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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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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奥斯顿进入了小楼，莉莉安就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
奥斯顿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好奇，于是善解人意地为她介绍起来。当然，莉莉安对他们在搞什么奇怪魔法实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话题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占星术和休伯特法圣身上。
“…这边是老师的静修室，是老师平时研究之余冥想的地方，里面布置了元素法阵，相当于你们测试时那个房间的改良版。”
听到奥斯顿的话，莉莉安露出好奇的表情，“休伯特阁下平时呆在这里吗？”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问道：“那…阁下他现在是在里面修炼吗？”
奥斯顿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当然不在。”他注意到莉莉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于是解释道：“老师最近在深研占星术，平时待在观星塔的时候比较多，这边一般是我们这些弟子照看。”
“弟子？休伯特阁下有很多弟子吗？”
“这个嘛...”奥斯顿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提起这个话题，但还是回答道：“老师的弟子不多，他收徒是很谨慎的。包括我在内，老师只有两名弟子。”
他偏了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若有所思的莉莉安，问道：“莉莉安，你好像很关心老师的事，是希望拜老师为师吗？”
“诶？我…”莉莉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奥斯顿爽朗地笑着，安抚道：“来占星台的学徒大多都期待成为法圣的弟子，我当时也一样，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很可惜，老师很多年前就放话说不再收徒了。”
莉莉安适时地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不过嘛...”奥斯顿话锋一转，琥珀色的眼睛里光芒流转，“如果你真的对老师的魔法感兴趣，就算当不了我的同门师妹，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弟子呢？”
“诶？！”莉莉安猛地抬头看向奥斯顿，满眼都是惊讶。
一身华服的英俊魔法师垂首看着漂亮的银发小姑娘，神色温和，满面笑意，眼中写满了真诚。
“我的等阶是大魔法师，已经很接近法宗的实力，早就有收徒的资格了。”
莉莉安的碧瞳对上了奥斯顿的眼睛，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莉莉安故作羞赧地低下了头，“我…多谢您的厚爱，奥斯顿先生，但是我只不过是个没受过魔法训练的见习学徒，年龄又大基础也不好。我知道，能被收为正式的弟子只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您这么出色的魔导士，怎么会看中我呢？请您不要开玩笑了。”
看到莉莉安的表现，奥斯顿只想摸摸小兔子白白茸茸的脑袋，扯扯软绵绵的长耳朵。
这么想着，他便抬手揉揉莉莉安头顶的银发，柔声安抚道：“我并不是在逗你玩，而是认真的邀请。说实话，我虽然早就有资格收徒，但之前从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看到你，突然觉得有个可爱的小弟子也还不错。”
‘*&(*^&%$#$%！’莉莉安在心中吐槽，虽然她想和休斯顿法圣拉拉关系，但绝不是这么拉关系！
她怎么觉得奥斯顿对自己有些过分热情呢？
奥斯顿看见莉莉安略显复杂的表情，微笑着话锋一转，“哈哈，你不必想得太复杂，我只是觉得我们很有缘份…”
“什么很有缘份？”
毫无起伏的冷淡声音响起，这熟悉的腔调让莉莉安不由一愣。
回头看去，只见他们刚刚经过的走廊上，一道紧闭的门此时却已经打开。门框边，披散着一头银灰色长发的黑袍法师双手拢在袖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柏格？！’莉莉安一惊，瞬间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在柏格面前一直是男性身份，不止跑到黑市买漂亮姑娘，连名字都是假的。
‘不会认出我来吧？！’情急之下，莉莉安立刻闪身到奥斯顿背后，用男人高大的身型挡住自己，作出一副遇到陌生人害羞的小女儿姿态。
奥斯顿也对莉莉安突然的亲昵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愣了一瞬，就脚步微动，把拽着他袖角的莉莉安遮了个严严实实。
“师兄，日安。”奥斯顿微笑着颌首，对着面无表情的柏格问候道。
‘师兄？！柏格和奥斯顿竟然是师兄弟？！等等，他俩就是休伯特法圣维二的弟子不成？！’莉莉安被这诡异的缘分惊呆了。
“日安。”柏格淡淡地回了一句，但漠然的表情让他的问候充满了不走心的敷衍，将不合群和注孤生表现得淋漓尽致。
冰山法师表情纹丝不动，只那双银灰色的眸子转了转，视线凝聚到奥斯顿的身后。
“你带人进来了。”
又是一句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的表达。
奥斯顿依然面带得体的微笑，并没有否认。“是的，带我看中的未来弟子参观一下。”
柏格不置可否，只冷淡地点点头。
莉莉安从奥斯顿背后向外偷偷看了一眼，本以为得到答案的柏格就会离开。哪里想到，点完头的柏格根本没有回房的意思，依然拢着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准确的说，是盯着莉莉安露出的一小缕头发。
沉默在走廊上蔓延，莉莉安都要为奥斯顿感到尴尬了。
但情商始终在线的奥斯顿并不会因为这区区小场面尬住，反而微笑着问道：“师兄，还有什么指教吗？”
柏格施舍给奥斯顿一眼，又转移视线，盯着避在奥斯顿身后的莉莉安，“是新来的见习学徒？”
发现自己始终不能被对方忽略过去的莉莉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发制人预防穿帮。
她紧了紧刚才就紧急拉到头顶，遮住大半银发的兜帽，轻盈的身影从奥斯顿身后走了出来，优雅地行了一礼。
“您好，阁下，我是占星台新招收的魔法学徒，莉莉安·埃默洛尔德，很荣幸见到您。”
“莉莉安？”柏格微微偏了偏头，表情八风不动，莉莉安也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柏格上下打量了一眼莉莉安，点了点头，“卢西恩·柏格。”
‘卢西恩·柏格？这是他的真名？’莉莉安心中吐槽，‘这名字...照在冰山上的光芒，不怕化了吗？’
心理活动再多，莉莉安还是把乖巧礼貌的魔法少女人设稳住了，“您好，卢西恩·柏格阁下，认识您很荣幸。”
“嗯。”
这一来一往，莉莉安觉得自己应该是糊弄过去了，然后就听见某个孤僻法师重复了他最初的提问。
“你和奥斯顿有什么缘分？”
这…怎么说的？什么意思啊？
莉莉安有些懵，有点不明白这是闹哪一出。
奥斯顿大步向前一迈，把懵逼的莉莉安挡在了身后，“师兄，莉莉安是我看中的弟子。”
“弟子？”柏格瞟了奥斯顿一眼，又向莉莉安问道：“你要当他的魔法学徒？”
“啊？”莉莉安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准确的说是搞不清柏格的脑回路。
所以说，他现在在干嘛？难道是在质疑自己师弟的品味？觉得自己不配成为他师侄？
“柏格师兄...”奥斯顿温和的表情也冷淡了下来，语带些许不愉地说道：“这好像和您无关吧。”
对面的柏格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说出的话却让莉莉安有些困惑，“你真的是想收她为徒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奥斯顿的语气更冷了。
“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你可以说清楚。”
“如果连这些你都想不清楚，那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
莉莉安看着两人突然对峙起来，满脑袋都是莫名其妙。她就这么站在那儿看着一对儿师兄弟针锋相对地怼了起来，深刻意识到柏格那油盐不进的表情和毫无意识的毒舌到底能有多气人。
突然，柏格的一句话吓了莉莉安一跳。
“奥斯顿·泰伦，我认为你可以把你更多的注意力专注在魔法上。”
‘泰伦？奥斯顿姓泰伦？’莉莉安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和自己半步之遥的奥斯顿，这才发现他那光彩熠熠，镶嵌着各种宝石的法袍上用金线绣着明晃晃的家纹。
此时，莉莉安才反应过来那是泰伦王室的家徽！
‘糟糕，我穿帮了...泰伦人不可能连本国的王室都认不出来，起码王室的徽章应该可以认出来的！奥斯顿之前就试探过我！’
莉莉安此时心神微乱，那边师兄弟间的气氛更加凝滞。
莉莉脸一抬头，正看见奥斯顿那英挺的侧颜露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卢西恩·柏格，你以为比我高了一个等阶就可以教训我了吗？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
柏格始终一个表情，说不清那是云淡风轻还是冷酷轻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给你什么都是浪费。”
莉莉安看见奥斯顿的额头爆出了肉眼可见的青筋，浑身气势瞬间展开。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虽然搞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但还是在心中为奥斯顿默哀。
柏格…那语气和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
“哈？”奥斯顿握着法杖的手猛然攥紧，莉莉安觉得他一定很想拿那看起来很重的金属法杖狠狠敲柏格的脑袋。
“是啊，师兄，你是老师的骄傲，是所有人敬慕憧憬的第一天才…”
莉莉安忍不住心里吐槽：‘就那个面瘫…还所有人憧憬？憧憬能打他一顿吗？’
捧了一番柏格的奥斯顿又挂上了温柔的笑容，虽然在莉莉安看来那笑容冷如寒冰。
“…那么，天才的师兄愿意给你不成器的同门师弟指点一番吗？”
莉莉安看见柏格面无表情地看了奥斯顿一眼，手腕一翻，一柄她之前没有见过的高大法杖出现在了冰山法师的手里。
柏格冷漠地掀了掀眼皮，撂下了一句，“如果你是认真的话…”
‘等等！这是要打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啊？’莉莉安发现自己不懂魔导士们的脑回路，体感他们竟然比逞勇好斗的战士还暴躁不经撩拨。
千钧一发之际，百思不得其解的莉莉安忍不住大开脑洞。
联想起柏格的不通情理不近女色，误会男装示人的自己喜欢他；奥斯顿对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亲近热情；还有两人古古怪怪的对话和莫名其妙的对峙，莉莉安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喊道：
“那个…我没有插足你们俩感情的意思！千万不要误会啊！”
柏格：“？？？”
奥斯顿：“？！”
作者有话要说： 卢西恩 Lucien 光亮，真理
霓裳这几天有点忙，日更但可能时间不定，不好意思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