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七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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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我可以随便统治世界了。”托尼挑挑眉说，表现得不怎么在意。
实际上他并不是没有受到震动，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托尼忍不住想要给自己的男朋友一个拥抱，也许还可以顺便做点别的。
但既然伊缪森不在这里，托尼可不习惯让陌生人看到自己的真心。
“事实上，大部分的世界里‘我’是不存在的。”斯提门特平静的说，“从概率学而言，‘我’存在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我’存在的情况下，与你相遇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我们相遇的情况下，‘我’仍保留在拥有足够产生感情的人性状态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托尼短促的皱了下眉又松开，“Well，这么说我非常幸运了。”
斯提门特不置可否。
“你说这是伊缪想要我知道的——”托尼摊了下手，“姑且算你说了实话，但是——”
他怀疑的看着斯提门特，“为什么他不自己告诉我？”
“因为他不知道。”斯提门特平淡的说，“就像你看到的，我们之间的区别——他仍囿于人类的身份，因此无法接收、认知一些事情。”
“一些昆虫和鸟类可以看到人眼无法企及的紫外线光，鲨鱼可以通过猎物肌肉抽动所发出的微弱电信号而发现猎物。与这些相似，作为人类的‘我’所知的都是人类所能知道的，在那之外的信息对他而言如同盲人眼前的黑暗、失聪者耳边的寂静，是无从获知的。”
“如果他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要告诉我？”托尼敏锐的问，一耸肩，“顺便，哈勃望远镜就可以拍摄紫外线图像。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个装备收集你说的那些‘人类接收不到’的信息。”
“这只是一个比喻。”斯提门特没理会他的故意找茬，只是看着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他希望你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是危险、怪异——他想把这一切摊开在你眼前，而不是用表象对你隐瞒。”
“我与他拥有相同的本质，”斯提门特说，“我知道他想要做的。”
“哦……”托尼抿起嘴，想起传送前伊缪森欲言又止的担忧，那时候作家已经猜到了现在吗？
“随你怎么说，我可不会被你吓到。”然而表面上托尼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慢模样，“我的作家可甜了，他绝对不会变成你这样。”
“斯塔克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占用这么久是不是也该付出点报酬？”托尼紧接着转入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伸手点了点落地窗外，发问，“这个社会是怎么回事。”
这并不出乎斯提门特的预料。从第一面他就能看出来托尼拥有一个怎样温暖的灵魂，他不会对饱受折磨的人们视而不见，因此斯提门特才叫上了那些变种人们，就像他说的，一个交流会。
刚才变种人们一直没有机会发言，斯提门特和托尼隔着桌子坐在正中间的两张沙发上，他们就零零散散坐在其他沙发上，安静又友好仿佛真的在参与一场茶话会，没有半分之前还在决死战场上的气息。
这让变种人们感觉无力又悲凉，他们努力的反抗好似就只是一出无关紧要的滑稽戏。然而事实不是如此吗？只要斯提门特想，就像现在，他们就丧失反抗意志甚至心甘情愿的听从吩咐。
这与X教授的精神控制不同，而是一种更高层面上的改写，是被写作一种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的事实。他们现在坐在这里，甚至不再感觉不甘愿，他们的思维是自己的就只是，他们不再想反抗了。
就好像他们从不曾反对斯提门特，就好像他们从来就是一个阵营。
“一年前。”瑞雯开口，“有关部门注意到了斯提门特，认为他是变种人。”
托尼皱眉，从网上足够他了解政府对变种人的措施。那些曾经绝密的文件、人体实验之类的违反人道的事情，因为混沌的思维被毫不在乎的泄露出来，触目惊心的挂在网上然而除了他和这几个变种人估计没人再在乎了。
“你是吗？”托尼偏头看了斯提门特一眼。
“不是。”斯提门特平静的说。
托尼耸了耸肩，“他们想要抓捕斯提门特，很显然他们失败了。”他冲着窗外一抬下巴，“然后这是你的报复？”
“我本来没想这样。”斯提门特解释，如果不是声音太过平淡简直有些委屈了，“他们不肯放弃，我觉得他们很烦，我想让他们不再烦我。”
“他想要对所有政府人员动手。”瑞雯说出了斯提门特打算怎么让人不再烦他，“——所有人。”
就算一部分官员真的是罪有应得，把政府一锅端也还是有点过了。这会造成社会动荡和混乱，并且加深人们对于变种人的排斥和恐惧。
“查尔斯知道了这个情报，他想要阻止他。”瑞雯说，声音有了些颤抖，“他窥视了斯提门特的精神……他不该这样做的。那不是人类能触碰的东西。”
托尼已经明白了，“他疯了？”
“不……”瑞雯并不愿意这么形容查尔斯，但事实就是，“看到外面的人了吗？查尔斯是第一个。”
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或许很能类比这样的情况。人类直视外神就会疯掉、被污染，因为他们触及了人类这个概念所无法承载的东西。
“可是这又是怎么蔓延到全球的？”托尼还有疑问，“总不会所有人都看了这家伙的脑子。”
“要进入斯提门特的精神，查尔斯必须借助脑波强化机。”瑞雯疲惫的说，“通过那个他可以链接全世界的人，在被影响的时候，查尔斯还在使用着那个机器……”
不用她再说下去，托尼也猜到了真相。在变成混沌、失去对万事万物的在意后，X教授通过脑波强化机把污染传递到了全球。当然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变成那个状态的X教授恐怕根本不会在乎，他做这事也只是出于概率。
“当时我们在一个可以隔绝精神力的特殊房间，没有受到影响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人。”瑞雯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坐在另一边的万磁王一眼，“艾瑞克是主动投效斯提门特的，作为交换，皮特罗、旺达和洛娜从混沌中清醒了。”
万磁王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从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他也并不希望世界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变种人也没法在这样的社会里生活。最开始他和瑞雯他们一起尝试过解决斯提门特这个源头，但很快艾瑞克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能应对的敌人。
而沉浸在混沌中实在太危险了，每天毫无意义自杀的人百分比不高但在全球人口的基数上仍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更别说还有各种危险、无意义的暴动、杀人，而人们丧失危险感和求生欲根本不会躲避就那么随便的死掉。
确定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斯提门特后万磁王改变了策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失去生命。
表面上他听从斯提门特的安排但在和瑞雯等人对战时一直有留手，如果发现了斯提门特的破绽万磁王恐怕会第一个出手。
可惜的是，艾瑞克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今天。万磁王盯着斯塔克，遗憾于斯提门特先定下了禁制没有人能对这个人出手，不然，尝试着用这个人威胁也许事情会发生转变。
魔形女几人也盯着斯塔克，而托尼转头去看斯提门特。
“你答应了他的条件？”托尼有点惊讶的问，因为斯提门特更像会无视万磁王的说法，如果他会答应也许解决方案也可以重新调整。
“那无关紧要。”斯提门特说。
“看来他也很幸运。”托尼于是明白这也只是概率性的结果，不知是不是有些遗憾的说。
“我觉得这个世界倒霉透了。”瑞雯说，看向斯提门特的目光更像看一个无法理解的什么生物，“我们试过很多次，这种混沌的状态完全受斯提门特影响，只有解决源头才能挽救现状。”
“他绝对不是人类。”瑞雯严肃的看着托尼，隐含恐惧的提醒警告，“我们试过回到过去，但无论哪个时间点的斯提门特都是一样的……时间对他没有作用！”
如果把时间比喻作长河，人类如同河里的游鱼，那么斯提门特就像某种远远高出河面的生物，双脚踏在河水里，无论河水冲刷还是回流都无法影响他。
“回到过去？”托尼貌似很感兴趣的问，“变种人还有这种能力吗？还是说你们造出了穿梭时间的机器？”
瑞雯被噎的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斯提门特取消了所有人伤害斯塔克的想法她真的想打他，“这不是重点！”
托尼当然知道瑞雯想表达什么，但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是否在意，“重点就是，”托尼转身正对着斯提门特，锐利的问，“这个社会早该崩溃了但你控制着它勉强没有，你放纵有人反对自己同意万磁王的条件让反对力量增强，你在等待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七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