去清点药材。这次出宫,她定要拆穿长公主装病的事。
碧霄宫,陆贵妃听说此事嘴角抽了抽,她是真的搞不明白秦皇后的脑回路,明知道自己的女儿以后是要当皇上的,却不仅不讨好她,反而屡次三番纵着奴才为难她,你说这不是傻是什么?
是的,观察了这几日,陆贵妃已经能够确定重新来过的不只是她,还有秦皇后这个死对头!可惜了,她这对头脑子不怎么好,重来一次也还是一样。
“秋喜,你快派人去公主府传个话,让长公主有个准备。”这可是未来的皇上,这么好的机会提前示好抱大腿必须不能放过啊!陆贵妃喜滋滋的吩咐道。
秋喜是陆贵妃最新收买的奴才,以前的那些个贴身大宫女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了,都是父亲准备的,她这边在公里做了什么事,回头就有人一五一十的传回去了。
看着秋喜出去,陆贵妃眯了眯眼,从广袖里取出一张纸,的确是她那个混账王八蛋侄子陆延州,瞧瞧这说的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撮合他和长公主,在长公主面前给他美言几句?狗屎!美言,她可是宠冠后宫的奸妃,只会进谗言,哪里会说什么美言?再说了,上辈子长公主追着他跑,他还接二连三的纳美妾,也没见他多珍惜,怎么这会儿却反倒掉个个儿了?
男人,就是贱的!
想起前些日子,父亲命人递话儿,说是要她抓紧时间怀上龙嗣,还提及陆延州居然起了逆反心理,劝着父亲收手,陆贵妃就眯起了丹凤眼,上辈子陆延州这王八蛋可是心高气傲得很,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到脚底下,费尽心机的帮着父亲谋夺李氏江山。怎么这她重来一回他也跟着变了?莫不是他也是跟她一样的?陆贵妃觉得这件事还需要验证一下。
长公主府,“李锦绣”听了秋喜的传话,抬手示意人打赏。
珍珠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塞了个荷包,眼看着人走远了才转身进了大门,对着公主府的守卫们道:“长公主病重,太医说了,要闭门静养,不宜见人。所以,谁来都不能开门,知道吗?”
好在这公主府的守卫,入府之初她们便听了长公主的命令替换成了自己人。
半个时辰后,桂嬷嬷带着一众宫人到了公主府,看着大门紧闭的公主府脸色漆黑如墨,她朝着身后的宫女昂了昂脖子:“去叫门!”
那宫女听了后缩了缩脖子,看着公主府大门外的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浑身发抖,哭丧着脸,“嬷嬷,奴婢不敢。”
“快去,否则仔细你的小命!”桂嬷嬷恶狠狠的瞪着这宫女,没出息的东西!
那宫女无法,只得回过头向着公主府的大门走去,看着右边那个满脸刀疤的守卫,她腿一软差点跪下,“奉皇后娘娘的命,前来探望长公主。”
“长公主有令,长公主养病期间,一概不见来客。”两名守卫看着这哆哆嗦嗦语带哭腔的小宫女,恨不能笑出声来。
“放肆!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你们也要阻拦吗?”桂嬷嬷勃然大怒,她显然没想到长公主府的守卫竟然跋扈到了这种地步,顿时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长公主有令,长公主养病期间,一概不见来客。”硬邦邦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桂嬷嬷:“大胆!你们竟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旨意!就不怕皇后娘娘治你们的罪?”
两名守卫不为所动。
公主府里,听闻大门口的动静,珍珠冷笑一声,对翡翠道:“这老东西还想在主子跟前逞威风呢!”
“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自然要比让人都体面的嘛!”翡翠撇嘴,没有自知之明的狗奴才,仗着伺候了皇后娘娘半辈子,竟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办个主子,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真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你说这老刁奴能在大门外坚持多久?”珍珠不怀好意的嘻笑着道。
“最多半个时辰,这老刁奴可是想找主子的麻烦很久了,这回被这般的下了。面子,回宫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主子呢!”翡翠对桂嬷嬷不满许久了,这老东西整日撺掇秦皇后与主子作难,挑拨秦皇后与主子的母女关系,简直可恶至极!
然而桂嬷嬷连半个时辰都没坚持到就怒气冲冲的回了宫,在秦皇后跟前很是哭诉了一通,秦皇后果然大怒,心道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东宫里,李瑾晟头都大了,他就不明白了,之前那几世,母后明明很是明理慈爱,怎么这一次这么奇怪?而且还有好几次都毫不掩饰自己对绣绣的厌恶憎恨?母后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李瑾晟眉心一跳,这一刻他的脑回路诡异的和陆贵妃的脑回路重合了,难道母后她也和自己有了一样的机遇吗?
因为知道了日后发生的事,知道了绣绣以后要做皇帝,所以才这么生气吗?可这也说不通啊!如果说母后知道了绣绣会当皇帝的事,理当该讨好绣绣,又怎么会百般厌恶刁蛮?李瑾晟摸着下巴,难不成上辈子绣绣做了皇帝后母后过的并不好,所以才这么的记恨绣绣?这样似乎就说的通了,可这就更让李瑾晟头痛了,他所经历的母后并不知道,所以她会百般为难绣绣,可他要如何说动母后呢?
照实说?母后肯定不会相信,即便是信了也不会听他的,母后的固执他经历过的几辈子都深有体会。
要怎么办呢?李瑾晟陷入了为难之中,一边是亲娘,一边是亲妹,还是注定了要当皇帝的亲妹妹,根本就不用为难的嘛!所以得想办法说通母后才是。
“太子爷,永安有消息传来。”六福从殿外跑进来。
“拿来。”李瑾晟立刻看向六福,绣绣去永安的事他知道,也毫不诧异,毕竟绣绣登上皇位的时候,永安府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绣绣去永安才是正常的,不去的话才是出了怪事呢!
看了密信上的内容,李瑾晟面色微变,看了眼六福:“孤让你派人盯着碧霄宫,如何了?”
“爷,碧霄宫一切如常。”六福低眉顺眼的站在下面。
“是吗?”李瑾晟挑眉,这陆贵妃竟然也不到父皇跟前邀宠了,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呢!“陆阁老的话确实传到陆贵妃耳朵里了吗?”
“这事儿是小路子亲手经办的,已经告知陆贵妃了,传回来的信儿说陆贵妃与往日并无异常。”六福也纳闷,陆贵妃不是最喜欢跟皇上撒娇卖痴,邀宠献媚的吗?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见动静呢?
“哦。”
李瑾晟淡淡的应了一声,没动静,那就先看着罢了。
永安。
看着眼前的别院,李锦绣眯了眯眼,“确定是这里没错?”
审问了两个时辰,终于撬开了那几个死士的嘴,李锦绣就立刻派十一去查看是否属实。
“是的,主子,翠羽就关在别院的地牢里,里面守卫森严,不容易进入。”十一隐在大树上低声道。
“没关系,不是还有陆大公子吗?”李锦绣勾了勾唇,这陆延州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永安。自打那天在城中遇见,阴差阳错救了她后,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紧跟着不放了。这次她带人来救翠羽,他居然也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陆延州:“嘿嘿,为公主办事,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必不让公主失望。”
李锦绣……狗东西,就是贱的,上辈子她对他那么好,他却恨她入骨夺她江山,最后还亲手掐死了她。这辈子她不给他好脸了,他竟然还上赶着讨好她了,贱骨头,什么玩意儿啊!
瞅着换班的时间,李锦绣命众人抓住机会潜了进去,悄无声息的解决院子里的人,争取在对方发现之前进入地牢。
十一轻功最好,带着李锦绣跟在小七身后往地牢赶去,翠羽那里必须先救出来,免得对方发现后下杀手。
大概是外面动静太大,地牢里守卫减半。小七和十一解决地牢里的守卫后,李锦绣就开始往里面走去,刑架上,锦绣衣衫破烂,血迹斑斑,垂着头似乎睡着了一般。
“翠羽?”李锦绣叫了一声。
“主子?”这几日,翠羽水米未进,还被那个银面男子严刑拷打,早已坚持不住。这会儿听到了李锦绣的声音,当即高兴的差点落泪。
“十一,快把翠羽放下来,我们先从这里出去。”李锦绣抓着翠羽的手腕把了脉,知道她只是瘦了皮肉伤,外加几日水米未进,这样的伤养养就好了,旁的倒是并无大碍。
她给翠羽塞了一颗药丸,就朝着十一招了招手。
“翠羽姐姐,你不是可厉害了么?怎么会挂彩呢!”十一笑嘻嘻的解了绳索,调笑道。
“十一,你小子是皮又痒了是吧?等会去你翠羽姐姐就给你松松皮!”翠羽扯着嘴,冷飕飕道。臭小子,没事儿就喜欢嘲笑她。
“主子,我们的赶紧走了,我们的人手不足,必须抓紧时间。”小七站在地牢门口望风,看着外面情况陷入僵局,心下微沉。
“十一,快点。”李锦绣瞪了十一一眼。两人就跟在小七身后出了地牢。
“啪,啪,啪。”
激烈的打斗声离,巴掌声依旧清晰可见,阴森诡谲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终于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李锦绣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黑衣银面男子,不禁皱眉,是他!
翠羽见了忙道:“主子,他就是这群人的头子,属下当时就是被他抓了。”
“小七,十八,你们两个去会会他。”李锦绣安抚翠羽,她没料到这别选的主人会是这个男人,如此倒是有些麻烦。
十一闻言低垂着眼睑,扶着翠羽的手倏然握紧,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连试探都没有,主子就发出暗号让大家撤退。
小七和十八闻讯立刻冲上去,其他的人对视一眼,都慢慢不着痕迹的朝着外围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