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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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醒醒……”
乔凌初靠着椅背早就睡得云里雾里，不知天地为何物，听到这个磁性好听的声音还会本能地咧开嘴。她的两颊睡得红扑扑的，几缕头发被汗浸湿了粘在额前。
闻秋骆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白白嫩嫩，滑不丢手，这就是女明星优秀的皮肤管理吗？
“醒醒了，乔乔。”
他贴在她耳边又说了一遍，声音又低沉又温柔，乔凌初听了心里很美，由着他掐脸，眼皮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也不肯睁开。
“到家了吗？”她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地问道。
“到机场了。”
“机场？”这下她清醒了，连忙坐直身体，糊里糊涂地问：“我睡了多久？”
闻秋骆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柔声地说：“你睡了一个小时，快点，再晚点赶不上飞机了。”
“啊？坐飞机去哪里？”乔凌初刚睡醒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去度假。”
“可是我周六就进组了！”乔凌初视线跟随着闻秋骆给她解安全带的动作移动。
“三天的假也是假。我跟叔叔阿姨都说过了，乔伊也知道。”
“啊？可是我没带度假的漂亮衣服。”
“到那边买，我报销！”闻秋骆单手撑着车门，微笑着等待她下车。
乔凌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拍《孤鸿》那会儿，乔凌初几乎隔几天就会发emo的朋友圈：
“想要五颜六色、漂漂亮亮地出去玩！”
“想看大海，想躺在沙滩上一下午不说话！”
……
闻秋骆见她不说话也不下车，顿时局促起来，生怕她不开心，迟疑着开口说：“你……你不想去吗？”
“吗”字在嘴边还没说出口，就见乔凌初乌黑的眼眸中滚落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
“乔……”闻秋骆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乔凌初扑了个满怀。
“呜呜呜，我爱你，小闻哥哥！”
天呐，这就是她的小王子吗？她伸出手，就像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样，用两只细细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头发几乎糊住他小半张脸，眼泪鼻涕都往他的衬衫上蹭。
闻秋骆手忙脚乱地接住她，没想明白为什么乔乔会这么感动，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在摸一只黏人的小猫，哄道：“好了，再不下车真的要晚了。”
飞机上，乔凌初一路抱着闻秋骆的胳膊，又开始呼呼大睡，唇边的笑意却收都收不住。
小闻哥哥说要带她看星星，看雪山，看大海！
第二天天还没亮，闻秋骆把乔凌初从床上薅起来，乔凌初实在困得不行，跟没有骨头一样，松开她就自动躺回被窝里，闻秋骆又哄又求了半天都不管用，最后他作势要帮她换衣服，这才吓得乔凌初晕乎乎地自己爬起来。
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乔凌初完全失去了自己是如何坐上大巴车的这一段记忆，一路都靠着闻秋骆肩膀睡着。她换了一身花纹繁复的荷叶袖连衣裙，外面披了件青灰色大衣，棕色的卷发都拢在右边，月牙状的耳坠散着银光，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妩媚，大巴车上的其他旅客自她上车以后就频频回头看她，闻秋骆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大半炽热的视线。
下车的地点据说是看日照金山的最佳观景点。天还没亮，闻秋骆看了眼时间，日出估计还要等一个小时。
观景点附近已经聚起了很多人，时不时有小贩走过，兜售发热鞋垫和早点。早上很冷，乔凌初闭着眼直往闻秋骆怀里缩。他穿了针织衫和防风外套，厚实得很，他的体温和他身上沐浴露的好闻气味都让乔凌初很安心。
“乔乔，抬头。”他在她耳边小声说。
她就真的好像被下了咒一样，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天空。
漫天繁星。
像是装满星星的罐子被打翻了，于是洒满了浩瀚的夜空，一颗一颗像是镶嵌在夜幕中的钻石，柔和又神秘，时不时又会闪烁，像是淘气的孩子在眨眼睛。
闻秋骆看着她，他看到她漂亮的双眸倒映出满天星河，流光溢彩，忍不住低头想亲亲她的眼睛，乔凌初偏头躲过了，兴奋地指着头顶，“哇！那是北斗七星诶！我只看到过图画，真的和书里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勺子的形状。”
闻秋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北斗七星，因为空气好，能见度高，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找了个位置就地坐下了。
“冷吗？”闻秋骆问。
乔凌初不说话，把冰冷的手往他领口塞，被他温和的大掌捉住了揣进了他口袋里。
乔凌初于是抬眼看他，他身上那件黑色防风服，一般人穿肯定显胖，但他身材好，穿起来就像模特一样好看。从昨天小闻哥哥载她去机场开始，她感觉她看他，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所有的少女情怀，所有对初恋的美好向往，都是因为他。她默默欣赏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有些矜持又有些甜蜜地闭上眼睛，撅起了嘴。
“要发热鞋垫吗？十五一双。”一个声音打破了浪漫的气氛和乔凌初脑子里的粉红泡泡。
乔凌初尴尬地睁开眼，看见兜售发热鞋垫的阿姨走到了他们面前，甩着手里的三副发热鞋垫，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不用了，谢谢。”闻秋骆微笑着说。
乔凌初脸红，不敢抬头看他，闻秋骆直接低着头凑过来，在她柔软的双唇上亲了亲，口袋里的手也开始抓着她十指相扣。
天色还暗，在旁人眼里可能就是小情侣凑得很近腻歪，但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她的气息清甜可人，闻秋骆忍不住想要吻得更深，乔凌初猛一后退，“我没刷牙！”
闻秋骆睁开眼睛时还带着几分没有散去的欲望，怀里的乔乔突然站了起来，“快看快看！日照金山了！快拍下来。”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夜幕悄然退去，玉龙雪山巍峨的轮廓在微光中初现。随着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如细丝般洒落，将雪山之巅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辉，美丽的金山倒映在湖面上，盈盈微波，晶莹闪烁。
度假真的快乐得像做梦一样。
在大理，他们住在洱海旁边，打开阳台的门就能看到湛蓝的，象征无限自由的大海。
虽然只是十月中下旬，但已经有一些畏寒的西伯利亚海鸥飞来大理过冬了。乔凌初买了据说是“海鸥最爱”的手指饼干，在洱海边喂海鸥。
她抓了一把饼干，高高扬起手臂，几块饼干撒向空中，吸引来好几只海鸥飞过来，一边发出欢快的叫声，一边绕着她盘旋。
“哇！好多啊！这里还有……”乔凌初撒着饼干，看到海鸥洁白的身影飞舞，感觉到海鸥的翅膀拍打时扇出的风，海风吹起她白裙的裙边，她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们骑着自行车环行洱海S湾，洱海边游人如织，随处可见穿着各种漂亮裙子的美丽姑娘，还有手里拎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的小贩到处租气球给游人拍照。
闻秋骆就跟在她身后，她回头就能看见他，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看起来还是她十岁、二十岁都会暗恋的男孩子。
他身上穿的那件画椰子树的T恤还是昨天在大理古城买的，她给他挑的，只要三十元，而她身上的这条挂脖连衣裙只要七十。
“租十分钟十元。”租气球的小贩对闻秋洛说。
乔凌初身上的白色挂脖连衣裙一路长到脚踝，露出白皙光洁的两条胳膊，洱海边阳光刺眼，乔凌初戴了一顶有两根白色蕾丝丝带的漂亮草帽。这边昼夜温差大，她还备了件黑色羽绒服，放在闻秋骆的背包里。
稀疏的林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不论是静静地走着，还是骑着车兜里放着鲜花的自行车，都是那么浪漫。街边的音响还放着浪漫微醺的小曲儿，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霞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窒息。
海风轻轻吹过，也是温柔的，轻轻吹乱姑娘们飘逸的长发，微微吹皱她们的裙边，让照片更有氛围感。
“真希望永远呆在这里，想做洱海里的一只小鸭子。”
闻秋骆牵着她的手，笑着说：“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可以来这边多住一段时间。”
林尽染在乔凌初晒旅行美照的朋友圈下面评论：有的人还在辛辛苦苦地批卷子，而有的人却和男朋友一起在洱海骑自行车。
乔凌初回复：嘻嘻，等你放寒假就是我嫉妒你啦。
金启鸣评论：进组前的狂欢吗？
乔凌初回了个戴墨镜的得意表情。
度假的时光总是像梦一样美好又短暂……人如果不用上班就好了。乔凌初由衷地感叹。
酒店房间的窗帘被“唰”一声拉开，窗外是阴雨天，天空如同被泼洒了浓重的墨水，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绵密的细雨滚落在玻璃窗上，汇成一道道细流，缓缓滑落。
“醒醒！！！”
乔凌初还在梦里和闻秋骆手牵手在洱海边散步呢，中气十足的两个字直接把她从梦中惊醒，习惯了闻秋骆温柔的叫醒服务后，乔凌初已经受不了大宝的叫醒方式了。
她抗议地翻了个身，把被子盖过耳朵，试图隔绝大宝发出的噪音。
“准备出发去剧本围读了，还睡懒觉！”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29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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