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检察官同人]羽落卿心》辰栩

5、罗老板我爱死你了

　　“你说什么？！毒素是在被害者的身体里形成的？！”
　　小会议室里，听完唐羽莘的汇报，俞静仁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虽然知道这样可能很没礼貌但此刻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的，俞检你先别激动，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唐羽莘走过来将俞静仁按回座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检你的意思是，那些毒既不是被害人无意中吃下去的，也不是有人故意要杀害她，而是她自己不小心吃了一些本不应该吃的东西？”黄顺范明显也觉得不可思议，在人体内合成化学元素？高科技啊简直是……
　　“是的，我们来看一下。”说着，唐羽莘将一些纸和照片用吸铁扣扣在白板上接着道，“刚才我去法医所，从那里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柳善熙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除去营养不良和牙龈出血外，她的睡眠质量也很差，再看这里。”
　　唐羽莘将一张放大的尸体X光片放到白板的正中央，继续道，“看见死者的脊椎骨了没有，这里有些轻微的弯曲，这样看可能费劲点，我还拿了一张正常的，大家可以对比看下。”
　　说完，唐羽莘从她的那叠资料里又抽出一张X光片扣在了白板上，离得比较远的黄警官和东万两个人起身走到白板前仔细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崔东万指着X光片上的脊椎说道：“虽然都是有弧度的，但是相对来讲柳善熙的弧度要大一点，是有轻微的佝偻症状吗？”
　　“不愧是分析员，敏感程度就是要高一点。”唐羽莘赞赏的挑了挑大拇指，接着道，“东万说的没错，虽然是很轻微的，但隐隐已经有了佝偻证的前兆。营养不良，睡眠不足，这些都是导致身体维生素失衡的因素，而牙龈出血，佝偻症则是体内缺乏维生素C的表现。”
　　“缺乏维生素C？啊！所以死者的家里才会发现维生素C吗？”东万想起了闵泰延让他鉴定的那个药瓶。
　　“是的，死者柳善熙介于普通的缺乏维生素C的患者和患有严重缺乏维生素C症患者之间。”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闵泰延终于发话了，不是他注意力没在这里，而是他一直在观察唐羽莘。
　　他觉得现在的唐羽莘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以前的她，在办案子的时候起到的好似是种引导性的作用；而现在的她好像也要开始借助团队的力量，闵泰延能够看到她皱着眉头研究资料，能够看到她在调查的时候异常专注的神情，虽不能说以前不够专注但和现在比起来还是稍微有些差距的。
　　这些表现在以前几乎是看不到的。
　　以前的她给出线索的时候就像是将自己早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虽然说不上多强硬，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这样查就能结案。\'
　　现在，她的语气多了一份探究，一份思索，带着几分不确定，但隐隐的却又透露出强大的自信。闵泰延就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变化，一点一滴的，让闵泰延觉得唐羽莘这个人开始真实了起来，开始觉得她真正的归属到这个团队当中，而不再只是一个引导者的角色。
　　为什么呢？是什么原因开始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原本以为，两个人如今都成为了吸血鬼，他可以更好的了解她这个人，可谁又想到以前的谜团没解开新的迷雾又诞生了。
　　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
　　“闵检？闵检？！”解释完二者区别的唐羽莘发现闵检竟然在愣神？！
　　“什么？”听到喊声闵泰延的双眼茫然对焦，映入眼帘的是唐羽莘略带责怪的不解表情。
　　“我说的你听懂了没？”唐羽莘又问了一遍，显然对于闵泰延的走神有些不满。
　　“什么？”闵泰延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反问句。
　　“拜托……我讲的很辛苦好不好……”唐羽莘露出无奈的神色。
　　“Ok，我已经知道了二者的区别是什么，前者只是普通的元素缺失，而后者则被列在疾病范畴是吧。”闵泰延赶忙将刚才听到的一些支言片语总结起来给了唐羽莘一个答复。
　　“嗯嗯，这还差不多。”唐羽莘露出这次算你过关的神情，又走回到白板旁边。
　　“难道维生素C是导致柳善熙死亡的原因吗？”俞静仁抬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低下的头向唐羽莘问道。
　　“只是一部分原因。”
　　“一部分？难道柳善熙真的是因为吃了维生素C才死的吗？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吃维生素的人多了去了。”黄顺范想不通了。
　　“所以我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就是这些。”说着，唐羽莘将一些海鲜的照片也摆了上来。
　　“海鲜？”俞静仁皱着眉头嘟起了嘴，满脸的匪夷所思。
　　“是的，海鲜。”唐羽莘向着俞静仁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是维生素C和海鲜造成了这次事件。”闵泰延顺着唐羽莘的思路想下去，得出了这个结果。
　　“对，真正的元凶就是它们俩。”唐羽莘笑着肯定了闵检的猜测。
　　“海鲜和维生素C？凶手？”崔东万皱着眉头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费解。
　　“对，”唐羽莘将白板清空露出较大的空白地方，然后她拿起一只黑色油性粗水笔，边写边道：“海鲜中含有丰富的元素，其中就包含一个叫做五氧化二砷的东西。”
　　唐羽莘说完在白板上写下了五氧化二砷，然后在它的下面写上了\'As2O5\'的几个字。
　　“这东西有毒吗？”黄警官指着白板问道。
　　“有微量毒素，但对人体没有多大影响。”唐羽莘说完，又在白板上写了个加号后面又写了\'C6H8O6\'几个字，然后画了个等号。
　　“这又是什么？”俞静仁指着新出来的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问道。
　　“应该是维生素C的分子式。”闵泰延看了一眼唐羽莘然后说道
　　“bingo！回答正确！”唐羽莘笑着拍了拍手，恭贺闵检答题正确。
　　“继续。”闵检脸上带着感兴趣的神色让唐羽莘完成这个分子式。
　　于是唐羽莘这次则没有停顿的将这个分子式完成了：2C6H8O6+As2O5=As2O3+2C6H6O6+2H2O
　　“这个就是造成柳善熙死亡的根本原因。”唐羽莘把As2O3用笔圈了起来。
　　“哦……好复杂……”崔东万用手抚额。
　　“As2O3？□□？”俞静仁确认了一遍。
　　“对，As2O3，化学名称□□又称亚砷酸酐，俗称砒霜，是一种原浆毒。啊，原浆毒就是指能使人体大部分器官发生细胞变性的有毒物质。”唐羽莘又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原浆毒，接着又道，“这种毒会麻痹人体毛细血管，抑制巯基酶的活性，并使肝脏脂变肝小叶中心坏死，心、肝、肾、肠充血，上皮细胞坏死，毛细血管扩张。所以死者死后会产生七窍流血的状况。”
　　“这样说来柳善熙是因为同时误食了这两种东西才导致死亡的？”闵泰延又向唐羽莘确认了一遍。
　　“是的，没错。”
　　“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儿？柳善熙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吃维生素C治疗，房东大婶又恰巧在这个时候送了这么多海鲜过来……”黄警官用手拍拍自己脑门前后摇着椅子。
　　“这属于意外事故吧？我们怎么结案？还是转交其他部门？”俞静仁看着众人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了闵检身上。
　　闵检低头思索了一下，最后说道：“明天我去请示一下张部长，那之后再说吧。现在有些晚了，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黄顺范抬头看看表，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反正案子也查的差不多了，觉得这样的决定也不错……
　　显然众人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两天脑子里光是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就够他们头疼的了，好不容易案子到了最后，虽说用的时间比较短，但是却是他们办过的最令人崩溃的一件案子了，比当初那个集体相亲大会还要来得复杂……
　　“你们两个去罗老板那儿？”待一干人等走后，黄顺范故意落在后面，和一同落在后面的唐羽莘和闵泰延讲道。
　　“要吃饭不是么？”闵泰延淡淡的回了句，然后她看到唐羽莘听到吃饭的字眼皱了皱眉头。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正好去喝一杯。”黄警官抬头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又没有人等他回家，那么当当电灯泡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一起吧。”闵泰延想也没想就点点头，回头看向唐羽莘，发现后者还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唐检，你要是再不走，我和闵检可就要走啦。”黄顺范眯着眼睛走了过来，调侃道。
　　“嗯，走吧，都走，正好去公证。给你们俩当个见证人，主婚人什么的，挺好。”唐羽莘回过神来，听到黄警官的话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
　　“……”
　　开往酒吧的路途中显得异常的安静，就连到达酒吧以后，唐羽莘见到罗老板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带着思索的表情走入了单独为他们准备的包间中。
　　“今天这么晚？有案子？”罗老板拿出四只高脚杯，给黄顺范和自己倒上葡萄酒，然后又从保险柜拿出两包血袋，给闵泰延和唐羽莘面前的空杯子倒满。
　　“嗯，不过也差不多该结案了。”闵泰延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然后长出了口气。
　　“羽莘怎么了？不想喝？”罗老板又把头转到唐羽莘这边，发现唐羽莘这边的杯子丝毫没动。
　　“啊？哦……”唐羽莘闻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使劲皱了皱眉头，“好难喝……”
　　“这是今天早晨刚弄来的，怎么才一天就难喝了？”说完罗老板端起杯子闻了闻，然后他发现他自己也闻不出什么来。
　　“她今天又没吃早点，冷冻的血浆她还是喝不惯。”闵泰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要不再给你200CC？”罗老板试探性的问了问，结果就看到对面某幼齿吸血鬼眼睛立刻冒着灿烂的光……
　　“哥，不行，如果继续让她吸食活人的鲜血，我怕总有一天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今天早晨，她就差点在俞静仁面前露出吸血鬼形态，仅仅是因为她当时靠近了俞静仁的脖子。”闵泰延伸手制止了罗老板拿着针筒的手。
　　“泰延啊，你当时是怎么控制住这种欲望的？”坐在罗老板身旁的黄顺范往嘴里扔了颗花生后问道。
　　“当时我已经被仇恨占据了整个身心，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后来时间长了平时就能忍受住了，不过没有准备的突然近距离的接触，体内的吸血鬼因素还是会蠢蠢欲动。”闵泰延再次用担心的眼神看了唐羽莘一眼，发现后者依然在瞪着那杯子冷冻血浆呲牙咧嘴。
　　“早晨起来你不是还在张部长那里吃过喝过血浆，怎么现在喝不下去了？”闵泰延想起早晨起来他强行把唐羽莘扔到张哲吾那里，让张大boss喂饱了唐羽莘在将她放出来。
　　“那是张部长给我灌下去的……”唐羽莘说着打了个寒颤。
　　“……”
　　“……你是在逼我们使用同样的方式吗？”罗老板黑着脸说道。
　　“不要哇……虐待珍稀动物啊……”唐羽莘趴在桌子上，假装哭诉，然后又抬起头，眨了眨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小声道：“就再200CC行吗？”
　　“卖萌可耻啊，唐检察官！！”黄顺范再也沉不住气了，这女人太能扯了点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吸血鬼，不过也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闻言唐羽莘直起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又陷入了刚才在会议室里的那种沉思状态。
　　“晚饭呢？”看着正经起来的唐羽莘黄顺范心道这丫头总算是不耍宝了，见她面前的那杯血依然没动，于是好心提醒她道。
　　“不吃了。”
　　“……”
　　“……”
　　“……”
　　这……已经完全在赌气状态了……
　　“真……服你了……”黄顺范挫败的感叹道。
　　“羽莘，不要胡闹。”闵泰延知道吸血鬼想喝鲜血却喝不到的那种痛苦，所以他并不是很苛责唐羽莘，但是，既然是他改变的她，那么他就要对她负责，负责别的也许太早，但至少让我们从吃饭教起……
　　“那么闵检，你吃个面包给我看看啊？！”唐羽莘挑着一边的眉毛，明明白白的告诉闵泰延，让她喝冷冻血浆就好像让吸血鬼吃人类的食物一样难受。
　　“泰延啊，就200CC而已，没事的。上次给完了羽莘她也没有冲动的过来把我吸干不是吗？”罗老板说着又从手臂中抽出200CC递到唐羽莘面前。
　　“就是就是。”唐羽莘一边赞同一边接过针筒，然后拿起针筒在透过包间昏暗的灯光看里面的颜色，血红的颜色让她的眼神一阵迷离，不知不觉瞳孔变成了宝石般的蓝色，随后唐羽莘闭上了令人炫目的眸子，叹了口气，道：“唉，还是没有直接从脖子上吸好，真羡慕张部长……”
　　众人：“……”
　　一口气将针筒里的血液喝光，唐羽莘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满足了？”一旁的闵泰延挑眉问道。
　　“嗯，满足了。满足了的结果就是我想睡觉了，所以我们走吧！”唐羽莘幸福的点点头，第一个起身向着包间的门口走去。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吃饱了不认大铁勺吗……罗老板悲哀的想。
　　出了包间来到酒吧的大厅，舞池里面仍然有很多人在那里疯狂的舞动，年轻的男女在舞池里纠缠着扭动腰肢，宣泄火热的热情。
　　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一度对男女纠缠在一起，亲吻，爱抚，更有甚者，有些男子已经将手伸进女子的衣服里。
　　“现在的女孩子，有钱去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到这种地方来。”唐羽莘边走边替那些少女哀叹着人生的悲哀。
　　“也不都是有钱的，”罗老板稍微顿了一下才道：“有些是在这里出卖自己的姿色才来这里的。”
　　“是嘛，很少听罗老板介绍你这里的事情呢。”听完罗老板的话以后，唐羽莘满含深意的看着罗老板说道。
　　罗老板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别看我，我这里不做这种生意的，我只是买卖酒，那些女孩子都是个体，也不是什么组织起来的，只是不自觉的都选择了这里而已。”
　　听后唐羽莘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向着吧台看去，只见一个奇瘦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脑袋软绵绵的垂着，手腕也不自然的下垂，面前除了放着一个空酒杯外什么都没有。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对自己好一点，好歹也该叫点吃的啊，不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的症状，也不给自己买点衣服，大冬天的要怎么过啊，不能光靠着富家的车子吧……”唐羽莘看着那个女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哦，你说那女孩啊，那女孩昨天刚赚了一笔，可是父母贪恋赌博估计又把钱寄回家里去了吧。那杯酒是欠着钱的，以后找到合适的客户会再把酒钱还上，已经这样穷了，衣服可以不买饭可以不吃，但酒却必须喝，嗜酒成性的酒瘾已经成了习惯，想戒也戒不掉了。”罗老板看了一眼后，同样摇了摇头。
　　“赌债？”唐羽莘听了罗老板的话后眼睛突然亮了。
　　“嗯，赌债。”罗老板迷惑不解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很穷，吃不上饭？！”唐羽莘又将刚才罗老板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有什么问题？”罗老板再次点点头。
　　“冬天？！没钱买衣服？！”唐羽莘又将她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羽莘，你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闵泰延比较了解唐羽莘，看到唐羽莘的样子，闵泰延觉得唐羽莘可能想起了有关案件的关键性东西。
　　“黄警官，你说那个吴英蓝每个月收多少房租？”唐羽莘没有回答闵泰延的话，而是把头忽然转到黄顺范那边，把他吓了一跳。
　　“20万，怎么了？”黄顺范同样摸不着头脑。
　　“吴英蓝现在还欠着外头一大堆赌债？！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唐羽莘又问道。
　　“是的，我问过那家赌场了，说她是那边的老主顾，偶尔能赢几把，但总是输，已经欠了很多钱，按时还不上的话是会被摘下器官来卖的。”
　　“这就对了！”唐羽莘忽然将右手握拳砸在了自己左手的掌心上，“我说我哪里觉得不对劲呢！原来是这里！”
　　“我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罗老板听完更迷惑了。
　　“不不不，我不是说罗哥你这里，你这里太好了，太对劲了！好的不能再好了！罗哥我简直爱死你了！”说完，唐羽莘也不管众人惊愕的眼神快步跑出了blood club。
　　“闵泰延，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良久，罗老板才勉强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