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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舞会。误会。猫。死神。 ...
15岁,对Echo来说是一个很纠结的年龄。明年订婚,这无法改变的事实永远是浓烟,无法散去。
Echo能清楚地感觉到父母的焦急——其实还不如说一种急于抛弃她的心理。参加宴会的次数明显多了,出场更加华丽,回家后母亲总是喋喋不休地询问这家少爷怎么样,那家公子如何。Echo永远是静静地闭着眼睛,不予回答。
Alice·伊丽莎白·布伦尔便不再追问。她很清楚自己的女儿表面谦虚,其实心高气傲,绝不会草草看上哪个人,一旦确认,就绝对不会放手,就像一只高贵的猎豹——看不上那些鹰,野狗的残羹剩饭,但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看得上眼的猎物,知道满意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放过猎物的残肢断骨,缓缓离去。
也绝没有什么捕猎者会傻到和猎豹去竞争,除非已经没有退路。猎豹是绝不会给对手任何胜利——甚至是生存——的机会,干掉对手之后迈着高雅的步子,继续寻找合适自己的脾气的的猎物。
——10月4日,日本,东京,迹部府。
“家父家母因为一些事耽搁了,很遗憾不能参加令郎的生日宴会。”Echo笑得虚假,雍容华贵的晚礼服更是衬出了Echo天生的贵族气质,彬彬有礼又不失体面地向迹部先生和迹部夫人表示歉意,然后微微鞠躬,退到了人群当中,寻了一个偏僻处坐下了。
迹部夫人的眼角透出微微的赞许。上流社会对Echo的评价很高,迹部夫人深以为然,见到她人之后进一步认可了。除了她,倒也没有一个年轻人能在她面前不露出丝毫的紧张,沉着冷静而又不失礼貌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Echo要了一杯香槟,独坐。其实她是滴酒不沾,拿着香槟不过是摆个样子而已。所以,当别人微微有一些醉意的时候,Echo永远是清醒的,清醒到不能再清醒,反而显得很突兀。于是漂亮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使得玻璃的凉意一步步蔓延到了指尖,Echo忽然觉得稍稍有点冷。
只是稍稍而已,相对于父母对自己的冷淡,完全可以无视。
Echo忽然觉得灯光很刺眼,把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晃得眼花。Echo很清楚地知道,主角要登场了。
迹部浅灰色西服套装,在灯光下缓缓出场。
Echo冷眼看着他,第一感觉就是他和那些富家公子区别不大,自恋。不值得自己把他当成猎物。
迹部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射来的冷淡且不屑的眼光。转过头,一个小女孩;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实在不引人注目。
迹部无心也无意去理这小姑娘,现在他要应付太多的事情,至于这个小妮子,事情忙完了再调查也不迟。
Echo冷笑依旧,起身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不过又一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值得研究和捕食的。
Echo仍然拿着香槟杯,坐在喷泉的边缘上,闭目养神。
这个世界上都是没有实质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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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是极出世的动物。
不知是哪位伟人说过这句话,Echo完全同意。Echo讨厌愚忠的狗,却喜欢自由自在又出世的猫。或许是受了歌剧《猫》的影响,不管是什么表情什么样子的猫,Echo都能理解他们的无奈,高兴,愤怒,以及对自己的一种低要求的生活方式。
Echo承认,她比她的父母还要残忍;比她的父母更加具有功利性;比她的父母更加用情不专(别以为爱丽丝和本的感情很好,两个人都有地下情人,其实是包办婚姻);逼她的父母更加冷酷无情,但是她不承认——自己比父母被束缚得更紧。
原因其实很简单——自己不过是要被泼出去一碗水,而自己的禽兽父母是被固定在布尔丹侯爵所建立的永远不可能建完——除非断子绝孙——的一座大厦的一块砖头。只是一块漂亮的砖头而已。
对于布尔丹侯爵家,不过是砖头而已。
关于这一点,Echo比自己的父母早很多清醒,因为自己的父母太入世了,过于执着于那些死后就化为灰烬的东西。比如地位,比如名声。
Echo只执着于很实在的东西——钱,房子,吃的东西,喝的东西,用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因为这些在死后还可以接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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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不知道,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吃好穿好且自由而已。
——Echo·Christina·Bren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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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的水溅到了黑色的晚礼服上,Echo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似乎随时散发着属于死神的气息,她曾经怀疑过怀疑自己的前世是红衣主教,传说中距离上帝和天堂最近的人。所以今世才会和死神如此地接近。
现在厌恶基督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庞大的基督教徒团可以轻易地消灭一个人,哪怕他是西方国王,只要国内所有的基督教徒不再信任他,对他嗤之以鼻,他很快就会被推翻的。更何况自己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侯爵的女儿而已。
只要每个英国的基督教徒骂她一句,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她选择了伪装。
把自己的劣根伪装成虔诚的基督教徒,星期天似乎虔诚地去教堂做礼拜。接受教师对自己灌输的“创世论”“圣耶稣圣彼得至高无上论”这些无耻的言论,默默地等待,等待着一天宗教的谎言被完全击穿,不攻自破。
在Echo眼里,那些基督教徒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而已,和死神、阎王爷、Lucifer(即Satan,撒旦)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他们没有所谓正义的口号,而基督教徒们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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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看人会走眼,但是,无独有偶,只有这一次,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完全性地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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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多余写实……
我只是想让大家先了解Echo这个人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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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舞会。误会。猫。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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