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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章 妹妹睡着了 ...

  •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金主踩着高定皮鞋踏进了小别墅。

      那个时候段,楚茨正在洗澡。

       裹着浴袍走出来的楚茨一眼就看到那张属于自己的沙发床上坐了个男人,人还把腿翘在沙发床前边的小矮桌上。

       动作气度都无比不羁,且痞气。

      无端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男人拿着本书在翻,不知道坐了多久。

      楚茨看皱了眉。

        他发现这男人看书的动作很熟悉,左手拿着书的中间,右手拿着右下角。

       楚茨眯起眼,眼里带上了点奇异的情绪。

      “夏夏,”男人没有抬眼,语气却有些沉,“为什么不穿鞋?”

      楚茨无所谓地说:“忘了。”

      其实他就是不想穿。

      说完楚茨就去倒水,瓷杯的给自己,纸杯的给骆良。

      骆良抬起头,有些惊讶于楚茨和往常不一样,一点也不温顺的语气。

      这小子的求生欲上哪儿去了?

       骆良在矮桌上找找,没找到书签,拿了根笔卡在了他看到的那一页,露出一个小头。

      楚茨端着水过来,看到了,眼睛又眯了起来。

      一样的喜欢看书,一样的夹书签露一个小头。

      这和刘颂玄一样的习惯,是巧合?

       他只顿了顿,便走了过去,将纸杯递给他。

       骆良把书搁到一边,接过喝了一口。

       楚茨又用腿碰碰骆良的腿。

       骆良把杯子拿在手上,古怪地看他。

      楚茨说:“你坐过去一点。”

      非常理所当然。

      骆良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把腿放下,往右边坐了坐,又把腿翘了回去。

      楚茨坐到了他身边。

      他喜欢这张沙发床,只要沙发床上有地方可以坐,他就拒绝坐在其他的地方。

      楚茨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骆良以为楚茨坐过来会说些什么,结果人就只是坐在他边上,还学他一起把腿敲到了矮桌上。

       骆良盯着那双瓷白的脚和纤细的脚踝看了好一会,喉头滚了滚:“夏夏。”

       楚茨从鼻子发出一个上扬的哼声。

       “听话,去把鞋穿上。”

       楚茨瞥一眼骆良。

      骆良也在看他:“夏天你不爱穿鞋就不穿,入秋都多少天了,再不穿会着凉。”

      楚茨走到玄关那里蹲下找拖鞋。

        鞋柜里一排的拖鞋,黑白黄蓝各种颜色。

       楚茨扭头喊:“骆良。”

       靠在床上的男人一愣,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下一秒他就听见青年说:“你帮我选一双拖鞋吧。”

      骆良眼里的凌厉凝固了。

      “什么?”

      楚茨重复了一遍,语带催促。

      骆良心说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人却动都没动。

       楚茨垂下眼皮,委屈可怜道:“你连帮我选一双拖鞋都不肯吗?”

       骆良眼角一抽:“别把你演戏那套用我身上。”

      楚茨不可怜了,直直地看了骆良一会,皱着脸站起来坐回沙发床,这一回坐在最左边,离骆良可远,神色可倔强。

       骆良低头看看,这小子还是光着脚,露着脚腕子。

       雪白。

       他额角青筋跳了两跳,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水,站起身去给楚茨拿了双拖鞋扔他脚边。

      “穿上!”

       楚茨低头看看。

      拖鞋是米色的。

      他快速瞥一眼骆良,穿上了,心情好了起来,主动往骆良那边挪了挪。

      骆良把胳膊往后伸,搭在楚茨肩后,脸凑近一点,语气危险:“夏夏,老子这辈子还没给人拿过鞋。”

       楚茨淡定说:“现在你拿了。”

      骆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楚茨微微侧头,吊了吊眼角,眼里带着点笑意。

      是很认真的笑意,像见到恋人一样的笑意。

      骆良看到了,整个人被烫到一般迅速往后撤,和楚茨拉开距离,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一丝过渡都没有,原本要说的事全抛到了脑后。

      他娘的,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骆良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楚茨在心里喊系统:“774,每个任务世界的程序会相通吗?”

      774确切开口:“不会。”

      楚茨说:“是吗?”

      那骆良和刘颂玄的相似要怎么解释?

      抛开小习惯不说,骆良虽然是和刘颂玄完全不同的性格,但他刚刚一闪而过的凌厉和现在的阴冷却让楚茨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刘颂玄的气息。

      不过这件事他是不会去问系统的。

        楚茨虽然写的是悬疑小说,但其他类型的书也涉猎不少,其中就有讲主角和游戏里成精的NPC谈恋爱的,结局是个悲剧,NPC被程序员发现,格式化重新设置了。

       主角再也找不到它。

       当然楚茨不会这么武断就确定金主就是刘颂玄。

       他决定再试探试探。

      骆良眉头蹙的很紧。

       “夏行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楚茨很直白:“心情好。”

      骆良气笑了:“你叫老子给你拿鞋,你心情好?”

       楚茨说:“嗯。”

       骆良掐住楚茨的脸转过来:“夏行束,我是谁?”

       楚茨说,骆良。

      骆良食指点了点楚茨的脸:“还有呢?”

      楚茨说:“金主。”

      骆良眼里带上了阴冷:“你还知道啊,我当是我太顺着你了,你给忘了呢。”

       这是种熟悉的阴冷,他最后一次见刘颂玄时感受过。

       楚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骆良,骆良头一回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种不知所措,骆良说出口的话更脏了:“你他妈看什么,老子能顺着你,就能把你往死里搞,你想走之前那些妄想着爬床的小子们的路?”

       楚茨抬手抓骆良的手腕,说:“你不要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

      不喜欢听那你就滚。

      看着楚茨的眼神,这句话骆良硬是说不出口。

       和楚茨大眼瞪小眼半天,骆良一把推开楚茨的脸,阴沉着脸往外走。

       脚步匆匆。

      楚茨喊他。

      骆良脚步不停。

       楚茨说:“你是不是在生气?”

      骆良身形一顿,扭头对楚茨冷声道:“你耍我,我不能生气?”

      那张脸冷冰冰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楚茨忽然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没有耍你,你也不要生我的气。”

      骆良心里一嗤,我不生你的气我生谁的气。

       眼神却不自觉地钉在楚茨笑着的脸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笑起来这么好看?

      骆良的气息骤然一滞,收回视线掉头就走,脸色漆黑。

      楚茨站到门边,等着骆良下一次回头。

      骆良坐到驾驶座,拉过安全带扣上,一转头,就见楚茨站在门口跟他挥手。

      骆良心里被狠狠挠了一下,立刻关上车窗,发动车子跑了。

      车开到一半,骆良忽然惊醒。

       娘的,他明明是要跟那小子说剧本和上次有人威胁他的事,结果两件事一件没说。

       楚茨好整以暇地关门,坐到沙发床上,几秒后又躺了下来,抱着腿,左边转转右边转转,几乎笑出声。

       774:“楚茨先生,你很开心?”

       楚茨用手捂住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对,很开心。”

        774:“为什么?”

       楚茨说:“我以为失去的东西,自己来找我了。”

      那天之后,楚茨好几天都没见到骆良,连涂豪都来的少了。

      来的那几次还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老弟,你失宠了。

      楚茨毫不在意,该吃吃,该玩玩,该睡睡,也不管任务。

       讲道理,并不是楚茨不想管。

      主要是他被关在这个贼偏的地方,车也没有,出门也不认东南西北,比起现在一个人没头没脑做任务,不如等出去了和骆良一起。

       这个想法一扎根,楚茨就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家里。

       等了两三天,楚茨估摸着差不多了,在某个下午窝在床上卷着被子,打开手机点了通讯录最顶上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响到结束。

      楚茨淡定打了第二个。

        这次骆良接了。

      开口就问:“脑袋清醒了?”

      楚茨瞥嘴:“我一直都很清醒。”

       骆良眼角一抽,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跟他发生点他并不期待的关系。

       骆良很是心累:“夏夏,你乖一点,别闹,你跟我三年,也知道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是什么下场吧?”

      楚茨在夏行束的记忆里找找:“嗯,知道。”

      下场都很惨,缺胳膊少腿的,骆良下手狠的不行。

       骆良威胁道:“你不想变成那样吧?”

      楚茨说:“你不会对我下手的。”

      语气很笃定。

       骆良觉得他的这份笃定来的很可笑:“夏夏…”

       楚茨打断:“你那天硬了。”

       骆良一下就僵住了,脑袋里的长篇大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冰冷的气息隔着手机都能实质化:“你再说一遍?”

      “我看见了。”

       骆良暴躁说:“你他妈瞎了。”

       楚茨弯起眼睛,蔫坏:“就在我笑的时候。”

      骆良那边传来很大的一声响,男人粗喘的声音带着压抑:“滚蛋,老子没有。”

      楚茨轻笑一声,那声音穿过手机传到骆良耳朵里,骆良一下就上了火,西装裤紧,骆良顶的生疼。

       手机那头的小子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说,语调轻软,骆良怎么听怎么像勾引:“骆良,我视力2.0,看的可清楚了,多大,多粗,我都看清楚了。”

       骆良抓着手机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红。

       楚茨轻声说:“我一直以为你阳|痿呢。”

      那几个字像花一样在楚茨舌头上辗转几下蹦出来,瞬间就击垮了骆良的理智。

      “夏行束,”骆良的声音很冷静,“我晚上去找你,你给我等着。”

      楚茨往被子里缩缩:“嗯嗯,能不能顺便给我带一只鸽子?活的,好看点的,我想养。”

      骆良一字一字说:“不能。”

       说完就挂了电话。

      楚茨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一把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欢快打滚。

       而此时的骆良正盯着自己被顶出一个包的裤子,脸色漆黑。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校要评优 真的好多事啊
    血难受QAQ
    抱抱我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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